北月竹 作品

26. 第 26 章

李兴在徐大伯父眼中已然成了个诱得女儿自甘堕落、还贪图权势财富的低劣之人。


两少女沉默,悔不当初。


“现在首要的,便是让大伯父看清李兴的品性。第二,解决他后母,起码不能让李家再拖累他。第三,芳容你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大伯父知晓你非李兴不可的决心。”


长安忍不住插嘴:“我觉得她爹现在应该明白了。”


白云起横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道:“当然不是这样负面极端的决心。爱子女者,无一不希望子女能更好。现在你就能为了一男人要死要活,即使成全了你俩,那往后夫妻之间再出问题,你岂非又要寻死?”


“故而,若我是大伯父,便咬死不松口,断了你这心思,往后说不定还有转机。”


白云起居高临下,言语冷漠,如女煞星一般批判。


徐芳容被说得无地自容,这回她是真知错了,不仅为自己的幼稚,也为伤透父母的爱女之心。


从徐芳容这里出来,白云起一出门就见徐大伯父俩夫妻守犯人似的坐在外厅。


大伯母眼圈红肿:“芳容她怎么样了,还想寻死吗?”


徐大伯父的手搭在夫人的肩上,藏在雍容乌发之后仍微微颤抖。


白云起忽然心头一软,柔声道:“我已和堂妹说开了,她不会再寻死,只是大伯父您们依旧要小心,不要再刺激到她。”


“当然、当然。”


大伯母不住的点头,说罢便想绕过她敲开女儿房门,白云起连忙阻止:“别!”


两夫妻疑惑转头,怎么了?


“我以为,该先让堂妹自己静一静,好好的想一想。”主要是她不确定长安是否已经翻出去了。


正在她找借口拦着人的时候,背后的房门突然被大打推开,一身薄衫的徐芳容主动走了出来。


她脸上也有泪意,不似方才上吊时的死寂。


少女向父母盈盈一拜,头深深低下:“女儿不孝,让爹娘担心了。”


这是自闭门思过以来,她第一次低头认错。


夫妇俩当场洒泪,三人抱头痛哭,独留白云起一人在风中凌乱。


说真的,今天真是她穿越以来过得最凌乱的一天了。


回去一定要找徐昭要补偿!


因为劝说极有成效,白云起被徐大伯父一家当祖宗似的供了起来,不仅好吃好喝招待了一顿,临走前还在她的马车上塞了不少礼品。


这种又吃又拿的感觉,真爽。


风风光光回府时,徐昭已在门口候着了,他像个小厮一样扶着夫人下车,手臂上还挽着见厚厚的披风。


不过,她脸色红润得很,整个人兴奋得像是初次打了胜仗的新蛋子兵。


即使扶着徐昭的手也忍不住在原地蹦蹦跳跳,发簪上的宝石珠链叮儿铛铛地甩着,十分欢快。


徐昭失笑:“这么高兴?”


“没有啊,也就一点点吧~”只有拇指头那么点哦。


白云起把小堂妹这事的始末全都告诉了他。


他一听这里面又有长安在搅和,又气又是无奈:“她这丫头,总有一天会惹出兜不住的事来,也不知她何时才能懂事。”


白云起也道:“虽说她也是好心,但……”


初心重要,但成事更重要。只有一颗想帮忙的心可不行。


她思索着,试探开口:“若是将军放心,可让长安跟着我,说不定我能教教她。”


反正她这丫头精力旺盛得很,跟只不溜就会惹祸的二哈似的,与其等麻烦找上门,不如想办法把二哈拴在身边,时时看着,一有不对就赏个嘴巴子(写意手法)。


多吃几个大嘴巴子就长记性了。


“未尝不可,但她天性爱玩闹,怕是不会乖巧听事。”徐昭一点也没觉得把当朝堂堂公主当狗栓有什么不对,甚至开始帮着夫人出谋划策。


但白云起早有办法:“既然她爱玩闹,就让她在玩闹中学吧。”


谁说打工不能玩的,玩也可以打工啊!


正好又是当朝公主,人脉也用得上。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


徐昭进宫禀告姨母,求得了个公主在他府上住几天的机会。


徐昭带着大车小车出宫时,长安还很兴奋,在马车里喋喋不休:“阿昭哥哥,还是你最好啦!我许久没有在宫外住过了!”


就算她被父皇允了能随意进出皇宫,但仍要在完成母后布置的女工任务后才能溜出来。


但这次,王皇后或许是想着有靠谱侄儿管教,便没再另布置功课了。


长安人正美着,下车又见到她人美心善的嫂嫂,心情更好了,几步越过徐昭跳下车,扑到好嫂嫂身上,捏着嗓子娇滴滴道:“好嫂嫂~我可想死你了!”


明明昨日才在徐芳容闺房碰过面,说得几辈子没见过了似的。


白云起淡定的把人撕下来,放在地上站好:“嫂嫂也想死你了。”


“真的吗?”小丫头眨巴眨巴眼。


“当然,给我惹了这么大一麻烦,自个跑回宫去了,光留我和你哥发愁,我能不想死你吗?”


话里话外都是阴阳怪气,说得长安这厚脸皮都害臊起来了,扭扭捏捏的:“哎呀,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


白云起可没被她的撒娇攻势打到,开门见山地提出要求:“别赖皮,虽说我不指望你自己解决,但你也得帮着我,否则,下次若再有这样的事,你便回宫禀告圣上吧。”


若父皇知道她又惹了乱子回来,指不定怎么罚她呢!


长安连忙讨饶:“长安知道了,嫂子说什么长安便做什么,别告诉我父皇嘛。”


徐昭指挥下人把公主带来的行李一一收好,回头便看见这姑嫂二人缠来缠去的,好好的一条大道被弄得只有他夫人脚下那宽窄能走似的,让他颇为不爽,忍不住上前一步拎着小丫头的衣领把两人分开,自己硬是横插在中间挡着。


长安也不恼,在一旁偷笑着,原来她这木头哥哥也会吃醋呀~


在将军府收拾出的小院住了一宿,次日长安早早地就起床了,赶着早膳的趟挤在嫂子身边,兴奋道:“嫂子,我们今日做什么呀?”


白云起还在喝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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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厨房在粥里加了些许粟米,熬得又香又浓。闻言撇了这小丫头一眼:“急什么,有你做事的机会。”


早膳后,白云起把长安带到了冰人馆,当小丫头见到馆里躺在摇椅上的章成天时,十分惊讶:“章老头,你怎么在这?”


章成天昨日才磨得黄掌柜带人把他的座驾移过来,今日便趁着阳光舒舒服服的躺下来。


他听到这话,头微微一侧,不满道:“哪来丫头片子,不知叫长辈要尊称……吗?!”


这老家伙差点从摇椅上滚下来,瞠目结舌:“公公公主?!”


长安扑上去,把这章成天的肩膀摇晃:“章老爷子是老糊涂了吗,我是王安啊!什么公猪不公猪的,您记性也忒差了吧!”


好一阵威逼利诱(主要是威逼),章成天才从公主,哦不,王安手下逃出生天,看向白云起的目光满是凝重。


这位到底是什么身份,连公主也能请来帮忙?


章老爷子已经自动把公主也当做被捉来打工的了,在几人一张桌子议事时还特意给她留了个位。


“前期工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赏菊宴举办地点就定在城外的菊园,黄昏开始、三更天结束。”


这个方案已经正在实施,在坐的各位对进程都一清二楚,唯独中途加入的长安疑惑发问:“为何要在城外举办,会有人大老远出城去看菊花吗?况且,时间定在黄昏后又能看多久呢?”


“为何不在城内白日举办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白云起神秘一笑,并不不打算解释:“这赏菊宴在精不在久,等后天你便知道了。”


赏菊宴又不是只有他们冰人馆举办,要想吸引郎君姑娘的兴趣,必然得整些花样出来。


“嫂嫂又不愿和我细说,那叫我来干什么?”长安嘟囔着,小脸搁在桌面,挤出了点点软肉。


白云起忍不住去戳这点小肉肉,柔声安抚:“别急呀,自然是有你能做的事。”


“目前,赏菊宴共有三个任务,一是收集男女信息,到时候多安排些人,若是没有人主动去月老树绑红布条子,便让我们的人先上,做做样子,这事辛苦章老爷子多看着了。二是注意老奶奶的孙女和那位教书先生,想办法让他俩互动增进感情,这事便交给黄掌柜负责。三便是让徐大伯父对李兴产生好印象、扭转局面。”


三个任务布置下去,众人纷纷点头,就连黄小七也在一旁凑热闹,和长安一并高举右手:“那我们呢?”


“你俩当然是去办第三件事了。”白云起朝他俩招招手,两个小孩便兴奋地把耳朵凑了过来:“到那时,你们便……”


日子转瞬即逝,眼见着重阳节的日子到了,徐昭待在府里却有些无聊了起来。


因长安住在府里,他便没去城外军营练兵,想着先看着她几日。但这丫头日日跟着他夫人往外跑,独留他一人守家,整日里不是待在书房便是去练兵场。


好不容易挨到重阳节,这日午间用过午膳,眼见着姑嫂二人又要溜走,徐昭连忙拉住其中一人,剑眉微皱,语气似有哀怨:“今日重阳佳节,你们又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