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喜欢徐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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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否的“我跟你说过”一下就被秦强的尖叫压了过去。
“你好吵!”夏鸥莫名生气。
秦强委屈。
钟祁敛着眼睫,颔首。
他问徐否:“下点蛋饺进去?”
徐否:“嗯,我喜欢蛋饺。”
两个人像在家里一样,往锅子里下自己爱吃的东西。
白小温:“……”
请看一看局势吧,己经因为你一句话乱成一锅粥了啊!
当事人任浙更是呆住。
徐否的眼神太认真了。
他向来心理活动不多,现在都被激了出来。
虽然很欣赏徐否,但他说这个话,完全是考虑了各方面因素。
比如镜头前,要顾虑女方的面子。
比如节目效果。
比如他对徐否来说,是一张可以开玩笑的安全牌。
但徐否的回应为什么这么斩钉截铁?
也喜欢他?
徐否应该很会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吧,她跟着骆厦的时候应该学了很多应付的话术才对?
而且——
徐否知道什么是喜欢?
任浙挠了挠脸,觉得有点热,一向对各种场面话应付自如的他,此时有点头痛起来。
他看向徐否。
徐否端来了蛋饺。
——不要下蛋饺了,说词啊。
他又看向钟祁。
钟祁对上他的眼神,缓和地眨眼,往锅子里下蛋饺。
任浙:“……”
现在不是下蛋饺的时候。
徐否抬眼,发觉任浙火热地盯着钟祁,误解了他的意思。
她问:“你吃蛋饺吗?多下几个?”
任浙:“……两个。谢谢。”
不知为何,他释然地松了口气。
两个下蛋饺都很认真的笨蛋,说“喜欢”的时候,可能也并没有多想。
但秦强显然没看懂气氛。
“可是,”秦强眨巴着眼睛,羞涩道,“可是徐老师说喜欢?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要在我的节目上官宣吗?”
任浙阻止:“我觉得——”
他跟锅子里浮着的蛋饺差别不大。
但拦不住秦强如机关枪一样输出:“任老师爽朗热情是个阳光普照大地的暖男,徐老师内向安静虽然有时候有点脱线毒舌但总体还是非常无口女属性,正如小太阳融化了冰山一般,我竟然没看出来你们非常配这一点!”
“原来如此,所以任老师才一首这么照顾徐老师,经常和徐老师一起,对吧,对吧?”
他拍着身边人的腿,笑着转头。
对上了夏鸥的眼,秦强忽如一只被卡住了脖子的鸡。
泪,流了下来。
“嘎。”
夏鸥盯着他。
“哦?”夏鸥甚至笑了声,“你觉得他们很配?”
秦强:“哦买嘎。”
骆厦在盯着他。
“秦导乱拉Cp不好吧,”骆厦语调沉沉,“喜欢也不一定是那个喜欢。”
骆厦佯装不经意地看向钟祁。
“浮起来了。”
钟祁试吃了一个,又捞了一个锅里的蛋饺给徐否。
任浙:“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大家不要为了我打起来,”他抹泪,眼睛亮闪闪地抽泣,“我的爱可以平均地分给每一个人!”
夏鸥回头瞪他:“你说喜欢徐否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骆厦追问:“开玩笑?”
任浙敛去轻快的神色,说:“徐否人很好,如果时机对了,喜欢上她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这话把徐否说害羞了。
徐否难得扭捏了一下,说:“我也一首是任老师的影迷,很喜欢任浙老师。”
她认真地说:“如果时机对了,喜欢上任浙老师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任浙皱了皱鼻子:“你抄袭我。”
徐否:“因为是金句。”
秦强石化。
“诶?”
他不要看到这种友谊互吹的温馨场面!
秦强试图把氛围拉回粉红“噗通”:“怎么了,时机对了两位就有可能吗?”
徐否看向他,用同样认真的眼神,说:“时机对了,喜欢上秦导你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秦强中枪。
“这是在贬我吗?”
白小温看不下去,打圆场:“时机对了,再加上对方本来就是好人,喜欢上就很正常。徐老师可能是想说这个意思?”
徐否:“对,谢谢,我是这个意思。”
秦强眼泪汪汪:“谢谢你。”
他内心受伤,索性把水完全搅浑,谁也别想逃。
秦强骤然看向钟祁。
任浙:“诶诶诶,秦导你是喝酒了吗,杀疯了啊。”
秦强就像拉不住的吉娃娃。
“钟老师!你的择偶标准是
?”
“我喜欢徐否。”
秦强:“钟老师,我的意思是——”
“诶?”
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人说话?
停顿呢?思考呢?神态呢?过程呢?
秦强:“诶?”
他反应过来,拍桌子:“钟老师!任老师玩过这一套了,你不准再用!”
钟祁放下筷子,垂眼看向徐否。
徐否低着头吃蛋饺,看不清神情,但耳朵红得堪比牛油锅底。
火锅里烟雾袅袅升起。
对面的人可能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坐在她身边的钟祁,能安静地收录她所有细微的情绪变化。
不是因为吃火锅太热了。
白小温坐在徐否左边,拿起了饮料杯抿了一口。
——假装抿了一口。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她的手也有点颤抖,嘴巴根本没碰到饮料,眼睛己经完全斜到了徐否身上。
徐否应该听见了吧。
她这是什么反应?
任浙用手背掩住了嘴,一副被纯爱吓住了的少年怀春模样。
夏鸥不语。
骆厦死死地盯着徐否,心高高吊起。
钟祁怎么可以这样?
不清楚徐否知不知道,所以一定要徐否知道。
钟祁为什么毫无犹豫?
为什么总是走在他前面?
骆厦一恍惚间,觉得自己呼吸也越来越吃力。
明明他己经做好了准备。
为什么总是慢一步?
秦强还在吵闹:“这种招数不可以再用了!!!”
徐否一句话也没说。
她咬着蛋饺,咬着咬着,咬到了筷子头,但她一无所知。
牙齿把筷子头咬出一个个小坑。
骆厦注意到了。
他正要开口,却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按住了徐否的手背。
“徐否。”
徐否抬眼,机械地看向钟祁:“怎么了?”
她的表情很镇定,这多亏她有些面瘫的基因,但她的瞳孔在晃动,声音也像被人高高推起的秋千,不自然地起起落落。
她架起了筷子,好像筷子是她的挡箭牌。
钟祁将这些收入眼中,却只是进退自如地说:“我再给你捞一个蛋饺?”
徐否像被拽住的秋千架,在狂风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她猛地松了口气,小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