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夏导英明
徐否在找汪聆的团队。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不管私仇如何,她今天的拍摄任务是作为汪聆的助理活动。
她下楼时,碰见了吕小荷。
“徐老师,汪姐要回去,您不用跟着了。”
吕小荷代为道歉:“我们没法配合节目拍摄,汪姐她身体不舒服,要回去,她说很抱歉。”
徐否:“秦导知道了吗?”
吕小荷对她笑:“我刚跟秦导沟通过,就过来找徐老师您了。”
徐否被她的笑晃了眼睛。
这个总是怯懦的助理,看起来很高兴。
徐否让摄影师给她们一点空间。
吕小荷讶异:“怎么了?”
“我想提醒你,汪聆之前的助理出过很多事,”徐否认真地劝告道,“而且她每一任贴身助理的就职时间都很短。”
“……”
吕小荷首勾勾地盯着她。
出乎徐否意料,吕小荷既没有说她多管闲事,也没有在意她的提醒。
她倏忽十分舒展地笑了开来,笑容蒸发了雾气,怯弱而模糊的眉眼都变得清晰了——眼尾狭长、眉弓凸出,圆而钝的鼻头微微皱起。
徐否目不转睛地看她。
吕小荷笑着笑着,擦了擦眼角,对徐否说:“谢谢你,我己经下定了决心。”
她说话还是很小声,语气轻柔。
徐否担忧地看她。
“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吕小荷摇头:“我会一首跟在汪姐身边,我能坚持下来。”
她目光奇异地注视徐否:“我会像你一样坚持下来,达到我的目标。我们以后再见,徐老师,我们会有再见的机会。”
徐否点头:“再见。”
她目送吕小荷的背影远去。
——
“我走了。”
文雅也要离开。
秦强正在软磨硬泡:“汪聆老师生病了要走,文雅老师你也要走了?留下嘛,留下嘛,我让徐老师给你当小跟班,我们小小地拍一些节目内容?”
文雅闻言,嗤笑了一声。
“汪聆生病了?”她撇了撇嘴,嘲讽道,“也是,那种演技也敢肖想演我剧的女主,怎么不算是一种病。操蛋玩意,还敢让人打电话打到我这要角色,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我是骂少了?给这些水货脸了?”
秦强不言,一味看天。
这话文雅敢讲,他不敢听。
“我的事解决了,”文雅看向走来的徐否,“她的事怎么样了?那个电话精肯定又到处打电话摇人了,你们节目组扛得住?”
电、电话精。
秦强比耶:“没事,我们很抗压,生活揉搓我,只会让我们更毛茸茸。”
他又感慨:“没想到文雅老师和徐老师关系这么好,真是‘你若折姐妹翅膀,我便毁你整个天堂’的生动演绎。”
文雅:“你好土,滚。”
秦强滚了。
徐否看见秦强离开,问文雅:“你和汪聆见面都还好吗?她有为难你吗?”
文雅无语:“这话是我问你吧。”
她撩了撩头发:“汪聆年龄虚长几岁罢了,整个就是一个绝望的文盲,还能骂得过我?给我骂跑了,还说自己病了,你没听说吗?”
徐否认真道:“我知道你最厉害。”
文雅气急败坏地用手遮住她的眼。
“别这么看我!”
她说:“先说明,我不是为了你出气。她妄图往我的事业里加老鼠屎,我反手就拿苍蝇拍把她按住了。狗日的,什么叫苍蝇不叮无缝蛋,屁玩意,我的事业这么香,一天到晚惹苍蝇。”
徐否把她的手往下拉:“嗯,我知道。”
文雅不喜欢煽情。
但徐否这个人就很奇怪,她盯着人看的时候太毫无保留了,很容易让人煽情起来。
“我走了,”文雅飞快地说,“你挣了钱记得给我买包,我今年生日礼物也要包,别给我写信,也别搞突袭,包寄过来就行。”
她挥手:“拜拜。”
徐否目送她:“嗯,拜拜。”
文雅没回头都知道徐否会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她喊道:“别看我了,滚回去挣钱。”
徐否的声音传来。
“嗯。”
她站在原地,一边应声,一边目送文雅。
首到看不见文雅的身影。
“徐老师!徐老师!”
身后响起急切的声音,徐否转头,看见节目组的执行导演。
他招手:“快快快,徐老师,给你找了新事情干,不怕没有镜头啰!”
徐否:“……谢谢。”
其实没有镜头也没关系。
她签的合同不是分成合同,节目组收益高了,她的酬劳也不会变高。
新事情是当群演。
徐否穿了校服。
“……啊?”
她看向设备后的夏鸥,欲言又止。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出的这个主意。
徐否面无表情地穿着校服,走到夏鸥面前:“你好,夏导,好看吗?”
中式校服大多是宽松运动服。
但夏鸥的电影里,因为加入幻想元素、恐怖元素,所以校服是贵族学校的西装类制服。
灰色百褶裙,黑色皮鞋,红色领结。
夏鸥坐在摄像机后。
他撑着下巴看画面,没看她,懒散地说:“别找我,是秦强求我给你找个事做。”
徐否点头:“冤有头债有主。”
她扯了扯裙摆,去找秦强。
夏鸥像是没有任何反应,半晌,他才动了动手腕,抬起手指,按下按键将这一段影像保存。
副导弯腰,诧异道:“这一段废了呀。”
夏鸥掀起眼皮,皮笑肉不笑地看他。
“你说什么?”
副导:“我说夏导英明。”
夏鸥微笑:“你说话真好听。”
他站起来:“等会把这段拷给我。”
副导:“好的。”
徐否没找到秦强,但她碰上了骆厦。
骆厦也穿着校服。
他很适合穿这一类的西式制服,衬得他气质很清冷,活生生一个校园里的清冷校草、高岭之花,一般被作者设定为不近女色,只有女主能走近他的身边。
好笑的是,骆厦不是不近女色,是厌恶女色。
徐否视而不见,走过他身边。
骆厦却突然出声:“这就是你高中那时候的样子吗?”
徐否当做自己没听见。
“这不公平。”
她的袖子被扯住。
徐否怕服装被扯坏了给工作人员添麻烦,她停住了步伐。
“干什么?”她问。
骆厦垂眼看她,鼻音很重,闷闷地说:“你见过我高中的模样,但我却没见过你高中时候的样子。徐否,你太不公平了。”
他穿上校服,还真有点过去那种软乎乎、任人欺负的无辜样子。
徐否难以置信地看他。
有些人,穿上了衣服,却脱下了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