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阿念10
清宣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她连忙解释道:“相柳,你醒啦!我刚刚为你上完药,正准备帮你穿衣服呢,绝对没有占你便宜哦!”
相柳的银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微弱的光芒,他的耳朵却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通红。免费看书就搜:你阅读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说道:“多谢了,你继续吧。”
清宣闻言,心中稍安,她轻轻地将相柳的衣服整理好,然后小心翼翼地帮他穿上。整个过程中,她的动作都格外轻柔,生怕弄疼了相柳。
穿好衣服后,清宣又将相柳扶了起来,让他靠在床上。她关切地问道:“相柳,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啊?是有人追杀你吗?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清宣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床边,凝视着相柳,等待他的回答。
其实相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受伤之后就来到了清宣的住处,下意识的就想到这里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确定清宣不会伤害他。
“是酒肆的老板轩,派人追杀的我。”相柳的声音在清宣耳边响起,仿佛一道惊雷,让清宣的心头猛地一震。
酒肆的老板轩?是苍玹。他怎么会派人追杀相柳呢?清宣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那轩为什么要追杀你呢?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吗?”清宣连忙追问道,她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似乎想要从相柳的回答中找到一些线索。
相柳摇了摇头,说道:“还能为什么?我是辰荣军师,他想招揽我不成,就下令追杀我。”
清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西炎灭了辰荣,自然想要铲除辰荣的余孽,而相柳作为辰荣的军师,自然成了西炎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清宣的目光落在相柳的身上,关切地问道。
相柳微微一笑,说道:“好多了,多亏了你及时为我救治。”他的语气虽然轻松,但清宣还是能从他的笑容中看到一丝疲惫。
清宣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你先好好休息,早点睡吧。我去其他房间。”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相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看着清宣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说完,清宣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相柳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清宣悠悠转醒。她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后,便去敲响了相柳的房门。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房里都没有传来任何回应。清宣心中有些疑惑,于是她轻轻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床上己经没有人影,只有一封信静静地放在枕边。清宣快步上前,拿起信展开阅读。
信上的字迹娟秀,显然是相柳所写:“我先行离开。因为之前你托我询问的事情,义父己经同意和你见面了,三天后,来后山这里我接你去见义父。”
看到这封信,清宣心中一喜,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基本上算是成功了。虽然她并没有明确表示一定要拉拢洪江和相柳,但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有站到自己的对立面。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清宣早早地来到了后山的树林里,等待着相柳的到来。
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鸟儿偶尔的啼鸣声。清宣西处张望着,突然,她听到了一阵清脆的歌声。歌声婉转悠扬,仿佛天籁一般。
清宣好奇地顺着歌声的方向走去,发现一个身着绿色衣服的男子正坐在一块石头上,轻声吟唱着,那人正是回春堂的玟小六。
而在他的身边,一只可爱的小动物正被歌声吸引,缓缓地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清宣定睛一看,那只小动物竟然是之前跑到自己怀里的那只朏朏!她不禁感到有些惊讶,同时也对这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正当清宣观察着这一幕时,朏朏被歌声引到了玟小六的身边。就在这时,旁边树上的一只毛球突然飞身而下,如闪电般朝着朏朏扑去。
然而,玟小六似乎早有防备,只见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药粉,朝着毛球扔去。药粉在空中散开,形成了一片淡淡的烟雾。
毛球被烟雾笼罩,瞬间便毒倒在地,失去了行动能力。
清宣看到毛球倒在地上,心中一惊,急忙跑过去查看它的状况,焦急地喊道:“毛球,毛球,你怎么样?”
原本坐在树上的相柳,看到毛球突然倒地,立刻飞身而下,如鬼魅一般迅速,眨眼间便到了玟小六面前。
他眼神凌厉,充满杀意,一把抓住玟小六的脖子,怒吼道:“快把解药交出来!”
玟小六被相柳死死掐住脖子,呼吸困难,但他却并未露出丝毫惊慌之色,反而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先松手,这药粉只是让它昏睡一阵,并无大碍。”
清宣见状,也连忙上前劝解道:“相柳,他是回春堂的大夫玟小六,你先把他放开。”
相柳冷哼一声,显然对玟小六的话半信半疑,但他还是稍稍松开了手。
玟小六趁机挣脱开相柳的束缚,揉了揉被掐得生疼的脖
子,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瓶子,像扔玩具一样随意地扔给了相柳。
相柳接过瓶子,打开瓶盖闻了闻,又看了看里面的药粉,确认无误后,便毫不犹豫地将解药喂给了毛球。
过了一会儿,毛球果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起来己经恢复了些许精神。
相柳见状,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的脸色依旧阴沉,对玟小六说道:“那你这回春堂的大夫倒是有点本事,从现在开始,我要你立刻赶制一批毒药给我,我过后会去取的。记住,别让我发现你逃跑,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玟小六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惊慌失措地抛下朏朏,然后像脚底抹油似的,飞快地逃离了后山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