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舟 作品
50. 香辣脆肚
何亮和廖晶一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一家四口。
两个小团子趁大人不注意，噔噔跑上楼。
发现爸爸妈妈没察觉，沉橙关上门时，长长松了口气。
李星星被她这个样子逗笑，等看见自己的房间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时，心里又热热的。
沉橙指着床尾的小熊玩偶：“星宝，你的东西我都没动哦，只是加了个小熊玩偶。”
李星星让她坐在床上，跑到书架边，打开最底下的抽屉，拿出个盒子递给她：“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是什么啊。”沉橙打开，入眼是一个玻璃橙子。在灯光的照射下，玻璃橙子折射出亮光。等拿在手里，还是凉凉的。
李星星：“这是我放学时买的，当时见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被它吸引，现在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要买它了。”
沉橙对玻璃橙子爱不释手：“为什么啊？”
李星星认真解释：“因为你啊。”
小孩子的话掷地有声，像是有魔力似的。沉橙从其中感觉到姐姐的用心，她小心放回盒子里，承诺道：“星宝，我一定会珍惜它的。”
李星星：“好。”
两个小朋友对视一眼，都笑出了声。
爸爸妈妈已经见面了，而且关系似乎不错，她们能一辈子幸福地待在一起啦。
但沉橙忽然想到那天她在地下停车场偷听的话，又犯了难。
李星星看出来：“橙宝，你怎么啦？”
沉橙撇嘴：“没事啦，我就是觉得爸爸妈妈之间很奇怪。”
李星星也点了点头：“对呀，爸爸喜欢妈妈，但妈妈似乎没那么喜欢爸爸。”
说到这，沉橙灵机一动，悄悄凑近李星星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星星听完，小眉头皱着：“这样真的可以吗？”
沉橙拍胸脯：“相信小橙子哇！”
李星星迟疑地点了点头。
互送完东西，两小团子拉着手准备下楼，但出门前，李星星拉住沉橙：“橙宝，我……”
沉橙：“？”
李星星说话吞吞吐吐：“爸爸妈妈还不知道我们两个不是真正的自己，我们什么时候告诉他们？”
沉橙：“你说呢？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啊。”
而且，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换回来，该不会还要撞一次脑袋吧，但万一永远回不来呢？
知道姐姐胆小，沉橙没有说出这些话，反而是听姐姐的意见。
李星星听了，眼睛亮起来：“我们先不要给他们说，好不好。”
“好啊。”沉橙拉着李星星，“今天肯定是爸爸做饭，他做饭老香了，我们快下去吧！”
没想到沉橙答应得这么爽快，李星星有些呆滞，跟着拉着自己的小团子慢吞吞下楼。
两人下楼的时候，果然厨房里的人是沉寂。
见她们下来，在一旁削土豆的李明灿说：“宝贝们，桌上有热牛奶，先喝一杯。”
李星星乖乖坐在椅子上，端起牛奶就小口喝起来。
而沉橙装作没听见：喝什么牛奶啊，她一会儿要吃肉！
她小跑到李明灿面前，蹲着看李明灿削土豆皮，看着看着，小小的脸大大地疑惑。
她妈这是削皮还是去肉呢？怎么削得那么厚呀？
李明灿看出她眼底的疑惑，脸有些热。
沉寂主动说要给星宝露一手，她总不能要橙宝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吧，所以才主动帮忙做配菜。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厨艺。
沉橙伸出手：“妈妈，我来吧。”
李明灿：“星宝，你什么时候会削土豆了？”
沉橙摸了摸鼻子：“学校里烘焙课学的呀。”
李明灿不再怀疑，但是刀，不敢让小孩子动，拒绝了女儿的提议。
她这边配菜出得慢，一边炒菜的沉寂倒是熟练。
大火爆炒脆肚，整个厨房里都是酸辣味，十分开胃。
中午没吃多少，李明灿不自觉深呼一口气，饥肠辘辘。
沉橙看见了，小跑到厨房里，大声喊：“爸爸，饭要好了没呀，妈妈饿啦！”
小橙子的宗旨：饿自己也不能饿妈妈。
妈妈可是好多好多人的老板，要是饿死了，那好多好多人也没饭吃，要饿死了。
沉寂听见，看了眼门口坐着的女人，笑了声：“星宝帮爸爸告诉妈妈，还有十分钟就开饭了，好不好。”
“好啊。”沉橙喜欢找存在感，收到任务超级高兴。
她小跑到客厅的桌子边，跟着传话筒似的，对李星星说：“爸爸说，还有十分钟开饭哦，妹妹，你去告诉妈妈吧。”
小团子说话声音不小，大家都能听见。
李星星听见了，嘴上还有奶泡，像只小花猫梭下椅子，小跑到李明灿面前，一字不落地重复到：“妈妈，爸说，还有十分钟开饭哦。”
李明灿脸上燥得慌，但对上的是小女儿，笑着点了点头。
这话说的，难道她是饿死鬼投胎吗！
李明灿转身，白了沉寂一眼。
沉寂看见了，眼尾上扬。
脆肚炒好了，准备装盘，小团子在脚边转溜，沉寂下意识说：“橙宝，帮爸爸拿盘子过来。”
话才说完，小团子早就捧着盘子了，像是提前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而且盘子还特意再去消毒柜里过了一遍，摸着还是热的。
沉寂愣住，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是大女儿，但感觉总像是小女儿。
“爸爸，还不盛菜吗？”沉橙拍他的腿。
力气不小，沉寂骤然回神，连忙盛菜，等菜装好，低头一看，大女儿又跑去看李明灿削土豆，乖巧地坐着。
沉寂揉了揉眼，只觉是自己想多了。
李明灿的土豆也很快就削好了，五个土豆最后只有两个的分量。
沉寂索性加了点高压好的牛腩，做了个土豆牛腩汤。
二十分钟后，三菜一汤做好。
两个小团子并排坐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尤其是沉橙，盯着牛腩，眼睛要尿尿了，纯粹是被香迷糊了。
而李星星也没好多少。
她一直觉得，菜都是有感情的，只有用心做菜，做出来的菜才好吃。
原来，她在家里吃的菜都是佣人按照营养师的配方做的，加多少盐，多少油，都是有比例的，成品像是流水线，一点都不好吃。
但自从吃了沉寂做的菜，她才知道，什么才是好吃的菜。
沉寂一坐下来，两个小团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李明灿瞧着她们这样子，一人夹了一块肉：“快吃吧，两个小馋鬼。”
“妈妈万岁！”沉橙毫不客气，就着米饭，大口吃肉，“爸爸也万岁！”
李星星一坨牛肉，吃了好几口才吃完，擦了擦嘴，她说：“爸爸妈妈今天做的菜好好吃。”
李明灿听了，脸都要笑开花，又给小家伙夹了好几块肉。
这时，一双筷子悄悄伸向香辣脆肚，李明灿一筷子打住：“李星星，医生不是说了，这几天不能吃辣的？”
真李星星听见妈妈叫自己，下意识坐正。
还好，不是说自己。
沉橙撇嘴，收回筷子，边戳着米饭，边可怜兮兮看着沉寂：“爸爸~”
沉寂夹起块脆肚，涮了遍热水，见李明灿没说话，才夹过去：“这样就可以吃了。”
沉橙顿时笑弯眼睛：“爸爸真好！”
李明灿冷哼一声：“你妈不好？”
一旁的李星星立马说：“妈妈最好！”
沉橙附议：“妈妈最好！”
沉寂被逗笑，清冷的眉眼都是烟火气：“嗯，你妈妈最好！”
说完，给李明灿也夹了几筷子。
脆肚裹上鲜红的泡椒，李明灿看了眼沉寂。
s市口味清淡，都习惯喝汤和吃椰子鸡这种，但李明灿从小似乎就是个反骨，生在s市，却无辣不欢，每次为了找好吃的，都要跑到十几公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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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大学，出了国，别说辣椒了，连中餐都少见，大多是西餐，她吃不惯。
沉寂知道了，专门打电话向一个打过工的餐馆老师傅学炒菜，因为辣椒味太呛人，还被出租屋周围的邻居投诉了好几次。
他学了大半年，做得其实味道一般，但每次李明灿吃着，看着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还有因切菜被弄伤的手，她只会说好吃。
这道香辣脆肚就是她一直念叨，但沉寂一直都做不好的一道菜。
没想到，六年后的今天，他的厨艺已经好到了这样地步。
李明灿吃了口，脆肚入口爽滑，带着泡椒的酸辣在齿间散开，味道出乎意料得好。
李明灿也不吝啬夸奖：“味道很好。”
两个光明正大观察李明灿表情的小团子听见了，都欢呼起来。
沉橙：“爸爸做菜好好吃呀！他是大厨！”
李星星：“爸爸还会做水煮鱼、麻婆豆腐！”
沉寂被她们夸得不好意思，白皙的脸上带了些粉意。
沉橙见了，立马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话：“妈妈每天都不好好吃饭，爸爸，你做饭送给妈妈吃呀！”
沉寂正要说好，身旁女人开口：“吃个饭就这么高兴，要是知道妹妹要来s市了，岂不是要上天了？”
沉橙瞪大了眼：“妈妈，你说妹妹和爸爸要来s市？”
李星星也很意外，她以为，她呆一久就要回j市了……
李明灿点头：“对，国庆假期结束后，你们爸爸先回j市处理手续，橙宝就留在家里。”
“嗷呜！”沉橙高兴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幸好沉寂及时看见了，长腿一迈，到了餐桌另一边将人扶住。
沉橙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李明灿却看得火大：“李星星，脚还没好，你要做什么？”
沉橙麻利地认错：“妈妈，我错啦。”
说完，她拉起旁边小团子的手：“那接下来爸爸和妹妹都会和我们一起住吗？”
两个小团子眼里都是期待。
李明灿让沉寂说：“爸爸告诉你们。”
沉寂听见，心里叹了口气，错失送饭的机会，没想到，还得他来当坏人。
当谁叫他是孩子爹呢。
沉寂：“星宝，我和橙宝不住这里，我们住在另一个地方，但爸爸和你保证，那里离这里不远，很快就能到了。”
沉橙叉腰问：“大人不能骗小孩子，很快是多快？”
李星星也眼巴巴看着沉寂。
沉寂摸了摸两人毛茸茸的头：“就是走几步路的距离。”
一旁李明灿听见了，心想：一环内开车就十分钟，上车再下车可不就几步。
沉寂在两个小孩心里像山一样雄伟，她们相信爸爸，绝不会骗人。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难过，但两姐妹能见面就是好的。
快速吃完饭，沉寂还收拾了桌子。
他勤快的，让李明灿没有一点插手的余地，只能陪两个孩子在客厅玩拼图。
沉寂收拾完，拿起外套就准备离开了。
两个小团子依依不舍和他告别。
李明灿将人送到别墅门口。
皎白的月光撒在男人的肩头，沉寂转过身：“我自己开车回去，你回去陪孩子吧。”
李明灿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沉寂蓦地拉住她：“我还有话想说。”
男人的手温炙热，像块热铁：“我处理手续很快，大概四天就能好。”
李明灿没说话。
沉寂松开了手：“我是想说，四天后也就是下周五，我可以直接去李氏谈珠宝设计的事情。”
说到工作，李明灿认真起来：“周五市场部有个会，只有五点后有时间。”
没听见拒绝，沉寂松了口气：“没关系，那我到时候接了星宝和橙宝，再一起过去。”
“好。”李明灿转身离开。
看着女人进屋，沉寂失笑，上了车。
两个小团子趁大人不注意，噔噔跑上楼。
发现爸爸妈妈没察觉，沉橙关上门时，长长松了口气。
李星星被她这个样子逗笑，等看见自己的房间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时，心里又热热的。
沉橙指着床尾的小熊玩偶：“星宝，你的东西我都没动哦，只是加了个小熊玩偶。”
李星星让她坐在床上，跑到书架边，打开最底下的抽屉，拿出个盒子递给她：“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是什么啊。”沉橙打开，入眼是一个玻璃橙子。在灯光的照射下，玻璃橙子折射出亮光。等拿在手里，还是凉凉的。
李星星：“这是我放学时买的，当时见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被它吸引，现在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要买它了。”
沉橙对玻璃橙子爱不释手：“为什么啊？”
李星星认真解释：“因为你啊。”
小孩子的话掷地有声，像是有魔力似的。沉橙从其中感觉到姐姐的用心，她小心放回盒子里，承诺道：“星宝，我一定会珍惜它的。”
李星星：“好。”
两个小朋友对视一眼，都笑出了声。
爸爸妈妈已经见面了，而且关系似乎不错，她们能一辈子幸福地待在一起啦。
但沉橙忽然想到那天她在地下停车场偷听的话，又犯了难。
李星星看出来：“橙宝，你怎么啦？”
沉橙撇嘴：“没事啦，我就是觉得爸爸妈妈之间很奇怪。”
李星星也点了点头：“对呀，爸爸喜欢妈妈，但妈妈似乎没那么喜欢爸爸。”
说到这，沉橙灵机一动，悄悄凑近李星星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星星听完，小眉头皱着：“这样真的可以吗？”
沉橙拍胸脯：“相信小橙子哇！”
李星星迟疑地点了点头。
互送完东西，两小团子拉着手准备下楼，但出门前，李星星拉住沉橙：“橙宝，我……”
沉橙：“？”
李星星说话吞吞吐吐：“爸爸妈妈还不知道我们两个不是真正的自己，我们什么时候告诉他们？”
沉橙：“你说呢？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啊。”
而且，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换回来，该不会还要撞一次脑袋吧，但万一永远回不来呢？
知道姐姐胆小，沉橙没有说出这些话，反而是听姐姐的意见。
李星星听了，眼睛亮起来：“我们先不要给他们说，好不好。”
“好啊。”沉橙拉着李星星，“今天肯定是爸爸做饭，他做饭老香了，我们快下去吧！”
没想到沉橙答应得这么爽快，李星星有些呆滞，跟着拉着自己的小团子慢吞吞下楼。
两人下楼的时候，果然厨房里的人是沉寂。
见她们下来，在一旁削土豆的李明灿说：“宝贝们，桌上有热牛奶，先喝一杯。”
李星星乖乖坐在椅子上，端起牛奶就小口喝起来。
而沉橙装作没听见：喝什么牛奶啊，她一会儿要吃肉！
她小跑到李明灿面前，蹲着看李明灿削土豆皮，看着看着，小小的脸大大地疑惑。
她妈这是削皮还是去肉呢？怎么削得那么厚呀？
李明灿看出她眼底的疑惑，脸有些热。
沉寂主动说要给星宝露一手，她总不能要橙宝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吧，所以才主动帮忙做配菜。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厨艺。
沉橙伸出手：“妈妈，我来吧。”
李明灿：“星宝，你什么时候会削土豆了？”
沉橙摸了摸鼻子：“学校里烘焙课学的呀。”
李明灿不再怀疑，但是刀，不敢让小孩子动，拒绝了女儿的提议。
她这边配菜出得慢，一边炒菜的沉寂倒是熟练。
大火爆炒脆肚，整个厨房里都是酸辣味，十分开胃。
中午没吃多少，李明灿不自觉深呼一口气，饥肠辘辘。
沉橙看见了，小跑到厨房里，大声喊：“爸爸，饭要好了没呀，妈妈饿啦！”
小橙子的宗旨：饿自己也不能饿妈妈。
妈妈可是好多好多人的老板，要是饿死了，那好多好多人也没饭吃，要饿死了。
沉寂听见，看了眼门口坐着的女人，笑了声：“星宝帮爸爸告诉妈妈，还有十分钟就开饭了，好不好。”
“好啊。”沉橙喜欢找存在感，收到任务超级高兴。
她小跑到客厅的桌子边，跟着传话筒似的，对李星星说：“爸爸说，还有十分钟开饭哦，妹妹，你去告诉妈妈吧。”
小团子说话声音不小，大家都能听见。
李星星听见了，嘴上还有奶泡，像只小花猫梭下椅子，小跑到李明灿面前，一字不落地重复到：“妈妈，爸说，还有十分钟开饭哦。”
李明灿脸上燥得慌，但对上的是小女儿，笑着点了点头。
这话说的，难道她是饿死鬼投胎吗！
李明灿转身，白了沉寂一眼。
沉寂看见了，眼尾上扬。
脆肚炒好了，准备装盘，小团子在脚边转溜，沉寂下意识说：“橙宝，帮爸爸拿盘子过来。”
话才说完，小团子早就捧着盘子了，像是提前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而且盘子还特意再去消毒柜里过了一遍，摸着还是热的。
沉寂愣住，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是大女儿，但感觉总像是小女儿。
“爸爸，还不盛菜吗？”沉橙拍他的腿。
力气不小，沉寂骤然回神，连忙盛菜，等菜装好，低头一看，大女儿又跑去看李明灿削土豆，乖巧地坐着。
沉寂揉了揉眼，只觉是自己想多了。
李明灿的土豆也很快就削好了，五个土豆最后只有两个的分量。
沉寂索性加了点高压好的牛腩，做了个土豆牛腩汤。
二十分钟后，三菜一汤做好。
两个小团子并排坐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尤其是沉橙，盯着牛腩，眼睛要尿尿了，纯粹是被香迷糊了。
而李星星也没好多少。
她一直觉得，菜都是有感情的，只有用心做菜，做出来的菜才好吃。
原来，她在家里吃的菜都是佣人按照营养师的配方做的，加多少盐，多少油，都是有比例的，成品像是流水线，一点都不好吃。
但自从吃了沉寂做的菜，她才知道，什么才是好吃的菜。
沉寂一坐下来，两个小团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李明灿瞧着她们这样子，一人夹了一块肉：“快吃吧，两个小馋鬼。”
“妈妈万岁！”沉橙毫不客气，就着米饭，大口吃肉，“爸爸也万岁！”
李星星一坨牛肉，吃了好几口才吃完，擦了擦嘴，她说：“爸爸妈妈今天做的菜好好吃。”
李明灿听了，脸都要笑开花，又给小家伙夹了好几块肉。
这时，一双筷子悄悄伸向香辣脆肚，李明灿一筷子打住：“李星星，医生不是说了，这几天不能吃辣的？”
真李星星听见妈妈叫自己，下意识坐正。
还好，不是说自己。
沉橙撇嘴，收回筷子，边戳着米饭，边可怜兮兮看着沉寂：“爸爸~”
沉寂夹起块脆肚，涮了遍热水，见李明灿没说话，才夹过去：“这样就可以吃了。”
沉橙顿时笑弯眼睛：“爸爸真好！”
李明灿冷哼一声：“你妈不好？”
一旁的李星星立马说：“妈妈最好！”
沉橙附议：“妈妈最好！”
沉寂被逗笑，清冷的眉眼都是烟火气：“嗯，你妈妈最好！”
说完，给李明灿也夹了几筷子。
脆肚裹上鲜红的泡椒，李明灿看了眼沉寂。
s市口味清淡，都习惯喝汤和吃椰子鸡这种，但李明灿从小似乎就是个反骨，生在s市，却无辣不欢，每次为了找好吃的，都要跑到十几公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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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知道了，专门打电话向一个打过工的餐馆老师傅学炒菜，因为辣椒味太呛人，还被出租屋周围的邻居投诉了好几次。
他学了大半年，做得其实味道一般，但每次李明灿吃着，看着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还有因切菜被弄伤的手，她只会说好吃。
这道香辣脆肚就是她一直念叨，但沉寂一直都做不好的一道菜。
没想到，六年后的今天，他的厨艺已经好到了这样地步。
李明灿吃了口，脆肚入口爽滑，带着泡椒的酸辣在齿间散开，味道出乎意料得好。
李明灿也不吝啬夸奖：“味道很好。”
两个光明正大观察李明灿表情的小团子听见了，都欢呼起来。
沉橙：“爸爸做菜好好吃呀！他是大厨！”
李星星：“爸爸还会做水煮鱼、麻婆豆腐！”
沉寂被她们夸得不好意思，白皙的脸上带了些粉意。
沉橙见了，立马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话：“妈妈每天都不好好吃饭，爸爸，你做饭送给妈妈吃呀！”
沉寂正要说好，身旁女人开口：“吃个饭就这么高兴，要是知道妹妹要来s市了，岂不是要上天了？”
沉橙瞪大了眼：“妈妈，你说妹妹和爸爸要来s市？”
李星星也很意外，她以为，她呆一久就要回j市了……
李明灿点头：“对，国庆假期结束后，你们爸爸先回j市处理手续，橙宝就留在家里。”
“嗷呜！”沉橙高兴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幸好沉寂及时看见了，长腿一迈，到了餐桌另一边将人扶住。
沉橙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李明灿却看得火大：“李星星，脚还没好，你要做什么？”
沉橙麻利地认错：“妈妈，我错啦。”
说完，她拉起旁边小团子的手：“那接下来爸爸和妹妹都会和我们一起住吗？”
两个小团子眼里都是期待。
李明灿让沉寂说：“爸爸告诉你们。”
沉寂听见，心里叹了口气，错失送饭的机会，没想到，还得他来当坏人。
当谁叫他是孩子爹呢。
沉寂：“星宝，我和橙宝不住这里，我们住在另一个地方，但爸爸和你保证，那里离这里不远，很快就能到了。”
沉橙叉腰问：“大人不能骗小孩子，很快是多快？”
李星星也眼巴巴看着沉寂。
沉寂摸了摸两人毛茸茸的头：“就是走几步路的距离。”
一旁李明灿听见了，心想：一环内开车就十分钟，上车再下车可不就几步。
沉寂在两个小孩心里像山一样雄伟，她们相信爸爸，绝不会骗人。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难过，但两姐妹能见面就是好的。
快速吃完饭，沉寂还收拾了桌子。
他勤快的，让李明灿没有一点插手的余地，只能陪两个孩子在客厅玩拼图。
沉寂收拾完，拿起外套就准备离开了。
两个小团子依依不舍和他告别。
李明灿将人送到别墅门口。
皎白的月光撒在男人的肩头，沉寂转过身：“我自己开车回去，你回去陪孩子吧。”
李明灿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沉寂蓦地拉住她：“我还有话想说。”
男人的手温炙热，像块热铁：“我处理手续很快，大概四天就能好。”
李明灿没说话。
沉寂松开了手：“我是想说，四天后也就是下周五，我可以直接去李氏谈珠宝设计的事情。”
说到工作，李明灿认真起来：“周五市场部有个会，只有五点后有时间。”
没听见拒绝，沉寂松了口气：“没关系，那我到时候接了星宝和橙宝，再一起过去。”
“好。”李明灿转身离开。
看着女人进屋，沉寂失笑，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