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舟 作品
10. 第 10 章
周六晚上，医院里灯火通明。
一群人守在病房外，透过病房的玻璃紧盯着床上昏迷的小团子。
小团子双眼乖巧地闭着眼，脸上多了几道细小的擦伤，在肉嘟嘟的粉颊上异常醒目，再加上额头上还没掉疤的伤，让人看着就心疼
李明灿看着星宝绑着绷带的胳膊，皱着眉头，问出来的医生：“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有没事？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医生多看了李明灿几眼。
抱着孩子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样子，怎么一点照顾孩子的经验都没有。
他翻看小孩的病历本，细致地说：“问题不大，小孩擦伤很正常，只要后期没有发烧就可以出院，不过手上的骨折要多注意，近期不要提重物。”
医生说完话，病房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魏灵灵，脸色都红润不少。
鬼知道看见儿子把李星星推下水时，她有多害怕。
按照她的计划，该是李明灿踩中玻璃渣落水。
或许是心虚，魏灵灵只想赶快离开，她揉揉儿子的脑袋，扬声道：“既然星宝没事了，那我和冬至也回去了。”
赵冬至原本一副失魂的样子，眼眶又红又湿漉漉的，像是才哭过，一听见魏灵灵要离开，他看向李明灿，眼底欲言又止。
李明灿察觉赵冬至的视线，她抬眼的瞬间，眼神瞬间冷厉。
赵冬至被吓一跳，原本要说的话立马咽下去，躲在魏灵灵身后。
“臭小子，现在知道怕了？”
魏灵灵挡在儿子身前，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李明灿，你不要得理不饶人！我儿子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当时风太大，他没站稳，是不小心推到星宝！”
李明灿冷笑一声，精致的五官此刻泛着冰霜，吓得大家不敢说话。
在场人都看着李明灿，尤其是总导演，他相信，哪怕李明灿突然暴打赵冬至一顿都有可能。
总导演祈求的目光看向魏灵灵。
我的姑奶奶，你少说点话吧！
还嫌事情不够大啊！
你看看你这说辞，谁信？
总导演不信，其它人也都不信。
赵冬至是四个小孩里最胖的一个，一阵风就能给他吹不稳？
而且，赵冬至之前明明挨着魏灵灵在水龙头旁边洗衣服，怎么一个不注意就跑到河边去了？
明明是睁着眼说瞎话，但偏偏因为当时设备关了，工作人员也都说没看见赵冬至推星宝。
眼下只能成为一个无证之案。
但李明灿是谁，堂堂李氏的总裁，生意场上见过的腌臜事无数，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小孩子。
李明灿无视魏灵灵的话，反而看向躲着的赵冬至。
赵冬至虽然闹腾，但她知道，这小孩还没坏到芯子里，只不过是想用调皮来吸引所有人的关注。
她弯下腰，和赵冬至的视线齐平，看见赵冬至也在偷偷看自己，李明灿露出和善的笑，笑吟吟问：“冬至，阿姨相信你一定不是故意的，你把事情经过给阿姨说清楚好不好？”
李明灿长相极具攻击性，是个明艳张扬的大美人，但只要她轻轻一笑，就像冰雪融化，能让古木都发芽。
赵冬至看呆了，一直被魏灵灵警告不要乱说话的心，仿佛被轻轻撬开一点点缝隙，一抹叫做“相信”的光芒悄悄溜进去，让忐忑的心放松下来。
除了爷爷奶奶，第一次有人说相信自己。
赵冬至紧拽着妈妈裙子的肉手松开，小步子挪动。
他像个小鹌鹑，低着头站出来，慢吞吞道：“李阿姨，我真的不是故意推星宝，当时院子里的衣服掉了，我也跑去帮着捡，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才到星宝那，突然有人推我，然后我不小心撞到星宝……”
说到这，赵冬至扬起头，看着周围所有大人，坚定道：“真的，当时就跟撞邪一样，突然有股很大的力气撞向我。”
可是，围观的人有怀疑，有犹豫，有冷漠，唯独没有人相信。
在这两天的节目里，他对星宝的恶劣，所有人都看在眼底。
见大家不相信，赵冬至越发激动，他看向李明灿，还想再说什么，但突然被身旁人挥了一巴掌。
赵冬至一下子被打懵，眼眶里瞬间堆满泪水，满脸不可置信。
第一次勇敢说出真相，换来的只有妈妈的打骂。
魏灵灵揪着赵冬至的胳膊，像是要吃人：“赵冬至，我从小怎么教你的，不要说谎，现在你连你妈都敢骗了？”
众人被魏灵灵的厉声打个措手不及。
白雪一早就捂住自家儿子的耳朵，平日和善的脸早已垮下来：“有些人不知道这里是病房，要教训孩子回自家去。”
更多的话，她也没说。
但在场人看着赵冬至的眼神，多了心疼。
白雪话落，见周围人都盯着自己，魏灵灵臊得脸皮热，连忙赵冬至，心里开始后悔来参加综艺。
现在是赵氏竞标的关键时候，她听老公的话，带着儿子上综艺刷网友好感。
儿子一向被他爷爷奶奶带着，平日无法无天惯了。
她想，就是个孩子，半个月的综艺出不了大事。
现在自家儿子把李星星推进水里，还不打自招，她的脸都丢光了，要是事情曝光，她在网上的贤妻良母人设也没了。
魏灵灵看一眼自家的蠢儿子，恨不得给他嘴缝上，但现在事情也说出来，还能怎么办。
只有道歉啊！
魏灵灵看向李明灿，奥斯卡的演技说来就来。
她眼眶一红，泪水像不要钱一样地流，梨花带雨道：“明灿姐，这件事是冬至做的不对，但他才八岁，还不懂事，你就原谅他吧。”
这话说的，好像李明灿不原谅他们，他们就要当场撞墙自尽一样。
李明灿看着失神的赵冬至，又看了眼哭哭啼啼的魏灵灵，只觉头大。
连她都知道，赵冬至说的多半是真话，但魏灵灵这个亲妈问都不问就给儿子定罪。
李明灿还能说什么，只能照着魏灵灵的话继续说。
只是，李明灿有些心疼赵冬至。
但心疼归心疼，碰上自家星宝的事情，什么都要放到另一边。
但收点什么利息好呢？
李明灿不说话，魏灵灵拿不准她在想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小女孩都喜欢钻石之类的，你看我后面去n家专门买一批珠宝回来给星宝赔罪可以吗？”
n家的珠宝属于顶奢，魏灵灵既然开口，以赵家的地位，就不可能送便宜货。
八位数的赔礼在普通人家是一辈子挣不到的财富，但在李明灿眼里，屁都算不上一个。
李明灿红唇一扬，说的话却如寒冰：“不够。”
不够？
在场人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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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
这还不够？
魏灵灵也是一愣，当场就想发火，觉得李明灿是在故意羞辱她。
这些已经是她能拿出来的全部了，李星星是个金疙瘩吗？
不过就是骨折，李明灿居然不依不饶。
但没办法，魏灵灵只能忍，她闭着眼，割肉一样地说：“星宝从小都是被爱护长大的，这点肯定不够，你看，我后面再加个赵氏的玉菩提，可以吗？”
魏灵灵话一出。
所有人都看着她。
赵氏的玉菩提，那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听说能滋养身体，对老人、小孩很好。
魏灵灵这是下血本了啊！
大家又看向李明灿。
这次该松口了吧。
李明灿确实也被惊了一小下，能拿出玉菩提，魏灵灵为了面子，确实舍得。
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那就这样吧。
李明灿正要开口同意，但一旁的赵冬至早在听见玉菩提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扎染小院里有棵菩提树，他当时就是从树下跑过去捡衣服的，当时，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从那里过去了！
白色的衣服……
赵冬至突然想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角落的那个人。
恰好，那个人也看过来，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赵冬至浑身一惊，被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完全不敢相信，居然是那个人。
不行，一定要告诉大家真相！
赵冬至正要开口，但忽然被魏灵灵捂住了嘴，他拼命挣扎，想告诉妈妈，他不是坏小孩。
但魏灵灵只是靠近自己，轻轻地说了句，“你爸要是在这，他也会让你闭嘴。”
赵冬至定住，瞪大了眼看向魏灵灵，心底复燃的火焰再次被熄灭。
母子的小插曲没人在意，在外人看来，又是赵冬至闹腾了，魏灵灵在管教。
听见李明灿开口说好的时候，除了白雪一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尤其是总导演，不用被开了，属他最高兴。
总导演对大家说：“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明天先休息一天，找个时间再补录，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一会司机带大家回去收拾行李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等李明灿点头，所有人跟着说好。
魏灵灵第一个扯着赵冬至离开。
韩屹又是，也带着韩小溪离开了。
白雪看了眼病房里的星宝，对李明灿说：“一会儿我帮你收拾行李，送给你家司机？”
李明灿道谢，点了点头。
白雪抱着白柏离开，没注意白柏一直看着病床上的星宝，眼底微光波动。
等人全部离开，李明灿才卸下力道，整个人靠在墙上，长长的身影落寞又寂寥。
她看着病房里的女儿，像一只蜕壳的螃蟹，露出从没在人前的软弱和自责，喃喃道：“都怪我。”
医院楼下，工作人员都坐车离开了，只有韩屹和韩小溪还在等车。
本该早早离开的两人，却是最后离开。
一大一小互相对峙，谁也不后退一步。
韩屹看着韩小溪眼底的倔强，笑得阴翳：“你想去看星宝，你觉得你配吗?”
韩小溪看向韩屹的目光不再有期待，反而是疏远，她站在原地，不离开是她最后的坚持。
她慢慢开口：“你是坏人。”
一群人守在病房外，透过病房的玻璃紧盯着床上昏迷的小团子。
小团子双眼乖巧地闭着眼，脸上多了几道细小的擦伤，在肉嘟嘟的粉颊上异常醒目，再加上额头上还没掉疤的伤，让人看着就心疼
李明灿看着星宝绑着绷带的胳膊，皱着眉头，问出来的医生：“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有没事？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医生多看了李明灿几眼。
抱着孩子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样子，怎么一点照顾孩子的经验都没有。
他翻看小孩的病历本，细致地说：“问题不大，小孩擦伤很正常，只要后期没有发烧就可以出院，不过手上的骨折要多注意，近期不要提重物。”
医生说完话，病房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魏灵灵，脸色都红润不少。
鬼知道看见儿子把李星星推下水时，她有多害怕。
按照她的计划，该是李明灿踩中玻璃渣落水。
或许是心虚，魏灵灵只想赶快离开，她揉揉儿子的脑袋，扬声道：“既然星宝没事了，那我和冬至也回去了。”
赵冬至原本一副失魂的样子，眼眶又红又湿漉漉的，像是才哭过，一听见魏灵灵要离开，他看向李明灿，眼底欲言又止。
李明灿察觉赵冬至的视线，她抬眼的瞬间，眼神瞬间冷厉。
赵冬至被吓一跳，原本要说的话立马咽下去，躲在魏灵灵身后。
“臭小子，现在知道怕了？”
魏灵灵挡在儿子身前，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李明灿，你不要得理不饶人！我儿子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当时风太大，他没站稳，是不小心推到星宝！”
李明灿冷笑一声，精致的五官此刻泛着冰霜，吓得大家不敢说话。
在场人都看着李明灿，尤其是总导演，他相信，哪怕李明灿突然暴打赵冬至一顿都有可能。
总导演祈求的目光看向魏灵灵。
我的姑奶奶，你少说点话吧！
还嫌事情不够大啊！
你看看你这说辞，谁信？
总导演不信，其它人也都不信。
赵冬至是四个小孩里最胖的一个，一阵风就能给他吹不稳？
而且，赵冬至之前明明挨着魏灵灵在水龙头旁边洗衣服，怎么一个不注意就跑到河边去了？
明明是睁着眼说瞎话，但偏偏因为当时设备关了，工作人员也都说没看见赵冬至推星宝。
眼下只能成为一个无证之案。
但李明灿是谁，堂堂李氏的总裁，生意场上见过的腌臜事无数，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小孩子。
李明灿无视魏灵灵的话，反而看向躲着的赵冬至。
赵冬至虽然闹腾，但她知道，这小孩还没坏到芯子里，只不过是想用调皮来吸引所有人的关注。
她弯下腰，和赵冬至的视线齐平，看见赵冬至也在偷偷看自己，李明灿露出和善的笑，笑吟吟问：“冬至，阿姨相信你一定不是故意的，你把事情经过给阿姨说清楚好不好？”
李明灿长相极具攻击性，是个明艳张扬的大美人，但只要她轻轻一笑，就像冰雪融化，能让古木都发芽。
赵冬至看呆了，一直被魏灵灵警告不要乱说话的心，仿佛被轻轻撬开一点点缝隙，一抹叫做“相信”的光芒悄悄溜进去，让忐忑的心放松下来。
除了爷爷奶奶，第一次有人说相信自己。
赵冬至紧拽着妈妈裙子的肉手松开，小步子挪动。
他像个小鹌鹑，低着头站出来，慢吞吞道：“李阿姨，我真的不是故意推星宝，当时院子里的衣服掉了，我也跑去帮着捡，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才到星宝那，突然有人推我，然后我不小心撞到星宝……”
说到这，赵冬至扬起头，看着周围所有大人，坚定道：“真的，当时就跟撞邪一样，突然有股很大的力气撞向我。”
可是，围观的人有怀疑，有犹豫，有冷漠，唯独没有人相信。
在这两天的节目里，他对星宝的恶劣，所有人都看在眼底。
见大家不相信，赵冬至越发激动，他看向李明灿，还想再说什么，但突然被身旁人挥了一巴掌。
赵冬至一下子被打懵，眼眶里瞬间堆满泪水，满脸不可置信。
第一次勇敢说出真相，换来的只有妈妈的打骂。
魏灵灵揪着赵冬至的胳膊，像是要吃人：“赵冬至，我从小怎么教你的，不要说谎，现在你连你妈都敢骗了？”
众人被魏灵灵的厉声打个措手不及。
白雪一早就捂住自家儿子的耳朵，平日和善的脸早已垮下来：“有些人不知道这里是病房，要教训孩子回自家去。”
更多的话，她也没说。
但在场人看着赵冬至的眼神，多了心疼。
白雪话落，见周围人都盯着自己，魏灵灵臊得脸皮热，连忙赵冬至，心里开始后悔来参加综艺。
现在是赵氏竞标的关键时候，她听老公的话，带着儿子上综艺刷网友好感。
儿子一向被他爷爷奶奶带着，平日无法无天惯了。
她想，就是个孩子，半个月的综艺出不了大事。
现在自家儿子把李星星推进水里，还不打自招，她的脸都丢光了，要是事情曝光，她在网上的贤妻良母人设也没了。
魏灵灵看一眼自家的蠢儿子，恨不得给他嘴缝上，但现在事情也说出来，还能怎么办。
只有道歉啊！
魏灵灵看向李明灿，奥斯卡的演技说来就来。
她眼眶一红，泪水像不要钱一样地流，梨花带雨道：“明灿姐，这件事是冬至做的不对，但他才八岁，还不懂事，你就原谅他吧。”
这话说的，好像李明灿不原谅他们，他们就要当场撞墙自尽一样。
李明灿看着失神的赵冬至，又看了眼哭哭啼啼的魏灵灵，只觉头大。
连她都知道，赵冬至说的多半是真话，但魏灵灵这个亲妈问都不问就给儿子定罪。
李明灿还能说什么，只能照着魏灵灵的话继续说。
只是，李明灿有些心疼赵冬至。
但心疼归心疼，碰上自家星宝的事情，什么都要放到另一边。
但收点什么利息好呢？
李明灿不说话，魏灵灵拿不准她在想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小女孩都喜欢钻石之类的，你看我后面去n家专门买一批珠宝回来给星宝赔罪可以吗？”
n家的珠宝属于顶奢，魏灵灵既然开口，以赵家的地位，就不可能送便宜货。
八位数的赔礼在普通人家是一辈子挣不到的财富，但在李明灿眼里，屁都算不上一个。
李明灿红唇一扬，说的话却如寒冰：“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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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灵灵也是一愣，当场就想发火，觉得李明灿是在故意羞辱她。
这些已经是她能拿出来的全部了，李星星是个金疙瘩吗？
不过就是骨折，李明灿居然不依不饶。
但没办法，魏灵灵只能忍，她闭着眼，割肉一样地说：“星宝从小都是被爱护长大的，这点肯定不够，你看，我后面再加个赵氏的玉菩提，可以吗？”
魏灵灵话一出。
所有人都看着她。
赵氏的玉菩提，那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听说能滋养身体，对老人、小孩很好。
魏灵灵这是下血本了啊！
大家又看向李明灿。
这次该松口了吧。
李明灿确实也被惊了一小下，能拿出玉菩提，魏灵灵为了面子，确实舍得。
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那就这样吧。
李明灿正要开口同意，但一旁的赵冬至早在听见玉菩提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扎染小院里有棵菩提树，他当时就是从树下跑过去捡衣服的，当时，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从那里过去了！
白色的衣服……
赵冬至突然想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角落的那个人。
恰好，那个人也看过来，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赵冬至浑身一惊，被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完全不敢相信，居然是那个人。
不行，一定要告诉大家真相！
赵冬至正要开口，但忽然被魏灵灵捂住了嘴，他拼命挣扎，想告诉妈妈，他不是坏小孩。
但魏灵灵只是靠近自己，轻轻地说了句，“你爸要是在这，他也会让你闭嘴。”
赵冬至定住，瞪大了眼看向魏灵灵，心底复燃的火焰再次被熄灭。
母子的小插曲没人在意，在外人看来，又是赵冬至闹腾了，魏灵灵在管教。
听见李明灿开口说好的时候，除了白雪一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尤其是总导演，不用被开了，属他最高兴。
总导演对大家说：“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明天先休息一天，找个时间再补录，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一会司机带大家回去收拾行李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等李明灿点头，所有人跟着说好。
魏灵灵第一个扯着赵冬至离开。
韩屹又是，也带着韩小溪离开了。
白雪看了眼病房里的星宝，对李明灿说：“一会儿我帮你收拾行李，送给你家司机？”
李明灿道谢，点了点头。
白雪抱着白柏离开，没注意白柏一直看着病床上的星宝，眼底微光波动。
等人全部离开，李明灿才卸下力道，整个人靠在墙上，长长的身影落寞又寂寥。
她看着病房里的女儿，像一只蜕壳的螃蟹，露出从没在人前的软弱和自责，喃喃道：“都怪我。”
医院楼下，工作人员都坐车离开了，只有韩屹和韩小溪还在等车。
本该早早离开的两人，却是最后离开。
一大一小互相对峙，谁也不后退一步。
韩屹看着韩小溪眼底的倔强，笑得阴翳：“你想去看星宝，你觉得你配吗?”
韩小溪看向韩屹的目光不再有期待，反而是疏远，她站在原地，不离开是她最后的坚持。
她慢慢开口：“你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