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宜修(8)
冷静下来后,允真的理智也稍微有所回归,眼下除了接受现实谋取来日,别无他法,只是,他真的还有来日吗?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他根本不敢多想,只要不想,就可以当作什么都不会发生。搜索: 拉小书网 本文免费阅读
后来允真安定下来,每天照常做事情,皇帝虽然撤了他在户部的职,但其实也只是贬了几级,他还可以在户部做事情。差不多时间了,他才想起要去向乌拉那拉府提亲,当然这也是费扬古暗戳戳的提醒。
允真己经够得罪乌拉那拉氏的了,他和乌拉那拉氏的关系不能再雪上加霜,虽然他觉得如今己经是庶女的柔则配不上自己,但他实在不敢抗旨不尊,也不敢明面上和费扬古彻底闹掰,而且,他确实是对柔则有着真心。虽然咱也不知道就那么短短几个时辰,怎么就情根深种了。
柔则结婚头一天,宜修就回了乌拉那拉府,费扬古也一大早带着府里众人前来迎接。“臣参见成孝娘娘(为了区别现任太子妃,大家都喊宜修成孝娘娘或者成孝殿下)”费扬古带着一大家子人对着宜修行大礼,宜修装模做样的扶了费扬古一下,然后假惺惺的说:“这可如何使得,阿玛快请起。”然后让其他人也都起来。等进了府以后,看着死人脸眼中还充斥着仇恨的瓜尔佳氏。
宜修勾起嘴角,本来还没想这么快就落井下石,可这瓜尔佳氏那恨不得生吃了她的表情让她非常不爽,所以她决定现在就找岔!
“瓜尔佳侍妾怎么这样一副表情,是不欢迎本宫过来吗?”宜修似笑非笑的看着瓜尔佳氏,而在她的出声下,所有人也都看向了瓜尔佳氏。瓜尔佳僵硬的笑了笑,然后低下头低声说了句:“妾身不敢。”
这倒是让宜修分外惊讶,这往前不可一世的瓜尔佳氏,变化这么大!她还以为她会继续端着她的架子,或者出声怒骂她呢,毕竟她可是在皇帝面前都敢冲上来骂她的狠人。宜修不知道的是,到现在,瓜尔佳氏身边都还有宫里赐下的嬷嬷,但凡她哪里做出不符合妾室身份的行为,都会遭到一顿磋磨,日子长了,自然就学乖了。原先是乌雅氏派来的人,乌雅氏被贬为庶妃后,是费扬古亲自去宫里请的人。
此次宜修到来,柔则和瓜尔佳氏不是不想做什么,但是她俩现在被费扬古看的严严实实的,任何情况下都有人在后面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包括柔则出嫁,费扬古都派过去一个嬷嬷,专门盯着柔则,生怕她再做出什么大事。
费扬古嫌弃的看了瓜尔佳氏一眼,然后面带笑意的将宜修奉为上宾。
她从前的闺房己经被大肆翻新过,一些不常见却精贵的摆件都摆放在她的卧室里,打眼望去,估计都是刚入关那会祖上遗留下来的,每一件都是可以当作压箱底的宝贝的程度了,这可是从前柔则都不曾拥有的待遇。
又想到她受封成孝太子妃后,费扬古补给她的嫁妆,那说是十里红妆不为过,本以为那己经要把费扬古掏空了,没想到,老小子藏挺深啊~
想到此处,宜修脸上的笑意更加真实,对待费扬古的态度也热切了些。毕竟现在她有儿子,若能多搞点好东西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她也是很乐意的。
她和费扬古两个人彼此心知肚明,两人在内如何不管,但是在外大家都姓乌拉那拉氏,所以无论如何,两人能和平相处最好,毕竟费扬古后面的乌拉那拉氏子弟,目前看着没有中用的,少不得以后要靠着宜修的亲王儿子。
而宜修目前没有什么势力,也少不得靠一靠乌拉那拉家带给儿子更大的助力。说白了,世家大族,不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宜修从小就这么被教育,柔则就是被她妈教歪了,才干出这种打自己人脸面的事。
宜修与费扬古达成一致后,目送着柔则出嫁,前往婚礼现场露了个脸,就连忙回家了。
她才不想多和允真那个神经病有任何的瓜葛,所以几乎是前脚刚进,立马转身就走。一个亲王庶子的婚礼,也就那几个阿哥想去看笑话,其他人都没什么身份,也没人敢拦着宜修不让走。
后面的日子宜修过的很是平静,转眼间,弘晖己经十西岁了。
这几年,允真靠着自己的努力,把以前在户部的职位捡了回来并且给自己挣了个贝勒的爵位,前朝几个阿哥也己经进入夺嫡白热化阶段,眼见着太子算是废了,所有人都开始眼红皇上屁股下的那个位置。这其中居然还包括允真。
只能说多少是有点异想天开了哈!
允真确实异想天开,他刚开始还想着,凭着柔则的关系,将乌拉那拉家拉上自己的贼船,毕竟乌拉那拉家是满洲八大世家之一,而费扬古本身深得圣心,再有就是宜修。每次想到宜修允真都有一种牙疼的感觉,他总觉得宜修不应该有现在的这种机遇,她明明是他府里小小的侧福晋,一辈子都该听他的话,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些年宜修过的那叫一个舒心,铁帽子亲王弘晖深的皇帝的喜爱,连带着宜修本人也简在帝心。这些年,宜修潜心修习医术,竟然搞出了个牛痘(缘寄开的金手指),被皇上加封为超品忠慧夫人,她的太子妃封号也变成了成慧孝和
太子妃。
允真想着,若有乌拉那拉家的势力加上宜修和弘晖的帮助,他也不是没有一争得可能性。没想到,费扬古不仅拒绝了他的提议,还出言讽刺他“你当初都觉得一介庶女无法让我乌拉那拉氏举全族之力,那么你如今不过一个亲王之子,名不正言不顺,你是怎么敢认为我会为了一个庶女,搭上九族陪你谋逆呢?”
“你!”
“来人!送客!”
没错,谋逆!费扬古这个老不死,居然觉得他在谋逆!好吧他确实。但是他实在不甘心。他转身去找了宜修,时隔多年,他再找宜修的时候,没有用那种‘赏赐’的眼光和语气对宜修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