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冰酿 作品

10. 醉酒趣事

的士后座,左屹醉得不省人事,身体随着车内惯性晃来晃去,若是他还能保持百分之一的清醒,一定不敢看祁言这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


祁言搂过左屹的肩膀将他固定在自己的身侧,又提醒司机开慢一些。


等到了目的地,左屹再也忍不住,下车扒了个垃圾桶埋头进去哇哇一顿吐,吐完以后稍微恢复些力气勉强可以自己走两步路。


祁言驮着他的肩膀将这个醉鬼带回自己的公寓里,进门之后,屋内突然亮起的灯光刺激到左屹,他下意识抬起手遮住眼睛,等适应过后映入眼帘的是祁言抱着双臂审视他的脸。


无疑,左屹觉得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虽说是幻觉,可祁言这板着脸的样子好可怕,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严肃,左屹瘫倒在沙发上,拍打着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可是越打,这张脸凑得越近,真是见鬼了。


“走…走开。”左屹手舞足蹈地在空气中挥舞。


祁言一把抓住他乱挥的手腕,问道:“你要谁走开?”


“祁言…”左屹含糊着回答。


祁言眼眸更深地盯着左屹醉红的脸,又问:“为什么要祁言走开?”


“他…他谈恋爱了,我却失恋了,太,不公平了。”左屹手腕吃痛地睁开了眼,果然祁言的脸还在,“祁言是个混蛋。”


“谁跟你说祁言谈恋爱了,你又跟谁失恋了?是不是餐厅里跟你表白的那个?”祁言步步逼问。


左屹双手被禁锢住,无法挣脱,他顿时委屈地双眼通红,“我喜欢的人他不喜欢我…难受,我他妈好难受,快要死了,我都这样了还要被你欺负,混蛋。”


祁言心里被扎了一下,松开了左屹的手腕,他不想再问下去了,轻叹了口气:“混蛋带你回房间睡觉。”


祁言将左屹打横抱回自己的卧室里,他的卧室的布置很简单,整体灰白色调,一张双人床,一个大衣柜,一盏落地台灯。


他给左屹脱了衣服和裤子,调高了空调温度,替他掖好被子,又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擦身,一通忙完已经接近凌晨两点,祁言却心事重重,困意全无,便关了台灯离开卧室。


第二天一早,左屹从陌生的房间醒来,而自己浑身上下不知道被谁扒得只剩一条平角内裤,双人床的另一侧并无别人,对于昨晚的事他隐隐约约记得昨天从幻觉里看到了祁言,那是一张黑如包公的脸,挺渗人的。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他的衣服不见了!!


左屹懊恼地薅着头发,都不知道这房间的主人是男是女,怎么就随便跟陌生人回家了!


他在床上摸索着手机,想趁在被房间主人发现自己醒了之前,先给李子豪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结果没摸着。


正当他坐在床上手足无措的时候,房间门开了。


左屹一把将被子遮盖到自己的身上,然后透过被子缝看进门的人会是谁,谁曾想,那人是祁言。


天意啊,都是天意,幻觉里全是他就算了,怎么还是他把我带回家了,左屹在心里呐喊。


等等……幻觉??


这个房间是祁言的,那昨晚看到的那张包公脸是真的!


想通这点,他双眼一闭倒在床上,尴尬地恨不得一头撞死。


“醒了就起来洗漱,早餐做好了。”祁言靠在门框前,双手环臂说。


左屹不想见人,更不想见祁言,太丢人了,他拿被子严丝合缝地蒙住自己装死。


“空调被闷不死人。”祁言提醒。


左屹豁出去了,猛地掀下被子,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架势看着祁言说:“我衣服不见了,起不来。”


祁言走进房间内,打开自己的衣柜拿出一件白色t恤和黑色运动裤丢到床上,“你的衣服被我洗了,只能穿我的。”


"我手机不见了,起不来!"左屹还是不想起,他哪里敢出去面对祁言的盘问啊。


“手机在客厅。”祁言好笑地回答。


“我……你怎么会在这?”左屹明知故问。


祁言坐到床边耐着性子回答:“这是我家,我不在这谁在这?”


“那我……”


左屹还想跟他迂回拖延时间,祁言起身托起他的双臂替他将t恤套了上去,然后就要掀开被子,“裤子也需要我帮你穿?”


“不不不,不用,我自己来,你出去!”左屹惊慌地压紧被子,他这会晨.勃还没好,要是被祁言看见,以后都没脸在京西混了直接连夜打飞的滚回江城。


祁言心领神会,笑着松了手,“快点,面要坨了。”


左屹磨磨蹭蹭一刻钟才洗漱完出去,餐桌上的西红柿鸡蛋面早坨了,祁言又端来热腾腾的一碗,“吃这碗,坨的那碗我去倒了。”


左屹用胳膊护着餐桌上的面碗,不让他拿走,这都是特意为他做的面,况且他已经很久没吃过祁言煮的面条了,当然不能浪费。


“面坨了也能吃,我现在饿得能吃十碗。”左屹对上祁言不理解的眼神,又说:“粒粒皆辛苦,不能浪费。”


祁言坐在左屹对面,单手支着脑袋看着他狼吞虎咽将两碗面吃完,“饱了?”


左屹打了个饱嗝,心道还是以前的那个味,就是有些撑过头了。


“也就还行,我们体育生消耗大。”


祁言见左屹嘴硬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甚至偷偷在心里给他赐了个头衔,口是心非大师。


“昨晚你……”


祁言刚想说些什么,被左屹慌忙打断,“昨天我断片了,什么都别问,问就是不记得,也什么都别说,说啥我也不听。”


祁言耸耸肩,“好吧。”


这时,左屹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响了,祁言帮忙走过去拿起,来电人备注:敬敬。


“是餐厅那位跟你表白的舍友。”祁言加重了表白两个字,将手机递过去。


左屹愣住,后脖子一阵发凉,他悄悄打量眼祁言,看起来情绪不太对,应该是自己打扰太久扰人清净了。


“开扩音。”祁言冷声说。


左屹从小就怕祁言真的生气,虽说次数屈指可数,也不敢造次,乖乖接通电话点开扩音:“喂。”


郭敬敬焦急紧张的声音传出来:“屹哥,你在哪?昨晚怎么没回宿舍,李子豪都回来了。”


“昨天喝多了,在朋友家借住一晚,一会就回学校。”左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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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郭敬敬又问:“宿醉很难受的,需不需要我来接你?”


“不用,下午还有训练,回宿舍再说。”说完左屹果断挂了电话。


“男朋友查岗?”祁言问。


左屹一惊,心道完了,郭敬敬表白那次被他误以为自己是gay就吵了一架,现在这架的结还没解开,可不能再继续延伸了。


“不是,只是普通舍友的关心,我包直的,你别乱想。”左屹澄清得彻底,连自己真实的性取向一并“澄清”了。


祁言挑眉,“哦。”


那让他失恋的就是另有其人,臭小子刚来京西几天就男女通杀,玩得挺花。


左屹观察祁言的脸越来越沉,看着比高中数学老师还严肃,他实在待不下去了,“我得先回学校了,昨晚谢谢啊。”


“嗯。”


左屹抓着手机就跑,到楼下还心有余悸,他现在真不能跟祁言两个人待在一起,心脏跳动地太强,跟有病一样,和他说句话嘴巴和舌头各论各的,思维也被禁锢住总是被他带着走,显得自己很好拿捏。


吵架之后,自己明明已经想要将这份感情藏好,最好一辈子都不漏出来,可单独面对祁言时偏偏藏不住,这感觉太可怕了,左屹不得不承认早上起床那会他是看到祁言后才勃.起,守身如玉十九年的处男差点憋哭在竹马的房间里,操蛋,实在太操蛋了。


“啊啊啊啊啊……”左屹冲路边的石墩子撒气。


网约车上,左屹手机“叮”地一声,收条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查看后左屹眼前一黑,“以后少喝点酒。”,他笃定这条短信一定是祁言的警告,想到昨晚不知做了多少丢脸的事实在没脸回复,只是默默将号码存下。


趁周末有空左屹增加了水下训练强度,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便是国庆小长假,回江城只能主攻陆地体能训练,为了节后的校队考核,平时一天水下训练总量5800m,周末硬是平均给拉到了将近10000m。


周日上午训练结束,下午有半天休息时间,刚回到宿舍准备睡个回笼觉,丁文笑的电话似催命符般不断打进来。


左屹瘫在床上,掏出手机勉强点了接通:“笑姐有何吩咐?”


电话里,丁文笑支吾道:“小屹,我觉得言哥遇到事儿了。”


左屹揉了揉太阳穴,努力保持清醒,“什么情况?”


“上午我陪王佳怡去三院做胃镜,碰见言哥和关关姐了,我还以为眼花了,一路跟着他们到了妇科肿瘤住院部。”丁文笑解释。


左屹矍然一惊,从床上坐起来。


妇科肿瘤??


“小屹?”


“我在听。”


“我担心万一是关关姐生病了,言哥他……”


左屹打断,“别急,这事关关关姐的隐私,先等子豪回来我探探口风再说。”


“好,有消息告诉我,我等着。”


一通电话令左屹心提到了嗓子眼,疲累全无,他不禁回想起吵架那天,祁言从头到尾没有否认过缺钱这回事,只是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


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不管大事小事他都不能让祁言一个人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