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雁 作品

20.这江湖……

“你说什么本子?”赵惊弦深吸了口气,“戏本?话本?不是……你说的这个本子,它真的正经吗?”


余渡也一怔:“能沿街售卖的本子……应该是正经本子吧?”


“这……应该吧……”赵惊弦挠了挠头,“江湖上……很多他们的传闻?”


余渡:“是啊!我从小就是看他们的故事长大的!”


赵惊弦不由一顿:“……看着长大?”


什么叫做从小看着长大?


温怀楚与路风满都与赵惊弦年岁相当,正是当打之年,还年轻得很,余清晚也是这年岁,若是一定要算,大概也只有谢厌的年纪会略小上两三岁。


至于余渡,看起来是个少年郎,具体年纪,赵惊弦并不清楚,余清晚也没有提过,可余渡每天看的都是这种书……这怎么看也不该是孩子会读的书啊。


“是啊,赵大哥。”余渡诚恳说道,“您的故事,我也是从小听着长大的。”


赵惊弦:“……”


赵惊弦忽而觉得有些不妙。


余渡爱看的故事与其他人可不同,那里头全是痴男怨女少儿不宜,他这么一个臭练剑的,怎么还能和这种故事扯上关系?


赵惊弦忍不住追问:“我和谁的故事?”


余渡:“呃,那可就有些多了。”


赵惊弦几乎不敢相信:“……有些多?”


“主要是赵大哥你朋友太多,江湖上稍微有些名气的你都认识,还都有一段过往。”余渡将声音压低了些许,又说,“江湖大事也总有你的影子,这故事难免就……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


赵惊弦皱眉:“……一般是与何人?”


余渡:“大多是叶盟主吧。”


赵惊弦:“……”


余渡:“他总找你帮忙,帮忙总要给谢礼,至于这谢礼嘛……”


赵惊弦不解:“他每次都让我挑一柄剑,这还不够吗?”


余渡嘿嘿笑了一声,看起来稍有些心虚,又说:“其实和我哥也不少。”


赵惊弦:“?”


余渡:“不过自己哥哥的,不太好多看啦。”


赵惊弦:“??”


余渡:“邪道的也有,毕竟赵大哥你有点荤素不忌,正邪都能往来——”


赵惊弦:“谁荤素不忌?!”


你啊。”余渡一顿,“不对,是本子里的你啊!”


赵惊弦抽了口气,正欲制止余渡话语,还未来得及开口,一旁房门一开,先见着玄猫往外一蹿,美滋滋哒哒哒跑出屋,而后方是谢厌披着外衣倚在门边,蹙眉看着二人,问:“你们在说什么?”


赵惊弦:“……没什么没什么。”


余渡也有些不安:“我们……没说什么。”


可谢厌显是听见了他二人方才交谈的尾声,但至少最后两句,他应该是听到了。


“接着说啊。”谢厌语调凉飕飕甚是不快,“给我也听听,正好解解闷。”


赵惊弦有些紧张:“……你听见了多少?”


“不多。”谢厌说,“只听说赵大侠的故事很多,荤素不忌,还满江湖都是好友。”


赵惊弦:“这……话不能只听一半啊……”


谢厌忽地挑了挑眉:“哦?那我不听了。”


赵惊弦:“啊?”


谢厌说完这话后,果真转身回了屋,还重重将房门关上了。


赵惊弦满头雾水,闹不清谢厌为何非要出来一趟。


可余渡已瞪大了眼睛,显得极为兴奋。


“赵大哥,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余渡怎么也压不下话语中的兴奋,“怎么突然就成了啊!”


“成什么成,这人这性子……啧。”赵惊弦忍不住啧舌,“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怎么就这么别扭。”


余渡:“他都吃味了,那当然就是成了!”


赵惊弦一怔:“吃味?”


“就算没完全成,也得有五六成了。”余渡说道,“至少好感一定是有了……赵大哥,快去搬搬救兵,我相信,只要救兵一来,我们就一定能成功!”


-


赵惊弦的纸笔,还在他原先的那间屋子里。


谢厌没有锁上房门,他小心翼翼敲门,小心翼翼进去,讪讪对着谢厌笑:“我有些事,进来写封信。”


谢厌蹙眉扫了他一眼:“写信?你要给何人写信?”


赵惊弦略松了口气。


还好,至少他要找温怀楚和路风满帮忙这一段话,谢厌还没有听见。


赵惊弦正要解释,谢厌却又冷哼了一声:“罢了,我不想知道,没有兴趣。”


赵惊弦只好说:“放心,只是同好友叙旧。”


谢厌:“赵大侠的朋友倒是多得很。”


赵惊弦下意识作答:“是啊,可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


谢厌:“……”


他这话像是将谢厌噎住了,谢厌闷了许久也没有说话,赵惊弦便急匆匆铺开信纸提笔,想了半晌,实在不知该要如何下笔。


谢厌忽地闷声说:“昨夜我已与你说过了。”


赵惊弦盯着空白信纸头疼,一面道:“说起昨夜,我还有一事相求。”


“……相求?”谢厌一怔,“你要……求我?”


“我一人学琴学箫,实在太困难。”赵惊弦没听出谢厌话语的意味,直白说,“谢厌,若有空闲,你能教我吗?”


谢厌:“……”


赵惊弦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谢厌的回答,赵惊弦这才回头去想他们方才说过的话,谢厌好像对“相求”二字很是在意……嗯,年轻人,争强好面子,他明白,或许是是希望他能服个软,说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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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类的软话。


与剑相关之事,赵惊弦不喜欢求人,可若与剑无关,他不在乎,自然便也无所谓了。


“谢厌。”赵惊弦立即改口,“行行好,求求你了。”


谢厌:“……”


赵惊弦:“怎么样,好不好嘛?”


谢厌:“……好……好吧。”


赵惊弦弯了弯唇,这才终于落了笔,在信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可你得做好准备。”谢厌语调极生硬,“我教人很严格的。”


赵惊弦:“无妨,名师出高徒,严厉些方能出成绩。”


身后传来窸窣声响,像是谢厌站起了身,朝他靠近了些许。


“我不知你基础如何,你还是得先随便弹些曲子,来给我听一听。”谢厌又说,“琴箫二者,你想先学哪一个?”


谈话之中,他已走到了赵惊弦身后,虽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必多想,也不该看赵惊弦在写些什么。


可赵惊弦与余渡的对话……哪怕他只听到尾声,也实在太不对劲了一些。


他克制着朝赵惊弦桌面上去看的欲望,却不料赵惊弦拿起了信纸,举在面前,像是想将信纸上的墨迹吹干,也正是这动作,将那信纸直接展在了谢厌面前。


信上只有一句话,谢厌还未来得及回神避开目光,已将信上的字全都看清了。


谢厌倒抽了口气,赵惊弦这才发觉谢厌已走到了自己身后。


谢厌:“你……你这……”


赵惊弦挠了挠头,小声:“看来抑毒还真是耗费内力,我怎么连你靠近的脚步声都没察觉。”


谢厌已微微睁大了眼睛:“你信上写……”


赵惊弦看了看自己的信。


简单,直白。


是他心中此刻最深的疑问,至于要不要请温怀楚或是路风满过来帮忙,反倒还是其次。


信上写着:


「路兄如晤,


近来听了些江湖谣传……你与温怀楚,不会是真的吧?」


赵惊弦:“……怎么了吗?”


谢厌:“……”


“江湖第一神偷路风满?钱隆宝庄的少东家温怀楚?”谢厌倒抽了口气,“他们两不是不对付吗?我记得路风满偷过许多次温怀楚的东西,此事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他们两怎么可能……”


赵惊弦想起了曾经在弹幕里出现过的那句话。


“宿敌不止是宿敌。”赵惊弦说,“宿敌是很有可能成为妻子的。”


谢厌:“……”


谢厌抽了口气。


“竹马也不止是竹马。”赵惊弦又说,“竹马也是很可能成为妻子的。”


谢厌:“……”


谢厌茫然低声:“这江湖……”


赵惊弦自觉接上后半话语:“是啊,真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