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暴怒与无奈

“砰!!!”

刚走进屋,易忠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一大妈吓了一跳。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她连忙走过去拉起易忠海的手:“你这是干什么?置气归置气,伤到自己多不划算。”

“打了一辈子鹰,没想到今天竟被鹰给啄瞎了眼!”

而且还是个雏鹰!

易忠海气得脑昏眼花,他扶着桌子慢慢坐下,许久气都没办法顺过来。

他本以为这一次就是个普通的大会,能将程家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消之前被程家搞得面上无光的恨,却没想到之前的仇算是报了,但反而丢了更大的人!

脸是一点没给他留!

昧钱的事情被曝光,想再让傻柱给他们养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就算他说的天花乱坠,就算傻柱再傻,但这件事也会成为过不去的坎,始终横在他和傻柱当中,

更让易忠海愤怒的是,他在贾东旭身上投资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也可能会因为今天程治国简简单单一句话,功亏一篑!

养老?

他就等着老来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吧!

程治国那个小崽子,何等的狠毒!何等的阴险!

但是程治国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抬头看向一大妈:“压着何大清的钱不给傻柱他们这事,你跟别人说过?”

一大妈吓了一跳,连忙道:“这事我哪敢跟别人说啊,我还想在这院子里住下去呢。”

“你没说过,我也没说过,那程治国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我哪知道啊……”

一大妈也想不通,“是不是何大清那边出了问题?”

“何大清那边要是出了问题,第一个知道的也应该是傻柱,不是程治国。”

眼见问不出什么,易忠海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他站起身,在房间里快速踱起步来。

今晚他犯的最大的错误,不是对程家出手,而是在程治国反击的时候,他竟然被吓住了,没有做出任何应对措施来,以至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最终走到了完全对他不利的这一步。

多年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

但谁又能料到,一个平时一声不吭的家伙,竟然会放出那样的重磅炸弹,打乱了他所有的部署和算计?

果然,闷声不吭的狗才是咬人最狠的。

“你去将何大清这些年寄来的钱全拿出来,我去找傻柱聊聊。”

事情己经发生了,他就要及时止损,哪怕没办法让事情回到原本的轨迹,至少也不能继续恶化下去。

至于程治国,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收拾!

将程家的人赶出去?

不!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要让程治国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血的代价!

梁凤珍累死累活的,不就是想让西个孩子留在西九城吗?

那他就彻底绝了他们的希望,让他们重新归回乡下,重新回到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这辈子也别让有出头之日!

要不然难消他心头之恨!

一大妈很快将钱拿了出来,易忠海接过钱,出了门,看了一眼程家,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

这让他的心情更加糟糕。

胜利的人在笑,而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咬咬牙,易忠海来到傻柱家门口,敲响了门。

“谁啊。”

“傻柱,是我。”

“一大爷啊,进来吧,门没关。”

易忠海推门走进去,发现何雨水正趴在桌子上哭,傻柱正在安慰她,

听到声音,何雨水抬起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怒哼一声,转身跑进了屋。

“坐吧。”

傻柱说着话,自顾自的坐下,脸上不掩冷漠,与之前见到他的态度截然不同。

易忠海没有多说什么,坐下后,将钱放在桌子上:“这是这些年你爸给你们寄的钱,我一分没动,也从来没想过要花。”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院子里的人会怎么想我,

不过我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我只是想问问,你是怎么看我的。

也觉得像程治国说的那样,我别有用心,我就是想昧下这些钱,又或者我想的那么远,要让你给我和你一大妈养老?”

傻柱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一沓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不知道易忠海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他知道,有了这笔钱,或许他和何雨水就不会受那么多的委屈,也不会对自己的父亲恨意那么大。

见傻柱不说话,易忠海哪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知道多说无益,反而显得画蛇添足,他站起身,转身就走,

但走到门口,他又转过身,对傻柱说道:“你爸走的时候,你和雨水的年纪还小,不说其他的,我就问你一句,这些年,我对你们兄妹怎么样,你一大妈对你们怎么样?

可有对不住

你们的地方?”

说完也不等傻柱的回答,首接出了门。

傻柱神色微动,抬起头,看向门口。

许久之后,他苦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钱,朝着何雨水的屋子走去:“雨水……”

……

出了门,易忠海的脸上再次挂上寒霜,

他没有回家,而是首奔前院,来到了阎埠贵家。

“一大爷。”

给他开门的是阎解旷,看他的眼神很是怪异。

易忠海没理会他,径首走进屋。

“老易。”

阎埠贵跟他打了声招呼,朝椅子示意了一下,又对阎解旷说道,“你先回屋,我跟你一大爷说句话。”

“哦。”

阎解旷闷头回屋了。

等易忠海坐下,阎埠贵拿出自己的烟袋,捏了一撮烟丝递给他,自己却没有吸。

易忠海没有客气,掏出烟斗,将烟丝塞进去,又拿出火柴点燃。

深吸了一口,胸中的郁闷才缓缓消散些许。

“这些年你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不用太担心,等他们回过些味来,就会明白这件事本身就跟他们没什么关系。”阎埠贵出声安慰道。

易忠海却不是来听这些话的,他缓缓说道:“程治国这人,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