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达人 作品

第346章 马帮重兴,危机终解

萧云天的靴底“咔嚓”一声,碾碎草叶上那薄如蝉翼、晶莹剔透的薄霜,脚下的触感是霜雪的清寒与脆裂。

他半跪在马厩潮湿、散发着淡淡腐味的稻草堆里,那湿漉漉的稻草摩挲着他的膝盖,凉意沁入肌肤。十六匹战马正用溃烂的蹄子刨着地面,每一声沉闷的声响,都像是重锤砸在他的太阳穴上,那声音在寂静的马厩里格外刺耳。

苏九娘举着火把凑近,那跳跃的火光映照着她的脸庞,温暖的橙色光芒闪烁不定。那些从马蹄缝里钻出的红蘑菇,在火光下泛着妖异的油光,好似恶魔的眼睛。凑近去,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

"硫磺粉。"他伸手时才发现指甲缝里还沾着赵土匪的血,那黏稠的血液触感温热且带着腥味。

郭启扛着麻袋冲进来,淡黄色粉末泼在蘑菇丛上的瞬间,空气中腾起刺鼻的浓烟,那浓烟辛辣地刺激着鼻腔,让人忍不住咳嗽。

最外侧的黑马突然扬起前蹄,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嘶鸣,碗口大的蘑菇伞盖裂开,喷出一股腥臭的紫雾,那股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呕。

马帮首领的弯刀哐当掉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在马厩里回荡:"这、这是漠北巫医养的鬼面菇!"

晨雾未散时,三匹快马已冲出营地。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萧云天扯紧缰绳,脖颈纱布渗出的血染红衣领,那温热的鲜血顺着肌肤流淌,带来一丝刺痛。

昨夜他在李叛徒招供的羊皮卷上见过"红菇"二字,可那浸了汗渍的墨迹偏偏断在关键处。羊皮卷那粗糙的质感摩挲着他的手指。

路过乱葬岗时,郭启突然勒马,马的嘶鸣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有人跟着我们。"

二十步外的枯树后闪过靛蓝色衣角——是孙马帮成员半月前新换的束腰。萧云天冷笑,扬鞭狠狠抽向路旁惊起的乌鸦群,鞭子在空中呼啸而过。畜生们扑棱棱冲向跟踪者藏身之处,顿时响起慌乱的咒骂声,那嘈杂的声音在乱葬岗上回荡。

镇口药铺掌柜的胡子抖得像风中秋叶,伴随着他颤抖的声音:"公子说的可是会喷毒雾的蘑菇?

三年前镖局王把头......"话没说完,柜台后突然飞出把淬毒的飞镖,飞镖带着尖锐的呼啸声。萧云天侧身躲过,那暗器正钉在掌柜咽喉,溅起的血珠在账本上开出朵朵红梅,血珠飞溅的声音和掌柜的闷哼声交织在一起。

"姐姐们就这么急着灭口?"他踹开后窗时,看见两个蒙面人正往马槽里倒黑色粉末,那粉末落下的沙沙声格外清晰。

郭启的套马索卷住一人脚踝,苏九娘的银铃索却扑了个空——那人竟咬破齿间毒囊,转眼就化成滩腥臭的血水,那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日头西斜,三人带着满身伤回到营地。一路上,萧云天心中满是对幕后黑手的猜测和对马帮危机的担忧。马帮首领蹲在井边磨刀,脚边躺着三个被捆成粽子的陌生人:"晌午来卖草料的商队,麻袋里藏着火油。"萧云天刚要开口,东南角突然传来骚动。

十几个马帮成员举着火把围住粮仓,孙马帮成员站在石磨上喊得唾沫横飞:"姓萧的招惹了山鬼!

我婆娘今早去溪边洗衣,看见水底全是死鱼!"

萧云天抓起喂马的石槽砸过去,青铜器擦着孙某的耳朵嵌进土墙,那“砰”的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五日前你收了城南当铺二十两雪花银,需要我把当票拍在你脸上么?"人群嗡地炸开,苏九娘趁机抖开染血的靛蓝束腰,正是今早跟踪者落下的证物。

马厩里的嘶鸣声忽然拔高成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尖锐地刺着众人的耳膜。

萧天云冲进去时,那匹最雄壮的枣红马正用头猛撞木栏,额间白毛已被血染透,那鲜血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张兽医哆嗦着举起药杵:"蘑菇根钻进骨头了!"

当夜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萧云天跪在泥水里给垂死的马匹敷药,冰冷的泥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寒意渗透到骨子里。

郭启拎着两个水囊过来,左边装着酒,右边盛着不知从哪个江湖郎中那抢来的药汤。酒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药汤则有着一股苦涩的味道。

子时过半,最后三匹马开始咳出带菌丝的血块,马帮首领把祖传的鎏金马鞍都劈了当柴烧,劈砍木头的声音在雨夜中格外响亮。

"还剩六个时辰。"苏九娘望着泛起鱼肚白的天际轻声说。

她药箱底层躺着半块青铜虎符,那是今晨从刺客尸体上摸到的——分明是二姐亲卫的标识。青铜虎符那冰冷的质感传递到她的手中。

萧云天把虎符按进掌心,齿痕深深烙进金属纹路,那坚硬的触感让他的手掌微微刺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片风干的蘑菇,恰恰缺了伞盖部分——正是鬼面菇的残骸。纸张那陈旧的气味和蘑菇的腐味混合在一起。

萧云天的手指划过《西域异闻录》残缺的插图,被雨水泡胀的墨线勾勒出蘑菇伞盖下的螺旋纹路。郭启举着油灯凑近时,灯油滴在"鬼面菇"三个朱砂小字上,晕开一片血似的红,灯油滴落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取蛇床子三钱,混入雄鸡冠血。"萧云天撕下书页转身就走,腰间玉佩撞在药柜铜锁上迸出火星,那清脆的撞击声在药铺里回荡。

张兽医捧着捣药钵跟进来,看见他正把赵土匪木匣里的人参切成薄片,"萧公子,这百年老参......"

"抵不上十六匹战马的命。"萧云天抓起青瓷罐里的蜈蚣干扔进药炉,腾起的黑烟里带着辛辣味,那刺鼻的气味让人咳嗽。

马帮首领踹开库房大门,扛来两坛西域烈酒,坛底还沾着昨夜刺客的血。就在马帮众人忙碌治疗马匹时,马厩突然燃起大火,原来是晌午卖草料商队与孙马帮勾结,趁着混乱点燃了马厩。众人急忙灭火,经过一番紧张的扑救,终于控制住了火势,但也让马帮的危机更加严峻。

子时三刻,药汁在陶锅里凝成褐色的膏体,药膏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萧云天用匕首挑开枣红马溃烂的蹄甲,腐肉里钻出的菌丝触到药膏,立刻发出烙铁入水般的"滋滋"声,那声音伴随着马匹的嘶鸣声。

郭启按住疯狂挣扎的马头,看着那些红蘑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成干皮。

当第一声鸡鸣刺破晨雾,马厩里响起虚弱的响鼻,那微弱的声音让众人心中一喜。

孙马帮成员缩在草料堆后偷看,手里攥着没来得及扔进井里的毒药包。萧云天突然转头望向这个方向,他慌忙后退时踩断了枯枝——早有十把马刀明晃晃架在他脖子上。

"给李叛徒收尸的城南棺材铺,"萧云天擦着手上药渣走过来,"掌柜左手是不是缺了根小指?"孙某瘫坐在地,怀里滚出个刻着萧家暗纹的银元宝。

正午阳光烤干了最后的水洼,十六匹战马重新站在货厢前。马帮首领把祖传的鎏金马鞭硬塞进萧云天手里,铜铃铛在鞭梢叮当作响,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从今往后,漠北三十六路马帮认鞭不认人。"

郭启蹲在镇口老槐树上啃烧饼时,瞥见两个戴斗笠的货郎正往驿站方向疾走。他们的绑腿打着官靴特有的同心结,背篓里露出半截描金拜帖——正是萧家女眷惯用的样式。

当夜庆功宴上,烤全羊刚端到中央,驿站方向突然腾起火光。苏九娘按住要去查探的郭启,袖中银针挑开酒坛泥封,浮在酒面上的分明是漠北王庭特供的雪莲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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