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家族终平反,大团圆结局
他猛地拽住郭启的衣襟往桥墩阴影里闪去,三支淬毒的袖箭堪堪擦着斗篷边缘钉入石缝。
"王审查官的人来得倒快。"他冷笑着碾碎脚边冰碴,月光映得他眼尾那抹栀子黄格外妖异。
郭启突然发现好友手背上浮起淡青纹路——这是系统【移花接木】技能发动的前兆。
卯时三刻的梆子声里,刑部朱漆大门缓缓开启。
萧云天刻意将染着血污的衣摆甩过门槛,青石地面顿时拖出两道蜿蜒的墨痕。
端坐在紫檀案后的王审查官眼皮微颤,手中惊堂木却重重拍在案头镶金的獬豸图腾上。
"罪臣之后也敢妄言平反?"王审查官抖开卷宗,茶褐色指甲划过萧家女眷名册,"单凭这把来路不明的钥匙,就想翻三年前的漕银案?"
萧云天突然笑出声来。
他慢条斯理展开浸透靛蓝的锦囊,虎符缺口处正好映出王审查官骤然收缩的瞳孔。
当啷一声,暗藏在卷宗下的铜镇纸突然滚落,在场衙役的佩刀同时出鞘三寸。
"大人不妨细看这枚刑部大印。"萧云天突然将锦囊倒扣,半幅残印竟与王审查官腰间玉牌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系统光幕在他视网膜上炸开烟花,二姐的悔恨值瞬间突破70%。
王审查官猛地站起身,官袍下摆带翻了案头鹤形香炉。
就在灰烬即将落在关键证词上的刹那,萧云天腕间机关鸟突然俯冲而下,铁喙精准衔住飘在半空的残页。
郭启适时抛来从侍郎书房顺来的火漆,融化的朱砂正滴在卷宗某处被虫蛀的日期上。
"三年前腊月廿三,江南织造局账簿分明记载着..."萧云天话音未落,王审查官突然抽出惊堂木暗格里的短刃。
但刀锋距离咽喉尚有半寸时,众人惊觉他刺向的竟是自己左臂——【移花接木】的青纹已爬满整个公堂梁柱。
萧云天踩着满地乱滚的珊瑚朝珠逼近:"大人可知这沉水香掺了岭南蛊粉?"他指尖掠过王审查官突然泛起黑斑的脖颈,"您背后那位贵人,怕是早将您当作弃子了。"
刑部铜壶滴漏突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萧云天耳畔响起系统提示音,大姐姐的悔恨值在剧烈波动中突破临界点。
他顺势将鎏金钥匙插入证物箱锁孔,三年前被篡改的押运路线图在晨光中徐徐展开,某处朱笔标注的驿站旁,赫然印着当朝长公主的私章。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郭启突然按住腰间软剑。
他看见萧云天背在身后的手正微微发抖,好友后颈渗出细密的冷汗将栀子染料晕染成诡异的蓝紫色——强行发动高阶技能的反噬开始了。
"接下来该去会会我的好姐姐们了。"萧云天转身时踉跄半步,却借着甩披风的动作掩去异样。
他故意将染血的帕子遗落在台阶上,帕角金线绣着的并蒂莲,正是三年前某位姐姐及笄时他亲手所赠。
郭启刚要伸手搀扶,忽见刑部照壁后闪过半截杏黄裙裾。
他认出那是萧家三小姐贴身婢女的装束,而对方发间插着的银簪,分明与昨夜刺客所用袖箭的纹路如出一辙。
(刑部公堂对峙)
"萧某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萧云天用染血的食指叩击证物箱,箱盖弹开的瞬间,十八枚刻着不同官员私印的银锭哗啦啦滚落公堂。
他靴尖挑起其中一枚踢向王审查官,"三年前漕船倾覆时,大人正在醉仙楼听曲儿吧?
这锭银子上的胭脂印,可还留着春莺姑娘的茉莉头油香呢。"
郭启突然从袖中掏出个琉璃瓶晃了晃,几只闪着荧光的蛊虫在瓶底焦躁爬动:"昨夜在侍郎书房顺来的小玩意,听说遇着沉水香就会..."话音未落,王审查官袖中突然窜出数道红光,蛊虫竟穿透琉璃瓶直扑他面门。
"小心!"萧云天甩出披风裹住郭启,袖中机关鸟振翅射出七枚银针。
蛊虫被钉在廊柱上时,众人才看清那竟是浸染蛊毒的红玉髓耳坠——与萧家二姐生辰时收到的贺礼别无二致。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萧云天抹去唇边溢出的血线,青纹已经蔓延到耳后。
他忽然抓起惊堂木重重一拍,鎏金钥匙在案几划出刺目火星:"漕银案发当日,兵部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为何绕道青州驿站?
王大人腰间这枚双鱼玉佩,不正是长公主府暗卫的接头信物?"
堂外突然传来甲胄碰撞声,十二名玄甲卫破门而入。
为首将领摘下头盔,露出萧云天再熟悉不过的桃花眼——竟是乔装的三姐萧明玥。
她手中诏书金纹刺目:"圣上口谕,着即查办漕银案涉事官员!"
(朝廷平反时刻)
当诏书展开的刹那,萧云天视网膜上炸开绚烂烟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萧公子请看!"户部老尚书颤巍巍捧出泛黄账册,"当年令尊命江南织造局特制的防水账本,老朽冒死存于冰窖三年..."账页翻动间,特制的鱼胶封层遇热显影,被篡改的漕银数目逐渐恢复如初。
王审查官突然癫狂大笑,官帽滚落露出布满蛊虫咬痕的头皮:"你们萧家女儿个个自诩聪明,还不是被我背后那位..."话未说完,他脖颈突然爆开血雾,藏在牙槽的毒囊竟提前碎裂。
萧云天眼疾手快掷出茶盏,半片青瓷堪堪接住几滴飞溅的毒血。
"是西域的百日红。"太医令惊呼着后退,"此毒遇风则散,中者百日化为血水!"满堂哗然中,萧云天却注意到三姐的珍珠绣鞋正悄悄碾碎地砖缝隙里的蜡丸——那分明是二姐闺阁常备的安神香配料。
(祠堂团圆场景)
暮色四合时,萧家祠堂三百盏长明灯齐齐点燃。
族老捧着重新镌刻的族谱老泪纵横,金粉书写的"忠义传家"四字在烛火下流转生辉。
曾经当众折断萧云天佩剑的二叔公突然跪地叩首,额头撞击青砖的闷响惊飞檐下栖鸟。
"这些年苦了云哥儿..."四婶颤抖着手为他披上麒麟纹罩袍,针脚歪斜处还留着当初嘲讽他"纨绔败家"时扯断的金线。
萧云天抚过阿娘牌位上新描的朱漆,忽然从供桌暗格里摸出个褪色的九连环——那是他七岁时大姐亲手所赠的生辰礼。
郭启抱剑倚在盘龙柱旁,突然朝院中努嘴:"瞧瞧谁来了。"
八名侍女鱼贯而入,每人手中锦盒都装着萧云天这些年被姐姐们没收的"荒唐物件":赌坊赢来的翡翠骰子、花魁相赠的鎏金酒壶,甚至包括他及冠那年被三姐撕毁的《四海堪舆图》。
最后进来的哑仆捧着个乌木匣,匣中竟是他十岁那年为救落水婢女而遗落的羊脂玉佩。
"她们在祠堂外跪了半宿。"郭启往萧云天手里塞了个温热的酒囊,"你二姐的马车撞碎了西角门的石狮子,说是要给你重新雕个气派的。"
萧云天仰头饮尽辛辣的屠苏酒,忽然将九连环抛向供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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