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过去
“这样不管它们真的没问题吗？”柳青岚有些担心它们一头撞死在里面。
“习惯就好。”她无语扶额，“它们这样就是在逼我心软放它们出来。”
客厅里都是易碎的花瓶和玉石摆件，把它们放出来无异于让紫色巨人在这里打个响指。
不过说归说，面对自己养大的毛孩子没人能保持一个铁石心肠。
撞了五分钟，朱淇就舍不得地打开门进去查看两条狗的情况。
检查结果依然是活蹦乱跳，甚至拱人的力气更大了。
柳青岚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小白的狗头，思维不受控制地飞到案子上。
到目前为止，荣昌私立医院的那位法人卢钧先还没回国，倒是联系上了本人，他表示对此毫不知情。
实际上的注册人应该是那张照片中的另一位中年男人，看起来是卢钧先的亲戚，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确认他的身份，倒是张伯文家里的司机孔叔和照片上的男人长相有些相似，不过整体来看完全就是两个人。
而且照片上的男人应该只有一米七左右，比一米七八的卢钧先要矮一截，但是这位孔叔的身高有一米八一，比卢钧先还要高出一截。
警察那边用这张照片进行了人脸识别工作，未能从人脸数据库中找到相应的身份信息。
匹配程度最高的那个人在西部工作，目前已经联系上了本人，他近些年从未离开过西部，更不要说来过荆市。
两种情况，第一种便是这个人和203女尸及另外两具男尸一样不属于华国公民，第二种情况则是此人整过容，之后未再登记过身份信息。
荣昌内部的医生和护士无人见过这位院长的真实身份，据说这位神秘的院长进出医院的时候都戴着帽子和口罩，只会通过专属通道从地下车库直接上楼。加上经常露脸的实际负责人是张伯文，所有人自然而然地认为院长就是张伯文的亲戚，可能是为了避税才会用他的身份开了这家医院，久而久之便没有人再去好奇院长是谁这个问题。
何彬彬那边也传回了好消息，他发现荣昌的客户名单和中天不少合作者有关，而且当时的中天并不是这些合作者的第一选择，却就是莫名其妙地选择了中天。
仔细调查他们的管理层决策层之后，何彬彬发现他们每家公司都有几个人有着器官移植问题的困扰。
自己，或者家人，需要最多的是肾源和肝源，其次则是骨髓和心脏。
这虽然不足以给他们定下买卖器官的罪名，但是足够给蒋恒提供明确的目标。
“荆市的经济可能会崩盘吧？”朱淇冷不丁出声，“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有那么多人果然是越有钱越怕死呢。”
柳青岚回过神，掏出口袋里的卫生纸擦掉身上挂着的口水滴，“有活下去的希望摆在那里，没人想死。”
“”
她冷笑道：“当然，你心爱的女人身上的那一颗心脏还不知道是哪一个无辜的人身上活生生挖出来的。”
这下换成柳青岚没话说，因为他也不知道邱可是否知情，对此又是持有怎样的态度。
叮咚——
门铃响起。
透过旁边的屏幕就能看见江延川那张欠揍的脸。
柳青岚打开门，江延川轻车熟路的地打开鞋柜拿出一双明显穿过一段时间的拖鞋，径直往书房走去。
他跟在江延川后面走进去，“能反追踪吗？”
“如果你没乱用软件看某些东西就可以。”江延川的手指快出残影，居然还能分心拿他开涮，“只要他在网上留下了踪迹，我就肯定能把这小子抓出来。”
“你不当网警真是可惜。”
江延川嗤笑道：“网警？我身上可是有案底，怎么可能当得了伟大正直光环无数的警察。”
“纵火烧孤儿院那次？”
“不是。”他扯开领口的扣子，“你被人领养了不知道，我们这些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上高中就得开始自己想办法赚钱，那个时候童工给的特别少，也没这么多兼职岗位，放学之后给饭馆刷一晚上盘子也就换一顿饭加十几块钱。”
柳青岚有些内疚，“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在领养人来的时候和你吵架，你可能也会找到一个合适的家庭。”
“呵，说到这件事，我还应该谢谢你才对。”江延川笑容里的讽刺更多，“你以为那个五十岁的老男人是为了找一个继承人才会来领yang孩子吗？”
“不是吗？”
“当然。”
被柳青岚拆穿之后，江延川有一段时间非常恨他，甚至为此逃离了孤儿院以乞讨为生了一段时间，直到被好心人送回去。
回去的时候柳青岚已经开始和养父母培养感情了，院长为了防止他报复柳青岚，选择把他关在房间里，直到柳青岚被养父母带走才重新放了出来。
上高中的时候江延川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幸好他长了一颗好脑子，知识看一遍就会，念一遍就能记住，这让他能抽出更多时间去赚钱，放学去研究干一些小买卖，到了晚上再去给饭店刷碗，半夜回到宿舍继续学习。
那段时间是他最恨柳青岚的一段日子，想着再次见到的时候一定要把柳青岚折磨地不人不鬼，全凭一口恶气撑了下来。
读研究生之后，他发现柳青岚的大学居然和他的学校只有一街之隔，刚放下的恨意再次滔天袭来。
于是江延川揣着难以言明的情绪去调查了一番当年想要领养他的那个男人，如果他和当时被带走另一个孩子过得很好，自己就去报复柳青岚。如果他们过得不好，他下手就轻一点。
调查的这段时间里，他总能碰上柳青岚出门，只是对方每次都是三五个好兄弟热热闹闹地去找地方喝酒，反观他自己像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阴暗地试图破坏别人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