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意外
没有流动资金，指定三千万，去了国外
“没事，放松。”蒋恒左边眉弓跳动，继续问，“他有没有dubo的习惯？”
“”
“你可以不回答，但一定要说实话。”
徐诗涵缓慢地点了下头，“有过。他以前的一个大哥在境外开赌场，他偶尔会过去玩几把。”
“输得多吗？”
“不多，每次只玩小万的翡翠镯子或者小金条。”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全盘托出，“赌现金容易被查，他们赌物件。各国的物品不一样，像弥安那边的玉石翡翠比国内的价值要低一些，但是估值统一按照最高的档位来估。方便全球各地的人进货联络货源。”
吴桐声嗤笑道：“他们还挺会打广告。”
“你去过那个赌场吗？”
“没有，全是天翔回来之后告诉我的。”
蒋恒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右手中指上的那道模糊的增生痕迹，“你手指怎么回事？”
徐诗涵的手指反应非常大地颤了一下，潜意识中想往身后背去，“大学的时候跟朋友学习雕刻，被刻刀划了一下，没恢复好留下了增生，做完美容祛疤之后只能恢复成这样。”
可是在他看来那分明是新愈合的伤痕。
从她大学毕业到现在为止至少过去了五年，伤疤怎么可能会留到最近才去除？
“技术不错，冒昧问一下你这是在哪个医院做的？”蒋恒皮笑肉不笑，“我有个朋友最近受了伤，挺需要一个靠谱的祛疤医生。”
现在换成徐诗涵脸上的笑容僵住，“我记得叫什么要美整形医院？”
“妖美？妖怪的妖，美丽的美？”
“好像是这个名字。”
“我记住了。”他在手中的本上记了两笔，“账户找到了吗？”
徐诗涵将手机递给他，“应该是这个，是天翔的字迹。”
蒋恒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方便把原图发给我吗？”
“没问题。”
“赵天翔平时有什么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吗？”吴桐声举着小本开始挨条询问。
“刘耀祖算吗？还有王思远，我和他们两个人还算熟悉，其他人不太认识，暂时想不起来。”
蒋恒点头，“当然，赵天翔和刘耀祖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徐诗涵眉头轻蹙，一副我见犹怜的病美人模样，“还可以。刘耀祖总是去夜店酒吧玩，我不喜欢天翔去那种地方。”
“赵天翔呢？他怎么想？”
“他他也就偶尔去喝两杯，后面的事情他不参与。他们两个人在吃喝玩乐这方面非常合拍。”
挺好，扫黄名单再加一位。
咚咚——
敲门声响起。
穿着粉色外袍的男人推开门，“徐小姐，午饭时间到了。”
蒋恒这才发现徐诗涵的脸色不太对劲，“你没事吧？”
“滚出去！滚！”徐诗涵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开始大喊大叫，抬手把面前的所有东西推到地上，“啊——！”
“抱歉，她情绪不太稳定，请尽快离开。”男人站在门口像一堵墙。蒋恒和吴桐声迅速出门，站在走廊里问这位魁梧的陪伴师，“她一直都是这样吗？”
“是的，徐小姐具有非常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以及精神分裂。犯病时需要尽快将她控制住，防止她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蒋恒带着吴桐声向电梯的方向走去，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垂在身侧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腿侧的线。
进入电梯，吴桐声张开嘴，被蒋恒一个眼刀杀了回去。
他向上面瞥了眼，吴桐声跟着他看过去，两个黑洞洞的摄像头正对着他们两个。
让人生理性感到不适。
一直到离开这家气氛诡异的疗养院，吴桐声才悄悄垮下了肩膀。
蒋恒站在树荫下打车，顺手把傻到不知道找阴凉的吴桐声拽过来，“妖美是谁在负责？”
“小鱼。”
“调一下徐诗涵的记录，她手上那道痕迹不像是祛疤手术。”
倒像是反复洗纹身导致的色差
吴桐声蹲在树下抬头看着他，“师父，这疗养院不查了？”
“你有什么理由查它？”
“正当理由倒是没有，歪门邪道我有一堆。”吴桐声嘿嘿一笑，在蒋恒抬脚踹过来之前闪身离开他的攻击范围，“我该去4s店发挥我鼻子的作用了！”
蒋恒挥了挥手，“滚蛋。”
回到市局，柳青岚还没回来，唐曌坐在进门接待的地方闷闷不乐，眼眶通红，一看就是刚哭过。
“蒋爸。”唐曌见到他立刻扎进他怀里，“车祸”
“在哪？”
“我想回家拿两套衣服，刚好菁菁姐回来，她开车带我回去。一辆车突然就撞上了我们前面那辆拖车”
蒋恒呼吸停止，缓了一会儿才出声：“是什么样的车？”
“我没注意。”
他揉了一把唐曌的头发，将她从怀里扯了出来，快步走出大门。
然而吴桐声的电话也一直在占线，联系不到人。
“蒋叔？”柳青岚被叫过来再补充一些现场细节，手上的针孔还在往外冒血，“出什么事儿了？”
蒋恒看向他身后送他过来的那辆车，“谁送你过来的？”
“朱淇。”
“前面两公里之外的地方出了车祸，我要过去看看情况。”
柳青岚拦住他，“看人还是看车？”
“车。”
他放下了胳膊，“我跟你一起去。”
朱淇靠在车门上左手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见两人往自己这边走惬意地吐出了一个烟圈。
“安明路发生一起车祸，需要你带我们过去一趟。”柳青岚避开她的视线，“可以加钱。”
“钱不是问题，你帮我遛几天狗。”朱淇得寸进尺讨价还价，“我十月份要去国外参加一个展览，七天，把狗放在家里不是它们死就是我的房子完蛋。”
柳青岚想到那个被拆出一个洞的门板心有余悸，“只包遛狗，不包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