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假的世界之眼
乌丸莲耶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金黄色的月亮高高悬挂在窗边一角，光线透过纱帘匀匀铺洒，为巨大的办公室蒙上一层朦胧的色彩。
今晚的月亮如金盘一般完整、漂亮，却亮得诡异，金灿灿的光芒肆意铺洒，就连周围遍布的星星都被衬得暗淡下来。
他闭着眼，享受着体内的暖流淌遍全身，感受着身体慢慢的变化，情不自禁勾起嘴角。
“dirsch，神明啊……”
他舒适地喟叹一声，从椅子里站起身来，边活动着筋骨边看往巨大的落地窗，繁华喧闹的城市夜景下，倒映着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体强壮脊背挺直，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乌丸莲耶满意地点点头，从办公桌一侧的抽屉里拿出一枚将棋棋子，仔仔细细端详着，神情怀念，“阿弈，看到了吗？世界选中的人，真的是神明。”
“你为什么不信我呢？”
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桃花眼再度浮现在眼前，一如曾经盛开的樱花树下，少年郎唇角的志在必得。
乌丸莲耶喃喃出声，又一次走了神，没有注意到夜空的月亮正在悄然变化，金色圆月渐渐被一抹红色晕染，它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被静音的电视正播放着一条新闻：今晚将于x时x分出现血月，请各位不必惊慌，此为正常天文现象。
……
红茧越缠越紧，如缠绕的蟒蛇一般欲将食物吞食入腹，茧内的两人渐渐没了说话的力气，无力地低垂着头，呼吸微弱。
萩原研二捻起松田阵平肩上的一丝粉末，放在烛光下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是……荧光粉？”
松田阵平点点头，压下心底浓浓的担忧与焦急，指着世界之眼的轮廓，“这是人为刻出来的，红色是血，白色是皮，睫毛是发丝，唯独眼白的银色光点是荧光粉。”
服部平次走上前，压了压帽檐，小声道：“你的意思是……”
“这只世界之眼，是假的。”
“什么？！”
松田阵平微微点头，不动声色地拔高一点音量，余光观察着红茧，“我曾在梦魇里近距离观察过真实的世界之眼，它的光点根本不是银白色，而是蓝色的虹膜。”
“那……”
其余三人不约而同扭头看向红茧内的两个女孩，西川千绪蔫巴巴的，眼皮耷拉着，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清水若凌则是在听到他们的谈话后猛地抬起头来，竭尽全力探着脖子，抬头望向世界之眼，双眼瞪大。
“假的？！不可能！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它！”
“嗤……”
她对面传来微弱的嗤笑，清水若凌眼睛眯了眯，不悦道：“你笑什么？”
“笑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笑你无知，笑你单纯。”
西川千绪嘴角上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落在清水若凌眼里极其刺眼。
偏偏西川千绪接着说：“你就没想过，以自身性命为代价，为什么是慢慢变老最后老死而不是直接死？”
她的一句话令清水若凌愣住了。
“……你说什么？”
“这个红茧把我们困在里面不停吸收，你就没想过我们是在给谁当免费养料吗？”
清水若凌知道自己在老化，但看不到自己的脸已经老化到什么程度，她抬起手看着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的手背，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口：“这是……”
“不对！”她猛地抬起头，“这个祭坛明明是我发现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才对……你在骗我！”
如果这个世界之眼是假的，那仪式为什么还能运行？最终结果又是怎样？她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徒劳吗？
不，她不能接受。
试错成本极高，她没有重来的机会！
西川千绪拍了拍她的脸，轻声道：“我刚才就提醒你了。”
“你，是他们博弈的一颗棋子。”
“……”
清水若凌的笑容僵住，脸上的触感很柔软，却如一记记响亮的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那你说，会是谁？”
“是那位，还是村山家？”
“呵。”
西川千绪轻笑一声，不予理会。
“……”
“你说啊！”清水若凌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把揪住西川千绪的衣领，把她拉到眼前，发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
“我能知道什么，我的秘密你不是已经一清二楚了吗？”
西川千绪抬手抓着她的手背，指了指世界之眼，“说假吧，它也没那么假，你利用它看到了我们每个人的过往，不是吗？”
“不，你一定知道什么！”
清水若凌掐着她的脖子，继续逼问：“说，收集养料的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这么做？！”
西川千绪朝松田阵平眼神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又瞥了眼门口按耐不住的身影，决定再添把火。
她挑衅地看着清水若凌，宛如看一个滑稽的小丑般，上下打量一眼后才慢悠悠说：“我……不知道啊。”
“这东西你花了好几年心思鼓捣，应该比我清楚多了吧？问我干什么？”
西川千绪漫不经心的语调飘进清水若凌因老化而思维逐渐混乱的大脑，她胸膛剧烈起伏着，竭力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这才是她一贯的作风。
冷静、冷静……冷静个鬼啊！
越是冷静，她越是意识到这个祭祀仪式有问题！
几年前她只偶然发现，从未亲身试验过，哪里意识得到这里面的不对劲。
养料……养料……到底是谁？
“是谁？！！！”
清水若凌双目猩红，怒吼出声，由于生命力的不断流失，她终于发自内心地感受到焦急。
“不知道诶～”
依旧轻描淡写，依旧气人。
“你！”
清水若凌已经老得不成样子，竟被气到一口气没上来，吐出一大滩血。
“若凌！”
就在这时，角落终于冲出一抹身影，不管不顾地扑向红茧，金丝框眼镜被甩在一边。
西川千绪被掐到近乎窒息昏迷，眼底却浮现出一丝笑意——终于把你激出来了。
清水若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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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宝宝们，接下来两周可能会断更，或者不定期掉落更新，等我520考完试归来就可以恢复正常更新啦～
幸好过了六级，要是没过我都不敢想这两个月得忙成什么样……
要等我哦～
么么哒～????????????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