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位招租中 作品

21.第 21 章

只能说不愧是男主吗?


贾想受了那么多精神折磨,才堪堪接触到真相的冰山一角,而男主从一开始就脱离幻境。


萧敖背着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他眺望着母子渐行渐远的身影,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


他拿着龙傲天的腔调道:“闻人公子,事到如今,我们还是冰释前嫌,一探究竟罢!”


好装。


贾想木着脸,好似看到了中学时代班里故作深奥的懂哥。


他按捺住浮躁,秉持着闻人想的人设,抬了抬下巴,默不作声,且当应答。


见贾想如此轻慢,萧敖似是想发作一番,眼前和乐融融的景象却被倏然定住了。


面前的景色有如风雪过境,葱郁绿野中,母子谈笑的背影化为稀碎雪尘,阳光也变得斑驳零碎。


幻境承载着幻境主人万千思绪,多变跳跃之间,闯入幻境之人不知会碰见什么情境,欣许是机缘,也可能是灭顶之灾。


可贾想隐约觉得,这场幻境不过是宓娥娘娘眼角含着的那一颗泪水。


尽头处,是一声女人悲哀的叹息。


他们踏入了一片黑夜中。


吊脚楼不如百年后那般陈旧,屋檐挂着的青铜风铃颜色鲜泽,风一过,铃声悠远清脆,传入长长远山。


烛火照亮了一方窄小的窗口,两个女人的剪影倒映其上,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侧脸,昭示着二人的血脉相连。


然而明眼人都可见,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烛火晃动间,贾想嗅到了一股刀光剑影的凌冽。


“阿姊,当年你我先后产子,”彤娘的声音传来,清丽如黄莺的声线因压抑的怒火而失真,“究竟是我产下女孩,还是你产下了女孩?”


对面的女人缄默无言。


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接踵响起,彤娘崩溃地砸着目所能及的一切物件,烛火剧烈地跳动了一瞬,吊脚楼与夜色融为一体。


剧烈的喘息声,隐隐传来的啜泣声,屋外的蝉鸣蛙叫,皆饱含着未声张的滔天怒意。


彤娘对面的女人嘴张了张,许是久未发声,声音嘶哑得像是被人用砂纸磨过。


她说:“你生的是女儿。”


窒息的沉默。


彤娘爆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尖叫,刺得贾想耳膜阵痛。


萧敖低声呢喃道:“狸猫换太子?”


显而易见,这就是换子的狗血八点档剧情。


婴儿破雨的啼哭声仿佛还萦绕在身侧,贾想眼前浮现起寨民们如痴如狂的神情——雨水泼打在他们的脸上,蓑衣浸染浓郁雾色,化开女人痛苦的呻吟,笼了一场贻害百年的局。


全在雨中崩塌成渣。


而后,露出宓娥娘娘背后倾泻而下的白骨堆,朵朵太岁攀附在白骨上,生得茁壮,生得健美。


金蚊子的啼哭声与婴儿来到世界发出的第一声重合,宓娥娘娘手中托举的金蟾蜍舌尖细长。


蟾蜍食虫,宓娥食子。


贾想回过神,问:“敢问萧公子是怎么找到此处的?”


萧敖答:“你把我们送出洞穴后,你那仙童招来了一群鬼婴。”


贾想挑眉:“为什么是他招来的?”


“那群恶心玩意儿全朝着祝千龄袭来,”萧敖蹙眉,回忆到了惹他惊寒的片段,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们没有灵力护体,被那恶心玩意儿糊到脸上,一个个就不省人事了。”


说罢,他指责道:“你好端端地把那汤喝了作甚?”


“若是没有喝那碗汤,我们也不至于陷入如此地步。”


在火架前饮汤的画面历历在目,可记忆若无差错,贾想与萧敖可谓是一前一后喝下那碗菌汤的。


陈乐行更是看男主饮下了,才把汤端起来一口闷。


贾想且是为了祝千龄,至于萧敖的动机为何,他不在意,但把责任推到他身上,贾想不乐意。


他气极反笑:“我看萧公子不也喝得痛快?”


萧敖哽噎,还想反驳,屋内忽然“啪嗒”一声。


幽蓝灵力冲天而起,彤娘手持利剑,直指同胞姊妹。


她的哭声被怒气掩盖:“我按照族规返乡产子,不是让我女儿为你儿子做祭品的!”


“我早便劝过你离开赖疙!你的孩子被选为宓娥的祭品,不也有你的不作为在内!”


另一名女子低声怒道:“你以为我不想像你一样一走了之吗?”


“那你也不应该把我女儿送给那邪乎的癞/□□娘娘!还让我养你儿子!”


秋莲流转,挥剑决浮云。


这一股灵力实在强势,蓬勃四荡,饶是身处局外的贾想,也被这力道狠狠震慑开了三步。


吊脚楼依次亮灯而起,不少寨民打开窗户,朝着彤娘的屋子张望。


“前任仞州州主简右的夫人赖彤一剑霜寒十四州,至今仍被赞颂,”萧敖赞叹,又不免惋惜,“可惜天妒英才,简州主爱妻心切,寻入南海,归来后却闭关不见客,郁郁而终。”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也许我们这一遭,可以窥见当年真相。”


贾想不应答,在脑海中疯狂敲打着系统:【系统,你出来!这段内容在原著里没有呀?这是怎么回事?】


【宿主,原著自行补充剧情,系统也无能为力。】系统敷衍地答道。


剑影挽花,窗口大破,与彤娘长相相似的女子旋身飞出。


有人在楼上忧心喊道:“族长!”


贾想还想顺着一看究竟,熟料月色下的所有再次被定格,停滞在空中的族长衣带凌乱,彤娘手持长剑一脚跨在窗棂上,秀美的五官扭曲,不少寨民探出脑袋,瞧着姐妹争执。


全被碾碎成点点灰烬。


灰烬散去,又凝聚成一副新的场景。


一座女神像站在神台之上,她一手抱着襁褓,一手托举着金蟾蜍,长发与山壁交织,双眸高抬,似是透过蟾蜍窥运势,以此保佑赖疙的繁荣昌盛。


她的五官显然与百年后在神龛上的宓娥娘娘不一,但标志性的代表物又无不昭示着这座神像就是宓娥娘娘。


神像前跪着两个女人,正是彤娘与族长。


她们身前站着一名老人,他很老了,皱纹遮盖了眼,披着由蟾蜍图腾织就的流苏长袍,身背宓娥娘娘,似要与石壁泛然一体。


“这不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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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的老头?”萧敖不客气地指。


此人正是与卜罗一起出现的老者,可惜被隗嘉一刀刺穿,不知是否还活着。


萧敖似乎看出了贾想所想,道:“死了,被鬼婴抓到的时候就断气了——呵,也是活该。”


彤娘与族长二人被束缚着,低头不语,与陈乐行被金蚊子魇住的状态相似。


回想起萧敖所说的情况,贾想不安地问:“你是怎么逃过金蚊子的?”


萧敖一顿,眼神飘忽:“运气好吧。”


贾想不置可否:“那你又怎么找到我的?”


萧敖:“我找到了神台最初的出口,进去就看见那群寨民融化了。”


贾想心惊:“融化?”


他看向姐妹身后义愤填膺的寨民,那些脸曾在雨中受尽鞭挞,却在听见啼哭时涌上扭曲的狂喜之色,诡极恶极。


“是了,”萧敖眸色黯淡,“他们化成了一团团粉白肉块。”


“然后呢?”


“我寻到宓娥背后那块白骨冢,看见一块肉团里有人影,扒拉一下,竟是莫尔纳。”


萧敖心有余悸,他转头看向宓娥娘娘的雕像,雕像前的老者口中念念有词,怒目扫视着姐妹二人。


在老者意味不明的怒斥声中,贾想隐约听见洞穴外传来熟悉的音律。


身侧的萧敖忽然伸手指着宓娥娘娘的微笑唇:“随后,我看见宓娥的下半张脸裂开了半块,探头一看,发现它口中含着一枚硕大的太岁,你就躺在其中,我想拉你出来,也被吸进去了。”


“哎,要是咎语——咎仙子不被抓住,说不定她能做得比我好些,”萧敖自嘲,“毕竟她没有灵力,那一手弯刀也能甩得出神入化。”


这就是男主的后宫线感情进程吗?贾想微微瞪大双眼,脑海中却闪现出一尾冷光,刺入他的思绪中。


贾想猛地抓住了关键,他问道:“咎仙子被金蚊子抓住了?那下一个呢?祝千龄他呢?”


萧敖难得见素日冷脸的闻人想如此激动,愣神道:“你那孩子一出洞穴,挣扎着要去寻你,被陈乐、陈仙长劈晕了。”


“随后金蚊子现身,车禾是医修,很快中招;隗嘉为护着我,也中招了,”萧敖眼珠上抬,细细思索,“随后是陈仙长,咎仙子抱着祝千龄,很快不敌,然后是我,最后是那个叫卜罗的小子。”


“但我不知为何,把那糊人的玩意挥开了。”


贾想心中咯噔一声。


连起来了。


每一个幻境里失踪的人,一个个连起来了。


如果幻境的主人便是消失不见的人——顺序对得上了。


至于为何能够与贾想连接,这是另一回事,重要的是——在萧敖的幻境中,有系统的存在。


贾想拼尽全力压抑着自己要呐喊的冲动,故作冷静地看向萧敖。


【系统,出来,给我个解释。】


山洞外,敲锣打鼓的声音愈发清晰,与贾想猛烈的心跳声逐渐重合。


他的心脏似要撞破胸口,有如姐妹二人忽然剧烈挣扎的身躯。


贾想涩声问——


【为什么,男主萧敖,也是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