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红尘 作品
36. 第 36 章
宋小将军知道窦苒苒当了女官，竟比她还兴奋，“原来当女官还可以不入宫的吗？那明儿我也去向圣人讨个官做。”
又听说窦苒苒是与时玉一起创设新衙门，不放心道：“他会不会欺负你？不行我要陪你去衙门。”
“小侯爷不会欺负人的。”窦苒苒无比天真地替时玉解释。
他只是脸臭，其实看不得人受苦，所以每次都会帮她解围。
她今日来本就是因为人手不够想找宋庭芳帮忙，宋庭芳愿意一起，她当然不会拒绝，“也不用每天来，你有空的时候能来帮把手，那就是最好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窦苒苒头三把火就把自己在京中所有认识的人脉都烧了一遍，出了宋将军府，又去长公主府拜谢了长公主的引荐之恩，并得到长公主口头承诺会大力支持后，才心满意足回了府。
既然领了皇命，管家的事就要往后靠一，窦远主动来找窦苒苒商量，“现在你有了差事，怕是比我还要忙，这一大家子总得有人管，你觉得该交给谁好？”
窦苒苒笑容一顿。
窦家除了窦老太太，季氏和两个女儿，两个没生过的姨娘，哪里还有其他女眷？窦远会这样问，莫非是想好了要放季氏出来，却碍着她不好意思直说，要她来张这个口？
绝不再放那对母女出来给她添乱的话语言犹在耳，父亲这么快就忘了？可她偏不顺他的意。
“不相干，各院都有管事的，账房有李先生和夏安，管家有方伯，各司其职，也出不了什么乱子，再者说，各处伙计都刚换了人，好不容易做熟了，总换来换去怕是要影响府中秩序。”
她才刚将各处管事换成母亲留给她的人手，若再由季氏换回去，之前那些岂不成了无用功？
窦远也知自己提出这事对窦苒苒有些不公，可她这样事事都要把持未免太过霸道。
他咳了一声，面色有些难看，“那就先这么着，可若日后府里出了什么事应付不过来，也不能由着你胡闹，这么一大家子，总不好将就。”
窦苒苒被父亲不轻不重点了几句，也不生气，全当听不出来，照常伺候长辈们用过膳，检查了窦承允功课，才回了自己屋子。
夏安和秋喜陪她跑了一天，回到梨香院便忙着烧水服侍，等准备的差不多来叫她时，便听乐儿大呼小叫道：
“快来人呐！大小姐翻白眼儿了。”
秋喜闻言跑进来，便见窦苒苒双手交握，安详躺在榻上，双目微睁却只见眼白，确实像是翻白眼。
她冲乐儿比了个“嘘”，神神秘秘道：“大小姐想事儿呢，你小声些。”
这段时间乐儿忙绸缎铺和胭脂铺两处生意，白天很少跟着窦苒苒，刚好今日撞见窦苒苒被老爷说了几句，还以为她数日劳累又受了气，被气得翻白眼了，哪里知道小姐这是在想事？
“她以前想事也不这样啊。”
夏安端着盆水进来，心疼地叹息，“如今里里外外都要她操持，多少事要她想呢，这不就添了毛病么。”
窦苒苒确实在想事，她进屋就躺在榻上，迅速调出系统画面，打开新功能【千度知道】输入搜索内容：如何追求男人。
随着网面不断跳出各种搜索结果，窦苒苒睫毛快速闪动，几个丫头在旁越看心里越没底，就在以为自家小姐抽了要喊人时，才听窦苒苒大叫一声，翻身坐起。
“快快快研墨。”
夏安连忙准备笔墨，知道她不爱写字，又问：“可要奴婢代笔？”
“不用不用。”窦苒苒跳下榻，坐到案边气沉丹田，缓缓吐出一口气，郑重地在新的小本本上写下：《撩汉一十八式》
“第一式：照镜子练习自己最好看的微笑，眼睛要弯，嘴巴不要笑太大，然后每次见到对方，就看着他的眼睛展现自己最完美的微笑。”
几个丫环好奇地围着她，看着她狗爬一样的繁体字，露出疑惑表情，乐儿抠着手指问：“小姐刚才就是在想这事？”
看着自己写下的第一条，窦苒苒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两下，这第一条就把她难住了，跟时玉说话时，她好像都不好意思看他眼睛的。
小脸一红，将小本本收到枕头底下，她扭捏道：
“哎呀机会难得嘛，圣人的意思，新衙门建不建得成都不会怪罪，反正也没什么功劳的，不过这可是难得与时玉每日接触的机会……”
当然还是撩汉比较重要。
之前她还在犯愁，她一个母胎单身，要怎么拿下时玉那种史诗级的大冰块，机会就这么给到她了，为了世界和平，试还是要试一下的。
乐儿听她提起时玉，不乐意地撇撇嘴，“他都跟小姐退婚了，咱们还要上赶着不成。”
窦苒苒没法跟她解释太多，不以为意地笑笑，主仆几个收拾好便睡下了。
联系各坊的事既然交给几位互助会的长辈，没收到回复之前，窦苒苒也没什么可做的，只能每日去新衙门报到。
衙门院子里的杂物已经被收拾进最后一进院的空屋中去，正厅被擦拭干净，摆上了陈旧的桌案椅子，窦苒苒看着有些摆设眼熟，仔细分辨，竟是从那些杂物中捡出来的。
“小侯爷怪节俭。”窦苒苒嘴角一歪。
看看天色还早，想来时玉不会到那么早，她叫秋喜去后院井里打了水，力所能及地擦门擦窗，没一会儿，门外传来声响，大门被人从外撞开，宋小将军带着人大摇大摆步入衙门内。
“这就是你的新衙门？”她一脸嫌弃，身后仆人却络绎不绝的往院子里搬东西，“怎么就你和秋喜？”
“乐儿去学做生意，夏安要在府里帮我盯着账目，可不就我们俩了。”
窦苒苒连忙跑过来，一样一样从箱子里拿东西看，小到笔墨纸砚，桌围帘子，大到屏风铜镜，竟是什么都有。
她感动地看着好友眼含泪花儿，黏糊糊凑过去抱住宋小将军，“庭芳……”
“肉蛋儿，别蹭！”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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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口嫌体直，嘿嘿笑着，“知道你要心烦的事多，能想到的便都替你想了，反正是家里闲置的，你也不要太感动，用什么就跟我说。”
两人正嬉闹着，没注意脚边什么时候跑进来个小奶包，奶乎乎道：“窦姐姐，花儿也要抱。”
好久没见过窦锦华，窦苒苒欣喜地将小奶包抱起来，问：“花儿怎么来了呀？有没有想姐姐？”
时玉与李淮晚一步进院，看到宋庭芳在也是一愣，突然想起她带窦苒苒喝酒的事，沉着面色道：
“她说可能会在衙门遇到你，非要跟着。”
窦苒苒放下小奶包，这才注意到李淮居然穿了一身簇新的官服，惊讶地瞪大眼睛，“世子爷，您当官了？”
李淮一副不很在意的样子，却促狭地扫了眼时玉，“无心插柳，无心插柳，赌坊案办得好，圣人给了个大理寺少卿的差事，让我学着办差，这不就是，无心插柳嘛哈哈哈。”
上次窦苒苒偷听圣人和时玉的墙角，时玉想办差圣人没同意，转身却给了同样家中手握兵权的李淮官职，这不是明着气人么。
李淮也是，明知道赌坊案的证据是他提供，时玉这么想当官，还故意说什么无心插柳，夺笋！
窦苒苒同仇敌忾地鼓腮瞪了李淮半晌，却听他又道：
“听闻大小姐也升了女官，你说这不是巧了么，你我竟同日封官，真是缘分呐哈哈哈，大小姐当了女官可就是皇家的人，你我的缘分可能还不止如此，日后……”
“你到底是来帮忙，还是来呱噪的？”时玉冷着脸打断，看也不看窦苒苒，便向后院走去。
李淮意味深长地向窦苒苒拱了拱手，哈哈大笑着追着时玉去了。
窦苒苒莫名其妙地挠挠头，和宋庭芳回正厅继续干活儿。
小奶包屁颠屁颠跟在姐姐身后像个小尾巴，不管搬什么都撸着小袖子上前帮把手，窦苒苒要被她可爱晕了，找个桌围当围裙系在小奶包身上，又将裙子提起来在腰际打了个结避免她摔倒，任由她跟着跑来跑去。
从前只要她靠近时小花，时玉就会紧张个半死，现在竟能由着时小花跟着自己，怎么不算一种进步呢？
“我以为你不会愿意陪窦大小姐建什么新衙门。”进了后院，李淮弹了弹官袍上的灰，闲闲道。
时玉沉默良久，久到李淮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问题，才缓缓开口：
“她要建社区衙门，就有机会出入各官员府邸。”
在窦苒苒提出社区概念之前，大庸没有任何一个衙门可以无故在各个官员府中行走，这也许是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监控各府官员，收集证据的唯一机会。
“不论圣人给我什么官职，都没有比这更方便的了。”
李淮正色，“你还没放弃追查颖王？”
“我说过颖王意图谋反，”时玉沉声，“他要谋反，朝中就必有内应。”
“你不也是信了我的话，才将赌坊案上报给圣人？”
又听说窦苒苒是与时玉一起创设新衙门，不放心道：“他会不会欺负你？不行我要陪你去衙门。”
“小侯爷不会欺负人的。”窦苒苒无比天真地替时玉解释。
他只是脸臭，其实看不得人受苦，所以每次都会帮她解围。
她今日来本就是因为人手不够想找宋庭芳帮忙，宋庭芳愿意一起，她当然不会拒绝，“也不用每天来，你有空的时候能来帮把手，那就是最好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窦苒苒头三把火就把自己在京中所有认识的人脉都烧了一遍，出了宋将军府，又去长公主府拜谢了长公主的引荐之恩，并得到长公主口头承诺会大力支持后，才心满意足回了府。
既然领了皇命，管家的事就要往后靠一，窦远主动来找窦苒苒商量，“现在你有了差事，怕是比我还要忙，这一大家子总得有人管，你觉得该交给谁好？”
窦苒苒笑容一顿。
窦家除了窦老太太，季氏和两个女儿，两个没生过的姨娘，哪里还有其他女眷？窦远会这样问，莫非是想好了要放季氏出来，却碍着她不好意思直说，要她来张这个口？
绝不再放那对母女出来给她添乱的话语言犹在耳，父亲这么快就忘了？可她偏不顺他的意。
“不相干，各院都有管事的，账房有李先生和夏安，管家有方伯，各司其职，也出不了什么乱子，再者说，各处伙计都刚换了人，好不容易做熟了，总换来换去怕是要影响府中秩序。”
她才刚将各处管事换成母亲留给她的人手，若再由季氏换回去，之前那些岂不成了无用功？
窦远也知自己提出这事对窦苒苒有些不公，可她这样事事都要把持未免太过霸道。
他咳了一声，面色有些难看，“那就先这么着，可若日后府里出了什么事应付不过来，也不能由着你胡闹，这么一大家子，总不好将就。”
窦苒苒被父亲不轻不重点了几句，也不生气，全当听不出来，照常伺候长辈们用过膳，检查了窦承允功课，才回了自己屋子。
夏安和秋喜陪她跑了一天，回到梨香院便忙着烧水服侍，等准备的差不多来叫她时，便听乐儿大呼小叫道：
“快来人呐！大小姐翻白眼儿了。”
秋喜闻言跑进来，便见窦苒苒双手交握，安详躺在榻上，双目微睁却只见眼白，确实像是翻白眼。
她冲乐儿比了个“嘘”，神神秘秘道：“大小姐想事儿呢，你小声些。”
这段时间乐儿忙绸缎铺和胭脂铺两处生意，白天很少跟着窦苒苒，刚好今日撞见窦苒苒被老爷说了几句，还以为她数日劳累又受了气，被气得翻白眼了，哪里知道小姐这是在想事？
“她以前想事也不这样啊。”
夏安端着盆水进来，心疼地叹息，“如今里里外外都要她操持，多少事要她想呢，这不就添了毛病么。”
窦苒苒确实在想事，她进屋就躺在榻上，迅速调出系统画面，打开新功能【千度知道】输入搜索内容：如何追求男人。
随着网面不断跳出各种搜索结果，窦苒苒睫毛快速闪动，几个丫头在旁越看心里越没底，就在以为自家小姐抽了要喊人时，才听窦苒苒大叫一声，翻身坐起。
“快快快研墨。”
夏安连忙准备笔墨，知道她不爱写字，又问：“可要奴婢代笔？”
“不用不用。”窦苒苒跳下榻，坐到案边气沉丹田，缓缓吐出一口气，郑重地在新的小本本上写下：《撩汉一十八式》
“第一式：照镜子练习自己最好看的微笑，眼睛要弯，嘴巴不要笑太大，然后每次见到对方，就看着他的眼睛展现自己最完美的微笑。”
几个丫环好奇地围着她，看着她狗爬一样的繁体字，露出疑惑表情，乐儿抠着手指问：“小姐刚才就是在想这事？”
看着自己写下的第一条，窦苒苒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两下，这第一条就把她难住了，跟时玉说话时，她好像都不好意思看他眼睛的。
小脸一红，将小本本收到枕头底下，她扭捏道：
“哎呀机会难得嘛，圣人的意思，新衙门建不建得成都不会怪罪，反正也没什么功劳的，不过这可是难得与时玉每日接触的机会……”
当然还是撩汉比较重要。
之前她还在犯愁，她一个母胎单身，要怎么拿下时玉那种史诗级的大冰块，机会就这么给到她了，为了世界和平，试还是要试一下的。
乐儿听她提起时玉，不乐意地撇撇嘴，“他都跟小姐退婚了，咱们还要上赶着不成。”
窦苒苒没法跟她解释太多，不以为意地笑笑，主仆几个收拾好便睡下了。
联系各坊的事既然交给几位互助会的长辈，没收到回复之前，窦苒苒也没什么可做的，只能每日去新衙门报到。
衙门院子里的杂物已经被收拾进最后一进院的空屋中去，正厅被擦拭干净，摆上了陈旧的桌案椅子，窦苒苒看着有些摆设眼熟，仔细分辨，竟是从那些杂物中捡出来的。
“小侯爷怪节俭。”窦苒苒嘴角一歪。
看看天色还早，想来时玉不会到那么早，她叫秋喜去后院井里打了水，力所能及地擦门擦窗，没一会儿，门外传来声响，大门被人从外撞开，宋小将军带着人大摇大摆步入衙门内。
“这就是你的新衙门？”她一脸嫌弃，身后仆人却络绎不绝的往院子里搬东西，“怎么就你和秋喜？”
“乐儿去学做生意，夏安要在府里帮我盯着账目，可不就我们俩了。”
窦苒苒连忙跑过来，一样一样从箱子里拿东西看，小到笔墨纸砚，桌围帘子，大到屏风铜镜，竟是什么都有。
她感动地看着好友眼含泪花儿，黏糊糊凑过去抱住宋小将军，“庭芳……”
“肉蛋儿，别蹭！”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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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嬉闹着，没注意脚边什么时候跑进来个小奶包，奶乎乎道：“窦姐姐，花儿也要抱。”
好久没见过窦锦华，窦苒苒欣喜地将小奶包抱起来，问：“花儿怎么来了呀？有没有想姐姐？”
时玉与李淮晚一步进院，看到宋庭芳在也是一愣，突然想起她带窦苒苒喝酒的事，沉着面色道：
“她说可能会在衙门遇到你，非要跟着。”
窦苒苒放下小奶包，这才注意到李淮居然穿了一身簇新的官服，惊讶地瞪大眼睛，“世子爷，您当官了？”
李淮一副不很在意的样子，却促狭地扫了眼时玉，“无心插柳，无心插柳，赌坊案办得好，圣人给了个大理寺少卿的差事，让我学着办差，这不就是，无心插柳嘛哈哈哈。”
上次窦苒苒偷听圣人和时玉的墙角，时玉想办差圣人没同意，转身却给了同样家中手握兵权的李淮官职，这不是明着气人么。
李淮也是，明知道赌坊案的证据是他提供，时玉这么想当官，还故意说什么无心插柳，夺笋！
窦苒苒同仇敌忾地鼓腮瞪了李淮半晌，却听他又道：
“听闻大小姐也升了女官，你说这不是巧了么，你我竟同日封官，真是缘分呐哈哈哈，大小姐当了女官可就是皇家的人，你我的缘分可能还不止如此，日后……”
“你到底是来帮忙，还是来呱噪的？”时玉冷着脸打断，看也不看窦苒苒，便向后院走去。
李淮意味深长地向窦苒苒拱了拱手，哈哈大笑着追着时玉去了。
窦苒苒莫名其妙地挠挠头，和宋庭芳回正厅继续干活儿。
小奶包屁颠屁颠跟在姐姐身后像个小尾巴，不管搬什么都撸着小袖子上前帮把手，窦苒苒要被她可爱晕了，找个桌围当围裙系在小奶包身上，又将裙子提起来在腰际打了个结避免她摔倒，任由她跟着跑来跑去。
从前只要她靠近时小花，时玉就会紧张个半死，现在竟能由着时小花跟着自己，怎么不算一种进步呢？
“我以为你不会愿意陪窦大小姐建什么新衙门。”进了后院，李淮弹了弹官袍上的灰，闲闲道。
时玉沉默良久，久到李淮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问题，才缓缓开口：
“她要建社区衙门，就有机会出入各官员府邸。”
在窦苒苒提出社区概念之前，大庸没有任何一个衙门可以无故在各个官员府中行走，这也许是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监控各府官员，收集证据的唯一机会。
“不论圣人给我什么官职，都没有比这更方便的了。”
李淮正色，“你还没放弃追查颖王？”
“我说过颖王意图谋反，”时玉沉声，“他要谋反，朝中就必有内应。”
“你不也是信了我的话，才将赌坊案上报给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