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见巫山 作品

15. 想抹杀她?做梦

暮色沉沉,残阳似血。楼净秋在那斑驳的树影下,已经不知徘徊了多久。


一看到那熟悉的修长身影出现在视野中,他的眼眸瞬间亮起,几步并作一步冲了过去,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关切:“你终于回来了,可有受伤?”


楼净秋为了完成任务,日夜兼程,已在这里焦灼地等了两日。


回想起收到祝竟遥传音说遇到麻烦时,他只觉一颗心猛地悬起,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那时候,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恨不得肋生双翅,立马飞到她身边。


他深知祝竟遥聪慧果敢、极有主见,向来不喜欢旁人干涉她的决定,所以那些个难捱的夜晚,他只能守着满河的河灯,在摇曳的灯光中虔诚祈祷。


“无碍。”祝竟遥语气淡淡,神色间已然没了耐心。


奔波许久,她如今只想快点回到青云宗,寻个安静处好好休憩一番。


更何况,她还要为突破做足准备。她暗自揣测,天命阁阁主所言的血光之灾,大概率就是突破时要面对的天雷。


毕竟这些年,她没少折腾气运之子,天道小心眼,必定会借这个机会报复。


楼净秋瞧着祝竟遥一脸冷淡,只当她是累坏了,赶忙召出飞舟,满脸温柔地说道:“阿遥,我为你准备了绿豆糕和栗子酥,待会儿路上可以解解馋。”


说着,便伸手想去拉祝竟遥的手。可祝竟遥眼皮都没抬一下,仿若没看到一般,径直越过他,朝着飞舟走去。


“阿遥,是不是太累了?”楼净秋依旧轻声细语,语气里的关切丝毫未减。祝竟遥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闭上眼假寐起来。


这男人怎么跟牛皮糖似的,一旦沾上就甩不掉,真让人厌烦。


楼净秋坐在一旁,满心疑惑,暗自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祝竟遥不开心了。


是自己问得太多,让她觉得烦了?还是关心得不够,显得敷衍了?在他心里,祝竟遥只要有一丝不悦,那定是自己的过错。


一路上,他都沉浸在这样的思索中,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才能让祝竟遥展露笑颜。


抵达青云宗后,祝竟遥连个停顿都没有,直接御剑回了邀月峰,全然没给楼净秋开口的机会。


回到住处,祝竟遥所谓的休息,不过是入定打坐。在她看来,时间就是修行的根基,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她可不愿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睡觉这种琐事上。


毕竟修真之人本就不需要太多睡眠,打坐修炼才是提升修为的正道。


待到休息完毕,祝竟遥便立刻投入修炼。可今日刚一开始,她就察觉到经脉有滞涩之感,以她的经验判断,突破的时机怕是快到了。


不能再贸然修炼下去了,稍有不慎就可能功亏一篑。


祝竟遥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心里清楚,必须借师尊闭关的洞府一用,否则,这天雷劫怕是会要了她半条命。


虽说直觉告诉她,天道暂时还不会让她死,可要是被天雷劈成废人,那和死又有什么两样?


祝竟遥雷厉风行,说做就做,抬脚便朝着广盼真人的住处走去。


然而,刚到门口,她就瞧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松芮佳。


“师妹?”祝竟遥微微一愣,眼中满是疑惑。


“祝师姐还知道我是师妹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将我忘了。”松芮佳平日里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此刻却柳眉倒竖,语气里满是嗔怪。


“师妹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祝竟遥头一回见松芮佳这般模样,不禁来了兴致,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地问道。


松芮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哼,还能有谁?你偷偷下山却不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祝竟遥看着松芮佳较真的样子,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态,神色变得认真起来:“这毕竟不合规矩嘛,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难道我们以前的日子都是假的吗?”祝竟遥不答反问,目光直直地盯着松芮佳。


可松芮佳这次却没被她糊弄过去:“少说这些,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是,我承认,你是天才,可是天才也不能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


松芮佳虽然不清楚祝竟遥下山到底所为何事,但她了解祝竟遥,平日里看着爱玩爱闹,实则行事极为谨慎,从不做没意义的事。


祝竟遥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既然了解我,就该知道,我从不做没有好处的事。”


言尽于此,她也不再多做停留,抬脚便要离开。经过松芮佳身边时,手腕却突然被拉住。


“我把你当朋友,以后再有这种有好处的事,记得带上我。”松芮佳说完,也不管祝竟遥作何反应,松开手转身就走。


祝竟遥看着松芮佳离去的背影,低下头,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怎么她遇到的人,感情都这般好骗?


来到秋水殿,祝竟遥四处张望,却不见广盼真人的身影。正满心疑惑时,一个小童快步走了过来:“祝师姐,您来啦,真人她出门云游了。”


“师傅出去云游了?怎么我不知道。”祝竟遥秀眉微蹙,满心不解。


“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不过真人说了,若是您来找,便传达您一句话,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小童脆生生地说道。


“我知道了。”祝竟遥不再多问,径直朝着广盼真人闭关的洞府走去。果不其然,洞府外的禁制并未阻拦她。


这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洞悉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祝竟遥心里虽烦闷不已,但她可不是个会自怨自艾的人,这份不爽反而更坚定了她成为强者的决心。


祝竟遥小心翼翼地将法器一一取出,又精心布置了好几个法阵。


她把所有人赠与她的护身符全都戴在身上,护身法器也贴身佩戴,丹药更是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一切准备就绪,这才静下心来开始修炼。


你要问她需不需要和其他人说一声?这简直是个笑话,她祝竟遥做事,何时需要向别人报备?


这边祝竟遥在洞府中安心修炼,另一边,楼净秋和蒋引玉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楼净秋为祝竟遥那冷淡的态度忧心忡忡,蒋引玉则是满心担忧祝竟遥的安危。


蒋引玉一听说祝竟遥回来了,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整理,就匆匆跑去邀月峰找她,却被兰蓓告知祝竟遥正在休息。他满心失落,只能先回去。


可等他再次赶来时,祝竟遥又出门了。他满心懊恼,早知道就一直守在门外了。


最后,楼净秋和蒋引玉在广盼真人的洞府外不期而遇。


蒋引玉一看到楼净秋,眉头就紧紧皱起,这个天天跟在祝竟遥身后的师兄,他可没什么好脸色。


楼净秋也因担心祝竟遥的伤势,只是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两人各怀心事,却不知暗处还有一个谢有仪,正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时光匆匆,转眼三日过去。祝竟遥在洞府中,已然隐隐有了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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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之感。


而洞府外,几人每日都寸步不离地守着。祝竟遥即将突破,他们比谁都紧张。


松芮佳也在外面守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时水苏居然也来了。


“时师姐怎么也来了?”松芮佳柳眉轻蹙,眼中满是怀疑,她记得祝竟遥和时水苏关系没那么亲近,她又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松芮佳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楼净秋和蒋引玉。


“只是想来瞧瞧这前无古人的不到十三岁的天才突破金丹会是怎样的一副场面。”


时水苏神色平静,语气淡淡的,好似真的只是出于好奇。然而,她不自觉紧握的双手,却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松芮佳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如今外面已经有传言说祝竟遥是修了邪术才修为猛涨,听到这些谣言,几人皆是满脸不屑。


若是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邪术,那这世间就不会只有祝竟遥这一个天才中的天才了。


但这些风言风语还是让几人心里极为不爽。


楼净秋利用自己的身份,杀鸡儆猴,狠狠地处罚了几个传播谣言的人。


另外几个就没那么规矩了,但凡听到一句诋毁祝竟遥的话,便立刻上前,以切磋之名“请教”对方。


如今他们凶名在外,更有好事者称他们为祝竟遥的狗。可几人对此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在他们心里,要是真能当她的……就好了。


祝竟遥对此一无所知,她沉浸在修炼之中,越修炼越能感觉到瓶颈的阻碍。


但她心里清楚,绝对不能放弃。


终于,在天雷滚滚、异象丛生之下,祝竟遥开始突破了。


一道道天雷仿若发怒的蛟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呼啸而下。祝竟遥立于半空之中,衣袂飘飘,发丝狂乱飞舞。


她手持长剑,剑刃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道凌厉的剑气,与天雷奋力抗衡。随着天雷一道比一道更猛,她身上的衣衫渐渐被天雷的力量撕裂,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不断滴落,在半空之中划出一道道血痕。


然而,天雷里的杀意愈发浓烈,好似要将她彻底抹杀。楼净秋他们几人站在下方,仰头望着天空,满脸焦急却又束手无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蒋引玉突然祭出丹炉,试图引雷。


“你疯了!”时水苏见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喊道,“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天雷劫,这是冲着她的命去的!”她再次焦急地劝道。


“我知道。”蒋引玉牙关紧咬,神色决绝,正是因为知道天雷的凶险,知道这是天道对祝竟遥的致命一击,他才不能坐以待毙。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若不能为朋友挺身而出,那他就不再是他。


祝竟遥紧咬下唇,眼神冰冷又绝情,透着一股不屈的狠劲。


她曾有过让其他人替她承受天雷的念头,但理智告诉她,天雷始终只会针对她一人,尤其是最后一道天雷,那是天道既遵循法则又能杀掉她的致命杀招。


想抹杀她?做梦。


蒋引玉的引雷之法终究还是毫无作用。丹炉在天雷的轰击下,出现了一道道裂痕,最终“砰”的一声炸成碎片。


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最后还是松芮佳看不下去了,快步上前,一把拉起蒋引玉:“别犯傻了,你要是还坐在这儿,祝竟遥还没身殒,你便先死了。”


说罢,连拖带拽地将蒋引玉带离了危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