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见巫山 作品

7. 楼净秋

祝竟遥结丹了,这本是件寻常事,但这可是是十一岁的结丹期。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青云宗里飞速传开,瞬间成了全宗上下热议的焦点。


才十一岁就修炼到了结丹期,这是什么样的天赋?任谁听了都得羡慕。


这几日,只要祝竟遥一走过,耳边就全是弟子们的称赞声。“你瞧,那就是祝竟遥,十一岁就结丹,简直是千年一遇的天才!”


“是啊,我苦修多年才到筑基期,和她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这些羡慕的话语源源不断地钻进祝竟遥的耳朵里,但她对此只是淡淡一笑,仿佛这些夸赞和自己毫无关系。


长老们得知此事后,心中满是欣慰。如此天赋异禀的弟子,简直是青云宗的希望。


可同时,他们又有些遗憾,心里直痒痒,想着要是祝竟遥是自己的亲传弟子该多好。


这时,戒律堂的长老却冷冷地哼了一声:“她惹祸的时候你们再看看呢。”


众人一听,不禁相视苦笑。祝竟遥平日里的调皮捣蛋,他们可没少见识。


广盼真人作为祝竟遥的师尊,听到这话,立刻不乐意了。她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罢了,竟遥如今心性还未成熟,我们更是要多多包容。”


戒律长老气得白须乱颤:“你还护着她!上月她往灵泉里倒百花酿,前日带着灵兽园的仙鹤斗殴,昨日又......”


“百花酿助她突破结丹,仙鹤打架那是锻体。”广盼慢悠悠抿了口茶,


“至于符修院——我徒儿炸的是自己画的爆破符,符修不会拆自家符咒,该去面壁的是他们。”


在这一年里,广盼真人对祝竟遥的护短可是出了名的。不管祝竟遥闯了什么祸,她都能找到理由护着,众人听闻也只能无奈地苦笑,默默扶额。


而被议论的祝竟遥呢,完全没被这些事打扰到。对她来说,那些称赞和议论就像耳边风,一吹就过。


她依旧我行我素,每天琢磨着怎么找点新鲜事来做,惹事生非成了她生活的常态。


时间一天天过去,祝竟遥觉得在山上的日子越来越无聊。要是就这样浪费三年,她是万万不肯的。


于是,祝竟遥每日都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怎么才能跑下山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到了当上大师姐的第二年,祝竟遥行事越发嚣张起来。她仗着广盼真人的纵容,把各峰的亲传弟子都招惹了个遍。


青云峰顶的晨钟撞破云海时,祝竟遥正蹲在戒律堂外的古槐树上。


十二岁少女的裙摆沾着晨露,发间落着槐花,手里却攥着根狗尾巴草,正往树下白衣少年鼻尖上戳。


今天,她又因为捉弄了一位师弟,被戒律长老罚抄门规。祝竟遥长叹一口气,佯装忧愁地说道:“戒律长老又罚我抄门规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手上却拿着狗尾巴草,悠闲地逗弄着面前的少年,脸上半点被罚的懊恼都没有。


这位少年正是楼净秋。他站在那里,宛如一幅画。一袭白衣胜雪,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腰间系着的淡青色丝带随风轻扬,仿佛是天边的一抹云霞。


他生得温润如玉,五官精致得找不出一丝瑕疵,却又没有半分女气。眉宇间透着一股清雅之气,恰似山间的一泓清泉,清澈而宁静。


那双如墨玉般温润的眼眸,看向祝竟遥时,总是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


楼净秋看着树上摇头晃脑的祝竟遥,无奈地笑了笑,眼中满是宠溺。


随后,他像是变魔术一样,从怀中取出早已抄好的门规,递给她:“给你,早就知道你会被罚,提前帮你抄好了。”


少女闻言笑弯了腰,腕间银铃叮当响。


“耶!师兄最好了!”说着,便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扑向楼净秋。


楼净秋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师兄——”她拖长调子拽他衣袖,却撞进对方骤然幽深的眼眸。少年指尖擦过她耳垂,声音轻得像叹息:“阿遥,叫我名字。”


山风卷着花瓣掠过剑坪,惊醒了蛰伏的春意。祝竟遥忽然觉得今日的楼净秋有些不同,那双向来温润的眸子深处,仿佛燃着灼人的星火。


祝竟遥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故意压低声音,轻轻叫了一声:“楼净秋。”


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突然凑到楼净秋的脖颈间蹭了蹭,笑嘻嘻地说道:“你想听我这么叫吗?我偏不,我就要叫你师兄,师兄师兄师兄。”


说完,她像只小兔子一样从楼净秋身上跳下,蹦蹦跳跳地向前走去,完全不担心他会不跟上来。


她一边走一边说:“你是掌门的弟子,年纪也比我大,你对我这么好,你不当我师兄的话,你想当什么呢?”


楼净秋只是轻叹,将欲逃的少女按回石凳:“别动。”他变戏法似的摸出玉梳,替她绾好散乱的发髻。


祝竟遥耐心的等楼净秋替她挽发,其实她的头发并没有多凌乱,奈何楼净秋每次都见不得她的鬓边有散发,时间长了,祝竟遥也就随他去了,反正麻烦的又不是她。


终于挽好头发,祝竟遥又朝着刚刚那条路走着。


祝竟遥走着走着,突然看到路边有一朵野花。那朵野花在风中轻轻摇曳,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在祝竟遥眼里,却像是发现了宝贝一样。她兴奋地跑过去,随手摘下。


然后,她转过身,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看着楼净秋,笑嘻嘻道:“师兄当真貌美。”说着,她踮起脚尖,把花插在了楼净秋头上。


楼净秋没想到祝竟遥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羞涩地问道:“那师兄在你心里是最好看的吗?”


这是他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毕竟祝竟遥平时总是满嘴甜言蜜语,他也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是否有特别之处。


祝竟遥看着他害羞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她歪着头,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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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是我心里最好看的男子。”


楼净秋听到这句话,脸一下子羞得通红,连耳根都红透了。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低声道:“那我以后也一定会是阿遥心里最好看的男子。”


祝竟遥只当这是哄人的玩笑,满不在乎地随口应道:“好啊,只要师兄能做得到。”


祝竟遥不当真,但楼净秋却把她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在心里。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祝竟遥心中永远最好看、最重要的人。


其实,楼净秋在祝竟遥刚进青云宗的时候就知道她了。那时,祝竟遥虽然年纪小,但在宗里已经小有名气。


她厉害得很,修炼速度快得惊人,行事又洒脱随性,完全不受拘束。当然,她也很会气人,常常把一些师兄师姐气得跳脚,可大家又拿她没办法。


还记得祝竟遥捉弄楼净秋的那天。那天,祝竟遥突发奇想,想要捉弄一下这位掌门的亲传弟子。


她偷偷在楼净秋的座位上放了一只假蜘蛛,想看看他被吓到的样子。


楼净秋来到座位前,看到那只假蜘蛛,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就猜到是祝竟遥的恶作剧。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和祝竟遥正大光明接触的机会。


从那以后,楼净秋就默默地关心着祝竟遥。他知道十二岁的少女还是贪玩的时候,所以不忍心看到她被苛责。每次祝竟遥闯了祸,他都会默默地收拾好烂摊子。


祝竟遥不喜欢读书,他就想方设法地哄她读。有一次,祝竟遥在他脸上画上了一只乌龟,他不仅没有生气,还心甘情愿地让她画,只为了博她一笑。


知道她被长老责罚,甚至都不用少女开口,他就主动替她将门规抄好。


祝竟遥喜欢貌美的男子,楼净秋就每日精心装扮自己。他会早早起床,仔细挑选衣服,整理发型,希望能在祝竟遥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祝竟遥年纪尚小,玩心大,可楼净秋一点都不介意。他愿意守着她,陪着她一起长大,看着她慢慢变得成熟。


他身为掌门的亲传弟子,按道理应该公平地对待每一个人。


可是他并非圣贤,又怎么能做到没有七情六欲呢?他的心早就被祝竟遥填满了,只能爱她所爱,恨她所恨。


祝竟遥讨厌临颀峰的段清淮和时水苏,甚至还有些讨厌那个她亲自带回来的谢有仪,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


楼净秋看着祝竟遥因为这些人不开心,他心里也跟着难受。渐渐地,他也没法不讨厌这些让祝竟遥不开心的人。


“快别想啦,陪我练剑吧。”祝竟遥突然打断了楼净秋的思绪,她拿起自己的剑,在楼净秋面前晃了晃,眼神里满是期待。


“啊,好。”楼净秋回过神来,温柔地笑了笑,拿起自己的剑,跟着祝竟遥走向了练剑场。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两个年轻而又充满活力的身影,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留下他们之间那纯真而又美好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