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祈测

“白子皙？白子皙......我没听说过这个人，你就确定我一定能遇到他吗？”

千瑶：“当然，不然我早就把你从这里踢出去了。我算了你的命数，但是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关于你的命运。你和我很像，会在遥远的未来再次苏醒，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你才能找到白子皙。请记得把他带到我的空间里来，我相信你不会忘记的。”

芫血：“你......”

这已经是他震惊的......第多少回了？

芫血：“你会算命，关于我的未来你还知道多少？”

千瑶：“那要看你想知道什么了。从你把追杀的目标设置成我的时候，我就在调查你的信息并测你的命数，很多东西是你想听的，但我没有了解的必要。如果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也可以给你现场测一测。我可以向你保证准确性，但你要明白，我只能给你含糊其辞的回答，如果你一直逼问我的话，预言就会失效，我说的话就不能相信了。”

芫血：“你怎么这么神，从哪里学来的这一身本事？”

千瑶：“这和你关系不大。再说了，华夏时代很多秘法和巫术都失传了，你们不会也很正常。”

芫血：“告诉我，我和公孙子卿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董千瑶拿出一张空白的画布，从芫血怀中拿出结发缨带，轻轻放到画布上。

“其实没有特定物品一样可以测，但是，怕你说我是空穴来风。”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画布上什么也没出现，甚至芫血感觉什么都没发生。董千瑶一脸神秘兮兮的站起来，把结发缨带还给了芫血。

“你们没有结局，你的终生伴侣是另一位女孩，不要问我她的名字。还有，这并非出于你自己的选择，而是因为你的命运轨迹早早就定好了，你从来没有选择权，这由于你对元夜的忠诚。”

芫血：“不可能，什么叫‘另一位女孩’，未来是我死了还是子卿死了？你说啊！”

千瑶：“你们......都死了。公孙子卿完成了她对你的诺言——只有死别。”

他瘫倒在墙角，痛苦地摇着头。

“我不信！”

千瑶：“嗯，很正常，毕竟对你而言这段命运太过遥远。但是当它真正到来的时候，无论你怎么挣扎，结局都不会有改变的。你当然可以不信，因为预言这东西，其实没有人会真正相信自己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所以我从来不给自己算命。”

芫血扶着城墙，费力地站起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的结局是什么？”

千瑶：“结局......你的人生会有巨大的一段分水岭，这前后对应两个完全不同的结局。因为我的血气快要消耗殆尽了，所以只能帮你算其中一个。想好了就告诉我吧。”

芫血：“我要......我要，我想知道离我最近的一个结局是什么？”

董千瑶盯着他看了一小会，缓缓说出了答案：

“‘上古传说中的英雄’，你为了元夜的和平燃尽自己的所有。无牙家族会因为你的名字在元夜享受世代荣光。但除了荣誉，你一无所有，孤独和痛苦会笼罩你，你要自己去寻找解脱之道。”

芫血：“你真的不是在胡言乱语吗？这怎么可能是我的结局？我根本不会为了荣誉献出自己的性命，你一定是算错了，这不是我！”

千瑶：“你是在对我说吗？你明白这些话都是说给你自己听的，人不会坦然接受自己不满意的未来。但如果我告诉你，你未来会成为烬烛的二把手，公孙子卿的酒业生意也红火至极，你们幸福的生活着，膝下儿孙满堂，孩子个个都有出息，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这样的结局，想必你很愿意听吧。”

芫血：“你什么都改变不了吗？”

千瑶：“如果我有这种能力，白子皙就不会因为我而死。我没算过自己的命数，但我测过他的，死亡无法避免，我坦然地接受了。然后，再想办法弥补他。”

她伸手拽芫血起来，他的悲伤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又回到了平静的状态。

芫血：“‘千国’的名誉从何而来呢？”

千瑶：“什么？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你从哪里打听到‘千国’的事情呢？”

芫血：“那么——这回轮到我来给你讲个故事了，听好。”

他清了清嗓子，认真地复述这个故事：

“在我小时候，母亲跟我说世界上只有一个灵武元神触及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突破了生命限制的‘千国’搜寻到了全部的秘密。如果我不好好睡觉的话，‘千国’就会把我抓走吃掉，变成她生命体中的一部分，之后她会吞吃掉我的全部记忆，母亲说她就是通过这样的手段来成为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

芫血：“这个故事，母亲只对我和姐姐讲过。‘董千瑶’这个名字成为了我们童年的噩梦。所以是不是真的呢，你真的吃过人吗？”

千瑶：“我自醒来以后，见过我本人的面孔我都有印象——少，而且精。如果是我亲口告诉过你母亲‘千国’的名号的话，我能记起的人就那么几个，而且都是在我生前。要不你再帮我缩小一下搜索范围呢？”

芫血：“母亲的名字是罗雨，绿油油的头发，像油麦菜一样；瞳孔是鹅黄色的；母亲很漂亮，爱干净，经常穿一身浅绿色的裙子。”

董千瑶点了点头，她脑海中有了答案。这个答案让她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这幅画中下起雨来，绵绵细细的小雨打湿二人的发，她紧紧闭上双眼，不愿再睁开。

千瑶：“她的儿子啊......你知道吗，芫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见过你妈妈了，当时我管她叫‘姐姐’呢。”

芫血：“也就是说，母亲几百年来——或者也可能是上千年来，一直是年轻漂亮的模样？”

千瑶；“你真的不是她的养子吗？这怎么可能呢，哪怕是我使用了长生之术，现在也完全失去生育能力了。不，我不信，罗雨到底是谁，她更是唯一一个突破我认知的人。我给她测命数的时候，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测不到。我坚信自己的能力没有问题，这是无法被拒绝的武技，可偏偏在她面前失效了。如果她真有神通，那么请你为我讲讲你的母亲，你肯定比我更了解她，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