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久违的讯息

芫血：“好了，那么接下来......告诉我，白狼城主的下落，还有那个上三刀跑到哪去了？我得去哪里才能杀掉他们？”

芫血把手放在龟壳上，这次反而是祭坛上的兽骨开始剧烈震动，猩红的光再次射入众人的眼睛，狂风吹过，祭坛再次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之后一切恢复寂静，祭品已经被完全消耗掉，血腥卜筮仪式便结束了。芫血走下祭坛，来到欲娇然旁边，她拿出鲜血中浸泡的竹简，符号再次显现。

欲嫣然：“这个词我认识，就是‘亡’和‘已故’的意思。很多妖术都要用到，但是怎么可能呢？”

芫血：“不奇怪，我在会场中见到的上三刀确实是一具尸体，不清楚这个死人是在被何种力量操纵着。这么说来，那白狼城主也早就被杀了，完全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

欲娇然：“什么？你没开玩笑吗，死人还能活动？是黑魔法吗，不可能有人做到这种事啊。”

芫血：“不光会动，那人还能让死人说话呢。在黑鳞会的会场里，这个家伙轻而易举地分析出我的能力和位置，如果他想动真格的，恐怕是一个相当强劲的对手。但我不明白，他放任手下自相残杀，并且不跟我正面冲突，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跟黑鳞会对着干已经很多次了，这个帮主不应该不恨我，他为什么不倾尽全力让手下人杀死我呢？真古怪，他不想让我消失吗？”

欲娇然：“走，咱们回去讨论。你再抓一些人来，我们的肚子还饿着呢。”

三人回到秘密基地，芫血走到街上，黑牢和月光下的黑影连接起来，仔仔细细地搜寻着活人的气息。几片乌云飘过来，整个白狼城被黑暗完全遮蔽，不计其数的人在阴影中离奇消失。芫血攥紧了拳头，黑暗形成一堵巨大的钉墙堵在上三刀酒馆的前面，他回到暗室中，把抓来的活人塞进锅里，然后帮欲嫣然盖上了锅盖。

芫血：“饿死的越来越多，死尸都用不了。看来下次得去别的地方抓人了。”

欲嫣然：“你有头绪了吗？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欲娇然：“没，先熬药，既然芫血的女朋友现在是安全的，我们可以慢慢想。”

蓝色的妖火点燃了木堆，芫血拄着脸，借了欲娇然的地图来看。

芫血：“那么，冲天道是什么地方？子卿去那里干什么呢？”

欲嫣然：“冲天道在白狼城和天梁城之间，公孙子卿想去天梁城的话，冲天道是最近最快的必经之路。那里治安并不好，经常有小型土匪团队和强盗出没，经常有客商被抢劫，或者直接殒命。但如果连占卜都说了公孙子卿是大吉的命运，那咱们也不用担心了。”

芫血：“话不能这么讲，再好的运气也是暂时的。嗯——现在就只剩下万神门了，它对我——或者子卿有什么威胁吗？需不需要除掉它呢？”

欲娇然喝了一大口水，照着地图给他指了指。

“城东是他们的地盘，都说万神门是因为靠施舍穷人起家，现在这么多的人要被饿死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救得过来。不过黑鳞会完了，他们绝不会放过这个抢地盘的机会的。你想把白狼城送给公孙家族，那么最好现在就请他们过来占地盘，不要有任何耽搁，机会转瞬即逝！如果你现在就离开白狼城的话，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浪费掉了。”

芫血：“他们连自己都管不过来，估计也管不上白狼城。我刚到白狼城的时候，就让一个公孙小姑娘去请公孙枫先生过来主持大局，现在连一点音信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争权斗争死在天笼了，但是......我还是再等等看吧，毕竟我已经答应过公孙族人了，世事无常啊！对了，关于黑鳞会，他们虽然是自相残杀，但一定有生还者。你们不是准备了一个巨大的毁灭性妖术吗？灭了他们，让那里生灵涂炭，我就绝不会再有麻烦了。”

欲嫣然：“你真狠毒啊，我们都不敢这么想。”

芫血：“切~”

欲娇然：“人性被完全抹杀掉了呢。好吧，就这么干。我和妹妹需要花一夜时间启动‘妖术·尽灭’，明天一早，这场戏就会落幕的。”

芫血：“好，我等着看好戏了。趁着今晚，我去查查关于白狼城主的下落——就是这个死人的下落。既然他的死完全没有引起外界的怀疑，那么他就一定还活跃在白狼城的某个角落，今天搞好是个阴夜，就算挖地三尺，我的影子也能把他找出来，接着在揪出幕布后面的傀儡师，白狼城的斗争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欲嫣然：“小心行事！”

芫血走出暗室，轻轻挥手，黑暗之墙为他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他在黑之海上慢慢滑行，让腐蚀之影渗入地面，流向白狼城复杂的地道。一只雄鹰划空而过，在天上发出长鸣，盘旋几圈后落在了芫血的肩上，他感到惊喜，拆下鹰腿上绑的纸条，打开看了起来。

“公孙家族的‘翔宇’，太好了，联络我的人终于来了。离开天笼这么久，连鹰崽都长这么大了，只有羽毛上的火焰图案一点都没变，真是感慨。嗯......”

纸条上只画着一把剑，芫血认出了这把剑就是秦凰，但他没明白这是想表达什么。翔宇张开翅膀，尖锐的鸣声划破夜空，然后向远方飞走了。芫血跟着它跑，没跑几步就被甩丢了，他只好在原地等待，等着翔宇再飞回来，给他带来最新的消息。

就在这时，腐蚀之影有了新的发现，终于在四通八达的地道里搜探到了一个生命体，芫血还不能确定这个东西是不是人或人型生物，这家伙并没有血气；或者他有，只是自己感觉不到而已。为了等待翔宇，芫血打消了去地底追杀这个生命体的念头，选择让黑暗继续监视它的动向。

“鹰飞到哪去了？我也看不出来秦凰剑到底是谁画的，画这个给我干什么？”

黑夜就快结束了，青色和蓝色混合的妖雾在城中弥漫，芫血嗅了嗅，雾中有魔冰叶的味道，这种毒只对人类起作用，并且会随着雾的弥漫传播开来，进而达到大范围抹杀的效果。看来欲娇然研究的妖术成功了，黑鳞会再也不能死灰复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