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副本二之以下犯上

苏宁宁推开房门,昏暗的房间里坐着一个漆黑的人影。


房间里没有点蜡烛,黑漆漆的一片,透着一股阴冷的意味。


她没有选择进门,出声问道,“谁在我房里?”


良久,黑暗里传出一个声音。


“是我,娘子!”


苏宁宁佯装出快乐的声线,“夫君,你来了,是在等我吗?可是怎么不点蜡烛,太黑了,我怕绊倒,不敢踏进去,夫君帮我点一下蜡烛吧!”


沉默些许,一个昏黄的烛火悠悠地亮起来,照亮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向苏宁宁的幽幽视线和那些下人如出一辙,古怪渗人。


苏宁的心里微微一沉,脸上仍挂着笑,趁此点亮了房间里所有的烛火。


灯火透明,照亮了整个房间。


陈黎仿佛被刺伤了眼睛一般,眼睛紧紧眯着。


“太亮了!”


“不亮啊,往日都是这么点的,夫君,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宁宁假装关心,转移话题,“是眼睛疼吗?要不然把大夫叫过来看看吧!”


温声细语让陈黎冷硬的态度回缓了一下。


陈黎眯着眼睛站起来,踱步走到比较暗的内室里,在一片看不清明的昏暗里,他的瞳孔好似发出一些渗人阴光来,他问道:“今天你去了哪里?”


苏宁宁故作坦荡,笑道:“你都不陪我,我闲得闷,便在府里随便转转,陈府很大,我停停走走,一天便也打发了。”


“都去了哪里?”


陈黎语气一沉,不容苏宁宁含糊。


苏宁宁警惕了几分,一时之间不知道陈黎想追问什么。


她不直接回答,眼眶说红就红,抬起手,眼角抚泪,假哭起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疑心我什么?你不是派了丫鬟监视我吗,她难道没有向你回禀我的行踪,你又何必故意问我,你若疑心我,便把我休了吧。”


陈黎闻言一顿,沉默了片刻,便问道:“今日你去陈云的院子干什么了?”


苏宁宁哭声一顿,原来是陈云的事,心里顿时有了数。


“我还能去什么,听说陈云病了,好歹我也是她名义上的嫂子,不得去关心照顾一二。”


“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奇怪的话?”陈黎追问。


苏宁宁假装不解,“什么叫奇怪的话,她只说玉露酒有臭味,她不喜欢。”


“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了。”


陈黎道:“以后别再到陈云的院子里去了,她从小神智有问题,经常说些胡话。”


苏宁宁乖巧甜笑,“好的呢,夫君!”


陈黎沉默了下来。


苏宁宁以为结束了。


“还有呢?”陈黎的声音冷不伶仃在昏暗中再次响起。


“没有了呀,夫君。”


苏宁宁没当回事,一边说话,一边倒了一杯茶。


她转身的时候,手上的茶差点泼在了地上。


陈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内室,悄无声息地贴在了她的后背,如鬼一般。


苏宁宁脸上差点没能维持住平静,她及时露出一个甜笑来。


“喝茶,夫君。”


陈黎没有接过来,在如此相近的距离之下,苏宁宁看见了那双瞳孔透着诡异的幽光,布着一圈又一圈奇怪的眼纹,渗人阴冷地盯着她。


“你没拿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吗?”


苏宁宁一顿,心下一沉,怎么可能,陈黎知道了?


她面上仍然装出一副平静坦然的模样,笑道:“没有啊!”


陈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森,已经露出些非人的狰狞,“说谎!”


苏宁宁心里更沉,陈黎竟是一点都不相信她说的话,像是已经笃定了一般。


难道是那个丫鬟瞧见了?


不可能。


那院子不大,若是有人偷听,她一定会感觉到的。况且她出门的时候,看见那个丫鬟守在离院子两三丈的地方,半步都不肯多靠近,像是极为厌恶这个地方。


没人偷听,陈黎为什么这么笃定她从院子里拿了东西呢?


一定有什么地方她遗漏了。


等等,今日那丫鬟表现出的极为厌恶的模样,难道仅仅是因为瞧不起轻视陈云吗?


细细想来,她那副模样倒不像是厌恶极了某人,反倒像是……


碰到了天敌,本能地厌恶排斥,如老鼠要靠近猫。


下人们也是如同有雷达一般,本能地排斥着她。


难道是因为她身上藏着的灵药,散发出让他们厌恶排斥的味道,所以而被察觉了。


“拿出来!”陈黎的眼眶一片血红,喉咙里发出可怕古怪的声音,像是威慑。


苏宁宁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交出去倒是不可能的,苏宁宁迅速权衡利弊,分析自己现在是否要动手,撕破脸皮。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更省力的办法。


苏宁宁微扬起头,仰望着陈黎,眼里含着泪,委屈又伤心,一副梨花带泪令人怜爱的模样。


“你到底叫我拿什么?我只是在四妹的院子里喝了一杯茶而已,为什么对我这么凶,不知我何处惹了你生厌,与其让你这样子伤我的心,你倒不如现在休了我吧,我今天就离开,你也清净了。”


梨花带泪,惹人怜爱,陈黎狰狞的神情一僵,慢慢显露出些人的神情。


一直细微观察的苏宁宁学到了这个变化,头一靠,趁机依偎如陈黎的怀里,假装伤心缀泣。


陈黎怔愣住,脸上的可怕变化逐渐退去,彻底软了下来,声音已经不再冰冷。


“是我错了,娘子,莫要再哭了。”


“你还要休了我吗?”


陈黎恢复成温和的样子,“我未曾说过这种话,说什么休不休的,莫要再将此话轻易提起。”


苏宁宁露出一个误会解除和好了的释然笑意,擦了擦眼泪,“夫君,喝茶!”


陈黎一手接过,另一只仍背在身后。


苏宁宁甜甜笑着,余光不经意扫过梳妆台上的铜镜,顿时头皮一麻。


陈黎那一只藏在背后的手,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


方才陈黎悄无声息地贴在她的身后的时候,陈黎想要干什么?


他那个时候就想杀了她!


如果当时她没有及时回头,苏宁宁看向陈黎那张温和无害的脸,背脊一寒。


陈黎仍背着手,温声道:“以后莫要再到陈云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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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去了,她的东西都不干净,不要再碰,今晚再多喝些玉露酒吧,莫要再出门。”


苏宁宁装作没发现一般,乖巧应答。


直到陈黎离开了,苏宁宁才微松了一口气。


她凝起眉头,那葫芦藏在她身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原度只会越来越多,灵药也会越来越多,气味也会越来越强盛,到了明日,她便掩盖不住了,再怎么糊弄也糊弄不过去了。


这灵药简直就像个隐形炸弹一般,埋在她这里。


藏在其他地方也不安全,而且她也绝对不允许这等关键游戏物品远离她的视线之外。


怎么办才好?


只还剩下最后两天了。


苏宁宁大胆猜测,陈府的人也许是靠气味辨别同类。她也许可以通过服用玉露酒,加重异化程度,也许能够掩盖些许。


苏宁宁从桌上拿了一块点心吃了,觉得没蟹粉糕好吃。她走向木柜,去木柜上找玉露酒。


经过敞开的窗边之时,一股凉意顺着脊背爬了上来。


苏宁宁一惊,窗外悄无声息地立着一个黑黢黢的可怕影子,正透过大敞的木窗,静静地窥视着她,不知看了她多久。


她一转头,那高大的影子便转身跑了,很快地遁入黑暗的夜色里。


正在此时。


怦怦怦的敲门声突兀在房间里响起。


那敲门声只响了三声,紧接着便是无比狂躁的捶打声,像是不要命似的疯狂捶打,在寂静的晚上显得尤为渗人可怕。


门剧烈颤抖着,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呀的声音。


苏宁宁眉头微微一皱,现在的时辰应当还不到午夜,幸好她有一入夜就下锁的习惯,任何人要进她的房门,她都会有所察觉。


此时未到午夜,那门外敲门的是谁?


“门外的是谁?”苏宁宁出声问。


敲门声忽然停了,房间立即变得寂静。


门外一个声音道:“夫人,我是桃红,大少爷叫我把玉露酒给夫人送过来,夫人开开门吧。”


苏宁宁心生警惕,只拔开了一半的木梢,门刚露出三指的缝隙,一只手唰的一下飞快插进门缝里,死死扒住门缝,狠狠往外拽开,来回猛烈撞击。


卡在两扇门的木梢一下子就松了,苏宁宁手急眼快顶住门,把木梢插了回去。


那只惨白是的手死死卡在门缝上,门没能合上。


“夫人,快把门打开,奴婢没法把玉露酒拿进去。”


苏宁宁用手卡住木梢,“我这会子不方便开门,你把玉露酒从门缝塞进来吧。”


那只手顿了一下,慢慢地缩了回去。


一个肚大细颈的玉瓶抵在了门缝。


玉露酒时而香甜时而恶臭的味道从玉瓶里散发出来。


这玉瓶里装的的确是玉露酒。


苏宁宁小心地拉开木梢,裂开一条仅能通过玉瓶的缝隙。


玉瓶的肚身已经大半通过门缝的时候,另一头的细长瓶颈突然一只手被抓住了。


一只浑浊猩红的眼珠猛地凑近了被撑开的门缝。


渗人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左右快速移动,最终盯住了苏宁宁。


门缝的那只眼睛古怪地弯了起来,好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