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不早起 作品
26. 笙笙有禧
闻禧瞥她，嘲讽道，“你倒是对他的人品挺有信心的，他本人知道吗？”
“那是，我觉得人小赵的人品还是非常值得肯定的。”，闻滢表情有些傲娇，“你不知道吧。他在咱们清荷镇的名声可是很响亮的。”
闻言，闻禧没做声。
其实，闻滢说过的这一点，她早有耳闻。
前阵子在工厂里拍摄，不少员工们看到赵云笙，对他都挺敬重的，不是谄媚的，而是恭敬，尊敬。
似乎是提到这十里八乡的许多公路建设，都少不了他的捐赠，以及荷塘的基础建设也有不少他的功劳。
他借着投资的名义，实则是想扶持家乡经济。
所以他的人品似乎从来没什么需要怀疑的。
虽然很多人都表示这还是头一次见他，但他的名字于大家而言，并不陌生。
……
火锅结束后，闻滢拉着闻禧，直奔游船售票点。
刚刚在海底捞，他们欣赏着窗外景色，自然而然地便萌生了游夜船的念头。
但毕竟吃完火锅，时间也不早了，闻禧还是忍不住提醒她，让她别抱太大的希望。
可没想到的是，还是给闻滢买到了最后一班船次……
每艘船只能坐2-3人。
闻滢安排闻禧和赵云笙坐一艘。
她和周腾还有闻子俊一起。
听到这样的安排，赵云笙缓慢地掀了下眼皮。
原以为她会再次拒绝，可她望向河面的神色淡淡的，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仿佛和谁一同乘船，于她而言都无所谓，一切如常。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瞧见她的唇色比往常淡一些，又觉得哪里不对。
只给人一种懒懒地，什么都不想管，但什么也都不在状态的样子。
夜景游船于闻禧而言，这还是头一次。
水面仿若被洒下一把星星，一闪一闪，波光粼粼。
河面倒映着无数灯光和红灯笼，看着喜庆亮呈，河面的景和岸上的景，平分秋色，中和掉夜的幽深。
上次两人没坐成的船，这一次一块坐船，闻禧竟有一种还债了的错觉……
两人全程都没有什么话，各自专注在看风景这件事上。
闻禧也觉得今天的自己格外懒洋洋，就连掏出手机拍照的心思都没有。
她一手扶着船边的柱子，眼睛到处飘，心底莫名轻松。
就在闻禧以为这样的沉默会持续到游船结束，赵云笙却在盯着她看了几秒后，声音极轻地问她，“心情不好？”
“……”，听到他这么问，闻禧瞥他一眼，忍不住吐槽，“我没有，为什么都这么说？”
赵云笙与她四目相对，不留情面点评，“你自己没发现？情绪几乎写在脸上。”
“……”
闻禧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船夫大喊，“好了，上岸喽。”
闻禧只好又把话往回咽。
赵云笙先一步上岸，而后站在岸边往她的方向伸出手来。
闻禧正打算迎上去，却在踏出步子的一瞬间，腰间隐约传来酸痛感，以及还伴随着一股热流的出现。
这熟悉的感觉，让她一下慌了神。
她木在原地，没敢再做出别的动作来。
赵云笙见她许久没做出反应，目光上移，也察觉她的神色有些异常，眉头轻微蹙起，“怎么了？”
“没……”，闻禧借着他的手，仅用几秒的时间，上了岸，而后又极快地松开手。
只是动作却变得有些扭捏，而后站在原地，往四周扫了一眼，“我先去个厕所。”
就在她慌不择路的刹那间，赵云笙忽地拽住她的手，往不远处指，“那儿。”
她声音极轻地嗯一声，迈着小小的步子，往公厕去。
赵云笙跟在她身后，直到瞧见她进了洗手间。
……
闻滢收到闻禧发来的消息时，正好所坐的船只靠岸。
她回头和闻子俊还有周腾交代了一句后，便急匆匆往便利店的方向去。
这时忽地有人唤她，“闻滢姐。”
“诶？”，她快速搜寻了下，最后目光定格在几步开外的赵云笙身上。
她上下打量了下赵云笙，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那包卫生巾透过透明袋子隐约看得出是什么牌子。
“麻烦了。”，他把东西递给她，除了一包卫生巾，还有一块披肩。
闻滢了然，她笑着接过，“嗯，我来。”
而后转身进了洗手间。
等闻禧和闻滢从洗手间出来，古镇的人流量明显少了许多。
赵云笙的身影也没在外边。
闻滢瞅见闻禧唇色有些淡，不放心道，“咱俩先回去吧，打个车回去。”
“好。”，闻禧说，“那……和他们说一声吧。”
坐在车上，闻滢回想刚刚的一幕，唇角弯了弯，总觉得还是得说点什么，“闻禧，卫生棉和披肩都是赵云笙买的……”
赵云笙手上赤裸裸拎着一包卫生棉，出现在古镇街边。
那模样像极了给女朋友买的，动作姿态落落大方，理所当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闻禧其实多少能猜到一些，刚刚她那反应，赵云笙或许是猜出来了。
只不过还是略微有些意外，他会去做这些。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大可不必这么做，她的姐姐也在的啊。
现在被姐姐这么直白地告知，她忽然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的好……
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做出一个非常中肯的评价，“他真是个大大的好人。”
闻滢：“……”
……
夜里近十一点，沿途仍有不少夜宵摊开着，热闹非凡，像个不夜城。
周腾住所离古镇近，先回了家。
此刻只剩下赵云笙和闻子俊还在路上慢悠悠走着。
闻子俊原本还在一旁边玩手机，边走路。
“子俊。”，忽地，赵云笙唤他。
他啊一声，抽空抬了下眼，又低下头去看手机，“笙哥，咋啦？”
“……”，赵云笙一时无言。
对他不舍从手机上离开眼的行为感到格外迷惑。
察觉到异样的目光，闻子俊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才把手机屏幕熄灭后好好走路。
“你……不需要实习？”，赵云笙忽地开口，“我记得你已经大三结束了？”
“要的。”，闻子俊有问必答，“我打算暑假结束再去。”
赵云笙哦一声，而后两人又继续沉默。
闻子俊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赵云笙身上有一股子压迫感，没敢在他面前造次。
就在他愣神之际，赵云笙又忽地开口，“你明天去吧，可以推荐你去我的公司。”
事态怎么忽然往这上边转变，未来得及细想，闻子俊兴奋的情绪上头，“真的吗？”
可等他反应过来，挠了挠头，又收敛了下情绪，小心商量道，“笙哥……能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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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暑假吗？我还想和我姐拍摄视频呢。”
“……哦。”
赵云笙面上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可闻子俊还是从中感受到了，微妙的变化。
闻子俊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太明白他为何忽然提出这样的建议来，心里却隐隐有了猜测，于是大着胆子问，“笙哥……你是想和我姐抢人吗？”
他都已经这么抢手了？
“……”，赵云笙失笑，“你姐有抢吗？”
闻子俊一时间蔫了，“没有。”
还真没有，是他上赶着要给闻禧做助理的，不要钱都要当的那种。
气氛一下又静默下来。
闻子俊站在他一旁，明明他的这些提议都是友好的表现。
可莫名地察觉有些寒气逼人。
而后赵云笙又打量他几眼后，再度不按常理出牌地问，“你平时不健身？”
闻子俊嘿嘿傻笑两声，“懒得动。”
“……”，赵云笙继续走着路，整个人陷入沉思。
轻叹道，“你这体格……多健健身吧，不然真和你姐工作，难道要你姐保护你？”
闻子俊：“……”
俨然一副上个助理要辞职了，于是给新助理留下一个忠告的模样。
……
赵云笙是在她回到家大半个小时后才到的家。
那会儿她已经洗了澡换上一身睡衣。
独自坐在石榴树下，不时地往门外张望。
看到熟悉的人影从门前经过，她立马站起身，与恰巧往内里瞄了一眼的男人，视线发生短暂的碰撞。
她目光亮了下，叫住他，“赵云笙。”
话毕，他的脚步停在院子的门口。
路上静悄悄的。
只有蛙声一片。
院门上有一盏暖光灯。
赵云笙的半个身子恰巧站在光里，阴影掩住他的上半身。
眸光漆黑且亮，面上没有表情，可闻禧却隐约察觉，他脸上有很浅的笑意。
盯着她的唇色又看了两秒，赵云笙轻声道，“多注意休息。”
闻禧怔怔地点了下头，顺道和他道了声谢。
赵云笙嗯了一声，目光掠过她，往院子里瞄了两眼，院子里灯火通明，客厅里亦是。
“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闻禧顿住，她低下头，似是在犹豫。
“还有别的事？”，赵云笙又问。
片刻，闻禧忽地掀起眼皮来，望着眼前那张惨绝人寰的俊脸，犹疑片刻后，还是问出口，“你为什么不收钱？”
关于这件事，她觉得还是得问清楚才行，一直拖着，始终不是个事儿。
赵云笙没有回复，也没领钱。
不晓得什么意思，可他一天不收这个钱，闻禧总觉得欠着他的。
而且眼下还有种越欠越多的感觉。
嫌少还是别的，总得有个说法吧。
赵云笙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气氛陷入沉寂。
他睫毛长且密，不时地上下一扫，直勾勾盯着她看。
闻禧在某一时刻，竟被他盯得有些心虚。
但细细一想，又觉得这心虚得实在没天理。
她给他钱，还给错了啊？
这天底下还有人收钱都不乐意的……
赵云笙：“可以换成别的吗？”
“什么？”，闻禧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
赵云笙继续道，“有没有兴趣帮我拍个人？”
“那是，我觉得人小赵的人品还是非常值得肯定的。”，闻滢表情有些傲娇，“你不知道吧。他在咱们清荷镇的名声可是很响亮的。”
闻言，闻禧没做声。
其实，闻滢说过的这一点，她早有耳闻。
前阵子在工厂里拍摄，不少员工们看到赵云笙，对他都挺敬重的，不是谄媚的，而是恭敬，尊敬。
似乎是提到这十里八乡的许多公路建设，都少不了他的捐赠，以及荷塘的基础建设也有不少他的功劳。
他借着投资的名义，实则是想扶持家乡经济。
所以他的人品似乎从来没什么需要怀疑的。
虽然很多人都表示这还是头一次见他，但他的名字于大家而言，并不陌生。
……
火锅结束后，闻滢拉着闻禧，直奔游船售票点。
刚刚在海底捞，他们欣赏着窗外景色，自然而然地便萌生了游夜船的念头。
但毕竟吃完火锅，时间也不早了，闻禧还是忍不住提醒她，让她别抱太大的希望。
可没想到的是，还是给闻滢买到了最后一班船次……
每艘船只能坐2-3人。
闻滢安排闻禧和赵云笙坐一艘。
她和周腾还有闻子俊一起。
听到这样的安排，赵云笙缓慢地掀了下眼皮。
原以为她会再次拒绝，可她望向河面的神色淡淡的，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仿佛和谁一同乘船，于她而言都无所谓，一切如常。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瞧见她的唇色比往常淡一些，又觉得哪里不对。
只给人一种懒懒地，什么都不想管，但什么也都不在状态的样子。
夜景游船于闻禧而言，这还是头一次。
水面仿若被洒下一把星星，一闪一闪，波光粼粼。
河面倒映着无数灯光和红灯笼，看着喜庆亮呈，河面的景和岸上的景，平分秋色，中和掉夜的幽深。
上次两人没坐成的船，这一次一块坐船，闻禧竟有一种还债了的错觉……
两人全程都没有什么话，各自专注在看风景这件事上。
闻禧也觉得今天的自己格外懒洋洋，就连掏出手机拍照的心思都没有。
她一手扶着船边的柱子，眼睛到处飘，心底莫名轻松。
就在闻禧以为这样的沉默会持续到游船结束，赵云笙却在盯着她看了几秒后，声音极轻地问她，“心情不好？”
“……”，听到他这么问，闻禧瞥他一眼，忍不住吐槽，“我没有，为什么都这么说？”
赵云笙与她四目相对，不留情面点评，“你自己没发现？情绪几乎写在脸上。”
“……”
闻禧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船夫大喊，“好了，上岸喽。”
闻禧只好又把话往回咽。
赵云笙先一步上岸，而后站在岸边往她的方向伸出手来。
闻禧正打算迎上去，却在踏出步子的一瞬间，腰间隐约传来酸痛感，以及还伴随着一股热流的出现。
这熟悉的感觉，让她一下慌了神。
她木在原地，没敢再做出别的动作来。
赵云笙见她许久没做出反应，目光上移，也察觉她的神色有些异常，眉头轻微蹙起，“怎么了？”
“没……”，闻禧借着他的手，仅用几秒的时间，上了岸，而后又极快地松开手。
只是动作却变得有些扭捏，而后站在原地，往四周扫了一眼，“我先去个厕所。”
就在她慌不择路的刹那间，赵云笙忽地拽住她的手，往不远处指，“那儿。”
她声音极轻地嗯一声，迈着小小的步子，往公厕去。
赵云笙跟在她身后，直到瞧见她进了洗手间。
……
闻滢收到闻禧发来的消息时，正好所坐的船只靠岸。
她回头和闻子俊还有周腾交代了一句后，便急匆匆往便利店的方向去。
这时忽地有人唤她，“闻滢姐。”
“诶？”，她快速搜寻了下，最后目光定格在几步开外的赵云笙身上。
她上下打量了下赵云笙，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那包卫生巾透过透明袋子隐约看得出是什么牌子。
“麻烦了。”，他把东西递给她，除了一包卫生巾，还有一块披肩。
闻滢了然，她笑着接过，“嗯，我来。”
而后转身进了洗手间。
等闻禧和闻滢从洗手间出来，古镇的人流量明显少了许多。
赵云笙的身影也没在外边。
闻滢瞅见闻禧唇色有些淡，不放心道，“咱俩先回去吧，打个车回去。”
“好。”，闻禧说，“那……和他们说一声吧。”
坐在车上，闻滢回想刚刚的一幕，唇角弯了弯，总觉得还是得说点什么，“闻禧，卫生棉和披肩都是赵云笙买的……”
赵云笙手上赤裸裸拎着一包卫生棉，出现在古镇街边。
那模样像极了给女朋友买的，动作姿态落落大方，理所当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闻禧其实多少能猜到一些，刚刚她那反应，赵云笙或许是猜出来了。
只不过还是略微有些意外，他会去做这些。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大可不必这么做，她的姐姐也在的啊。
现在被姐姐这么直白地告知，她忽然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的好……
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做出一个非常中肯的评价，“他真是个大大的好人。”
闻滢：“……”
……
夜里近十一点，沿途仍有不少夜宵摊开着，热闹非凡，像个不夜城。
周腾住所离古镇近，先回了家。
此刻只剩下赵云笙和闻子俊还在路上慢悠悠走着。
闻子俊原本还在一旁边玩手机，边走路。
“子俊。”，忽地，赵云笙唤他。
他啊一声，抽空抬了下眼，又低下头去看手机，“笙哥，咋啦？”
“……”，赵云笙一时无言。
对他不舍从手机上离开眼的行为感到格外迷惑。
察觉到异样的目光，闻子俊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才把手机屏幕熄灭后好好走路。
“你……不需要实习？”，赵云笙忽地开口，“我记得你已经大三结束了？”
“要的。”，闻子俊有问必答，“我打算暑假结束再去。”
赵云笙哦一声，而后两人又继续沉默。
闻子俊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赵云笙身上有一股子压迫感，没敢在他面前造次。
就在他愣神之际，赵云笙又忽地开口，“你明天去吧，可以推荐你去我的公司。”
事态怎么忽然往这上边转变，未来得及细想，闻子俊兴奋的情绪上头，“真的吗？”
可等他反应过来，挠了挠头，又收敛了下情绪，小心商量道，“笙哥……能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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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赵云笙面上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可闻子俊还是从中感受到了，微妙的变化。
闻子俊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太明白他为何忽然提出这样的建议来，心里却隐隐有了猜测，于是大着胆子问，“笙哥……你是想和我姐抢人吗？”
他都已经这么抢手了？
“……”，赵云笙失笑，“你姐有抢吗？”
闻子俊一时间蔫了，“没有。”
还真没有，是他上赶着要给闻禧做助理的，不要钱都要当的那种。
气氛一下又静默下来。
闻子俊站在他一旁，明明他的这些提议都是友好的表现。
可莫名地察觉有些寒气逼人。
而后赵云笙又打量他几眼后，再度不按常理出牌地问，“你平时不健身？”
闻子俊嘿嘿傻笑两声，“懒得动。”
“……”，赵云笙继续走着路，整个人陷入沉思。
轻叹道，“你这体格……多健健身吧，不然真和你姐工作，难道要你姐保护你？”
闻子俊：“……”
俨然一副上个助理要辞职了，于是给新助理留下一个忠告的模样。
……
赵云笙是在她回到家大半个小时后才到的家。
那会儿她已经洗了澡换上一身睡衣。
独自坐在石榴树下，不时地往门外张望。
看到熟悉的人影从门前经过，她立马站起身，与恰巧往内里瞄了一眼的男人，视线发生短暂的碰撞。
她目光亮了下，叫住他，“赵云笙。”
话毕，他的脚步停在院子的门口。
路上静悄悄的。
只有蛙声一片。
院门上有一盏暖光灯。
赵云笙的半个身子恰巧站在光里，阴影掩住他的上半身。
眸光漆黑且亮，面上没有表情，可闻禧却隐约察觉，他脸上有很浅的笑意。
盯着她的唇色又看了两秒，赵云笙轻声道，“多注意休息。”
闻禧怔怔地点了下头，顺道和他道了声谢。
赵云笙嗯了一声，目光掠过她，往院子里瞄了两眼，院子里灯火通明，客厅里亦是。
“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闻禧顿住，她低下头，似是在犹豫。
“还有别的事？”，赵云笙又问。
片刻，闻禧忽地掀起眼皮来，望着眼前那张惨绝人寰的俊脸，犹疑片刻后，还是问出口，“你为什么不收钱？”
关于这件事，她觉得还是得问清楚才行，一直拖着，始终不是个事儿。
赵云笙没有回复，也没领钱。
不晓得什么意思，可他一天不收这个钱，闻禧总觉得欠着他的。
而且眼下还有种越欠越多的感觉。
嫌少还是别的，总得有个说法吧。
赵云笙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气氛陷入沉寂。
他睫毛长且密，不时地上下一扫，直勾勾盯着她看。
闻禧在某一时刻，竟被他盯得有些心虚。
但细细一想，又觉得这心虚得实在没天理。
她给他钱，还给错了啊？
这天底下还有人收钱都不乐意的……
赵云笙：“可以换成别的吗？”
“什么？”，闻禧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
赵云笙继续道，“有没有兴趣帮我拍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