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一代圣杯的失败品——蒋楠
他抬起手，继续向下翻阅：
“1895年，第51代家主制造出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例试管婴儿，同时应冕下之邀开始筹备第一代圣杯的诸多事宜。”
“1900年，第51代家主因探索龙族遗迹逝世，得知消息后，冕下将其尸体从遗迹中捞出，归还勒曼家族。自此第52代家主莱因哈特子承父业，继续实施圣杯计划。”
“1903年，第52代家主成功制造出一个试管女婴，也就是圣杯蒋楠。家族与圣宫医学会的陈家合作，诞下了她。”
“自她出生起，整个圣宫医学会的力量都在悉心呵护她，期盼她的成长。”
……
自此往后，便没有更多圣杯计划的内容记载了。
果然，蒋楠就是圣杯！
亚当很快从先前的激动情绪中抽身，制定好了一系列捕捉蒋楠的计划。
正当他准备向莱因哈特先确认一遍再借助家族力量为其布下天罗地网时，远处却传来一阵奔跑的脚步声。
踏踏踏，踏踏踏。
脚步声停在家族藏书室的暗门前，紧随其后的便是一串的龙文密语和刀刃划过手掌的声音。
亚当转过身，却发现此人乃是一开始忙于炼制药剂的莱因哈特。
男人匆匆忙忙地跑到家族藏书室，他不仅身上炼金实验的白大褂没有脱，连鼻梁上的眼镜都有些歪了。
是什么让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莱因哈特如此衣衫不整，以至于在儿子面前连形象都不在乎了？
反正亚当不清楚。
他还以为真出了什么大事，此刻正满脸严肃地看向莱因哈特，静候下文。
“儿，儿子，你不会喜欢上那个蒋楠了吧？她可是奥丁冕下密切关注的人，虽然她大概率是一件失败品，但也不是身为属下的你应该觊觎的人。”
莱因哈特单手扶墙，告诫着儿子。
男人刚开口时还有些喘，但凭借其s级的混血种血统，没过多久就平复了。
亚当愣了愣神，有些哭笑不得。
他怎么也没想到莱因哈特居然为这么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亲自来了一趟。面对父亲苦口婆心的劝诫，他连忙以最浅显易懂的话为自己辩解：
“儿子对她根本没有那种意思，她只是实验素材，实验素材您懂吗？”
“真的？”由于事关重大，莱因哈特再度向自己儿子确认了一遍。
“我发誓！毕竟我的室友赫尔佐格可是对蒋楠学姐很是喜欢，您儿子再炫压抑也不至于夺人所好啊！”
亚当一手捂脸，一手高举发誓。
之前在勒曼古堡举行的“选妃大会”上可是有不少比蒋楠容貌、气质、才华、家庭背景都高出许多的姑娘任他挑选。
但当时亚当都没有动心，如今他又怎么可能主动接近蒋楠呢？他作为龙族资深罂粟花，可是“江南”x赫尔佐格的最大Cp头子。
高举“江”赫大旗，吾辈义不容辞！亚当满脸笃定。
得到儿子的答复后，莱因哈特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边退出藏书室，边朝亚当打趣一句：
“没想到儿子你还装起君子来了，不过你没喜欢上那个女孩就好，这样为父就彻底放心了。”
见莱因哈特不再怀疑，亚当才抓住他之前话中的“失败”二字，向他问道：
“不过您是怎么得出蒋楠是圣杯失败品的结论的？我们还没有实验素材来验证圣杯承载次代种灵魂的能力吧？”
“不，我们在体检的时候就提前在房间里悄悄布置了炼金矩阵，它最高能模拟出龙族三代种无意识的灵魂冲击。但很可惜的是，蒋楠只在其中待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彻底昏厥了过去。”
莱因哈特叹了口气，将蒋楠的体检报告从书架上取出，递给儿子。
亚当接过，随即查看了起来。
“矩阵启动一分钟后，实验体呼吸略显急促，心率明显加快。”
“五分钟后，实验体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全身血管暴起，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裳。”
“九分二十秒过后，实验体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她想逃出体检室，却突然昏厥倒地，鼻尖流出一股殷红。”
“好在家族医疗实力强大，将这个珍贵的实验体及时救回，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貌似单从这个实验的角度来看，蒋楠就已经可以宣告是一个失败品了。但为什么莱因哈特还说她可能是失败品，保留了一丝可能呢？
亚当心中有些疑惑，当即向莱因哈特问了一句。
莱因哈特扶了扶眼镜，解释道：
“灵魂冲击与灵魂波动并不一样。龙族灵魂融入圣杯身体后一般散发出的都是灵魂波动，只有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释放更具破坏力的灵魂冲击。”
“三代种的灵魂冲击其实比次代种的灵魂波动破坏力更强。”
“而且灵魂与圣杯的适配度不尽相同，模拟的灵魂冲击也始终并非真实。但制造圣杯的精子和卵细胞其实都是奥丁冕下亲自给我们的，按理说圣杯的身体会更加适合那位尊贵的次代种。”
他话虽是这么说的，但还是摇了摇头，似乎对这种概率极低的奇迹并不抱有多少希望。
科学，终究需要的是可复制性。
“原来如此，”亚当点点头。“不过咱们家还有冕下赠予的精子和卵细胞吗？”
莱因哈特笑了，似乎刚刚儿子只是给自己讲了个笑话，他根本没有考虑儿子的话是不是认真的：
“有，不过现在活着的卵细胞只剩四个了。可不能给你胡乱浪费了，你不会想要直接接手你老爹我的工作吧？”
见亚当只是平视着他，默不作声。莱因哈特这才发现儿子如今竟然已经长到和自己一般高了。
“你刚刚应该是在开玩笑，对吧？”他摊着手，向亚当试探性地询问着。
“当然……没有！我希望用这些细胞素材做些实验，相信我，会成功的。”亚当语气坚定地回答。
与此同时，他直接在心中默默吟唱言灵·信息流的龙文，将莱因哈特对自己的好感度拉到最高。
这次花费的外周信息并不多，因为莱因哈特对“亚当”原身的感情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