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脑系统，湿件工程？什么科幻乱入奇幻啊？
令他没想到的是，父亲莱因哈特居然回来了。
一见到儿子，莱因哈特就冲上来给了他一个拥抱，兴奋地说道：
“亚当，我听索菲说你的龙族血统终于觉醒了，而且血统还很高，对吗？”
亚当还是第一次见到莱因哈特如此高兴的模样，他平日里都是一副即使天塌了都波澜不惊的状态。
这次莱因哈特拥抱的力度之大，就连亚当都感到有些呼吸不适了。于是亚当连忙挣脱了他的怀抱，连连吐槽道：
“对的，对的。您儿子不仅觉醒了家族千年未变的言灵·天演，还与黄昏教条和冯·弗林斯家族谈成了一笔生意。”
“只是这期间您儿子怎么都没看见您的人影出现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才是勒曼家主呢。”
莱因哈特愣了一下，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对儿子说道：
“其实你父亲我是有苦衷的，罢了，既然你已经觉醒了家传言灵·天演，那就有资格知道家族真正的秘密了。”
“难道你这些天都是为了这个所谓的秘密到处乱跑？”亚当没好气地反诘。
莱因哈特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这下亚当看向他的眼神立马变得惊讶了起来。
莱因哈特回了亚当一个饱含歉意的眼神，然后闭上眼睛，吟唱出一长段晦涩复杂的龙文。
如果说言灵释放时念出的龙文是英语中的简单句，那么莱因哈特现在吟颂的就是英语中的长难句！
各种从句嵌套、插入语、虚拟语气以及并列、省略、强调、倒装等结构疯狂叠加，就连纯血龙族来了都要愣一下才能理解其语意。
亚当站在原地足足等了他五分钟，他才睁开双眼，停止吟唱，缓缓说道：
“这个秘密只允许具有勒曼之血且觉醒天演言灵的家族成员知道。所以就连你的母亲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亚当眉峰微皱，当即拉住莱因哈特的衣袖，在他耳边说道：
“既然这个秘密如此隐秘，我们为什么不去更隐蔽的房间讲，这里的安全性不够吧。”
说着，亚当还向四周望了一眼，确认现场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莱因哈特笑了笑，伸出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放心，这座城堡的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如果有人向我们靠近，城堡的‘天演’系统会提示我的。”
“‘天演’系统？”亚当风中凌乱。
听到这句话时，他还以为是什么未来人工智能乱入了，这不是科幻小说中最常见的东西吗？
莱因哈特推着镜框，向儿子介绍：
“对了，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讲，你还不知道‘天演’系统。”
“‘天演’系统就相当于一个能不断进化的强人工智能。别看这个概念有多么科幻，组成它的核心材料却是湿件。”
湿件、“天演”系统，再结合自家言灵的名字……亚当心中已经隐隐浮现出了一个可怕而又惊悚的猜想！
他刚想开口确认自己的想法，却被莱因哈特抢先说出了答案。
见自家儿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莱因哈特也不给亚当确认的时间，便颇为恶趣味地将谜底直接揭开：
“没错，‘天演’系统的基础零件就是我们历代勒曼家主的大脑哦！”
“而大脑是人类保存精神的地方，混血种的言灵也刻印在大脑中。”
听了莱因哈特的解释，亚当恍然大悟：该死，自己早该想到的，混血种的言灵和精神刻印于大脑之上，只要取出大脑就能保存精神与言灵。
龙族三和五，赫尔佐格的脑桥分离手术和梆子声就很好地揭示了这一点。
虽然源稚女和风间琉璃、白王绘梨衣和普通女孩绘梨衣、路明非和他的龙化精神体共用同一具身体，但通过梆子声切换半脑后，两者却无法共用言灵。
嘶，辣个男人竟恐怖如斯！
亚当的压力爆大，他毕竟是和系统定下了取代辣个男人的决定。
他揩了揩掌心的水，心中暗道：汗？不，是雨，和这种对手交战怎么可能让我出汗？
亚当顿时汗流浃背。
他取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然后向莱因哈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所以‘天演’系统的不断进化指的是不断加入我们先祖的大脑？”
莱因哈特打了个响指，脸上勾起一抹弧度，夸赞着他：
“冰狗，猜对了，不愧是我是儿子。每一颗鲜活大脑的加入都会使‘天演’系统的言灵·天演得到进化。”
“这……”
亚当迟疑了一阵，最终却只是吐出了一个字。
不过亚当可不会为所谓的伦理问题而迟疑，身为一心追求真理的黑暗科学家，他一向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他担心的，始终是自己这具身体的最终归属……莱因哈特会不会今天就打算向“亚当”这具身体下手？
至于什么所谓的父子之情，亚当自认为莱因哈特与他一样，都是一类人。
两人基本上都绝对理智。
亚当也就默认了一件事，即莱因哈特可能会因为更大的利益而放弃身为他儿子的自己。
再加上前面莱因哈特因为自己言灵觉醒表现出的异常兴奋……
只是一瞬间，亚当就想到了许多，他默默开启了龙骨状态，时刻准备吟唱时间零逃跑。
即使勒曼古堡是莱因哈特的主场，有着密密麻麻的炼金矩阵，可亚当也不会因此选择坐以待毙！
“我今天的身体不是很舒服，要不，我们回去吧……”
亚当向莱因哈特做出最后的试探，边说，他边挤出一抹笑容，但这个笑容，很生硬。
莱因哈特见儿子今天这么奇怪，便打算伸出手，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亚当躲过了他的手掌。
莱因哈特低头思考了一阵，最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还以为是因为亚当年纪小，难以接受这种黑暗风的炼金科学产物，才想着要离开这里呢。
为了不引起父子间不必要的误会，莱因哈特郑重地解释道：
“儿子你是担心伦理问题吧！你放心，进入‘天演’系统之事，咱们历代家主都是自愿的。”
“虽然他们贡献了大脑，但作为回报，他们死后的精神可以继续生活在这个系统中，继续探索真理。”
“而且他们时不时还能出来看看后世的时代变迁和后代子孙的发展情况，也算是另类的永生了。”
“所以，你想见见你爷爷不？他刚刚和我说，他很想见见他优秀的孙子嘞。”
亚当挠了挠头，这才尴尬地发现，刚刚自己内心倒是有些迪化了，这算不算是一种被害妄想症？
虽然这次很尴尬地猜错了，但亚当还是会保持对所有人的怀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