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养蛊式的极北之地
如今的奥特马尔正在主持着一场混血种的血统觉醒实验。
他领导的研究团队正在将极少量纯化的死侍血清小心翼翼地注入实验体的中心静脉导管中。
由于死侍血清的刺激性较大，所以实验室的人员并没有选择常规的头静脉和肘正中静脉注射。
就在实验的关键时刻，他的这具身体却因为亚当突然收回精神力应对弗拉梅尔而猛地昏倒在地。
整个实验室顿时因为失去主心骨而乱做一团。
在这种混乱的环境下，就连实验体的身体状况都
那名实验体的身体指标顿时飙升，从一位优秀的普通人体质瞬间达到了死侍的状态。
还好在场的众人都对这个情况有所预料。
科学家们整齐有序地退出实验室，他们甚至还有时间组织人员将昏倒在地的奥特马尔抢救出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队抬着加特林、戴着防毒面具的清除者。
为首的清除者迅速按下实验室门口的红色按钮。
顿时，水银蒸汽遍布整个房间。
对龙血生物来说，水银对他们而言是具有剧毒的，死侍也不例外！
这些致命的水银蒸汽随着空气混入死侍的肺部，没过多久就引发了严重的汞中毒，它当即陷入虚弱状态。
随即，一架架透着金属冷芒的黑色怪物不断咆哮，连绵不绝的火舌组成交叉网络，瞬间吞噬了它。
在南无加特林菩萨大慈大悲的诚心超度下，那名死侍很快就步入了轮回转世的标准流程。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亚当这才将精神力送回奥特马尔体内，重新掌握了这具身体。
奥特马尔悠悠转醒。
“实验……又失败了。”
他皱起眉，望向实验室内的淋淋血迹与遍地的骨肉残骸。
看来那件蕴含言灵·皇帝的炼金八音盒·皇帝还是很重要的，得想个办法从父亲手中要过来。
奥特马尔/亚当心想。
时间回到八天前。
科学交流会结束后，奥特马尔与亚当就此告别，亚当踏上了返程的道路，而他踏上了返回极北之地的旅途。
他才刚掌握奥特马尔这具马甲。
从马甲的记忆中得知，奥特马尔原身是一个科学团队的首席科学家。
或许是与奥特马尔原身对种族优生学的痴迷有关，这个团队研究的项目正是低浓度龙族血脉混血种的言灵觉醒。
那时的亚当还以为是原身的龙族血脉极其稀薄，导致自己无法觉醒言灵。
于是他就控制着奥特马尔，全身心地投身了这场实验，希望能觉醒一个足以自保的言灵。
可即使报废了足足四五具混血种实验体，他也没得到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此时的实验设备还是太落后了，连最基本的dnA测序都无法完成，奥特马尔心中感慨着。他因此放弃了彻底解决实验原理的方法，转而沿着前人的道路继续前进。
奥特马尔记得，龙族三中有提到，赫尔佐格曾经使用过死侍胎儿的血清，为逐渐龙化的绘梨衣制造血统退化药，以此稳定她的血脉。
而那种最高品质的血统进化药——天鹅血的原材料中，也有胎血的成分。
那么，龙化生物的胎血中是不是有着某种因子，可以进化/退化混血种的龙族血脉呢？
奥特马尔感觉自己已经接近了真相。
那么胎儿的血清与成人的血清有什么不同？蛋白质，激素，生长因子，某些化学物质，又或者是某些酶类？
现代的技术尚且无法完全解析人类血清中的全部成分，而奥特马尔也显然不打算在这种实验器材都不全的时代深究其原理。
他让助手将实验室改造了一番，并购置了一批小鼠。
小鼠的妊娠期一般只有20天左右，相对于其他哺乳动物而言，其胚胎发育的速度很快。
同为哺乳动物，小鼠的胎血与人类胎血成分相似，再加上小鼠胚胎发育的速度极快，这样就有了获取大量胎血的基础。
奥特马尔并没有上来就将刺激性极强的死侍血液注入小鼠体内，而是选择了低血统的幼年混血种血液。
极北之地，又或者说它的上级组织——黄昏教条手中掌握着大量的幼年低级混血种。
这些幼年混血种往往都是黄昏教条从各地的孤儿院中坑蒙拐骗来的。
他们会被当做黄昏教条的预备役培养，以学习能力、武力、血统和言灵作为考试标准，在无声的战场上相互厮杀。
但这种培养就像是养蛊一样，很残忍、很不人道。
黄昏教条采取的是淘汰制，考试成绩不同的三拨人，待遇也是天差地别。
每一批孩子中都会有末尾的三分之一被淘汰，这些淘汰者的命运就是被组织当做混血种实验的耗材。
而中间的三分之一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些人是组织的底层，而且他们每年都必须接受组织的献血任务，每人每年800毫升。
只有上面的三分之一会被黄昏教条当做自己人，享受着身为高级混血种的权与力。
中间的三分之一并不会同情耗材，因为他们被组织支配着，忙忙碌碌地渡过一生，再也没有余力去思考世界。
上层的三分之一也不会同情耗材，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天生高贵的混血种。
他们认为自己相比于那些窃取一丝龙血的“愚蠢人类”而言，更有毅力与决心，因为他们身后没有背景，这一切的荣华富贵都是通过公平的考试争取的。
上层的三分之一都坚信着一件事，即自己的血统是优越的，低劣的下等生物不配占用更多组织资源。
他们信从基因的丛林法则。
即劣质基因永远都会被优质基因淘汰，而他们则是加快了这一过程。
奥特马尔是通过科学家特招进入的黄昏教条，他的待遇比上层的大多数人都要好的多。
这些幼年混血种的血液就是从组织中调配来的。
当然，奥特马尔的原身作为既得利益者可不会反对这种养蛊的培养方式，而亚当在继承了他的一切后，对组织养蛊的态度也自然是保持原样。
屁股决定脑袋，世界上可没有多少人会背叛自己的阶级。
一切背叛阶级的行为都是在追逐利益，精神上的或是物质上的。
亚当可以背叛自己的阶级，但他永远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利益，他信奉的是完全的利己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