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可以
正面击败史莱克学院，这样的含金量在天海联盟这里可以说是非常高了。
个人赛的进程比预想中更加顺利。叶星澜败北后，其他学院的其他参赛选手也未能对林澈造成实质性的威胁。可以说一路畅通就到了个人赛的决赛。
而这最后一战的对手，正是古月。
双方成功会师决赛。
因为赢史莱克学院这一层的原因。平常看的人较少的三人团体赛，此刻赛场座无虚席，甚至连天海联盟的高层都亲临现场观战。所有人都期待着，这两位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究竟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毕竟上场比赛那样精彩，这次应该也不会差。
谢邂坐在备战区，双手抱胸，啧啧感叹：“啧，这俩人打起来，怕是要把擂台拆了吧？”
许小言白了他一眼：“你倒是轻松，都不用上场。”
谢邂摊手：“没办法，谁让我在个人赛运气不好，提前遇到叶星澜了呢？”
许小言撇了撇嘴：“借口。”
在万众瞩目之下，这场比赛也终于拉开了序幕。
只见对面的少女眉眼带笑，轻声道：“裁判，我认输。”
裁判的哨子刚含到嘴里，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认输宣言惊得呛住了。观众席瞬间炸开了锅，嗡嗡的议论声像潮水般席卷整个赛场。
“什么情况？”
“这就认输了？”
“该不会是黑幕吧？”
“黑幕个蛋，他俩是一个队伍的。”
谢邂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不是吧古月？这就认输了？你们俩连打都不打一下，演都不演了？”
许小言若有所思地托着腮帮子：“古月姐肯定有自己的考虑......”
擂台上，林澈也愣住了。
思及至此，回忆涌入脑海之中，他似乎想到了曾经也是一场班级内战，当时少女眉眼认真的和他说过。
‘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不会与你为敌的，一定。’
曾经以为玩笑般的话在这里却第一次得到了应验。
这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古月几步走上前，一把拉住还在愣神少年的一只手，缓步向着台下走去。
“走了，去领奖。”
这一幕被大屏幕完整捕捉，观众席顿时爆发出一阵善意的起哄声。
“哇哦——“
“年轻真好啊！“
“这可比打架好看多了！“
裁判尴尬地咳嗽两声：“那个......既然一方认输，我宣布，本届天海联盟大比个人赛冠军是——林澈！“
稀稀拉拉的掌声中夹杂着更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口哨声。谢邂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我就知道！古月你这也太明显了吧！“
许小言抿了抿唇，却没什么笑意，只是眸光仍旧放在台上的那两人之上。
说不上来什么心情，总之，不算好就是了。
不远处，舞长空靠在墙边，淡淡摇了摇头，表情依旧冷淡，只不过眼底深处还是带了些笑意。
而伴随着个人赛的结束，零班最后的比赛也就只剩下三人团体赛。但正面击败叶星澜史莱克学院三人组以后，在所有人的认定里，冠军基本就已经锁定了。
其他队伍再强，再有黑马，又怎么可能击败的了史莱克学院的学员。
所以击败了史莱克学院组合的林澈三人自然也就被认为本届少年组三人团体赛不可战胜的存在。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三人团体赛一路高歌猛进，拿下冠军估计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在解决完今天的团体赛对手以后，林澈舒展了一下筋骨，便准备离开赛场。
“澈哥！这边！”谢邂在选手通道口朝他挥手，脸上写满了兴奋，“刚才那招太帅了，那个天海学院的家伙脸都绿了！”
林撤懒洋洋地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谢邂的肩膀：“别大惊小怪的，这种级别的比赛没什么含金量。”
许小言和古月也走了过来，许小言眼睛亮晶晶的：“可是大包子，你现在可是东海城的名人了！刚才我还看到有记者想采访你呢。”
“龙主任都挡回去了。”古月淡淡地说，目光在林撤身上停留了一秒，“他说我们还有团体赛要准备。”
林撤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我可不想应付那些记者。”
他想起被媒体围追堵截的经历，不由得有些烦人。在这个世界，天才魂师就像前世的明星一样备受关注，而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无谓的曝光了。
四人走出赛场，初春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谢邂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对了，舞麟今天去参加锻造比赛了吧？说起来，你们第二职业都想好选什么了吗
许小言歪着头思考：“我可能会选机甲相关的吧，还没完全决定呢。”
“设计。”古月简洁地回答。
谢邂惊讶地看向她：“古月你要学机甲设计？”
话刚出口，他就被古月冷淡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
林撤看着谢邂的窘样，忍不住笑出声：“你呢，谢邂？”
“我啊...”谢邂挠挠头，“可能是机甲维修吧，毕竟我家有这方面的资源。词哥你肯定是机甲制造对吧？”
林澈点了点头：“嗯，我假期考了证。”
“机甲的一级证？哪方面？”谢邂好奇道。
林澈从魂导戒指里拿出三枚银色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三项，维修，设计和制造。”
“什么？！”谢邂夸张地瞪大眼睛，“澈哥，什么时候考的？一下三个证？”
古月轻轻摩挲着徽章边缘，嘴角微扬：“一级制造师要求能独立完成魂导核心法阵的刻画，一级设计师需要提交三套完整机甲图纸。”
谢邂倒吸一口凉气：“等等...这么说你连魂导法阵都会刻了？”
林澈耸耸肩：“只会最基础的几种。也并不难。”古月点了点头，“反正比某些连机甲零件都分不清的人强。”
“喂！”谢邂涨红了脸，“我那是暂时没学！等我开始学机甲维修...”
“等你开始学？”许小言眨眨眼：”谢邂，我听说你上次把魂导电池装反了，差点把实训室炸了？”
古月补刀：“还说是电池设计有问题。”
“那是意外！意外！”谢邂跳脚道，“你们这是合伙欺负人！”
林澈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小谢啊，认清现实也是一种进步。”
“啊啊啊！我要找舞麟评理！”谢邂抓狂地挥舞着双手，“至少他不会嘲笑我！”
许小言和古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唐舞麟上次说...”
“停！”谢邂捂住耳朵，“我不听！你们这群魔鬼！”
看着谢邂落荒而逃的背影，三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谢邂也很无语，为什么在最应该意气风发的年纪遇到了这么多怪物。让他显得是最废物的那一个。
………
月黑风高。
徐笠智独自坐在酒店房间的窗前，胖乎乎的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衣角。窗外树影婆娑，在风中摇曳出诡异的形状，就像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星澜姐最近到底在忙什么...”他喃喃自语，目光落在门口处。他对门就是星澜姐的房间了。
叶星澜最近都是直到深夜才回来，而且每次都是轻手轻脚地进门，生怕吵醒其他人似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是连续两场输掉比赛让她心情很不好。可现在看来又不对劲，叶星澜从来不是那种喜欢藏着掖着事情的人。
此时的行为，显然不符合她做事的常理。那么就说明她做的事不符合常理才会导致这样。可具体到底是什么，他却还是有些想不通。
徐笠智叹了口气，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热腾腾的包子。这是他特意为叶星澜留的，但现在已经凉透了。他机械地咬了一口，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叮——“墙上的魂导时钟指向凌晨一点。徐笠智猛地站起身，包子掉在地上都没注意。他决定不再等了，必须弄清楚星澜姐到底去了哪里。
披上外套，徐笠智悄悄溜出房门。走廊里静得可怕，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突然，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是叶星澜！
徐笠智赶紧躲到拐角处。借着月光，他看见叶星澜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头发高高扎起，完全不是平时的打扮。
“这么晚了，星澜姐要去哪？“徐笠智的心跳加速，手心沁出汗水。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跟上去。
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叶星澜身后，尽量放轻脚步，生怕被她发现。叶星澜的步伐很快，似乎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紧张之色。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酒店的走廊，来到了电梯口。叶星澜按下了电梯按钮，徐笠智则躲在一旁的柱子后面，紧张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待看见叶星澜进入电梯后，小胖子也急忙向着楼梯间而去。
…
徐笠智的呼吸在黑暗中变得急促，他肥胖的手指紧紧攥着楼梯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在酒店昏黄的应急灯下闪着微光。
“星澜姐怎么会...”他喃喃自语，声音卡在喉咙里。
三分钟前，当他看到叶星澜闪身进入林澈房间的那一刻，他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那个在史莱克学院以冷傲著称的星神剑传人，那个从不与异性有过多接触的叶星澜，深夜独自造访一个男生的房间？
徐笠智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可怕的猜想，每一种都让他的胃部绞痛。他蹑手蹑脚地靠近那扇门，耳朵几乎贴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房间内，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落一地银辉。
“谁啊？”林澈的声音里满是困惑，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试图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大半夜被敲门，他脑子还有些迷糊。可在看清楚闯入进来的黑影时，却全然没了困意。
那道黑影进来以后就急忙把门关上，随后整个身体靠在了门上。
在月光的照耀下，黑影下的一张青涩面容缓缓露了出来。
毫无疑问，正是近来‘偷偷摸摸’的叶星澜。
林澈皱了皱眉：“大晚上的，你干...”
月光照耀下，少女缓缓褪去了外面的黑色大衣，露出了里面的内容。
黑色的连衣短裙勾勒出纤细的身材，裙边装饰着精致的蕾丝；白色的围裙系在腰间，领口处系着可爱的蝴蝶结。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上戴着的猫耳发箍，以及身后那条随着呼吸轻轻摆动的猫尾巴。
少女的脸在月光下泛着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双手紧张地抓着裙摆。她抬头看了林撤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猫耳不安地抖动着。
“那个...”她的声音细如蚊呐，“我...我是来...”
半晌，她才重新组织好语言：“愿赌服输。”
女仆中的极品，猫女仆。
“你...”林澈似乎也与她一样，语言能力短暂缺失。
林澈暂时没说话，叶星澜也有些不敢抬头。
这些天，她就是一直在试穿衣物，最终才决定了这一套。她说过再输给他就自愿当牛做马。
真正的当牛做马自然不可能，她是人，又不是魂兽。可是想了想，又不能不履约，于是就想到了那日林澈怀中的小白猫。
也许这样给他当一次猫女仆，也算是‘当牛做马’了。毕竟那天林澈很喜欢那只猫，就说明他会满意这样做。
“不能超越底线，可以吩咐我做事情，就一晚...”叶星澜咬着嘴唇，低声道。
林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脑子重新连接上，这才道：“其实不用这样，我也只当你是口嗨就可以。”
诚然，他不是圣人，可才十岁的叶星澜虽然外娇里嫩，但毕竟太青涩了，这个年纪，身体都还没发育完全，他又怎会动那种想法。
他又不是徐三石那畜牲。
“口嗨？”叶星澜猛地抬头，猫耳发箍上的铃铛清脆作响，月光在她眼中折射出倔强的光芒。
“史莱克学员从不食言。”
她向前迈了一步，黑色小皮鞋在地毯上踩出浅浅的凹痕。林澈这才注意到她连鞋袜都换成了配套的黑色蕾丝短袜，脚踝处系着银色铃铛。
看着近在眼前的俏脸，林澈有些烦闷的揉了揉眉心。
“要不你回去吧，我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叶星澜并没有动，月光下，少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我可以做好的，你放心。”
话落，一向矜贵高傲的少女双膝跪在了地上。她耳根羞红，眼角含泪，但还是仰头看向林澈，声音闷闷的道：“主人，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