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论UO大军是否会来群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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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宝石翁那双燃烧着渴望的红色眼眸，莫武的嘴角微微上扬。
眼前这位与昂热大差不差的老头...
他早已料到其会对自己产生兴趣，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地表达出来。
“有趣的很。”莫武轻声道，“堂堂第二魔法使，居然会对我这个降临者如此感兴趣？”
“你可不是一般的降临者。”宝石老头捋了捋胡子，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奇迹。”
“我没想到这片天地居然还有跳脱于根源之外的变量。”
“对于我这样的老家伙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未知更令人兴奋了。”
没有立即回应，莫武只是环顾四周，游乐园依旧处于时间静止的状态。
樱的身影定格在不远处的拐角，脸上还带着纯真的笑容。
“你想做什么？”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宝石翁，“或者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合作。”泽尔里奇干脆利落道，“我需要你的力量。”
“或者说，你背后的‘力量’。”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你并非独自降临于此，对吧？那个将你从者化送入这个世界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奇迹’。”
宝石翁的敏锐倒是超出了莫武的预期。
“你似乎很笃定？”莫武轻笑一声，“万一只是阴差阳错来到这呢？”
“好吧...”
“反正我也只是猜测罢了。”泽尔里奇摊开双手，周围的棱镜再次折射出无数平行世界的画面，“我在无数世界中寻找过你的踪迹，但一无所获。你就像一颗突然坠入水面的石子，打破了原本的平衡。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绝非寻常。”
“那又如何？”
“我没有与你合作的理由。”莫武沉默片刻，随后缓缓道，“毕竟哪怕是你身上最有价值的第二法，可到了外界也毫无用处。”
“....”
宝石翁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外面世界不存在，或者说没有如你们世界一般，如此轻易便能连通的根源。”
莫武的话让宝石翁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手中的水晶杖微微震颤，四周折射出的平行世界画面如泡沫般接连破碎。
“是没有根源的世界？”老人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震撼，“那还能叫世界吗...”
众所周知...
根源，是一切的因。
只有根源才能衍生出世界...
盖亚...阿赖耶...星球意识与生命意识总归都是根源具现化后的延伸。
所以那可能是一片虚无的世界...
泽尔里奇有些难以想象...
“不是没有根源。”扶额吐槽了一句，莫武解释道，“只是你要想如在型月世界一般，去连通延伸出诸天万界的根源，那恐怕是毫无可能。”
他摇摇头。
“因此，对现在的我来说，你们引以为傲的五大法当然也就如无根之萍，毫无用武之地。”
而且莫武还有一点没说。
第二法能不能适用于诸天万界这点他还得打一个问号。
毕竟型月世界的根源实在太小了...
哪怕泽尔里奇的第二法号称连通无数世界，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以太阳系为基点衍生出的无数世界。
如果要是有强者降临，一拳打爆一个太阳系...
那可就谓是毫无办法了...
不过很显然...
莫武还是小瞧了泽尔里奇对新世界的追求。
宝石老头只是一愣，随后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如释重负的意味。
“世界广阔是好事啊！”他用力拍打着水晶手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到底不过是换一个世界重新攀登罢了！”
莫武微微挑眉，看着突然亢奋起来的第二魔法使。
“朱月、真祖、死徒...还有那些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魔术师们。”泽尔里奇的红瞳中倒映着往昔的岁月，“每一个掌握五大法的存在，脚下都踩着无数失败者的尸骨。”
“我们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追求真理。”
“而现在...与你口中的世界比起，我们的真理倒是被推翻了。”
“我不会惧怕重新开始，比起永远困在这个已经探索殆尽的牢笼，能在一个全新的世界追寻根源，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
注视着老人狂热的神情，莫武倒是也理解。
这些站在型月世界顶端的魔法使们，早已在漫长的岁月中走到了尽头。
对他们而言，未知的挑战反而比已知的永恒更有吸引力。
不过...
我到底什么时候答应送你出去了？
毕竟要知道五大法的使用都是建立在根源的基础上。
而在外界没了根源就可谓什么也不是。
难不成这次任务做完之后，他能整出一个和黎明冠冕一样的东西？
以后随身带着一个世界根源用来抽调能量？
“你倒想得开。”莫武耸耸肩，“别高兴得太早，我现在没办法送你出去。”
现在没办法？我看你只是想让我帮你做事。
“说吧。”读出莫武的意思，宝石翁倒是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需要我做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活了无数岁月却依然充满求知欲的老头，莫武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就是不知道这老家伙知道了自己送人进乐园的手段之后还会不会这么随意。
“回答我两个问题先。”莫武竖起手指，“第一，你有没有办法办法屏蔽两大抑止力对冬木圣杯系统的补强？最近几天的地脉魔力活跃到让我都以为冬木地下煤气管道随时都要爆炸了。”
当然...
最主要的是莫武怕那两个抑制力真疯的给他塞奇怪的东西。
自爆狂魔盖亚可是做出过为了“自己死后，人类不应该活下去”而干出过呼唤各个星球uo来群殴人类的事。
万一其开始摆烂sos叫来太阳系的uo们围攻自己怎么办？
“简单。”
宝石翁毫不犹豫地点头。
“第二，他们会来吗？”
“他们？”泽尔里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难说...”
“不要讲谜语...”莫武脸色一黑，“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好吧。”
“好吧好吧...”泽尔里奇摊摊手，开口道，“既然你对我们世界如此了解，那也应该知道由根源衍生而出的所有世界历史都被根源记录在册，成为‘编纂事象’，也就是被量子记录固定带过滤后的所有合格世界群，即符合正常走向的宇宙、人类史。”
量子记录固定带？编纂事象？
听到了两个十分陌生名词的莫武眉头一挑，接着仔细搜寻了一番脑海之后，才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了关于这两个名词的记忆。
众所周知，根源允许无限的可能性。
因而产生了众多平行世界与不同发展的历史。
但在型月世界，无穷无尽可能衍生出的无限世界，会耗尽根源的能量。
所以每当过去一定的时间间隔后，根源便会固定出一个历史的锚点。
成为固定带的历史即使受到来自过去与未来的干涉也不会改变。
以此不论如何，只要历史抵达了那个锚点，不管多曲折的历史都会恢复原状。
这便是根源为了节省能量而使用的量子记录固定带。
而在根源进行筛选固定后的历史、宇宙、世界，那便为编纂事象。
“你果然知道。”见莫武一脸恍然，泽尔里奇见怪不怪的笑笑，随即又道，“那你应该也知道，那些不符合历史走向的世界，就会被根源抛弃，即‘剪定事象’。”
剪定事象：
与上文描述的编纂事象相反。
根源为了节省能量去使用量子记录固定带进行筛选并固定事象。
紧接着从中筛选出来的不合格要删除的事象，即...
剪定事象。
“你的意思是？”眼神变得饶有兴致起来，莫武玩味道，“根源要舍弃这个世界了？”
这算什么？
断尾求生？
“哼哼...”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泽尔里奇手中水晶杖轻轻点地。
“咔——！”
景象变幻，显现出地球的虚影。
可诡异的是....
只见整个星球表面都浮现出诡异的裂纹，仿佛一件即将破碎的瓷器。
“看到这些裂痕了吗？”老头的声音难得严肃起来，“根源之涡在脱离这个世界。”
“正常情况下，盖亚和阿赖耶二者，不管是同心还是不同心，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维持世界与人类的走向通往根源记录的锚点。”老人继续解释，“都是为了与根源连通，避免世界的发展脱离掌控，失去锚点，直至...”
“可能的走向毁灭。”
“所以现在显然的是...抑制力们为了让你失败，就必须得让这个世界抵达原定的锚点，稳固与根源的联系。”
“即‘不管如何，第四次圣杯战争都将无人获胜’，以此引发‘第五次圣杯战争开始，直至圣杯在埃尔梅罗二世手中解体’。”
“也就是说...”莫武接上了他的话，“努力的抑制力们正在优先保证与根源的连通。”
“聪明。”宝石翁赞赏地点头，“所以你话里意思的第一个他们，也就是uo们在盖亚彻底失望发出sos之前，暂时不会到来。”
“毕竟我想你应该不会莫名其妙想去毁灭地球。”
“而第二个他们....”泽尔里奇意味深长的笑笑，“人理存续保障机构不会允许一个即将崩溃的世界影响到其他时间线，按照流程，他们会先尝试修复，如果失败...”
“就会像修剪树枝一样，把这个‘错误’的世界线...或者说可能复苏的异闻带彻底剪除。”莫武冷笑一声，“符合他们正义伙伴的作风。”
正义伙伴？
泽尔里奇嘴角一抽。
看遍无数世界线的他自然知道莫武说的...
那些面对电车难题会立马给出答案的卫宫大侠们。
不过想想也是...
对于异闻带里面的人们来说，他们是正确的，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正常的历史路线。
可对异闻带外面的人们来说，异闻带是错误的，是偏离历史走向的。
所以为了保障无数其余世界历史的正常，那就只能消除异闻带了...
也就是经典的牺牲五个人拯救一百个人，牺牲一百个人拯救五个人中，选择其一的电车难题。
那么到底谁是错的呢？
谁都没错，错的只有祂。
那个为了节省能量的根源。
“对了，如果我这个异闻带真的取代了正史？”
毕竟莫武记得没错的话。
迦勒底对异闻带执行剪定的理由便是被根源抛弃的‘平行世界’开始复苏。
有了取代正史的可能。
而如果这个疯狂的平行世界变为了正史，那么人类的灭绝将避无可避，并且，消失的正史也无法复兴。
而若想将白纸化地球复原，取回正确的人类史。
唯有将异闻带切除。
“异闻带出现的原因，便是外力介入正常世界，那七个异闻带就是因为那群异星神的原因，所以实际上所谓的异闻带取代正史会导致人类灭绝只是因为那七个异闻带会让人类灭绝。”泽尔里奇叹了口气，“而...”
“你不同，你是真·外面世界来的降临者。”
“我也不知道由你导致的剪定事项，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会不会来。”
“所以只有两个字...”
“难说。”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咳咳...”泽尔里奇搓了搓手，笑呵呵道，“你就别对老夫的学校出手了。”
“毕竟如果以后这个世界真成异闻带，然后就取代正史了呢？我可不想学校炸了这件事成为锚点啊。”
“那你也帮我个忙，事成之后我可以考虑一下让你去外面世界的事。”莫武转向泽尔里奇，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既然这个世界注定会被根源舍弃，不如让我来物尽其用。”
“不管迦勒底来不来，你想个办法帮我把圣杯系统改造成一个能量放大器如何？”
“我知道那里面的小玩意难不住你。”
“能量放大器？”宝石翁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抬起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也简单。不过，我也有一个小小的附加条件。”
“什么条件？”
“让我见识一下你真正的力量。”宝石翁的眼中燃起战意，“不是刚才那种试探，而是你作为‘降临者’的力量。”
“....”
与宝石翁对视片刻，莫武忽然笑了。
“如你所愿。”
话音未落，周围的时空开始扭曲，原本静止的世界仿佛被撕开了一道裂缝。
“这是....”宝石翁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我的领域。”莫武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罗生庭。”
周遭游乐园的景象不知何时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荒芜之地。
天空呈出一片血红，大地龟裂，无数锁链从血月中垂落，向下延伸向泽尔里奇头顶的虚空。
宛若正在束缚着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
【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
阶级：三阶高级
状态：力量流逝
特殊状态：第二法封断
果然...
莫武舔了舔嘴唇。
一发入魂出暴击了。
【魂之剥夺】
强制触发【心常立尊】能力判定。
封印目标一项能力，源于此能力的任何攻击都将无效。
此刻...
宝石翁关于第二法的一切都被自己封印了。
“切断了我与根源的联系吗？”
泽尔里奇环顾四周。
此刻他明明被切断了此身相当于所有的力量，但他却一点都未紧张...
反而脸上的笑容竟是在逐渐扩大，直至...
“哈哈哈！果然如此！这就是你吗？！真正的降临者！”
“我就知道！”
“外面的世界果然是存在的！”
“这不属于任何体系的力量！不属于科学！不属于魔术！不属于魔法！”
“这才是世界的真相啊！”
白发红瞳的老者捂着脸开始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