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还真是判若两人
“和孙悦有关？”
傅璟琛摇摇头，“和一个你的老相识有关。”
说着他推过去一份资料，姜晚疑惑的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徐娇？她的大学同学？华朗设计部总监？
“她在华朗？”
“没错，你很惊讶？”
姜晚摇头，也不算是，只不过有点诧异，她记得当年徐娇的成绩一直不好，毕设都没过，这突然成了总监……
当然，也不算很突然，毕竟过去五年了。
“所以您和我提她的意思是？”
“我想让你和她接触一下，拉近一下关系。”
傅璟琛喝了口茶，给姜晚也倒了一杯，但姜晚并没有喝，她目光从傅璟琛身上扫过，眼神多了分探究。
“只是拉近关系？”她想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姜晚眸色微眯，傅璟琛挑了下眉。
“怎么，姜副总监这是怀疑我另有目的？”
他直言不讳，姜晚勾唇一笑。
难道不是吗？
先是以对付陆聿诱她入职，然后是让她对付孙悦，现在又让她和徐娇接触，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局，这就像是傅璟琛布了一个巨大的网，等她往里钻。
但她并不觉得惊讶，从她以前和傅璟琛交手，她就知道他不是善类，至少在商场上不是。
“傅总还真是老谋深算。”
她红唇微勾并未接话，傅璟琛轻轻摩挲了一下手指，笑意更浓。
“姜副总监也很聪明。”
说着他抬起头，沉默间，四目对视，他们看似都在微笑，实则暗流涌动，仿佛在进行一场无硝烟的对峙。
那无形的气场仿若实质化的壁垒，在空气中碰撞、摩擦，互不相让 ，却又莫名和谐。
姜晚眯着眼，不知过了多久，她率先收回目光，淡淡开口。
“接触可以，但是有条件。”
“姜副总监想坐地起价？”
“那又如何，傅总别忘了，我是设计部副总监，不负责其他业务，而且从一开始，你我，就不是普通上下级关系，我们是利益共同体。”
“你利用我对付陆聿，而我也利用你对付陆聿，这是平衡，现在你想让我做更多的事，那自然要用更多的条件做交换。”
“当然了，正常工作范围内，我就是普通的下属，肯定会听老板的话，做好该做的工作。”
傅璟琛闻言，眼中划过一抹兴味。
不慌不忙，条理分明，清晰的逻辑，犀利的言辞，还真不愧是谈判桌上的常胜将军。
还真是和昨晚——判若两人。
“条件。”
“没想好，想好了自会找傅总兑现，傅总放心，不会触及你的底线。”
“好，我会让吴白安排你和徐娇偶遇，其他的你随机应变，记住，我想知道的，和一年前的浮光设计大赛有关，其他的…”
“其他的我自然不会多问，我只负责办事。”
不错，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他笑着挥挥手去忙，姜晚点头离开，但在出门时，她听到身后轻声传来一句。
“对了，姜副总监喝多和不好意思时，和刚刚还真是不一样，喝酒误事，以后姜副总监还是不喝酒的好，要不然——丢人。”
姜晚：“……”
她皮笑肉不笑的咬牙回眸，“傅总还不是一样？拉我入职一个态度，现在一个态度，大家彼此彼此，至于喝酒，傅总放心，以后我肯定不会再喝多给傅总添麻烦！”
“砰！”门被她重重关上。
傅璟琛视线从紧关的门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
姜晚冷着脸回了办公室，她坐在电脑前拳头紧握。“叮”手机上跳出一条信息。
【晚晚，你怎么样啊？去公司了吗？】
是夏婉婷，姜晚揉了揉眉心。
【嗯，我没事，我在公司】
【那就好，我在外边处理事情，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对了，我看傅总挺关心你的，你要不要真的考虑一下……（坏笑 emoji）】
关心？他可真是太关心了。
【不考虑！】
虽然昨晚是她的问题，她也很谢谢他送她回家，但刚刚他阴阳她，这事，她记住了！
夏婉婷：这是怎么了？
短短的三个字，她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姜晚的火气，难不成吵架了？
夏婉婷刚想问，这时她的助手喊她，她只能先收起了手机。
姜晚那边见她没有回复，她平复了一下心情，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再睁眼，她目光扫过电脑想到什么，打开了浏览器。
【一年前浮光设计大赛出了什么事】
傅璟琛既然让她打听这个比赛。
那就证明这场比赛肯定发生了什么，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傅璟琛不和说，她可以自己查。
这样也方便她从徐娇那套消息。
她打字搜索，界面一秒变换，她滑动鼠标翻看，眸子越来越沉。
意外？火灾？
一死零伤，这概率，听起来可不像意外。
这死者……
姜晚查了一下死者信息，结果什么都找不到，从名字，到照片，再到火灾发生时的现场资料，全都没有。
她敲了敲手指，直觉告诉她，这个死者肯定和傅氏或者傅璟琛有关，傅璟琛想查的，也许，就是这个死者的死因。
现在他让她接近徐娇，徐娇又在华朗，看来这件事华朗脱不了关系。
出于好奇，她又上贴吧上查了查，想看看有没有当年的信息，但一样，什么都没有。
见状，她若有所思，她在思考，这些信息到是谁清除的。
“姜副总监。”
思索间，吴白正好敲门进来。
她随手关掉了搜索界面。
“怎么了？吴助理。”
“我来告诉你，徐娇今晚会去海洋之星，她约了两个公司老总谈合作。”
海洋之星？这地方她以前倒是常去。
以前她在陆氏谈生意应酬，那些人就喜欢约在海洋之星，海洋之星是高级会所，里面多少有点不太干净。
不过那确实是谈生意应酬玩乐圣地。
“那我晚上过去。”
“需要我陪你去吗？傅总交代，那里可能不安全。”
不安全？姜晚轻笑。
她去了那么多年，一直都很平安，毕竟她有她的手段。
“你去不太方便，徐娇应该认识你。”
“但……”
“夏律师晚上约了我吃饭，我和她一起去，你把徐娇去的时间告诉我吧。”
这样…那好吧。
“八点。”
姜晚点点头，吴白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