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他对姜辞柠，动了心
胥川还未开口，却一口血喷出。
姜辞柠吓了一跳，赶紧抚上他的脉搏。
见只是因为刚刚为了救她心绪爆破，拼力运功所致，这才松了口气。
楼主见状，一个眼神，金越就递上了一个玉瓶。
姜辞柠接过，检查无误之后，才把药丸给胥川服下。
等顺了气，胥川这才看向那男人。
“你是谁？又是谁的人？”
“小人名叫关风，曾是驰王挥下近卫，奉命于八年前潜伏进金焕楼，为驰王谋取所需情报。”
果然是驰王！
“五年前，假传军令也是驰王所命？”
“是，我在金焕楼呆了不过一年便被识破身份，只好逃离金焕楼，回到了驰王身边，五年前，驰王命我接了一批兵器，再假传军令交给了绥阳军护送。”
“仅此而已？”
“没错，驰王多疑，手下暗卫众多，且互不相识，所负责的事情也都是各不相同，就是避免让人看出他的真实意图。我负责的，便是交付兵器，再无其他。”
“兵器从何处取得？”
“江陵。”
胥川和姜辞柠对视一眼。
曾经那个被邪虫控制的男人，所说也是江陵。
准备诬陷侯府的那批兵器，也在江陵。
“那你如今又为何身在金焕楼？”
关风神色一沉，有了隐隐恨意。
“我为驰王出生入死，只想报其知遇之恩。却没想到，在军令传达兵器交付之后，我便迎来了无尽追杀。后来才知擎王和肄王出事的消息，我便也明白，这般大事，我是一定会被灭口的。所以一路奔逃，好在后来有楼主的人相救，这才苟活至今。”
“你当时佩戴着金焕楼的令牌，是为了嫁祸？”
“不，只是怀念罢了。在金焕楼的一年，我确切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即便被发现身份，楼主也为赶尽杀绝，所以我留着令牌，只是感恩怀念，却没想到，能令你们找过来。”
“那你可识得这个。”
胥川拿出画着的图腾。
关风看向楼主，见楼主点头才继续道。
“此图腾是域外一暗地势力的图腾，他们专司暗杀等生意，只要有足够的报酬，他们什么都做。”
“域外势力？”
所谓域外，便是这无尽沙漠之外的广袤土地。
内陆有四国鼎立，域外有十部纵横。
因着沙漠无法跨越，因此各分天地，相安无事。
但域外势力进入内陆，还有金乌山这么大的动作，这背后令人深思。
“可还知道其他信息？”
关风摇了摇头，“他们本部在域外，无从查证，至于潜入内陆的势力，也是居无定处，十分谨慎隐秘，未曾发现其影踪。”
胥川眼底有着失落的神色，但好歹，不算白来一场。
“关风，你可愿随我回京都？”
指证驰王，他是最好的证人。
关风没有说话，楼主先开了口。
“这便是我让他出现的理由，他身负罪孽，但却罪不至死，我让他赎罪随你们去京都，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事成之后，放他自由。”
“好，我答应！”
胥川毫不犹豫，说到底，关风只是个奉命行事的爪牙而已，他要做的，是惩治幕后的真凶。
“既如此，那我们便说说接下来的事情。”
楼主看向胥川，“你可还有所求？”
“《邪元毒解》。”
闻言，姜辞柠有些诧异，楼主却轻笑着看向姜辞柠，“这是你所求吧。”
“是。”
“那你且说说，你能付出什么作为交换？”
姜辞柠指了指他的腿，“它。”
楼主无奈一笑，“医仙传人或许真的厉害，但我这双腿，也是见过不少医仙的。”“我愿尽力一试。而且，若有《邪元毒解》相助，我会更有把握。”
“你个小狐狸，是想空手套白狼？”
“那便要看楼主是否成全。”
楼主沉默片刻，随后挥了挥手，那女子走上前来，“姑娘随我来。”
姜辞柠眼底欣喜，朝着胥川眨了眨眼，随后便转身离开。
一脸激动。
等姜辞柠离开，楼主屏退了众人，和胥川一同在窗边对饮。
“心怀仇恨的人，是会伤人伤己的，哪怕是不经意间。”
胥川端茶的手一顿，楼主又解释道，“你莫要多心，只是一个过来人的劝诫罢了。”
“楼主，有伤到过你的她？”
楼主眼底无尽悲凉，悲凉里皆是悔恨。
“是啊，代价便是，她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了。”
“或许，会有奇迹。”
胥川的安慰让楼主一声轻笑，也都透着悲凉。
“或许你们会不同吧，她很像她，但你却不像我，看得出来，即便满心仇恨，你也从未忽视过她，甚至或许有些时刻，你都来不及思虑她和仇恨哪个更重要，内心便做出了选择，就像刚刚。”
以身为盾，那一刻的确所有顾虑都被抛诸脑后。
他在用命救她。
“好好珍惜，别放开她。”
楼主在他们的身上好似看见了曾经的自己，有所同，又有所不同。
他也希望，他们的结局，能有所不同。
“我会的。”
胥川回答的毫不犹豫。
并不仅仅是因为在楼主面前需要保持情深。
而是这就是他内心的答案。
他对姜辞柠动了心！
或许是她当初悬崖不顾一起的一跃而下，或许是无尽破碎里抓住他衣袖的手，或许是他黑暗之际她从未离开的陪伴，也或许只是她简单的一颦一笑。。。
或许一切都是注定，在更早以前。
起初他抗拒，他逃避。
但直到她一次次倒在他的怀里，他知道，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既如此，无论未来结局会如何，此刻也便开始沉沦吧。
守着她，护着她，便好。
正说着，脚步声从外传来。
当姜辞柠笑容明媚的从门口跃入时，胥川整个眼底都亮了。
带着清爽的风，艳丽的阳光，就这么点亮他的全部。
这一刻，胥川再度确定，他所有的选择，都是值得。
没有注意到胥川的神色，姜辞柠朝他笑着挥了挥手里的书籍。
“我拿到了，虽然只是残页，但是也很珍贵了。”
说完又朝着楼主行礼致谢，“多谢楼主。”
“我只是为了自己。”
姜辞柠将书籍小心翼翼递给胥川，随后在一侧坐下。
“我先为楼主把脉检查，再出后续的治疗法子。”
“有劳。”
楼主将手递出，姜辞柠先是为他把脉，后又为他检查，还用取来的银针入穴。
可越到后面，姜辞柠脸色越是难看。
楼主一见，神色不变，似是意料之中。
“无妨，不必为难。”
“不，楼主，你这腿，是否曾经治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