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据底下人来报，沈砚之至少跟五六位风月楼的姑娘发生了关系。
药力很猛，他当然扛不住。
眼下人还没清醒过来，恶劣败坏的名声已然远播……
裴老夫人气得要薛姝仪去沈家退婚！坚决不肯再认跟沈家的婚事！
他的目的，达到了。
虞晚乔心神一震。
烛火在她剧烈颤抖的睫毛下投出光影。
“你究竟做了什么！”
裴长渊漫不经心笑道：“没什么，送他去风月楼享乐了。乔乔，你猜他现在是哭着求饶，还是正快活地唤着姑娘芳名？”
虞晚乔的指尖掐进掌心，目眦欲裂：“你竟这般折辱他！”
裴长渊眼底浮起癫狂的血色。
他突然暴起掐住她后颈，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颈骨。
“那又如何！”
他贴着她惨白的脸颊：“他难道不活该吗？”
虞晚乔发出破碎的惨笑：“裴长渊！我跟他的痛楚，都拜你所赐！你说别人活该，不觉得可笑吗？”
裴长渊怒到极致，脸上已经没了表情。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从腰腹处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药，打开瓷瓶，给她灌了下去。
“你不是心疼他吗？”
他醋得发狂：“那你亲自感受一番！”
是快活更多，还是屈辱。
……
药效发作。
热浪席卷全身。
虞晚乔的理智逐渐被欲望吞噬。
她脸颊绯红，嘴里喃喃着抗拒的话语：“我不要，我不要你……”
虞晚乔很快失去思考的能力，她的额头布满汗珠，情不自禁解开衣衫，试图缓解这难耐的燥热。
发丝凌乱，几缕湿漉漉地贴在滚烫泛红的脸颊上。
她双眼里的清明正被情欲一点点吞噬。
这种折磨难以忍受。
“砰”的闷响。
虞晚乔的脑袋重重撞上床头。那一瞬间的剧痛，让她混沌的意识短暂清明。
为了不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她妄想重复这个动作，却被裴长渊的双手护住，她感受到他肌肤相贴传来的凉意……
失神地，对罪魁祸首说：“帮帮我……”
沈府。
裴长渊难得穿了回月白色锦袍，腰间悬着的白玉，温润生光。
他身姿挺拔如雪松，墨发束冠，神色清冷疏离，步入沈府厅堂。
沈砚之眼神空洞颓然。
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瘫坐在椅上。
他看着裴长渊走来，不喜不悲：“一切都拜你所赐。”
裴长渊稳步上前，目光平静地看向他。
“不必客气。”
堪称气死人不偿命！
沈砚之垂下脑袋，低声笑着，
似乎很容易接受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他眉眼之间全无恼怒，像是叙述。
“裴长渊，你够卑劣。”
裴长渊站在他对面：“是你没用。”
他对付他，易如反掌。
甚至用不上更复杂的手段，便让沈砚之狼狈至此。
沈砚之饶是不想承认，他也沉默地闭上双眼：“所以你今天来这儿，是特意来看我笑话吗？”
裴长渊轻笑：“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闲？”
反驳的同时，还讽刺了一番。
沈砚之喉咙里像是吞过世上最苦的药丸，他自嘲般笑笑，似乎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听见什么。
裴长渊声音不大，却很坚定道：“退婚。”
即便有心理准备，
他这两个字，却依旧如重锤般砸在沈砚之心头。
沈砚之双眼布满血丝，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喉咙发出一阵干涩的声响。
许久，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她知情吗？”
当然不知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