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现在竟又起了这种心思?

他煞有介事道:“一时的喜欢,并不代表长久的喜欢。皇姑,别再做一些让孤讨厌的事情。孤讨厌一个人,倒是分外记仇。”

祁妙竹从前瞧不上那位的出身,也没少在皇帝身边吹耳旁风,而后让那位嫁给无权无势又无能的大皇子……

她难道没有功劳在里面?

当然有。

若非她是自己的亲姑姑,祁煊早就杀她千百遍。

祁妙竹仍旧不死心:“我们一家人,谈什么记不记仇?煊儿,你喜欢虞晚乔,大可以把她纳入东宫做妾。”

祁煊冷笑:“你喜欢给人做妾吗?”

他这话,什么意思?

祁妙竹顿时觉得被侮辱,她深呼吸平复情绪,面前的人是储君,未来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

她不能,冲他发脾气。

“煊儿,我没有坏心思。我是为了你好!”

裴长渊走了,

祁煊更不乐意待在此处跟祁妙竹扯皮。

“皇姑真想为了孤好,那便去当个尼姑,天天为孤祈福。而不是整日在孤的耳旁絮絮叨叨,管着孤床上那点破事。”

祁妙竹:“……”

孩子大了,越来越会顶嘴。

芙蓉榭。

关上房门,裴长渊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将虞晚乔拽入怀中,绷紧的手臂死死箍住她腰肢,双眸通红得近乎疯狂。

“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为什么,要用他送的物件去修补凤鸣,

又为什么,在祁妙竹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沈砚之的时候,

说愿意!

虞晚乔浑身紧绷,鼻尖萦绕着浓厚的血腥味。

他真是疯了。

一身伤尚未处理,便急切地拉着她算账。

难道那些事情,会比他自己身体更重要?

“你想让我解释什么?”

裴长渊气得呼吸大乱,俯身将她拦腰扛起。

虞晚乔惊呼一声,手足无措地挣扎,又怕碰到他背上的伤口,动作拘束着,似困在笼中的鸟。

他阔步走向雕花楠木床,手臂一用力,把她狠狠扔到上去。

床榻发出沉闷的声响。

锦被随之凌乱。

虞晚乔眸色慌张,望着他逼近,双手推拒着,不断后缩。

床榻上的空间有限。

很快,她退无可退,被裴长渊掐住脖子,恶狠狠地咬住唇瓣,摁住她肩膀往榻上倒去……

“别……”

她霎时间哭出来。

被吓哭的。

裴长渊丝毫不顾及背上的伤,只一味强迫她。

“说,你为什么要修好凤鸣?他送的东西,你就那么宝贝?我送的呢?算什么,给你行方便的工具?”

“用完了,就扔远了。”

虞晚乔哭得满脸泪痕,她疼得小腹打着细细的颤。

“我……我没有……”

她没有把他送的东西扔掉。

分明就没有!

裴长渊倾身而上,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阴影之下,捏着她的下巴一味啃啄,带着浓厚惩罚意味。

“还有呢,继续说。”

虞晚乔不停抽泣,面色通红。

她知晓,今日若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我,我是打算……把它修好了,然后……哈……还给他的……”

裴长渊冷呵一声:“那你见到他之时,何不立刻还回去?怎么,有所留恋,舍不得么?”

虞晚乔的鬓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她被口水呛到。

“咳……咳咳……”

缓一会儿,她道:“没……没来得及……”

裴长渊捏着她的腰肢,往自己身上靠,好像对她的答复勉强满意。

他跟她呼吸交缠。

“好。”

裴长渊双臂搂住她的身子,让她稍微休息片刻,调整呼吸频率。

“乔乔,我最在意的是……你为什么说你愿意……”

他忽而停顿住,牙关咬得咯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