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而且对方还是周臣政。
“在我提心吊胆之前,你先祈祷你和你妈还能过现在这种日子。”
周臣政单手拎着小孩后衣领,把他扔出了楼道。
袁可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费力地挣开他的手,学他学得有模有样,“那你也要祈祷你老婆一辈子不出家门,否则让我抓到机会,我宁可鱼死网破!”
男人冷眼睨他,平静反问:“你没妈么?”
到底谁给这小孩的自信和勇气来威胁他的。
比谁的软肋多么?
岁杪惊讶地发现,周臣政手背上多了一道伤痕。
很细的一条,红红的凸起,在他冷白的皮肤上特别显眼。
她当即抓着男人的手仔细研究,不让他再继续涂油。
“杪杪,等会儿再看。”周臣政试着抽回手,不过没太敢用力,就没挣脱开他的小妻子。
“不。”她蛮横拒绝,“我现在就要看,这个抓痕太可疑了,哥哥,你现在应该编好借口。”
“下午被袁可为抓到的,应该。”
周臣政仔细回忆了一下,他拎着小孩后衣领,被挣开的时候,应该不小心被袁可为抓了一下。
那时候他也没注意,还是晚上冲澡的时候才看到那条细得像线一样的红痕。
不过看到了他也没往心上去。
他一个大男人,身上有点疤痕什么的,太正常了。
但杪杪在意。
“下午?袁可为?”
岁杪半眯着眼,狐疑地打量着男人。
老男人有事瞒着她。
“哥哥,你完蛋了,你对我有秘密了。”
“我下午出外勤,回来过一趟。”
“可你都没有告诉我!”
“那时候杪杪在睡觉。”
“好吧。”
岁杪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这个理由,“你回来把袁可为赶走了。“
“对,杪杪很厉害,什么都瞒不过杪杪。”
“哼。”
岁杪被夸得有些飘飘然,神气道:“哥哥,我现在可是很敏感的。”
“不,杪杪是敏锐,不是敏感。”周臣政下意识纠正她的用词,“我的杪杪是个敏锐又聪慧的姑娘。”
岁杪哪里经得住他这样夸,有尾巴的话现在已经翘得老高了。
她头一扬,用鼻孔看他,“既然你知道我这么厉害,你可就千万不要有什么小心思,一旦被我发现,我会特别特别生气。”
说到生气,她想起今天上瑜伽课的时候,老师告诉她孕妇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悦。
岁杪随口问了句为什么,老师就跟她分享了之前带团体班时遇到过的一个情况。
当时那位孕妇已经怀孕八个月了,明明是马上就能临盆的月份,却因为和老公吵了一架,生了一夜的闷气。
当时感觉到肚子发紧,但因为心里赌气没把这事说出来,第三天实在疼得受不了去医院检查后,才发现宝宝已经胎停了。
老师再三向她强调,孕妇一定要关注自己的情绪。
老公就是个外人,不好还能换。但孩子是自己实打实辛辛苦苦怀胎生下来的。
所以千万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我生气的话,宝宝会死掉的。”岁杪很认真地告诉周臣政。
男人的脸色比她还要严肃,郑重点头:“我明白了,杪杪。”
“那你可以继续给我涂油啦。”
岁杪松开手,让他继续完成日课。
结束后,那只圆溜溜的杏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瞧,欲言又止,软白的脸颊上都飞出一抹红晕。
可爱死了。男人滚了滚喉结,没忍住,倾身在她侧脸上咬了一口。
岁杪吃痛地“嗷呜”一声,小脸一拉,“谁要你咬我啦。”
难道老男人不记得他们白天时候的约定了吗!
大猪蹄子。
岁杪决定不说,并且让老男人猜。
猜不出来,她就揍他。
“情不自禁,杪杪。”
周臣政和她额头相抵,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女孩粉嫩的唇瓣。
岁杪被他亲得迷迷糊糊,下意识环住男人的脖颈,哼唧哼唧地发出几声嘤咛,“哥哥。”
“嗯?”
男人声音都蒙上了一层喑哑,他紧紧把杪杪抱在怀里,大手抚在她的后腰处,像是给她护着腰,又像是在摩挲她白嫩的肌肤。
毕竟他撩开了她的睡裙,掌心和她的后腰无缝贴在一起。
岁杪感觉自己浑身都软了。
漂亮的眼睛雾蒙蒙地看着男人,一声接一声地喊他:“哥哥……”
“杪杪想要我干什么?”周臣政低声问她。
明明是显而易见的答案,可两个人都没说出口,像是在互相拉扯,就看谁先甘拜下风。
岁杪难为情地揪着男人后衣领,小嘴一撅,就是不肯说。
明明她白天都已经说过了,为什么还要她再说一遍。
不公平。
貌似老男人从来没在这方面的事情上,表现出什么主动性。
哪怕他唧唧都抵到她了,他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这太不合理了。
如果不是老男人在外面吃饱了,岁杪才不相信他能冷静自持到这个地步。
岁杪越想越不开心,她避开男人灼热的视线,偏头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有些赌气道:“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她可没心疼老男人,松口的时候,撩开他肩膀上的衣服一看,两排整齐的牙印。
“疼吗?”
“有点。”周臣政实话实说。
岁杪用脑袋拱了他一下,“疼也是你活该。”
她嘟囔着:“谁叫你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的。”
“我知道。”
周臣政说,他平躺在床上,把杪杪抱到自己腰上坐着。
他仰视杪杪:“但是杪杪要自己说出来。”
男人握着她的手在唇边啄吻,“杪杪,我要你说出来,你想我干什么。”
“……”
岁杪听到他这话,立马咬住下唇。
周臣政只好再往前一步,“杪杪想我亲你吗?”
“要自己说出来,是想,还是不想。”
女孩像是要急哭了。
她摇头,嗫嚅着:“不只是亲。”
声音细如蚊呐。
“为什么非要我说出来,为什么你不说。”她委屈兮兮地控诉。
“不只是亲,那还有什么。”
周臣政将她的睡裙堆叠到胸口,“杪杪,如果是哥哥说出来的话,那杪杪就要满足哥哥的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