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攒欧气 作品

第210章孙大圣巧戏赛太岁,雌雄金铃大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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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猴子与八戒变化身形,在洞里四处找寻,终是找到了九齿钉耙和玉骨剑。

猴子道:“事不宜迟,师弟你去找丫头,然后到洞前叫阵,我着金圣宫拿来铃铛就来。”

两人分头行动不提。

这厢赛太岁醒来,只觉浑身上下酸痛,好似骨架都要散了,心口更是闷得他难受。

“哎呦我的亲娘,敢情是叫雷打了不成?”

两鹿妖上前服侍,老魔见状呵斥道:“贱婢!莫非趁我醉卧,暗使毒手?怎教本座浑身酥麻,痛杀我也!”

两妖慌得跌作一团,战兢兢回道:“大王息怒!实乃昨夜您饮了三石琼浆,踉跄撞破了石壁。”

老魔闻言大怒:“放屁!老子岂是几杯酒水能放倒的!”

两妖道:“是娘娘说您吃醉了酒,走路不稳,将她东面的石墙都给撞碎了。”

那老魔一听慌道:“娘娘可被我伤到?”

两妖摇头道:“没有,娘娘还夸大王您身体好哩。”

“哈哈哈!”老魔顿时心花怒放,连心口闷痛都忘了。

他整了整衣摆,喝道:“快给本王备下醒酒汤,娘娘定等着本王陪她解闷说话,莫教她等急了。”

正说间,只闻外头乱撺撺的喧哗,即出罗帐之外问道:“嚷甚么?”

众小妖才跪下道:“爷爷,不知是甚人在洞外叫骂了半夜,如今却又打门。”

老魔走出宫门,只见那几个传报的小妖,慌张张的磕头道:“大王爷爷,那长嘴和尚不知怎的,偷了钉耙,在门口叫嚷要金圣宫娘娘哩!

若说半个不字,他就说出无数的歪话,甚不中听。见天晓大王不出,逼得打门也。”

老魔闻言气恶,教:“取我披挂兵器。”

好妖精,穿戴披挂,点了妖兵,手持一柄宣花钺斧,走出洞来。

“哪来的恶贼叫嚣?”

那洞前三人不正是猴子、八戒和小桃。

老魔见了,指着为首的猴子大骂道:“你这厮:相貌若猴子,嘴脸似猢狲。七分真是鬼,大胆敢欺人!”

猴子笑道:“你这个诳上欺君的泼怪,原来没眼!想我五百年前大闹天宫时,九天神将见了我,无不称呼大圣,你怎敢骂我!”

老魔心中还惦记着与金圣宫耍风月,遂不耐道:“快早说出姓甚名谁,有些甚么武艺,敢到我这里猖獗!”

猴子道:“你若不问姓名犹可,若要我说出姓名,只怕你立身无地!你上来,站稳着,听我道个‘齐天’二字!老孙我:一头毛发如麦浪,两道金睛照九霄。大闹天宫惊玉帝,偷桃盗酒戏星杓。

炼丹炉里逃生死,定海神针手中摇。十万天兵难近身,五百年后名更昭!你到乾坤四海问一问,我乃变化无穷美猴王!”

那老魔不屑道:“你既如此厉害,怎么罗织管事,替那朱紫国为奴,却到我这里寻死!”

猴子骂道:“贼泼怪!说话无知!我老孙比那王位还高千倍,他对我需敬之如父母,事之如神明,你怎么说出为奴二字!我把你这诳上欺君之怪,不要走!吃外公一棒!”

一言不合,猴子使出凶恶。老魔慌了手脚,即闪身躲过,使宣花斧劈面相迎。

这一场好杀!你看:金箍如意棒,风刃宣花斧。一个咬牙发狠凶,一个切齿施威武。这个是齐天大圣降临凡,那个是作怪妖王来下土。

两个喷云嗳雾照天宫,真是走石扬沙遮斗府。往往来来解数多,翻翻复复金光吐。齐将本事施,各把神通赌。这个要取娘娘转帝都,那个喜同皇后居山坞。

他两个战经三十回合,赛太岁本就受了哪吒一脚,方才还不觉有什么,此刻被猴子的重棍一激,顿觉浑身酸痛。

渐渐遮架不住那铁棍,他慌道:“孙悟空,你且住了。我今日还未早膳,待我进了膳,再来与你定雌雄。”

猴子暗暗嗤笑,晓得妖怪是要取铃铛去,遂收了铁棒道:“好汉子不赶乏兔儿,你去你去!吃饱些,好来领死!”

老魔慌忙转进洞中,不一会便走将出来。

只见他去时慌如丧家犬,回时却抖起虎狼威。不仅如此,他还抽空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你看他头戴鎏金狮盔,身披锁子连环甲,腰悬九眼琉璃灯,最惹眼是胸前挂着三个金铃,铃铛足有海碗大,铃舌晃荡间霞光万道。

“呔!那泼猴,你回去告诉朱紫王,金圣宫已是我赛太岁的夫人,教他以后莫要窥觊他人之妻。否则我定要与他争持,教他那国王君臣百姓等,莫想一个得活。”

猴子闻言骂道:“你这泼魔,挡不住老孙几棍跑去进膳。怎的吃了膳后就如此嚣张跋扈?”

赛太岁一手持斧,一手托起胸前一个金铃儿,得意道:“你这猴子手棍却是凶,但也抵不住我这宝贝?”

猴子佯装踉跄后退,金箍棒拄地直打颤:“哎哟我滴亲娘耶!这铃铛怎的恁般亮,晃得老孙火眼金睛都花了!”

赛太岁愈发得意道:“我这宝贝名唤紫金铃,乃:太清仙君道源深,八卦炉中久炼金。结就铃儿称至宝,老君留下到如今。

你猢狲快快离去,回朱紫国禀报,否则我这铃儿一响,可惜了你的性命。”

猴子嘻嘻一笑,将铁棒捏做个绣花针儿,藏在耳内,却去腰间,也解下三个金铃儿来。

那赛太岁一愣,两边的铃铛一对比,心惊道:“跷蹊!跷蹊!他的铃儿怎么与我的铃儿就一般无二!纵然是一个模子铸的,好道打磨不到,也有多个瘢儿,少个蒂儿,却怎么这等一毫不差?”

遂问:“你那铃儿是哪里来的?”

猴子笑道:“我这铃儿是:道祖烧丹兜率宫,金铃抟炼在炉中。二三如六循环宝,我的雌来你的雄。”

赛太岁听此心中松了一口气,大笑道:“你这猢狲倒会顺口胡诌!就算你那铃儿也是件宝贝,但我的是雄,你的是雌。

常言道:雄鸡一唱天下白。你那雌铃儿怎敢与我的雄铃儿斗?”

猴子嘻嘻直笑道:“口说无凭,做出便见,且让你的雄铃儿先摇。”

那赛太岁也不含糊,将头一个铃儿幌了三幌,不见火出;第二个幌了三幌,不见烟出;第三个幌了三幌,也不见沙出。

他遂慌了手脚道,哭天喊地道:“怪哉!怪哉!世情变了!这铃儿想是惧内,雄见了雌,所以不出来了。”

这真个是:红绫被,紫绡裘,怕婆汉子古今愁。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