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攒欧气 作品

第179章观音指迷寻助力,哪吒怜猴抚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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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却说取经队伍正犯难时,南无观世音菩萨忽现身,众人忙上前求助。

那菩萨道:“这妖精十分厉害,她那三股叉是生成的两只钳脚。扎人痛者,是尾上一个钩子,唤做倒马毒。本身是个蝎子精。

上次盂兰盆会,我佛广邀神魔妖鬼,那蝎子精也在,只因她在会上附和诡辩之言,我佛用手推了她一把。

她就转过钩子,把如来手背上扎了一下,如来也疼难禁,即着金刚拿她,她却在这里。若要救得唐僧,除是别告一位方好,我也是近她不得。”

猴子闻言道:“菩萨可是说东天门里光明宫告求昴日星官?我三妹已经去过,被瑶池仙娥拦住,不准入天宫,还望菩萨再指条明路。”

观音闻言怪罪道:“你这泼猴还说,若不是你打碎了结发界,瑶池那位怎会难你。”

猴子忍痛道:“弟子知错,万望菩萨搭救搭救!”

观音道:“贫僧上天宫与你说情去,你也去骊山求求三太子殿下。”

敖艺问道:“三太子殿下有办法收妖吗?”

观音道:“当年金刚拿不住蝎子精,被她走脱,但三太子殿下与二郎真君追了上。

如今这蝎子精在此处安家,许是得了三太子殿下的命令,你们去求求,总不会错。”

言罢,遂化作金光,往天门而去。

这边小桃与敖艺则搀着猴子往骊山而去,独留八戒在琵琶洞前看守。

八戒嘀咕道:“都不管师父,也不怕他被妖精给捉弄了。”

却说那毒琵琶回到洞中,重整欢愉之色,教:“小的们,将前后门都关紧了,但听响动,立即来报。”

又教:“将卧房收拾齐整,掌烛焚香,请唐御弟来,我与他交欢。”

那女怪弄出十分娇媚之态,眼波流转似春水含烟,香肩半露透胭脂霞晕,玉足勾缠僧袍下摆,素手攀上僧袍襟口,绛唇呵出兰麝热气:“常言黄金未为贵,安乐值钱多。且和你做会夫妻儿,耍子去也。”

这长老咬定牙关,声也不透。

那妖精盈盈一笑,贴着唐僧的面颊呵气,舌尖扫过他耳垂:“御弟哥哥莫不还念着西梁女王。

常言道露滴牡丹开、鱼水得和谐,你既想着那事,何不让我代女王与你欢好,也让你晓得晓得,那是何等的快活。”

唐僧额角青筋突突跳动,鼻端幽香忽化作记忆里的花香,女王的身影在他心头浮现,妖精的伎俩顿时不起作用了。

但毒琵琶岂会这么容易放弃,她从背后拥着和尚,指尖在袈裟的纹路上游走,推着他进入香房。

唐僧站在幔帐前僵住身子不动,她就从石榴裙下伸出冰绡亵裤包裹的玉腿,盘上僧人的腰腹...

好和尚,双唇紧闭如铁锁封关,喉间不泄半点声息。

只因心中有佛,亦有旧爱,虽忧妖魔起杀心,却如枯木泥塑般低眉垂目,既不观雕花香榻,亦不辨妆奁八宝匣,任那酥骨情话尽作耳旁风。

真乃至诚佛子:眸不染桃色,耳不纳艳声。

他把这锦绣娇容如粪土,金珠美貌若灰尘。平生只向菩提树,寸步不离般若门。

那女怪,活泼泼,春意无边;这长老,死丁丁,禅机有在。

一个似软玉温香,一个如死灰槁木。

那一个,展鸳衾,淫兴浓浓;这一个,束褊衫,丹心耿耿。

那个要贴胸交股和鸾凤,这个要画壁归山访达摩。

女怪解衣,卖弄她肌香肤腻;唐僧敛衽,紧藏了糙肉粗皮。

女怪道:“我枕剩衾闲何不睡?”

唐僧道:“我头光服异怎相陪!”

那个道:“我愿作前朝柳翠翠。”这个道:“贫僧不是月阇黎。”

女怪道:“我美若西施还袅娜。”唐僧道:“我越王因此久埋尸。”

女怪道:“御弟,你记得宁教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唐僧道:“我的真阳为至宝,怎肯轻与你这粉骷髅。”

这般机锋暗藏,唇枪舌剑直至夜半,唐长老始终如磐石定心。

女妖百般撩拨终成空,气急败坏唤道:“小的们,取索来!”

可怜那痴情妖王,竟将心上人五花大绑似端午角黍,弃于回廊暗处,熄了红烛各自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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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小桃和敖艺将猴子带到骊山,山门前早有侍女提着琉璃灯引路。

过三重月洞门,闻得莲香愈浓,方见匾额上书‘净心苑’三字。

锦雯在前头领路,把人带到闺房,小桃才跨过门槛便扑通跪下,惨兮兮地流泪:“求殿下救救大圣,他头疼得紧!”

哪吒正斜倚在榻上看书,一袭红衣似火,眉眼间透着冷艳。

见人来了,她微微抬眸,望了猴子一眼,道:“当年大闹天宫都不曾讨饶,如今倒娇气起来。”

话虽冷,足尖却将榻上的小猪熊的窝踢开,又缩回脚,空出位置。

“放榻上罢。”

两女轻手轻脚,将猴子抬上软榻,安置妥当。

哪吒收了书,倾过身子,低眉瞧了瞧猴子的额头,遂朝两女挥手道:“你们出去吧。”

两女不敢多问,被侍女领了出去。

猴子捂着额头,疼得哼哼唧唧,原本灵动的双眼此刻满是痛苦。

哪吒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笑意:“疼吗?”

猴子道:“疼!”

哪吒道:“疼就好。”

猴子道:“好妹妹,我这般疼痛难忍,你怎说好?”

哪吒伸手狠狠敲了下猴子额头,疼得他龇牙咧嘴。

“那西梁女国是王母用来警醒天上仙众的,你将结界打碎,不仅抹了王母的面子,更是挑战天庭的威严。

若非我亲上瑶池,王母早派人拿你了,你还不长教训!”

猴子闻言仰头去望,就瞧见一双白里透红的晶莹赤足。

他伸手扯了扯哪吒裙摆,可怜兮兮道:“好妹妹我晓得错了,你饶我罢,帮我治治,太疼了...”

哪吒拍开猴子的毛手,白眼道:“治什么治,疼死你活该!”

猴子缩了缩手,不敢再说话,只是额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唤。

哪吒看书也不得清净,终是心软下来,托着猴子,将他的脑袋挪到自己腿上,手指轻揉着他的额头。

“睡吧,睡一晚上就好了...”

那猴子得了便宜,‘哎呦’叫着往哪吒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