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让她亲,让她摸,但是要动真格就是不行。

孟九轶力量不如他,上下不得其手,一番折腾后居然什么都没吃到。

她眼里蓄满了泪,身体的难受,加上今天的事情让她直接扛不住哭了出来,眼泪直接成串似的往下落,喉咙呜呜咽咽的声音直接哽住了。

“宝宝。”

谈屿臣手足无措,捧起她的脸要看看。

孟九轶直接挥开,哽咽着泣不成声,“我不找你了,以后我都不会找你。”

说完她就要从他身上下来,谈屿臣直接摁着,扣住她的臀部半分挪动不了。

“你打算去找谁?”

他笑意已经敛尽了,最听不得她说这种话,刚才许衍之握着她手那一幕十足碍眼,连同扣住她臀部都很用力。

孟九轶埋头不语。

倏忽,一滴晶莹砸在他的手臂上,烫起余温,继而越来越多。

谈屿臣直接慌了,捧起她的脸抹泪。

“错了宝贝,我混蛋,我不该那么说,不哭了宝宝。”

他让她看着她,声音微哑,“你发烧了知不知道,稍不注意就会加剧,等病好了我任你处置行不行,你把我翻来覆去,十八个不重样的姿势奸尸我都乐意奉陪。”

他真的挺没脸没皮的。

孟九轶突然仰头看他,泪珠挂在脸上,“我比你所有在乎的人都重要吗?”

谈屿臣没懂。

“是不是?”

她抓着他的衣领,急于要求一个答案,也不管前后有没有逻辑。

此刻的她像是头受惊的小兽,哪怕谈屿臣从不相信这些诺言,但仍然不厌其烦说给她听。

“是,你比所有人都重要。”

孟九轶眼角沾着泪,问:“比谈升重要?”

谈屿臣嘴角微扬,轻轻“嗯”了声。

“比谈霓都重要?”

孟九轶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从他身边所有人挨个确认。从前她最不屑问的问题如今都反复确认,变成了她最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可如果她连这些问题都不确定,都没有百分百肯定,她要怎么鼓起勇气和他坦白。

哪怕得到他的明确答案,孟九轶湿润的眼里仍然是茫然的。

“那如果我和他们,你只能选一个呢?”

谈屿臣不说话了。

车厢内灯光昏暗,映照着他幽暗沉晦的眼,他字字肯定,不容置疑。

“不会有这么一天,我永远不会让这样的局面发生。”

他咬着她的唇,又轻轻地舔弄,急于知道她今天到底为什么去淋雨。

“回去的时候就下暴雨了,我没有躲避及时。”

“当时给我打电话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孟九轶“嗯”了声,“当时看到别人出了车祸,想到你在飞机上,特别想看到你。”

她感受着勒住她腰间的力道慢慢收紧,孟九轶将脸埋在他肩膀上,背着他一滴泪悄无声息滑下。

确认了又怎么样?

语言在真正的抉择面前当不得真的,一边是养育了他二十多年的父亲,一面是才认识不到一年的感情。

至亲至疏夫妻,男欢女爱在情浓时说过的话不能当真的。

“我会摒弃任何杂念去喜欢你,摒除掉我人格里的戒备,冷漠,自私,利己去爱你。”

求婚时她的诺言言犹在耳,说到底其实她也一样,诺言是当不得真的。

自始至终她都是那个保有防备,害怕破窗效应的孟九轶。

她还在发低烧,谈屿臣很早就把她哄睡了。

卧室一盏微弱灯光下,刚才哭过的痕迹还在她脸颊缀着淡淡的粉,谈屿臣轻轻抚摸过,爱不释手,末了在她微阖的唇瓣落下温柔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