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回到家时,屋里一片死寂般的黑。

沈初棠关上门,伸手去开灯。

还没摸到开关,腰间猛地一紧。

背脊撞到冰冷的墙面,疼得沈初棠倒吸一口气。

空气中,是熟悉又危险的冷杉的气味。

她愣了愣,下意识喊:“陆询?”

“是我。”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她仰起脸,带着薄茧的指腹粗砺地碾过她的唇瓣。

“让秦湛碰你哪儿了?”

沈初棠愣住,随即怒极反笑:“你有病吧?我刚进门你就问这种问题?”

她抬手去推,却被他猛地扣住手腕,手被扭向后腰,一寸寸压得毫无缝隙。

“沈初棠,”陆询垂眼看她,眸色沉黑如墨,声音却近乎温柔地低哑,“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话音落下,沈初棠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扛了起来,重重地扔到床上。

床垫塌陷的瞬间,她几乎要翻身起来,却被他压住了膝盖。

“陆询!”她怒吼,甩手挣扎。

忽然,“咔哒”一声轻响。

她手腕一凉,被一副冷冰冰的金属手铐锁住,扣在床头。

“你疯了?你竟然敢绑我?”沈初棠瞪大眼睛,惊怒交加。

黑暗中,他笑了。

那笑意轻柔,唇角上扬,眼底却是一片阴鸷的死寂。

他俯下身,唇擦过她的脸颊,像是对待珍藏的瓷器,又像在临界疯狂边缘的温柔哄诱。

“不是说想玩得亲密一点?”他低语,“这样不好玩吗?”

他吻她,力道却不是粗暴的掠夺,而是令人窒息的深吻。

唇舌交缠时,他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拆碎揉进骨血里。指尖游走她的腰线,力道一度让她颤栗。

沈初棠一边哭骂,一边挣扎,“你混蛋……放开我!”

“嘘……”他含住她的唇瓣,声音喑哑,“哭什么?怕我吗?还是怕……自己会喜欢上这种感觉?”

他几乎贴着她的皮肤低语,唇齿间都是她的喘息,“那些野男人,有谁这样碰过你?嗯?”

沈初棠全身颤抖,脸颊潮红,咬唇不语。

这一夜,他几乎是沉迷地吻她、掐她、折磨她的喘息与神智。

当晨光一点点照进来时,沈初棠整个人还瘫软在床上,手腕被手铐勒出红痕,身上还沾着他的气息与炙热余温。

她动了动,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手腕上的链子被换了,锁头还在,只是长度变长,软垫贴合腕骨,没有留下红痕。

一瞬间,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样的陆询,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陆询!

她太了解陆询了!

哪怕他看到她和秦湛在一起,哪怕她真的出轨,他也不会这样把她锁起来。

这不是陆询会做的事!

一个隐约却大胆的猜测忽然撞入她的脑中——双重人格!

正在这时,房门响了一声。

陆询走进来,穿着松垮的白衬衫,袖口随意卷起,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

他低头看着她,嘴角温淡地弯着:“醒了?”

“喝水。”他坐到床边,将水杯送到她唇边。

沈初棠裹紧被子,警惕地往后缩。

他动作一顿,随即笑了。

那是一种极安静的笑。

“怕我?”

他笑得像是在怜惜,又像是在玩味,笑意一点点攀上那双原本干净的眼。

沈初棠死死看着他,一字一顿:“你不是他。”

不是问句,而是极为肯定的语气。

“不是?”他轻轻歪头,慢条斯理地看着她,将牛奶放到一旁,“可我们,就是同一个人。”

说完,他继续把杯子放在她的嘴边。

沈初棠伸手将杯子扫下去,温水洒了一地,玻璃破碎的清脆声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