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8
戴上了草圈,满足了何逸钧,甚至还问了一句:“你喜不喜欢我这个样子?”
所以施清奉这次是含冤被骂的。
何逸钧本想要解释,可他刚要开口,就被身侧的施清奉扯了扯袖子,暗示他“不要解释”、“解释无用”。
何逸钧反应过来——余久择是故意这么说的,刻意针对施清奉,即使解释了也没用。
所以还是勉强一下吧。
何逸钧戴下头上的草圈,将草圈递给施清奉,配合道:“你拿着,我不想戴了,如果你想戴你就继续戴吧。”
施清奉不动声色地接过草圈,将草圈提在手中,并没有摘下自己头上的草圈,什么话都没说,沉默着进了门,合上大门。
何逸钧忽然觉得,这么说,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屋子很窄,很暗,很脏。
正中央摆了个小方桌,小方桌一侧的下方有个小凳子。桌子上沾着从碗中掉出来的粒粒饭菜,饭菜俱晕染着几滴油腻。
看来是余久择吃完后还没来得及收拾,或者是懒得收拾。
余久择刚回到餐桌旁,就一屁股坐在餐桌旁的凳子上。
凳子底下发出一道摩擦声,好像快要散架了一般,可见余久择坐得有多用力。
接着,余久择在地上捡起一块灰布,用抹布将这些饭菜和油渍全部扫到桌子的一角,然后指着桌子的这一角,嚣张道:“施净棠,你扛一个凳子来,坐在这个位置。”
说完,他便把抹布扔了回去,斜着身子,双腿闲闲地搭在桌子上,一条腿又搭在另一条腿上方,鞋底正对“施清奉的位置”,还在不停地抖着搭在最上方的脚,像在调侃这个位置。
然后他又指着另一个被抹布擦干净的位置,若无其事道:“夕沉,你也扛个凳子来,坐在这个位置。”
何逸钧一脸黑线:……
施清奉一脸黑线:……
这谁受得了?
但是何逸钧是为了合作的,所以要跟余久择关系好;他又为了在施清奉身边潜伏的这些年过得好一些,所以也要跟施清奉关系好。
可现在他们俩人龙虎晤面,一开局就直接闹上了,这叫何逸钧如何是好?
三人再次默契地僵持了一会儿。
余久择见施清奉仍然站在原地,便摆出一副很欠揍的样子,加大声音又道:“耳聋了?听不见小爷我说话?我是家主你是客人,客人要随家主之意,不随就是擅闯民宅入室扰人,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原来这才是睿文王殿下卑鄙龌龊的真实面目。”
“还有你可别忘了你父亲留下来的阴庇,就因为你父亲死了你才有这王位,不然你这辈子没机会当上睿文王,没机会得到圣上的青睐,有你这种不孝子,你父亲死得也是理所当然。”
施清奉一听余久择提到他父亲,就不自觉地眨了两下眼,随后忽然挺剑而出剑立身前,竟硬生生拦下了余久择偷袭朝他以眨眼之速劈来的剑。
剑与剑发出惊雷般的激鸣声,二人持剑冷眼交锋着,面孔近在咫尺势不相让,剑刃磨着剑刃一直到了剑尖之下。
余久择站在桌子上傲慢道:“有点厉害嘛,原本以为你这些年剑术倒退了,没想到还跟以前一样,到现在还是没一点进步,差一点就能送命了,愿你再接再厉。”
“你都称呼我为‘睿文王殿下’了,那么我就是贵人了,而你还是个小民,”施清奉反倒平淡道,“有见过贵人处理公事造福小民的,没见过小民满口脏言白眼贵人的。
吃了贵人给的福利,就应该尊重贵人,凡事要以贵人为先,以贵人为尊。这点道理你却不知,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对我指指点点。”
余久择大声道:“你这种人真奇怪,本来世上除了你母亲就没有人在意你,你居然还能整出跟个傻子一样疯疯癫癫嘻嘻哈哈,
真以为还有谁会去在意你,无人在意就是孤独,你孤独你却没一点孤独的样子,偏要装成无忧的贵人一样,你真以为你跟这些贵人是一样的么。”
施清奉反而不恼道:“我乐意,怎么了?”
斗争间,两人的面孔不知不觉离得越来越近,执剑的手也开始颤抖,剑随之发出一道鸣声。
这时,剑与剑交叠处之上忽有一朵纯净娇绵的玉兰花,遮住了二人交锋的视线。
二人回过神来,执剑的双手也跟着僵住了,只听何逸钧道:“别吵了,都听我说。”
二人齐刷刷看向何逸钧。
何逸钧又道:“我一日到市场上闲步,发现市场上开始有人在议论这件事,议论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据说近日举国赋税稍有增多,百姓问地官,地官答说这些税是拿去换圣上那位青梅的尸骨的。又有侠士传言谁,青梅尸骨不在本国国中,却在那邻国国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