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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谢应该谢我这个兄弟。”
小伙子怔了怔,转过身正要向何逸钧道谢。
然而,何逸钧方才站的位置上空无一人。
小伙子左顾右盼,也不知人跑到了哪里。
……
卖鸡铺。
老奶奶双瞳闪烁着豆大光芒,激动地拎着鸡、望着何逸钧道:“小小年纪好事一箩筐啊,年少有为将来必定能成大器,朝廷正是需要像小友这样的栋梁之材啊。”
何逸钧解释道:“呃,这鸡不是我捉的,我是帮捉鸡的那个人把鸡带回来的,那个人刚刚有点事就没跟过来……”
老奶奶忙道:“别说了别说了,只有小友带着鸡回来了,不可能还有别人,不是小友还会是谁?小小年纪做了好事还不留名,难得啊难得。老朽都一把老骨头了,捉鸡可是捉不回来的,要不是小友,老朽可得亏损多大的一只鸡啊。”
何逸钧道:“真不是我捉的,而且我这个小身板,怎么能捉得到,您等等,我去叫捉鸡的那个人过来说说。”
老奶奶继续割鸡的脖子,已经喜上眉梢,头也不回地道:“就是小友捉的,以后小友来老朽这儿买鸡,老朽一定少收小友一半银子。”
何逸钧哑口无言,全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他又见老奶奶正在专心致志割鸡脖子的模样,似乎没时间搭理他。
他想想还是就这么算了吧,一只鸡而已,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于是他转身离去,正要去原来的位置找施清奉他们。
可就在这时,买鸡的小伙子忽然出现在他身侧,下一瞬便与他错肩而过。
何逸钧怔了怔,下意识往小伙子走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距离自己三步之外的墙边倚着一抹夺目的绿影。
施清奉此时的姿势比方才在院门口的姿势醒神了许多,剑已收回鞘中,眉眼间不笑地望着他,似乎正在等着他。
何逸钧鼓着气质问道:“你明明就在旁边,为什么不去解释说鸡是你捉的?让我独自一人去解释这些事情,你在旁边一定听到了刚才我和老人家对话的那些内容吧?”
施清奉弱声道:“听到了,我不过是想让你被夸得快乐一下,所以我又做错了?”
何逸钧心梗了一下,随后道:“你……好好好,是我错了,况且,我自己都不想让我自己快乐,何况是别人,所以不需要你想方设法来让我快乐。”
二人再次并肩而行。
何逸钧也没再喊施清奉给他买什么小食品吃。
施清奉试问道:“捉鸡的时候我不小心撞了你,疼不疼?”
何逸钧想起那会儿施清奉撞了他、却没有马上跟他道歉这件事,怒火瞬间又上来了:“原来你也知道我会疼,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提也无所谓。”
施清奉道:“对不起。”何逸钧道:“那时你不道歉是因为周围人多,担心我们成了场上的焦点,我是能理解的,毕竟你跟我一样,都很好面子,道了歉真的很丢人现眼。”
话音甫落,施清奉忽然靠近他。
他顿住脚步,暗吃一惊,心血澎湃。
施清奉在他被撞的眉骨上轻轻呼出一口气,这口气竟比这天气还要灼热,还伴有润润的湿度。
好一会儿,脚步才退了回来。
施清奉问道:“不好面子了吧?”
何逸钧:……
现在围观他们的人似乎比方才围观他们的人多了好多,议论声声调也明显地翻了一倍。
除了他只看得清施清奉炯炯有神的眼睛之外,但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这是说不出来的,不言而喻的。
……
天街倏然春风急,吹散行人语客音。
柔风为伦安城添了几许清凉之气,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
施清奉本来是不留额前发的,然而这阵风一来,便轻而易举地将他中分的两侧细碎发丝吹到了他额前,遮住了他的视线,飘飘悠悠宛若堤岸纷飞的柳絮。
暮春之意更浓。
他不由得定住脚步,抬手拂发,敞了视线,冷不防手背不小心碰到了发冠。
发冠就这样掉到了地上,用来固定头发的簪子也从发冠中滑落出来,束了半边的头发瞬间乱了,披散开来,卷卷下垂。
他欠身去捡他的发冠,当指尖即将触到发冠的那一刹,发冠忽然被谁给抢先一步捡了起来,簪子也被这个人给捡了起来。
他一抬头,只见何逸钧拿着他的发冠和簪子,站在他的跟前,正懵懵懂懂地望着他。
何逸钧道:“你这么扎头发太容易掉了,还是我来帮你扎吧,你先蹲着,因为你长得太高了,我够不到。”
施清奉难得见到对他那么主动的何逸钧,小心翼翼地应了声,随后面向何逸钧挺直腰板,军武蹲姿蹲了下来。
施清奉的头发也很长,何逸钧在帮施清奉梳头发时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