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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钧抛了个眼色,向柏羽初示意他在讲何逸钧这号人:“这位是我今天新聘来的侍卫,职业明卫,秉文兼武,琴艺绝伦。”
施清奉又介绍他了一下。
柏羽初道:“明白。”
施清奉道: “好,劳烦你替我带他去‘琴’院住下,顺便跟他讲讲各项严禁事项,我现在还得赶去交奏疏,再晚一些就误了交奏疏时间了。”
何逸钧:……
何逸钧不由得想起在监狱时施清奉口口声声说不叫别人来管何逸钧,不放心这些人对何逸钧做出什么。
现在反倒叫柏羽初送何逸钧回去,看来这柏羽初是受施清奉信任的。
柏羽初道:“子芊能照殿下的吩咐去完成,现在夜已深了,殿下怎么还没有上交奏疏?”
施清奉淡淡地瞥了眼何逸钧,何逸钧了然施清奉在自己身上花了太多时间,以至于没时间去交奏疏。
但施清奉面上却道:“今日山水村出其不意出了点岔子,我这边又人力亏欠,我们便多干了一些活儿,多耗了一些时间,所以很晚才回到京师,我就没时间给他引路了,实在麻烦你。”
柏羽柏闻言,这才朝何逸钧淡淡瞟去一眼,仿佛现在才发现还有何逸钧这号人物的存在,逐眸光微动,面无表情,令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话说回来,何逸钧的存在感确实是过于低了。
自从柏羽初下车后,何逸钧便开始默不作声,如同无形云烟。
柏羽初道:“子芊无事可做,正愁着找不着事儿做呢,现在有了事儿做怎还会嫌麻烦?殿下可以放心去交奏疏了,时辰不早了,已临近圣上就寝时辰,不要等圣上就寝时才入皇城,不然翌日清晨才有人翻阅奏疏,延了赈灾速度。”
“那就好,”施清奉最后向何逸钧抛去一道坚定的目光,像在做念念不舍的告别,“你听好她讲给你的严禁事项,能记多少记多少,不能违反任何一条,如果对严禁事项有不解或者不满的,明天早上再来跟我说,明天一整天我都在府上,不去哪儿,能找到我的,找我我一定第一时间出来,不拖拉,不久等。”
何逸钧不悦道:“知道了。”
柏羽初眯起眼睛,目光不停地上下打量着何逸钧,仿佛想在何逸钧身上看到答案,心想这新来的穿得邋里邋遢,极为不起眼,到底又是何方神圣,怎从未听施清奉提及过,素日严谨的施清奉居然还会对人说出这般话。
施清奉又道:“你回去也赶紧睡了,不要老想这两天发生的事辗转反侧瞎忙自己,实在睡不着就把心事写在纸上,写完就没事了,明天别让我见到你黑眼圈的样子,明白了?”
何逸钧十分不悦道:“明白了。”
何逸钧听这句话时,隐约觉得有一缕绵绵暖意从自己体内散发开来,随后自己又有一丁丁愧疚。
倘若哪天施清奉知道他动机不纯,他又还不起施清奉,施清奉大概会有些小失望罢?
最后,施清奉沉声道:“有事一定要跟我说,不要被我发现你瞒着我。”
何逸钧道:“我没有什么事,你快去交奏疏吧。”
施清奉犹豫了一会儿,也没再说什么,解下车头纸灯交给柏羽初,再在车头结上自己的纸灯,之后上车,道一声“我走了”,柏羽初回一声“殿下慢走”,施清奉隔帘道一声“好”。
施清奉与婢女交代抵达地点,马车调头,匆匆离去。
何逸钧望着离去的马车,其实自己事真的很多,又不想让人知道。
柏羽初在前面领着何逸钧往宅子而去,边走边不苟言笑道:
“先讲第一条,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所有事项中唯一一列禁忌,乃‘明卫暗卫皆做不到与其来往者必须只能是所护卫之人’,此列禁忌的意思是,往后与你有过来往的人必须只能是睿文王本人,如果做不到,你便触犯了禁忌,一经发现,立逐出睿文王府,刻不容缓,拘入天牢重审苛刑。”
何逸钧一惊,硬声困解道:“怎么不能与外人交往?”
柏羽初听出了何逸钧语气中的不屈,慢条斯理道:“不单单是睿文王府,整个京师都定有这样的禁忌,禁忌在圣上建国第一天就决定下来了,任何人都不可以擅自窜改禁忌,违者死刑。”
柏羽初瞅见何逸钧这副瞬间挂不住的脸色,仿佛何逸钧即将要跟她斗嘴似的,便接着道:
“因为你们跟你们的主子走在一起,或多或少都会比旁人更了解你们主子的性子和行踪,与外人交往极为容易将你们主子的信息暴露出去,倘若你们主子出了什么事,无论你们是否有意而为之,结局,不用我说,你们是懂的。”
柏羽初瞅见何逸钧仍一脸不甚认同的意思,隐隐感觉何逸钧以后真有可能触犯禁忌,又补充到:
“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