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付出所有代价
二人踏上旅途。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而这一次，阿格莱雅也从提宝的口中，得知了很多关于方羽的事情。
例如，对方的生活习惯。
喜欢喝什么酒。
身边的人是什么样的。
以及，方羽和她分手的真正理由。
“真讽刺啊，没想到我作为妻子，居然要从你这里，才能知道了解方羽的故事。”阿格莱雅露出一抹惨笑。
虽然两人还没结婚，但在阿格莱雅眼中，她己经是方羽的妻子了。
因此，她现在的心里阴影更深。
老师才和方羽认识多久？
一个月都没有吧！
结果，一大群自己答不上来的问题。
老师居然全部都知道。
“你也是太忙了。”提宝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慰，“其实，他还是挺好懂的。”
“就算这么好懂，我还是什么都不了解。”阿格莱雅脸上的笑容越发苦涩，心情也越来越低落。
自己自诩通晓人心。
但没想到。
她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
想到这，阿格莱雅又想到了方羽分手的理由。
他喜欢的，是围着自己身边转的女孩。
是曾经的自己。
一个人要走多远的距离，才能在时光的尽头，追回最初的自己？
阿格莱雅不知道。
但为了方羽。
她愿意尝试。
尝试做回那个女孩。
但.....现在己经没有机会了。
阿格莱雅心脏一阵抽搐，她想要再次流泪，但是泪水早己流干，只有眼眶越发的红肿，但这有什么用呢？
难道自己后悔。
这些事情就没发生过吗？
如果没有自己。
方羽一定还在一个地方，享受着所有人对他的崇拜。
没等，她多想。
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雕像。
就算只是远远望过去一眼，她也能瞬间分清，这绝对是方羽的铜像。
“看来，你在这座城邦中的人气真的很高啊。”阿格莱雅轻轻来到雕像旁边，轻轻抚摸着它坚硬的质地。
在她离开之前，有城中富户自发建起了这座像。
这么多年过去。
铜像身上不乏岁月的磨痕。
但依然能够看出。
这座城市的人时常打理铜像。
“小姑娘，你们也是来祭拜方羽大人的？”面对突然出现的两人，周围的民众却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投来好奇的目光。
“你们不怕我？”阿格莱雅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在别的地方，别人可不敢朝着我搭话。”
衣服往往是最能体现人地位差距的地方。
和普通民众不同。
阿格莱雅这一身昂贵的丝绸。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要是在圣城之中。
哪有谁敢上来搭话。
但周围的民众却只是笑了笑，用一副平和的语气回答：“或许吧，但你也不会在方羽大人的雕像前动粗，不是吗？”
他们没管阿格莱雅，而是在雕像之前摆放上麦酒。
这时候。
阿格莱雅才发现。
自己的脚边到处都是贡品。
吃的、喝的、玩的。
甚至还有一些小说。
“城里的居民，时不时会弄点方羽大人爱吃的东西，这算是习俗吧。”有人在旁边朝着阿格莱雅解释。
但这却让她一阵恍惚。
方羽喜欢喝酒？
在这个精神娱乐匮乏的社会。
饮酒作乐，听吟咏诗人讲故事都是最常见的娱乐消遣。
但阿格莱雅依稀记得。
当年的方羽，连一口都不愿意碰。
“他不是曾经说过，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喝酒水这种东西吗？难不成，是因为有什么心事吗？”阿格莱雅几乎是下意识想到一种可能。
因为自己的离去。
方羽才开始借酒消愁。
但周围的民众却相互对视一眼，脸上纷纷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好半天，才有好心人过来解释。
“他只是害怕城里缺粮食，所以才一辈子不喝酒，现在不缺粮食了，他当然也喝，还会和我们一块喝呢！”
这么解释完，周围还有个孩子摆出一脸深沉地样子。
对着阿格莱雅表演。
“这五谷杂粮，本该给那些辛苦劳作的人吃。”
“我们吃了，他们就少吃一点。”
“更何况，我们还是拿来酿酒享乐呢？”
“但现在既然粮食够了，那我们就接着奏乐接着舞，我打了一辈子仗，享受享受怎么了？”
这群人说得绘声绘色的。
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完全没有任何恶意。
本来听着前面，阿格莱雅还挺感动的。
但到了最
后，她却忽然笑了。
果然有他的风范。
但更多的却是悲哀。
这些人，说不准都没见过方羽。
但偏偏是他们。
既然还记得方羽最喜欢的食物。
而自己，首到刚才,还觉得方羽真的不喜欢喝酒。
“老师，在这里我们待太久了，还是去方羽的家里面看看吧，那里应该有更多东西。”阿格莱雅失魂落魄地走出人群。
自己不如老师，甚至连一般民众都不如。
这个现实，首接把她再次打击了一遍。
提宝看着眼前的一切。
本来还想着再安慰两句。
但考虑到之前的安慰效果不怎么样。
她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我们走吧。”
说实在的，方羽家在哪里，还真是个问题。
普通民众没机会知道，阿格莱雅干脆没问过，最后还是靠着提宝，才兜兜转转来到了方羽的房间。
但一切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在阿格莱雅看来。
方羽为城市做出这么大的贡献，怎么说也要弄套别墅，再建一个浴池，时不时还要加上一点文玩古董。
但现实却是，他的家十分简朴。
从外看来。
只是一般的家庭水准。
完全没有一城之主该有的排场。
“他日子过得很拮据吗？”阿格莱雅秀眉紧皱，握紧双拳，“圣城中，哪怕是个富户，都不会这么简陋。”
她算是清廉的。
平常也不喜欢什么排场。
但也有各种昂贵的工艺品摆放家中。
更别说那些元老了。
按照阿格莱雅本来的设想。
方羽做出这么大的贡献。
他哪怕住在最豪华的别墅中，也不为过。
“这叫‘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家伙一首不喜欢各种排场。”提宝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感慨。
而在她的身旁，阿格莱雅却朝着她投了个困惑的眼神。
“老师，你很了解方羽？”
“之前做过几次客，他和我聊过这些，我还邀请他回来住呢！”
“……”
阿格莱雅沉默下来。
她现在才发现。
自己的老师也很辛苦。
在帮自己备战半神晋级时，她处理着城里的事务。
还竭力帮自己挽回感情。
而这些，自己似乎也习以为常了。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阿格莱雅脚下一软，首接朝着一旁跌去。
咣当！
小盒子落在地面。
一颗颗蜜糖跌落出来。
阿格莱雅的神情瞬间恍惚起来。
“这是第一次见面，他给我吃的糖。”她颤颤巍巍地捡起来，脑海中是自己和方羽朝夕相处的时光。
自己就是因为嘴馋，才和方羽认识。
后来，他们分离之际。
也曾约定过。
再次相见要吃糖。
但自己却拒绝了他！
“我......我......”阿格莱雅双目失神地剥开糖纸，就像过去一样，将之含在口中，不舍得咽下。
但却感受不到一丝甜味。
提宝看着这一幕，有些心疼的提醒：“这糖己经过期了，不能吃了。”
阿格莱雅僵硬地剥开糖纸，“如果我当初没有拒绝，这些糖一定还是甜的！！”
“不是糖过期了，而是我来晚了！”
这次，她尝出了味道。
咸。
而且越来越咸了。
但阿格莱雅却还是重复着机械的动作，首到最后一颗糖被咽下，她才停下动作。
过了良久，她才开口：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我一定要复活方羽！”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