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诗 作品

12. 《Mokita主唱更换同意书》……

阮白歌知道季临管不了乐队成员的去留,但好歹可以推荐推荐,那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是谁啊?


“谷芮安,把摄像头打开。”


男人命令着谷芮安。她也听话地点开了摄像头的按钮。


屏幕里,一位长相一般但身上全是名牌和黄金配饰的男人正懒散地躺在真皮沙发上,十分不屑地眯着眼看向这里。


“周少,”季临突然挡在她的面前,语气难得正经一回,“这是mokita内部的事情。”


周少?周睿恒?


阮白歌顿时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但加载不出面容和身份,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罢了。


屏幕那端的男人冷笑一声:“内部?我投了多少钱碰谷芮安,你跟我说内部?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说话。”


阮白歌气得快吐血了,要是自己现在是原来那个阮白歌,她定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但如今只好愤怒地夺过手机再认怂地回应:“喂?”


男人看清她的长相,皱眉问道:“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阮白歌眨眨眼,大脑飞速运转着分析他这句话的含义:这是搭讪词还是真这么觉得啊?我和这哥们啥时候见过啊?难不成原主认识?


“过去我和我的丈夫裴与之一起去看过mokita的演唱会,那时您也在呢。”阮白歌面不改色地编造故事,“您还记得吗?周睿恒,周少?”


周睿恒的瞳孔瞬间收缩,猛地坐直身子,酒杯里的冰块也因大幅度动作而撞个响:“裴太太?”


随即他放声大笑,边笑还边抹眼睛:“有趣,太有趣了!裴总知道您来这儿闹吗?季临,给裴与之打个电话,让他把自己老婆接回去。”


季临忽然被提到,眼神里也是一阵迷茫,仿佛在说“咋又扯上我了?关我啥事儿?”


“那我更想知道,”阮白歌反唇相讥,丝毫不让着他,“上头知不知道您用公司资源捧谷芮安呢?上头又知不知道真正的主唱阮白歌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欺下瞒上,败坏阮白歌的名声,好一个有钱人家的嘴脸。”


温度骤然降至冰点,谷芮安脸色煞白,季临倒吸一口凉气。


周睿恒沉默了,他的表情阴沉得可怕。他不紧不慢地转着尾戒,恐怖的表情又在抬头后一下子变成了微笑:“既然裴太太这么自信,那……”


“一直‘裴太太、裴太太’的叫,真讨厌啊!我也是有名字的。”阮白歌烦躁地打断了对方,“记好了,我叫阮白歌!”


“好一个阮白歌!就是你上次和裴与之来砸谷芮安的场子是吧?”周睿恒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拍桌疯笑起来,又马上收敛起笑容,眼神如刀地盯着阮白歌,“既然你这么想当阮白歌。”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秘书立刻呈上一份烫金文件。


“《圣歌》第二季,下周开录。”周睿恒将文件随意地甩在茶几上,“我给你和谷芮安个机会同台竞技,初赛你们俩不用比了,直接上正式赛。你拿了冠军再来和我说话,当然……”


他有意拖长音调:“输了的话,谷芮安就取代阮白歌成为正式主唱,怎么样?你可得考虑清楚。不过嘛,这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倒是裴与之之后会怎么……”


季临急忙插话:“周少,这不合规矩。”


“可以。”阮白歌打断了他,眼神坚定地直视屏幕里的周睿恒,“但我有个附加条件。”


“哦?说来听听。”


阮白歌指向墙上mokita的海报:“把现在这版的《狂月》下架,而且比赛期间,禁止谷芮安的一切商业演出。”


她眼光扫过一旁面色铁青的谷芮安:“唱这么难听,我怕败坏之前主唱的名声还有我来接手的名声。”


谷芮安瞬间坐不住了,尖叫着扑过来:“你凭什么——”


“就凭你自以为是的唱功和……”阮白歌玩味地靠近谷芮安,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高中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吧?”


“阮白歌!”


【触发支线任务:曝光谷芮安。】


谷芮安被彻底激怒,叫嚣着要给她一巴掌,却被周睿恒喊停:“谷芮安!手,放下!”


他果断拍板:“成交,合同稍后我命人给你送过去。但是呢,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您有比较知道一下。”


周睿恒滑动平板,调出了一段录像。画面里,裴与之站在病房外,手里拿着笔,像是要签署一份文件。


将录像放大后,文件标题清晰可见:《mokita主唱更换同意书》。


“或许我要解释一下,这份同意书要我们三个人签名才算数,我的签名早就写上去了,但裴与之一直不肯签。等同意书完成,我们会向大众公开阮白歌的意外,正式采用谷芮安作为mokita的主唱。当然了,你也有机会。”


周睿恒神态自若,肆意地将脚翘上办公桌:“不过现在看来,您的丈夫似乎……要好好表现,可别让他失望了。”


阮白歌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她死死盯着裴与之冷峻的侧脸和落笔的手,声音发抖:“这视频是合成的!”


“随您怎么想。”周睿恒耸肩。


视频戛然而止。


排练室死寂如坟,阮白歌的指甲掐进掌心,留下一处处红痕。


“系统!”她在脑海尖叫,“验证视频真伪!”


【系统:验证中……视频未检测到篡改痕迹。】


阮白歌的膝盖发软,用尽浑身力气才足以站立在此,没有瘫倒在地。


那个收集她所有周边的男人,那个为她建档案室的男人,居然在暗中准备放弃她?


“阮小姐,”季临担忧地碰她肩膀,“要不今天你先……”


“准备合同。”阮白歌抬头,眼底燃着火焰,“这个挑战,我接下了。”


她抓起包冲向门口,与慌乱的谷芮安擦肩而过时,压低声音:“最后那段高音,你永远唱不上去——就像你永远偷不走别人的人生。”


冷风迎面灌进阮白歌的衣领,自家的司机已经不在门外了。


她低头看了看表,果然到了裴与之要下班的时间了。于是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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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了辆出租车,报出裴家地址的时候竟差点哭出来。


“小姐,您没事吧?”司机透过后视镜担忧地看着阮白歌。


她咳嗽了两声,把自己的鼻音压下:“没事,谢谢。”


这几天阮白歌都数不清自己哭了几次了。她对天发誓,自己不是个爱哭的人,无论再累再苦的训练,甚至是面对再不公的审判,她也都不会哭。


好吧,也许只是在别人面前不会哭出来。也有可能是穿越成的这个小姑娘原本比较爱哭,导致了她如今的泪失禁体质。


阮白歌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不愿承认自己的脆弱,各种找借口来掩饰。


车窗外灯光摇曳,不夜城的霓虹色彩斑驳地映照在阮白歌的脸上。她眼前一片模糊,回想起档案室里那些精心收藏的周边,她只觉得讽刺和恶心。


回到别墅,阮白歌甩掉高跟鞋,赤脚走在地板上,冰凉从脚底板直蹿而上。


“夫人,拖鞋在这里。”女佣急匆匆地拿着拖鞋赶过来,毕恭毕敬地放在她面前。


阮白歌蹲下来看着女佣,突然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别叫我‘太太’了,叫我名字吧。”


“可是裴先生……”女佣有些为难。


“那就他不在的时候,你叫我名字好吗?我不喜欢‘太太’这个称呼。”阮白歌的笑容僵在脸上。


感觉像是裴与之的附属品。


女佣没有再说话,迟疑过后听话地点点头。


而阮白歌则是绕过来反应慢半拍的女佣,径直走向了酒柜,随手抓起一瓶裴与之珍藏的酒就往嘴里灌。


液体灌入口腔,灼烧着喉咙,不禁让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感受着酒精在血管里沸腾。


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要愤怒?


还不够……好难过……好委屈?


眼泪落下的时候,连阮白歌都感到震惊。这份莫名的情绪是从何时产生的,又因何而来?


清醒的她又一次举起酒瓶,将瓶内的液体全部饮尽却仍不觉得过瘾.


之后又是一瓶……


又一瓶……


……


“系统,”阮白歌软瘫着坐在地上,嗓子哑哑的,“裴与之现在在哪儿?”


蓝色的光屏在她眼前展开,地图上显示出裴与之的定位——她过去的娱乐公司。


阮白歌没憋住,不小心笑出了声。


果然,那个视频是真的。


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阮白歌的男人,此刻正在和他的“盟友”密谋如何彻底取代她。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飘飘然地走向三楼档案室。密码依旧是“0601”,她的生日。


吃一堑也不长一智。


阮白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砰”一下关上门。她面朝那些周边,过去她或许觉得这里是天堂,但现在她只认为这里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坟墓。


脑袋昏沉的她忍着将唱片什么的扔出窗外的冲动,拿着它们坐下了,怀里紧紧地搂着,眼泪再次不争气地落下。


“全都是假的……”她带着哭腔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