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诗 作品

5. 女人还得自力更生

这回是真的疼!


阮白歌被捏着脸颊,疼得眼泪汪汪。即使想要撒娇,却因系统禁言而说不了话。


就在这时,周边展示柜突然发出不妙的“吱呀”声。


他们两人同时转头,只见整个柜子开始倾斜,随后不出所料地倒了下来。


“小心!”


裴与之一个箭步冲过来,却在关键时刻踩中了地上的应援棒,呲溜一下滑跪过来,然后精准地把阮白歌当成了人肉垫子。


阮白歌被压得眼冒金星。更惨的是,倒下柜子里的所有周边都掉了出来,直接把两人活埋了。


限量版小卡像雪花般飘落,一张正好贴在裴与之额头上——是阮白歌早期拍的搞笑抽象小卡。


裴与之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而阮白歌憋笑憋得浑身发抖,还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唱片机。黑胶唱片开始转动,播放出她大学时录制的第一首歌。


录音里的她很是青涩,音节的处理上甚至有些跑调,间奏部分“咿咿呀呀”的哼唱略显突兀。


女佣听到三楼出了那么大动静,迅速赶来时,便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自家总裁头上顶着应援发箍,怀里抱着阮白歌,两人身上盖满了限量周边。最绝的是,那张黑胶唱片还在循环播放着魔性旋律。


女佣愣在原地思考了几秒以后,只当做是新婚夫妻的小情趣,默默后退两步,“识趣”地关上了门。


阮白歌感觉胳膊肘下滑滑的,抬起来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弱弱地戳了戳裴与之的肩膀,把压弯的签名照递到了裴与之面前,眼里满是歉意。


哥们,我错了。等我回去,我给你再签一张。不是,签十张。


裴与之看着怀里鼻头红红的小替身,突然觉得头疼。


他闭眼扶额,睁眼后看到捣蛋鬼更是心烦意乱,烦躁地给了对方一个脑瓜崩,碎碎念念:“放过她,放过自己。”


裴与之刚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现在他缓过神来,把阮白歌抱起,准备回房间。


路上,阮白歌看到楼梯下方的轮椅,才意识到自己关门的行为是掩耳盗铃。


回到房间,裴与之把这个闹人的小混蛋毫不客气地丢到了床上,严严实实地给她掖好被子。


阮白歌哪会这么容易屈服?她一掀被子,拿过床头柜上的纸笔就开始一个劲儿地写:裴哥哥是不是生气了呀?白歌错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不给裴哥哥惹麻烦。


最后把纸给裴与之的时候,她还要演技爆棚地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比起把这些话写下来,阮白歌发现自己好像还是更能接受亲口说出来。毕竟只可以留作证据,而说出来的话现在可没人录音。


裴与之看到后,左边的眉毛跳了一下,看来他能想象到阮白歌恶心的语气。


他直接把纸撕了丢进垃圾桶,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不再理睬阮白歌。


真没意思。


算了,放过他,放过自己。


阮白歌重新躺了回去,翻个身背朝着裴与之,想着就此美美睡上一觉。


这可是乐队生活以外难得的睡饱觉的机会啊!


“对了,”裴与之忽然开口,让刚闭眼的阮白歌很气不过,“过两天有个宴会,要带女伴。看你活蹦乱跳的,到时候跟我去。”


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生活吗?正好去见见世面。


阮白歌咳了两下,就当是默认答应了。她的眼皮很沉,很快就发出平稳的呼吸声,睡了过去。


这一闭眼就到了第二天下午,阮白歌都没想到自己竟然那么能睡。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喉咙口的灼伤感消失了,试探性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喂?”


清亮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徘徊,显得格外清晰。


【系统提醒:失声状态已解除】


阮白歌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了起来,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光了个脚就往外跑。


正在收拾衣帽间的女佣看到门口一个黑影闪过,吓都要吓死了:“夫人,您这是……?”


“裴与之呢?”在女佣面前,阮白歌连声音都懒得夹了,带着起床气的烟嗓和坦克开过的声音没什么两样。


女佣放下手中的活儿,给阮白歌倒了杯温水:“裴先生去公司上班了。”


公司?上班?


对哦,人还得要上班来着。


就连重生了也逃不过做牛马的命吗?感觉命好苦。


“先生交代说,等夫人您醒了就……”


阮白歌没耐心听她把话说完,马上插了一句:“我之前是干什么的?我有工作吗?”


“这一点我还真不清楚,昨天也只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也没从裴先生那里听到过关于您的事情。”女佣的声音越来越小。


等她一抬头,阮白歌早就一个旋风冲刺回到房间,女佣来都拦不住:“哎?夫人。”


阮白歌翻找出原主的手机,解锁后她傻眼了。


相册里全是偷拍裴与之的照片,备忘录尽是裴与之的喜好和口味,点开她常用的小说软件,书架上第一本就是《如何成为一位完美的妻子》,再一看求职记录……为零,聊天记录也没有任何的同事、上司或下属。


该说不出所料吗?


“不是吧,妹子……”阮白歌仰天哀嚎,“这姑娘十年以来就干了暗恋这一件事吗?”


她反复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咂嘴无力吐槽。


女人,还是得靠自己赚钱!感情乃身外之物,但钱可是实打实是自己可以抓在手里的。


果然,阮白歌就算是魂穿大小姐、有系统任务在身,也还是闲不下来。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季临给她发的消息还没回复。


“季哥,我嗓子还没完全恢复呢,您看看您那边还有什么我能干的活吗?”


如果放在以前,阮白歌绝对不会这样好声好气地和季临说话。


他从不欣赏阮白歌的音乐,只因为有钱可赚所以吹捧。光是这一点阮白歌就足以讨厌他了,但表面上还得给点面子。


消息沉寂了很久,季临才回复:“既然是嫂子的请求,那我肯定得帮忙。这边还缺个临时的主唱助理,也算是教练吧。工资你想要多少都好商量。”


阮白歌盯了屏幕好久,气得她差点把后槽牙都咬碎了。


侮辱她的方式有很多,而这便是其中之一。给冒牌货当助理,这简直就是对她职业生涯的侮辱!


可她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答应下来:“什么时候上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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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阮白歌出现在mokita的专属练习室,看着谷芮安趾高气扬地指挥工作人员。


对方见她来了,脸上先是露出了十分厌恶的表情,朝她指指点点:“谁把她喊来了?”


“我先不找你,我找季临。”


“阿季哥找你来的?你撒谎!”


阮白歌没忍住给她一个白眼,谷芮安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和她打起来。


还好季临及时出现打圆场,才让这场闹剧没有进行下去。


“你们都先冷静,”季临随后转头和谷芮安协商起来,“白歌在唱歌这一块很突出,你这不是有几首歌需要练习吗?”


谷芮安瞥了阮白歌一眼,感觉下一秒就要发作,又立刻被季临拦了下来:“你别激动。声乐老师这段时间出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阮白歌装作听不到,仰头对着天花板乱看,心里早就把谷芮安骂了无数遍了:你不想学,我还不愿意教呢!给你面子了,还不领情。


谷芮安脸色铁青,却勉强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季临拍拍手,“阮小姐的时薪就按市场价的五倍算。”


阮白歌毫不客气地提要求:“十倍。”


“成交,合同等下次拿给你。”季临爽快答应,把新歌的谱子给了阮白歌,“这是改编版,内部机密不可外传,你先熟悉熟悉。”


翻开乐谱,阮白歌差点气笑出声——这哪是改编,分明是把她的歌改得面目全非。高难度的炫技部分全都被修了,整首歌简单平淡、毫无亮点。


“这……真要这么唱?”阮白歌强压着怒火。


“现在的观众们就是喜欢这种风格。”谷芮安得意地双手抱在胸前,歪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阮白歌:“怎么?你不会教?”


阮白歌深吸一口气,无意间瞥见谷芮安脖子上闪过的银光,那是她巡演时戴过的定制项链,内侧应该刻着“mokita0601”的编号。


六月一号,既是她的生日,也是乐队正式成立的日子。


“这项链……”阮白歌眯起眼睛。


谷芮安立刻捂住项链,目光躲闪:“这是阿季哥送我的项链。”


谎话连篇。


阮白歌清楚地记得,这条项链她一直放在家里抽屉。看来某人不仅偷她的歌,还偷她的私人物品。


一条项链而已,不计较了。


阮白歌露出职业假笑,“我们开始吧,先从气息控制开始。”


接下来的半小时堪称魔幻。


谷芮安唱得稀烂不说,还死活不承认自己跑调。阮白歌几次想摔门走人,都被季临用“十倍时薪”安抚下来。


“这个小节再来一遍。”阮白歌按着太阳穴,头疼得要命。她反复掏出手机确认时间,眼看还有十分钟就到点可以走人了,再坚持一下。


手机刚息屏就响了起来,阮白歌差点没拿稳手机。


一看来点人:裴哥哥。


阮白歌看到这个备注两眼一黑,掐了下人中以防自己暴毙,随即点了接听。


“今天我不回去了,记得吃饭。”


吃饭还要提醒?又不是小孩子了。


“怎么,想在外面鬼混?”


刚出口,阮白歌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