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小包x 作品

18. 第 18 章

周琞一路上都在盘算着,怎么能利用这事让范家消停几天。


到了现在这个局面,拖的时间越长,对周琞越有利。


周琞算着日子,陆少文如果没有出事,再过几日也快到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还要想想办法,让鸣风的手不要太僵硬,还有裴翊……


第二天,周琞从皇宫中出来,迎面撞上了赶来接她的裴翊。


裴翊从马上下来,笑的和朵大呲花一样,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周琞面前:“今日咱们走回去。”


“那你的马呢?”周琞看他笑成这样,也忍不住跟着勾起嘴角,“还在乐什么啊?”


“不用管它,会有人来的。”裴翊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你快尝尝,还是热的。”


周琞捏起一块点心,不只是热,还有点微微发烫,真不知道裴翊是怎么带来的。


裴翊见周琞吃的开心,他更高兴了,手舞足蹈地说道:“今日我从朝会上下来,就接到了圣旨,我等这道圣旨等了好久了,总算是下来了!”


周琞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你又去求了什么恩典?”


裴翊眼睛里满是笑意,亮晶晶忽闪着:“是退婚圣旨,陛下将李家四小姐许配给了五皇子!现在京城中人人都知道,再没人胡说了,甚至还有人说我……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周琞脸上的笑意还没挂上眉梢,就僵在了半路上:“五皇子赐婚的圣旨,怎么会传在宫外?”


裴翊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圣旨是我替他接的,当中还有我的一份——要我替他去求亲,若是不这样,我在其中便摘不出去,李家小姐名声也不会好听。”


周琞不是想不明白其中关窍,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昨日刚将范家那老头忽悠了一顿,今日便被人掀了摊子。


真是流年不利,周琞想着要不要去找个寺庙拜一拜,看看她到底在口出狂言的时候,得罪了那位真神,这都多久了还不肯放过她。


裴翊:“你不高兴吗?”


周琞无力地拍拍他的肩膀:“不知道,应该是要高兴吧……”


范昆承听闻此事后,立马去找了范斯。


范斯倒是淡定的很:“急什么?”


范昆承在范斯眼前来回踱步:“周琞那里说不通,肃王还是墙头草,这,唉……”


范斯招手,示意范昆承坐下:“墙头草有什么不好?墙头草在关键时,说不定能有大用。”


范昆承勉强坐在座位上,盯着茶水直叹气。


“咱们本来也不打算收揽周琞不是吗?”范斯转着手上的扳指,“只是想让她放松警惕,至于她有没有达到预期,本就是不可控的,现如今,她大概是想拖延时间,那咱们就要快一步了……”


范昆承还是有些不安:“可那个偷走账单的人,咱们还没找到,只要他活着一日,咱们就一日不得安宁啊!”


范斯:“这有什么?他既然偷走了,大概是要回京城告御状,可咱们范家在京城也不是吃白饭的,让这么一个小喽喽进不了京,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范昆承听到这里,才慢慢镇定下来:“可若是,他不回京呢?”


范斯轻蔑一笑:“他都不回京了,我们还怕什么?只不过日后要辛苦的一点,找找这东西的踪迹。”


范昆承:“那裴翊呢?周琞如今与裴翊打的火热,怕是……”


“这你不用管,我自有打算。”范斯看向范昆承,询问道:“裴家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范昆承:“准备的差不多了。”


范斯点头:“那就好,我们要快一些了。”


当天下午,范昆承带着一箱文书,敲响了宫门。


太阳还未落山,一大批官兵围了周琞的院子,要来抓周琞。


“什么?”裴翊没搞清状况,先将周琞护在了身后,“抓她做什么?”


来通报的人慌慌张张地在原地哆嗦:“不知道,就是要周琞出去,现下怎么办?”


裴翊眉头蹙起:“知道来的是哪里的人吗?”


通报的人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别人说什么,他答什么:“刑部。”


“刑部?”裴翊刚要出门,就被周琞一把摁住。


周琞面色凝重,死死拽着裴翊的手腕:“你不能出去,你再这里好好躲着。”


裴翊脸色难看的要命:“那你呢?”


周琞苦笑一声:“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不就是进去坐几天吗?我都快习惯了。”


裴翊一点都没有被周琞安慰到,眉头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那可是刑部!”


二人刚说了没几句话,门外的人就已经没了耐心,咚咚地砸门。


“没时间了,我拖你帮我一件事。”周琞正色道,“托你城外的人去找陆少文,那王八蛋也不知道在外面闲逛什么,还不回来,你去找他,将他手中的东西分两份,一份直接给皇帝,一份给肃王。”


裴翊点头点到一半,忽然一愣,盯着周琞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城外有人?你查我?”


周琞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翻船,当即被狠狠一噎,说不出话来。


裴翊闭着眼叹了口气:“算了,此事容后再议,刑部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护好自己。”


当夜,周琞便被带去了刑部大牢,被搜了身后,关在了一处净室中。


裴翊连夜出城,刚踏出城门,他便发现有人在跟着他。


裴翊在城外绕了好几圈,甩掉那人后,去了城外的营地,派出一小队去寻陆少文的踪迹。


他孤身一人又在城外绕了几圈,确定那人再次盯上了自己后,才回了城。


裴翊没有再去周琞的小院,而是回了自己的将军府。


进门还没坐稳椅子,就被裴和硕叫回了裴府。


裴翊本不想理会,可现如今他不能再惹事给自己添麻烦了,只好半夜又跑去了裴府。


裴和硕见到裴翊没有半分好脸色:“李家的婚事有什么不好,你非周琞那个野丫头吗?”


裴翊不知何时学会了周琞那一套,装傻装的炉火纯青:“李家?我何时与李家有过婚姻?与李家有婚约的不是五殿下吗?”


裴和硕看着他冷笑一声:“你爹娘当日拼了命也要护你一条性命,你如今就是如此报答的?”


裴翊双手死死捏成拳,指甲陷在肉里,眼里满是狠厉。


裴和硕恶狠狠道:“你知道周琞做了什么吗?你就与她整日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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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琞……


裴翊不知怎么,听到裴和硕口里说出她的名字时,顿时觉得无比恶心,恨不得将裴和硕的舌头拔掉。


裴翊强忍着恶心,心里不停地念着周琞的名字,劝诫着自己不能惹事,明日还要想办法去一趟刑部,看看周琞有没有事,她今日被抓连一件厚衣服都没带,牢中湿冷,她定是不好过的。


裴翊心平气和道:“她只要不是与别人成婚,做什么我都不会在意,也希望裴家莫要再管我的婚事。”


裴翊说的不卑不亢,没有半点挑逗的意思,他只想让此事快点揭过,此时就算让他原地磕三个响头他都愿意。


“做什么你都不在意?”裴和硕半点都没有被裴翊打动,反而气地砸了茶盏,“周琞一旬前遇刺,她将此事嫁祸给了裴家,你知道吗?”


裴翊一怔,抬头看他。


裴和硕:“连带着将范家的视线也放在了裴家,就在今日下午,范昆承带着一堆裴家受贿的证据摆在了皇帝面前!”


裴和硕走到裴翊面前,双眼死死盯着裴翊:“这都是因为有周琞在背后推波助澜。”


裴翊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范家要将裴家斗倒了?还是周琞怎么了?


想着自己还有事要让裴翊去办,裴和硕收敛了自己的脾气,拍了拍裴翊的肩膀:“此事可轻可重,可大可小,你去皇帝面前求求情,想办法保住裴家。”


保住裴家?


裴翊忽然有些想笑,他年幼时裴家对他百般忽视,能自立门户是又趴在他身上吸血,现在又让他保住裴家,怎么保?


此事下来必有所惩戒,这是要拿他的官位去保,还是要拿他这些年用命换来的军功去保?


裴翊有些后悔了,对付这些人,撕破脸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忍辱负重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裴翊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裴和硕也没有急,只是冷声道:“你可以不顾我们,那你父母的安眠之地呢?”


裴翊脚步一顿。


裴和硕道:“裴家倒台那一天,我下的最后一道指令,定是将你父母的尸骨挖出来,扔给野狗啃食。”


裴翊眼神如同两把钢刀,死死地钉在裴和硕身上。


裴和硕冲他轻蔑一笑:“我不逼你,给你选择。”


第二天下朝后,裴翊被皇帝单独留在了宫里。


郑晏则是带着一堆东西去牢里找了周琞。


周琞见到他并不吃惊,反而有心情说笑:“王爷给我安排的牢房真不错啊,甚至要比一些地方的驿站还好。”


“你倒是一点心都不多操了。”郑晏将他带着的东西一样样地放到周琞面前,“这是棉衣,这是一小瓶烈酒,还有一些吃食,都是念巧准备的。”


周琞掂了掂那件棉衣:“嚯,这么沉,我这便宜徒弟真没白收啊。”


郑晏面对着周琞席地而坐:“嗯,心都被你勾走了,说实话,我这心里还有些不太舒服。”


周琞撇撇嘴,将那一小壶烈酒推给郑晏:“这个拿走,我不怎么喝酒。”


郑晏从善如流的将酒拿走,随后问道:“这么淡定,是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遭?”


周琞眯着眼,冲郑晏意味深长地一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