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泥 作品
14. 防守
摇摇欲坠的金属门在攻击下几乎变了形，门板上多出好几个凹凸不平的坑。
连带着门周围的砖都淅沥沥往下掉着渣。
壮男已经朝后退了半个身位，喊着：“向叔，撤吧！”
向叔紧皱着眉，犹豫了两秒：“撤！”
这个中年男人显然有了不小的威信，在他一声号令下，那几个男子同时撒了手，快速往后退。
“二叔，还有退路吗？”向崇逸挡在他二叔身前，边退边问。
向叔指着屋子那堆棉絮和草席：“别踩，那是陷阱。”
他朝向崇逸点头：“放心，我们留有后手。”
凌时他们避开陷阱，一起往后退。
30厘米的宽度很窄，几乎跟过独木桥似的。
左昊一直拽着宁扶，生怕他掉下去。
直到通过独木桥，彻底绕过陷阱，退到对面小门处，阻挡腐人的金属大门终于承受不住攻击，轰一声倒塌下来。
腐人接二连三冲进来。
十来步的距离，就笔直踩上了那一堆棉絮和草席。
噗通——噗通——
好几个并排冲着的腐人几乎同时掉了下去。
凌时往前走了两步，看了眼陷阱底部。
五六米深，还放置了钢筋倒刺。
有的腐人被扎到了胸口，不动弹了。有的被扎到了胳膊、手臂，也被牢牢固定住，挣扎不出来。
还有一个最倒霉的，摔在了倒刺外，但头朝地。已经没了动静。
但腐人的数量很多，虽然大多没脑子，前仆后继朝着陷阱里扑，但也有少数被大部队排挤，一直排挤到侧边的独木桥，居然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向叔顿时变成了高八度的女高音歌手，吊着嗓子喊：“快！跑！”
进了小门，首先迎接他们的就是刚才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扎着马尾，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眼神却依旧亮亮的。
“向叔，这是来救我们的大哥哥们吗？”
凌时和向崇逸都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个壮男就啐了一口：“救什么救？来催命的还差不多！”
向叔脸色沉下来：“石凉！”
石凉狠狠地扫了凌时他们一眼，闭上了嘴。
凌时倒没盯着石凉，他眼神落在路霆啸身上，不敢离开。
向叔能管住石凉，但这里没人能管住路霆啸。
万一这位祖宗计较起来，怕是不比腐人杀伤力小。
小姑娘倒没有因为石凉的话失了信心，反而招呼着向崇逸他们：“大哥哥，往这里走啊！”
眼前是一条弯里十八扭的通道，仅能容下一人通过。
光头在前面开路，大家依次跟上去。
人走了一半，石凉也想跟上，却被路霆啸一把抓住衣领：“你断后。”
石凉满脸怒容，一把抓住路霆啸的手，想把他掰开。
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那手都纹丝不动，牢牢地钳制住他。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其他人已经往前跑了。
凌时没忍住，嘴角勾了勾。他拉住留在最后的那个小姑娘，推在自己身前，看了眼路霆啸：“快走了。”
说完，带着小姑娘先往前跑。
这位祖宗靠谱起来，也是很让人放心的。
就这么沿着通道一直跑，跑了十来分钟，忽左忽右、甚至还有向上向下的坡度。
但通道只有一条，身后腐人的吼声断断续续，却一直没有消失。
前面传来向崇逸的声音：“快，马上到了！”
凌时转过最后一个弯，看到前面有道左右伸缩的栅栏门。
金属栅栏门外，挂着很多倒刺。
这设计对真正的人类来说用处不大，但对失去神志的蠢腐人来说，倒是最合适不过。
向崇逸拽着栅栏门，准备随时关闭：“快进来。”
凌时走到跟前，手心护在小女孩背后：“快进去。”
这时，当啷一声，小女孩一低头：“哎呀，我的项链。”
她弯下腰去捡。
身后路霆啸擦着凌时身边进了门，一把拽住凌时胳膊，拉着他进去。
凌时扭头：“等等，还有个小女孩！”
被迫断后的石凉已经拐过最后一个弯，没两步就能进门。
可下一秒，凌时倒吸一口凉气。
石凉背后紧跟着一个腐人，瘦瘦的，腿却很长，速度竟然不亚于人类！
腐人靠得极近，一伸手几乎快要够到石凉。
凌时朝着女孩大吼：“快进来！”
女孩同样听到了腐人声音，她小脸顿时变得煞白，紧紧握着手里项链，赶紧往里走。
可半个身子刚刚挤进来，她就被身后的石凉一把抓住，猛地反手推向腐人！
“啊！”小女孩惊叫一声，已经被腐人抓住，她眼泪瞬间落下：“救、救我！”
凌时血液一下涌上头脑，用力蹬出一脚，狠狠踢在石凉小腹，瞬间把他踢翻在地。
几乎同时，他一步跨出，一把拽住女孩胳膊，一个肘击，砸在腐人面门。
腐人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响，手里却牢牢拽着小女孩没撒手。
凌时抽出腿上绑着的匕首，用力一刀，扎进腐人胳膊。
腐人哇哇大叫，终于撒了手。
就在这时，凌时听到身后向叔也大叫了一声：“石难！”
石楠？什么东西？
“别叫了！”石凉一边往门里爬，一边喊：“他早就不是我弟了！他是腐人！他刚刚要吃我！”
凌时一下明白了。
眼前这个腐人，曾经是石凉的弟弟。
不过，此刻的他，眼珠全部变成了白色。额头一道很深的伤口，切断了左边眉毛。
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破烂成一条条挂着，露出青灰色的肌肤。
唯独手腕上，还挂着一条完整的檀木手串，若忽略上头的斑斑血迹，是和石凉手腕上那串一模一样。
“石难”嘴一张，带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直冲鼻子，差点让凌时吐出来。
他屏住呼吸，把小女孩往门里一扔，又一脚踢在腐人胸口，把他踢离半米远，这才一个转身，闪进门内。
向崇逸立即拉门，伸缩的金属栅栏门马上关闭。
他飞快锁上两道锁，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来。
向叔已经拉着小女孩，焦急地问：“小茹，有没有受伤？”
小茹瞪大了眼睛，显然还没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但她并没有大喊大叫，不过两三秒，就大口喘起气来，一边掉眼泪，一边扁着嘴摇头。
凌时松了口气，看来是没问题了。
这时，就听旁边“咚”一声，紧接着石凉惨叫一声：“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凌时转头，就见他被路霆啸一手死死按在墙上。额头上撞出了血迹，沿着中心鼻梁处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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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断后，”路霆啸难得少见地动了真怒，他脸色十分阴沉，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你就是这样断的？”
石凉拼命挣扎，却被死死箍住，丝毫动弹不得：“要不然怎么办？她不死就是我死！我一个壮劳力，腐人都靠我打！她能干什么？只能多费粮食！”
路霆啸声音低冷下来：“呵，听起来还挺有道理。”
石凉反手抓住了路霆啸胳膊，企图让他松开：“本来就是！”
咔嚓。
就见路霆啸一手按住石凉肩、一手抓住他肘部，用力一拧，就把他整个儿胳膊卸了下来。
“啊——！”石凉面目扭曲，痛得大叫。
路霆啸松开了他。
石凉噗通滚落在地，痛得在地上打滚。
凌时眨了眨眼，没有阻止路霆啸的行为。
这个石凉......看起来很壮，但怎么跟个弱唧唧的姑娘似的，不过是脱臼罢了，叫得跟被人开肠破肚了似的。
中看不中用。
难得一回，他没嫌弃路霆啸的疯狂举止。
凌时一边听着石凉的嚎叫，一边打量周围环境。
从入口进来，穿过弯曲甬道，到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不足十个平米，更像是个入门的玄关。
果然，向叔招呼他们：“里面就是我们这半个月来的藏身处了，走。”
凌时他们跟着向叔从另一个小门出去，终于到达防空洞最内部。
一眼望去，这里大约有上千平方，四四方方十分宽敞。
洞里各个角落，或坐或站着一堆堆人群，总数约在百来个左右。他们身旁堆着一些过夜的床褥，一些工具和食品。
这么多人，是凌时从研究院出来后，见到的数量最多的一批。
这时，已经有人朝着他们迎面走来。
来人长得虎头虎脑，身高在一米九以上，十分具有压迫感。
“向叔，”高个子男人走上前，眼神毫不避忌扫过凌时他们一行人：“怎么样？是来救我们的吗？”
他看到后头满头大汗的石凉，微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小茹一把扑倒在他怀里：“轩哥哥，石凉他、他......”
向叔叹口气：“小彭，你照顾着点小茹，别再让她乱跑了，刚才差点......”
彭高轩指着石凉：“你欺负小茹了？”
虽然石凉个子挺高、身材挺壮，可跟彭高轩一比，就成了小鸟依人。再加上他胳膊脱臼、疼得站都站不直，在彭高轩面前更是矮了三分。
向叔拦了下彭高轩：“算了，先不说这个了。”
他拉过向崇逸：“这是我侄子，他和他的朋友一起来救我们。”
彭高轩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向崇逸：“你打算怎么救我们出去？”
没等向崇逸回答，就听外面呲啦啦一阵刺耳的声响。
彭高轩变了脸色：“糟了，我早知道那栅栏门挡不了太久。”
几乎应和着他说的话一样，此起彼伏的低吼声逐渐靠近。
腐人突破了那道栅栏门，攻进他们最后的藏身之所。
彭高轩迅速转身，对着后面的人群喊：“小刚、军子，你们带着人，抄家伙！”
他换了个方向，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跑过来的清秀少年：“伊言，你藏好！”
说完，他又看着向崇逸：“真是来救我们的吗？如果是，请帮助我们。”
连带着门周围的砖都淅沥沥往下掉着渣。
壮男已经朝后退了半个身位，喊着：“向叔，撤吧！”
向叔紧皱着眉，犹豫了两秒：“撤！”
这个中年男人显然有了不小的威信，在他一声号令下，那几个男子同时撒了手，快速往后退。
“二叔，还有退路吗？”向崇逸挡在他二叔身前，边退边问。
向叔指着屋子那堆棉絮和草席：“别踩，那是陷阱。”
他朝向崇逸点头：“放心，我们留有后手。”
凌时他们避开陷阱，一起往后退。
30厘米的宽度很窄，几乎跟过独木桥似的。
左昊一直拽着宁扶，生怕他掉下去。
直到通过独木桥，彻底绕过陷阱，退到对面小门处，阻挡腐人的金属大门终于承受不住攻击，轰一声倒塌下来。
腐人接二连三冲进来。
十来步的距离，就笔直踩上了那一堆棉絮和草席。
噗通——噗通——
好几个并排冲着的腐人几乎同时掉了下去。
凌时往前走了两步，看了眼陷阱底部。
五六米深，还放置了钢筋倒刺。
有的腐人被扎到了胸口，不动弹了。有的被扎到了胳膊、手臂，也被牢牢固定住，挣扎不出来。
还有一个最倒霉的，摔在了倒刺外，但头朝地。已经没了动静。
但腐人的数量很多，虽然大多没脑子，前仆后继朝着陷阱里扑，但也有少数被大部队排挤，一直排挤到侧边的独木桥，居然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向叔顿时变成了高八度的女高音歌手，吊着嗓子喊：“快！跑！”
进了小门，首先迎接他们的就是刚才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扎着马尾，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眼神却依旧亮亮的。
“向叔，这是来救我们的大哥哥们吗？”
凌时和向崇逸都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个壮男就啐了一口：“救什么救？来催命的还差不多！”
向叔脸色沉下来：“石凉！”
石凉狠狠地扫了凌时他们一眼，闭上了嘴。
凌时倒没盯着石凉，他眼神落在路霆啸身上，不敢离开。
向叔能管住石凉，但这里没人能管住路霆啸。
万一这位祖宗计较起来，怕是不比腐人杀伤力小。
小姑娘倒没有因为石凉的话失了信心，反而招呼着向崇逸他们：“大哥哥，往这里走啊！”
眼前是一条弯里十八扭的通道，仅能容下一人通过。
光头在前面开路，大家依次跟上去。
人走了一半，石凉也想跟上，却被路霆啸一把抓住衣领：“你断后。”
石凉满脸怒容，一把抓住路霆啸的手，想把他掰开。
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那手都纹丝不动，牢牢地钳制住他。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其他人已经往前跑了。
凌时没忍住，嘴角勾了勾。他拉住留在最后的那个小姑娘，推在自己身前，看了眼路霆啸：“快走了。”
说完，带着小姑娘先往前跑。
这位祖宗靠谱起来，也是很让人放心的。
就这么沿着通道一直跑，跑了十来分钟，忽左忽右、甚至还有向上向下的坡度。
但通道只有一条，身后腐人的吼声断断续续，却一直没有消失。
前面传来向崇逸的声音：“快，马上到了！”
凌时转过最后一个弯，看到前面有道左右伸缩的栅栏门。
金属栅栏门外，挂着很多倒刺。
这设计对真正的人类来说用处不大，但对失去神志的蠢腐人来说，倒是最合适不过。
向崇逸拽着栅栏门，准备随时关闭：“快进来。”
凌时走到跟前，手心护在小女孩背后：“快进去。”
这时，当啷一声，小女孩一低头：“哎呀，我的项链。”
她弯下腰去捡。
身后路霆啸擦着凌时身边进了门，一把拽住凌时胳膊，拉着他进去。
凌时扭头：“等等，还有个小女孩！”
被迫断后的石凉已经拐过最后一个弯，没两步就能进门。
可下一秒，凌时倒吸一口凉气。
石凉背后紧跟着一个腐人，瘦瘦的，腿却很长，速度竟然不亚于人类！
腐人靠得极近，一伸手几乎快要够到石凉。
凌时朝着女孩大吼：“快进来！”
女孩同样听到了腐人声音，她小脸顿时变得煞白，紧紧握着手里项链，赶紧往里走。
可半个身子刚刚挤进来，她就被身后的石凉一把抓住，猛地反手推向腐人！
“啊！”小女孩惊叫一声，已经被腐人抓住，她眼泪瞬间落下：“救、救我！”
凌时血液一下涌上头脑，用力蹬出一脚，狠狠踢在石凉小腹，瞬间把他踢翻在地。
几乎同时，他一步跨出，一把拽住女孩胳膊，一个肘击，砸在腐人面门。
腐人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响，手里却牢牢拽着小女孩没撒手。
凌时抽出腿上绑着的匕首，用力一刀，扎进腐人胳膊。
腐人哇哇大叫，终于撒了手。
就在这时，凌时听到身后向叔也大叫了一声：“石难！”
石楠？什么东西？
“别叫了！”石凉一边往门里爬，一边喊：“他早就不是我弟了！他是腐人！他刚刚要吃我！”
凌时一下明白了。
眼前这个腐人，曾经是石凉的弟弟。
不过，此刻的他，眼珠全部变成了白色。额头一道很深的伤口，切断了左边眉毛。
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破烂成一条条挂着，露出青灰色的肌肤。
唯独手腕上，还挂着一条完整的檀木手串，若忽略上头的斑斑血迹，是和石凉手腕上那串一模一样。
“石难”嘴一张，带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直冲鼻子，差点让凌时吐出来。
他屏住呼吸，把小女孩往门里一扔，又一脚踢在腐人胸口，把他踢离半米远，这才一个转身，闪进门内。
向崇逸立即拉门，伸缩的金属栅栏门马上关闭。
他飞快锁上两道锁，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来。
向叔已经拉着小女孩，焦急地问：“小茹，有没有受伤？”
小茹瞪大了眼睛，显然还没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但她并没有大喊大叫，不过两三秒，就大口喘起气来，一边掉眼泪，一边扁着嘴摇头。
凌时松了口气，看来是没问题了。
这时，就听旁边“咚”一声，紧接着石凉惨叫一声：“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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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凉拼命挣扎，却被死死箍住，丝毫动弹不得：“要不然怎么办？她不死就是我死！我一个壮劳力，腐人都靠我打！她能干什么？只能多费粮食！”
路霆啸声音低冷下来：“呵，听起来还挺有道理。”
石凉反手抓住了路霆啸胳膊，企图让他松开：“本来就是！”
咔嚓。
就见路霆啸一手按住石凉肩、一手抓住他肘部，用力一拧，就把他整个儿胳膊卸了下来。
“啊——！”石凉面目扭曲，痛得大叫。
路霆啸松开了他。
石凉噗通滚落在地，痛得在地上打滚。
凌时眨了眨眼，没有阻止路霆啸的行为。
这个石凉......看起来很壮，但怎么跟个弱唧唧的姑娘似的，不过是脱臼罢了，叫得跟被人开肠破肚了似的。
中看不中用。
难得一回，他没嫌弃路霆啸的疯狂举止。
凌时一边听着石凉的嚎叫，一边打量周围环境。
从入口进来，穿过弯曲甬道，到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不足十个平米，更像是个入门的玄关。
果然，向叔招呼他们：“里面就是我们这半个月来的藏身处了，走。”
凌时他们跟着向叔从另一个小门出去，终于到达防空洞最内部。
一眼望去，这里大约有上千平方，四四方方十分宽敞。
洞里各个角落，或坐或站着一堆堆人群，总数约在百来个左右。他们身旁堆着一些过夜的床褥，一些工具和食品。
这么多人，是凌时从研究院出来后，见到的数量最多的一批。
这时，已经有人朝着他们迎面走来。
来人长得虎头虎脑，身高在一米九以上，十分具有压迫感。
“向叔，”高个子男人走上前，眼神毫不避忌扫过凌时他们一行人：“怎么样？是来救我们的吗？”
他看到后头满头大汗的石凉，微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小茹一把扑倒在他怀里：“轩哥哥，石凉他、他......”
向叔叹口气：“小彭，你照顾着点小茹，别再让她乱跑了，刚才差点......”
彭高轩指着石凉：“你欺负小茹了？”
虽然石凉个子挺高、身材挺壮，可跟彭高轩一比，就成了小鸟依人。再加上他胳膊脱臼、疼得站都站不直，在彭高轩面前更是矮了三分。
向叔拦了下彭高轩：“算了，先不说这个了。”
他拉过向崇逸：“这是我侄子，他和他的朋友一起来救我们。”
彭高轩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向崇逸：“你打算怎么救我们出去？”
没等向崇逸回答，就听外面呲啦啦一阵刺耳的声响。
彭高轩变了脸色：“糟了，我早知道那栅栏门挡不了太久。”
几乎应和着他说的话一样，此起彼伏的低吼声逐渐靠近。
腐人突破了那道栅栏门，攻进他们最后的藏身之所。
彭高轩迅速转身，对着后面的人群喊：“小刚、军子，你们带着人，抄家伙！”
他换了个方向，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跑过来的清秀少年：“伊言，你藏好！”
说完，他又看着向崇逸：“真是来救我们的吗？如果是，请帮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