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泥 作品
8. 表演
凌时手里捧着一只大箱子，里头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跟在路霆啸后面。
一直走到舞台上，才把沉甸甸的箱子放下来。
他一抬头，就见左昊把手里的人偶道具平放在地板上，一脸懵逼：“这个、这个......”
半天都没问出一句合适的话来。
其实凌时也想问的，但不知为何，看到路霆啸那张欠揍的脸，就不想太问出口，免得又被他损。
可惜，路霆啸这种人，没别人搭戏，也不妨碍他自导自演。
他在人偶道具前蹲下，手朝着左昊一伸：“刀。”
左昊“哦”了声，老老实实从屁股后头把刀摸出来。
他显然不习惯用刀，刚刚和腐人的一番剧烈搏斗，刀都没拿出来。
路霆啸接过，在人偶道具上比划了下。
人偶道具为一男一女两个，和真人等比例身高，男性西装革履，还带着一顶绅士帽。女性一身红色宫廷舞裙，戴着蕾丝边帽。
路霆啸把男人偶一翻，脸朝下趴着，手里刀一划，从后脖颈到尾椎骨，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两手一拉，把口子左右拉开，把里面填充的棉花往外掏。
掏了几下，他就停了，看着左昊，“啧”一声：“帮忙啊。”
一只盯着他干活的左昊才反应过来：“哦。”
赶紧上去帮着掏。
一旁的宁扶也走过来，盘膝坐下，跟着一起掏。
路霆啸往后一退，用脚把人偶往前踢了踢。那姿势很明显，掏棉花的活儿就归对面那俩了。
凌时刚打算上前帮忙，路霆啸却往他的方向歪了下，堵住他的去路。手还往他面前一摊，却没说话。
看了眼这只摊在他面前的手，凌时啪一声打下去。
用了不少力。
让你装。
可算找到报复机会了。
路霆啸“嘶”一声，被打得红通通的手一下缩回去：“我是在帮你。有没有良心？”
凌时冷着脸：“要什么？”
路霆啸：“酒精。”
凌时从箱子里拎出一大桶75%高纯度消毒酒精，胳膊一甩、抛了过去。
路霆啸大手一贴酒精桶，用了点巧劲一勾，顿时把凌时甩出来的力量给卸掉大半，另一只手一接，顺利抱住。
他打开酒精桶，拎到了人偶道具旁边。
人偶道具的外壳是坚硬的牛皮，即使被掏空了内里棉花，也并没有凹陷，反而成了一只密不透风的牛皮容器。
左昊看着路霆啸的动作，问：“路、路先生，你这是要......”
路霆啸没等他说完，直接吩咐：“把口子拉开些。”
左昊下意识帮忙拉开道具背上的裂缝。
一桶酒精哗啦一下子全被倒进了人偶体内。
路霆啸把空桶往旁边一扔，身子没转，直接把手往后一伸。
这回凌时懒得再和他计较，又递了一桶酒精过去。
反复几次，人偶道具里倒了半人体积的高密度酒精。
左昊看了眼，犹犹豫豫问：“这、这是要泼到腐人身上去吗？会不会......泼不准啊？”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倒在人偶里再泼，左昊也不敢问。总觉得问了会显得自己很蠢。
路霆啸点头：“会，酒精会顺着人偶滴到你脚背上，点火的时候‘哗——’一下，把你整个人都烧着了。”
左昊嘴角抽了抽，虽然知道路霆啸一定在开玩笑，还是不自觉地把脚往回收了收。
路霆啸手继续往后一伸。
这回，凌时递过去一把钉子。
手接过，扔进人偶，再伸回来。
又递过去一堆金属工具：扳手、老虎钳、电笔......仓库里能找到的小型金属工具，全都在这儿了。
最后，是一管502强力胶。
路霆啸看到手里的东西，嘴角勾了勾。他拧开瓶盖，快速把人偶背后的裂口粘了起来。
不过，最上端颈椎骨的部位，他故意留了一拳位置，没有封死。
左昊抓耳挠腮，明知道问出来很蠢，还是忍不住开口：“这、这.....不是要泼啊？”
路霆啸压根儿没理他，照例手往后一伸。
凌时差点没忍住再扇一巴掌，总觉得自己跟个贤内助小媳妇差不多。
不过，他还是从箱子里取出一长串鞭炮，团成一团，塞了过去。
路霆啸接到手看了眼，笑了笑：“还是你懂我。”
两人对于如何利用人偶道具，并没有过细节的协商。但看着路霆啸在仓库里挑三拣四，凌时就差不多猜出了他的意图。
另一边，左昊发出了由衷感叹：“哇，凌时哥你真厉害，这都猜得到。”
路霆啸把长鞭炮的一头沿着颈椎骨位置塞进人偶，另一头留在外面。
那具高贵的宫廷红裙女性人偶，也如法炮制。
等一切制作完成，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
玻璃墙外，躁动声越来越明显。
腐人们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打算开始进攻了。
路霆啸一手一个，拎起两具人偶：“走，跟外面的观众打个招呼。”
凌时看着他趾高气昂的模样，小声嘟囔：“神经病。”
真把这儿当舞台了，真把腐人当观众了。
病得不轻。
不过，左昊看起来也很兴奋，一手还扶着宫廷红裙：“哥，我来帮忙啊。”
呵。
这么快，就从路先生变成哥了。
路霆啸走到玻璃墙裂口边，蹬蹬两脚，把裂口边缘的玻璃踢碎。这一下，裂口比之前大上两倍不止。
他探出身，举着手里的人偶，对着外面喊：“喂，蠢货们，看这里。”
外面的腐人们被这动静吸引，爬梯子的、砸门砸墙的，都安静下来，抬头朝着这里看。
看到左中右三个“人”，很多腐人呆愣愣的，僵硬的脑子一抽抽的转不过来。
路霆啸对着下面笑了笑：“很荣幸，在这个剧院进行我人生中的第.....咳咳，不知道第几场表演。”
“你们也该感到荣幸，像我这样世界级的表演家，平时收费很贵。”
更多外围的腐人也被他的声音吸引，慢慢围拢过来。
舞台上，宁扶朝着凌时的方向挪了挪，坐在他身旁。
他看了看路霆啸的背影：“你们......认识很久了？”
凌时摇头：“路上刚碰见的，认识没几天。”
宁扶似乎松了口气，又问：“他是......做什么行业的？演员吗？”
凌时又摇头：“不知道。”
路霆啸倒是说过，自己在驻m国大使馆看大门，但那一听就是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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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人的。
绝对不可信。
他的真实身份，自己倒是猜出一点端倪。
毕竟对方打绳结的手法，指挥腐人的队形，都和华国军方太像了。
可若真的是军人，怎么会身在m国，还被拉去当了第一批人体试验者呢？
莫非是退伍军人？
凌时甩了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按照路霆啸那满嘴跑火车的习惯，要他说出真实身份，希望不大。
凌时从地板上爬起，拍拍屁股：“过去看看。”
宁扶也跟着站起来，一起走到落地窗前。
由于路霆啸张扬的“表演”，剧院周围的腐人全都聚拢过来，密密麻麻挤在大门口。
他们看起来很激动，对着路霆啸张牙舞爪。
路霆啸还在满嘴跑飞机：
“今天即将上演的节目，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不、不，不是你们以为的俊男美女你侬我侬，那套情情爱爱的东西，没人看了。”
“现在，我隆重介绍，本世纪最为精彩的实况演出：《久经风暴》，希望你们会喜欢。”
神神叨叨逼逼了一通，路霆啸两手一推，两个人偶道具从二楼高度直接朝下，直坠入腐人堆里。
旁边一直热心看着“表演”的左昊着急了：“就这么推下去了？还没引爆呢！”
路霆啸照例没转身，手往后头一伸。
人偶已经掉下去了，引爆迫在眉睫。
凌时叹口气，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朝路霆啸一扔。
打火机在空中印下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精准地掉落在路霆啸手中。
路霆啸蹲下，啪嗒点着打火机。
他脚底下，始终踩着两个人偶背后绑着的鞭炮一端，露着引线。
火苗窜上引线的刹那，路霆啸脚一松，鞭炮顺着墙面滑落出去，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动静，掉落在腐人群中。
鞭炮仿佛点燃了腐人的“热情”，他们不自禁地跟着吼叫起来。
路霆啸看着下面：“嚯，就当给他们过年了。”
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响，藏满了高密度酒精的男人偶被火花彻底点燃，整个爆炸开来。
围着的一群腐人瞬间被炸飞出去，身上被炸出或大或小的伤口。
大的深可见骨，小的不过擦破表皮，流出了黑褐色的血液。
很多腐人的伤口来自于人偶内的金属工具，一个钉子、一个金属碎片，卡在皮肉里，仿佛子弹碎片一样，弄得他们不断嚎叫，短暂丧失了行动力。
仅仅几秒，“砰——”又一声巨响，另一具宫廷红裙女人偶同样爆了。
那些守在它周围的腐人群傻乎乎看着，根本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拖入了火焰的深渊。
路霆啸一拍凌时肩膀，下巴朝剧院大门口比划了下：“走？”
凌时点头。
他腿一蹬地，整个人身轻如燕，朝着落地窗外面跳了出去。
砰，双脚落地。
身旁路霆啸几乎和他同时到了地面。
敢这样想都不想就从二楼往下跳的，要么受过训练，要么脑子有包。
楼上左昊着急喊：“喂，等等我们啊！”
“等我们下楼梯啊！”
路霆啸一把扯住凌时，从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腐人群中，穿了过去。
一直走到舞台上，才把沉甸甸的箱子放下来。
他一抬头，就见左昊把手里的人偶道具平放在地板上，一脸懵逼：“这个、这个......”
半天都没问出一句合适的话来。
其实凌时也想问的，但不知为何，看到路霆啸那张欠揍的脸，就不想太问出口，免得又被他损。
可惜，路霆啸这种人，没别人搭戏，也不妨碍他自导自演。
他在人偶道具前蹲下，手朝着左昊一伸：“刀。”
左昊“哦”了声，老老实实从屁股后头把刀摸出来。
他显然不习惯用刀，刚刚和腐人的一番剧烈搏斗，刀都没拿出来。
路霆啸接过，在人偶道具上比划了下。
人偶道具为一男一女两个，和真人等比例身高，男性西装革履，还带着一顶绅士帽。女性一身红色宫廷舞裙，戴着蕾丝边帽。
路霆啸把男人偶一翻，脸朝下趴着，手里刀一划，从后脖颈到尾椎骨，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两手一拉，把口子左右拉开，把里面填充的棉花往外掏。
掏了几下，他就停了，看着左昊，“啧”一声：“帮忙啊。”
一只盯着他干活的左昊才反应过来：“哦。”
赶紧上去帮着掏。
一旁的宁扶也走过来，盘膝坐下，跟着一起掏。
路霆啸往后一退，用脚把人偶往前踢了踢。那姿势很明显，掏棉花的活儿就归对面那俩了。
凌时刚打算上前帮忙，路霆啸却往他的方向歪了下，堵住他的去路。手还往他面前一摊，却没说话。
看了眼这只摊在他面前的手，凌时啪一声打下去。
用了不少力。
让你装。
可算找到报复机会了。
路霆啸“嘶”一声，被打得红通通的手一下缩回去：“我是在帮你。有没有良心？”
凌时冷着脸：“要什么？”
路霆啸：“酒精。”
凌时从箱子里拎出一大桶75%高纯度消毒酒精，胳膊一甩、抛了过去。
路霆啸大手一贴酒精桶，用了点巧劲一勾，顿时把凌时甩出来的力量给卸掉大半，另一只手一接，顺利抱住。
他打开酒精桶，拎到了人偶道具旁边。
人偶道具的外壳是坚硬的牛皮，即使被掏空了内里棉花，也并没有凹陷，反而成了一只密不透风的牛皮容器。
左昊看着路霆啸的动作，问：“路、路先生，你这是要......”
路霆啸没等他说完，直接吩咐：“把口子拉开些。”
左昊下意识帮忙拉开道具背上的裂缝。
一桶酒精哗啦一下子全被倒进了人偶体内。
路霆啸把空桶往旁边一扔，身子没转，直接把手往后一伸。
这回凌时懒得再和他计较，又递了一桶酒精过去。
反复几次，人偶道具里倒了半人体积的高密度酒精。
左昊看了眼，犹犹豫豫问：“这、这是要泼到腐人身上去吗？会不会......泼不准啊？”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倒在人偶里再泼，左昊也不敢问。总觉得问了会显得自己很蠢。
路霆啸点头：“会，酒精会顺着人偶滴到你脚背上，点火的时候‘哗——’一下，把你整个人都烧着了。”
左昊嘴角抽了抽，虽然知道路霆啸一定在开玩笑，还是不自觉地把脚往回收了收。
路霆啸手继续往后一伸。
这回，凌时递过去一把钉子。
手接过，扔进人偶，再伸回来。
又递过去一堆金属工具：扳手、老虎钳、电笔......仓库里能找到的小型金属工具，全都在这儿了。
最后，是一管502强力胶。
路霆啸看到手里的东西，嘴角勾了勾。他拧开瓶盖，快速把人偶背后的裂口粘了起来。
不过，最上端颈椎骨的部位，他故意留了一拳位置，没有封死。
左昊抓耳挠腮，明知道问出来很蠢，还是忍不住开口：“这、这.....不是要泼啊？”
路霆啸压根儿没理他，照例手往后一伸。
凌时差点没忍住再扇一巴掌，总觉得自己跟个贤内助小媳妇差不多。
不过，他还是从箱子里取出一长串鞭炮，团成一团，塞了过去。
路霆啸接到手看了眼，笑了笑：“还是你懂我。”
两人对于如何利用人偶道具，并没有过细节的协商。但看着路霆啸在仓库里挑三拣四，凌时就差不多猜出了他的意图。
另一边，左昊发出了由衷感叹：“哇，凌时哥你真厉害，这都猜得到。”
路霆啸把长鞭炮的一头沿着颈椎骨位置塞进人偶，另一头留在外面。
那具高贵的宫廷红裙女性人偶，也如法炮制。
等一切制作完成，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
玻璃墙外，躁动声越来越明显。
腐人们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打算开始进攻了。
路霆啸一手一个，拎起两具人偶：“走，跟外面的观众打个招呼。”
凌时看着他趾高气昂的模样，小声嘟囔：“神经病。”
真把这儿当舞台了，真把腐人当观众了。
病得不轻。
不过，左昊看起来也很兴奋，一手还扶着宫廷红裙：“哥，我来帮忙啊。”
呵。
这么快，就从路先生变成哥了。
路霆啸走到玻璃墙裂口边，蹬蹬两脚，把裂口边缘的玻璃踢碎。这一下，裂口比之前大上两倍不止。
他探出身，举着手里的人偶，对着外面喊：“喂，蠢货们，看这里。”
外面的腐人们被这动静吸引，爬梯子的、砸门砸墙的，都安静下来，抬头朝着这里看。
看到左中右三个“人”，很多腐人呆愣愣的，僵硬的脑子一抽抽的转不过来。
路霆啸对着下面笑了笑：“很荣幸，在这个剧院进行我人生中的第.....咳咳，不知道第几场表演。”
“你们也该感到荣幸，像我这样世界级的表演家，平时收费很贵。”
更多外围的腐人也被他的声音吸引，慢慢围拢过来。
舞台上，宁扶朝着凌时的方向挪了挪，坐在他身旁。
他看了看路霆啸的背影：“你们......认识很久了？”
凌时摇头：“路上刚碰见的，认识没几天。”
宁扶似乎松了口气，又问：“他是......做什么行业的？演员吗？”
凌时又摇头：“不知道。”
路霆啸倒是说过，自己在驻m国大使馆看大门，但那一听就是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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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信。
他的真实身份，自己倒是猜出一点端倪。
毕竟对方打绳结的手法，指挥腐人的队形，都和华国军方太像了。
可若真的是军人，怎么会身在m国，还被拉去当了第一批人体试验者呢？
莫非是退伍军人？
凌时甩了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按照路霆啸那满嘴跑火车的习惯，要他说出真实身份，希望不大。
凌时从地板上爬起，拍拍屁股：“过去看看。”
宁扶也跟着站起来，一起走到落地窗前。
由于路霆啸张扬的“表演”，剧院周围的腐人全都聚拢过来，密密麻麻挤在大门口。
他们看起来很激动，对着路霆啸张牙舞爪。
路霆啸还在满嘴跑飞机：
“今天即将上演的节目，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不、不，不是你们以为的俊男美女你侬我侬，那套情情爱爱的东西，没人看了。”
“现在，我隆重介绍，本世纪最为精彩的实况演出：《久经风暴》，希望你们会喜欢。”
神神叨叨逼逼了一通，路霆啸两手一推，两个人偶道具从二楼高度直接朝下，直坠入腐人堆里。
旁边一直热心看着“表演”的左昊着急了：“就这么推下去了？还没引爆呢！”
路霆啸照例没转身，手往后头一伸。
人偶已经掉下去了，引爆迫在眉睫。
凌时叹口气，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朝路霆啸一扔。
打火机在空中印下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精准地掉落在路霆啸手中。
路霆啸蹲下，啪嗒点着打火机。
他脚底下，始终踩着两个人偶背后绑着的鞭炮一端，露着引线。
火苗窜上引线的刹那，路霆啸脚一松，鞭炮顺着墙面滑落出去，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动静，掉落在腐人群中。
鞭炮仿佛点燃了腐人的“热情”，他们不自禁地跟着吼叫起来。
路霆啸看着下面：“嚯，就当给他们过年了。”
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响，藏满了高密度酒精的男人偶被火花彻底点燃，整个爆炸开来。
围着的一群腐人瞬间被炸飞出去，身上被炸出或大或小的伤口。
大的深可见骨，小的不过擦破表皮，流出了黑褐色的血液。
很多腐人的伤口来自于人偶内的金属工具，一个钉子、一个金属碎片，卡在皮肉里，仿佛子弹碎片一样，弄得他们不断嚎叫，短暂丧失了行动力。
仅仅几秒，“砰——”又一声巨响，另一具宫廷红裙女人偶同样爆了。
那些守在它周围的腐人群傻乎乎看着，根本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拖入了火焰的深渊。
路霆啸一拍凌时肩膀，下巴朝剧院大门口比划了下：“走？”
凌时点头。
他腿一蹬地，整个人身轻如燕，朝着落地窗外面跳了出去。
砰，双脚落地。
身旁路霆啸几乎和他同时到了地面。
敢这样想都不想就从二楼往下跳的，要么受过训练，要么脑子有包。
楼上左昊着急喊：“喂，等等我们啊！”
“等我们下楼梯啊！”
路霆啸一把扯住凌时，从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腐人群中，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