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声东击西

陈婉仪找自己,无非和皇后一般无二,因为唐贤妃。

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皇后和德贵妃以及陈婉仪,在对付唐贤妃时,全部都找上自己。

“宋容华,皇后将你留下,没有为难你吧?”陈婉仪走上前,一脸关切道。

“未曾难为我。”宋容华不动声色道,心里却在想:陈婉仪为什么会觉得皇后会难为自己?

不过下一刻,陈婉仪便帮她解了心中这些困惑:“宋容华千万不要多想,是我今天过来的早了些,不小心听到了皇后和林贵嫔聊天,她们两个人提到了你的名字……”

“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你没必要这么担心我。”宋挽歌直言。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你都会感觉亲切又熟悉……”陈婉仪跟上宋挽歌的步子,有些不自在道:“我这样可能让宋容华产生了困扰,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宋挽歌余光扫了她一眼,又装作不经心说道:“如果我真的被皇后为难了,我希望陈婉仪不要管我。”

她言外之意:你位份也不高,没必要走这趟浑水。

陈婉仪却笑了笑,“宋容华,你是不是把我想象的也太不聪明了?”

她说到这里时顿了顿,“我又不会横冲直撞的进去,皇后娘娘虽然是后宫之首,可如果真遇到什么事情,我会先去偷偷找皇上禀告……”

陈婉仪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小极了,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皇上对宋容华也很看重,一定会管你的事情。”

“可你做这些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在这后宫,多一个朋友不是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吗?”

如果不是在这鱼龙混杂的后宫,宋挽歌还真把陈婉仪说的话当真了。

宋城说的话她历历在目,除了唐贤妃,这进宫的都不是什么善茬,虽然是大臣之女,可有的就是为了送进宫里,而专门培养的。

不过这次陈婉仪没在自己耳边说唐贤妃的事,这让她有些奇怪。

但想了想,她也许可能大概是真的想要交个朋友吧。

毕竟……总不能时时刻刻都把人想的太坏。

而宋挽歌不知道的是,她和陈婉仪从不同岔口离开后,陈婉仪又重新折返回来……

这会宋挽歌的心里面也很乱,她并没有直接回到毓秀宫,而是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依旧花团锦簇,她脑海中不禁浮现了那天她在景蕊宫里面看到的大片稀奇珍贵的花。

有些是连她见都没有见过,更别说叫得上名字了。

御花园里面虽然也有名贵品种,但并没有景蕊宫里面的全。

所以呐,不管是花还是人,那最尖尖的一撮,总是会被人采摘了去,之后据为己有。

正在她思绪飘飞时,她撞到了一堵肉墙。

这肉墙虽然有温度,但挺硬。

她鼻尖被撞得生疼。

抬头便瞧见澹台长垣那张俊美容颜。

她本想责备盼春为何不提醒自己,往旁边看去却没瞧见自家盼春的身影。

宋挽歌疑惑:盼春呢?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澹台长垣好听的声音,“你在找什么?”

找什么?当然是找的丫鬟呐。

当然,这话宋挽歌是不会说出来的。

不过澹台长垣像是发现了似的,他往她旁边靠了靠,“你身边那个丫头这会正在你百米开外站着呢。”

“妾见过皇上。”她就说,盼春怎么可能走着走着人就没了。不过她旋即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皇上,赶忙行礼。

澹台长垣瞧着她慢半拍的反应,只感觉有趣。

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她如墨般的长发,“只有朕和你在时,不必这般拘谨。”

“谢皇上。”这是唐贤妃怀孕之后,宋挽歌第一次见到澹台长垣。

他脸上依旧和平时一样,挂着淡淡笑容,让人摸不透他心底在想着什么。

澹台长垣瞧见她在蒲公英面前驻足了很久,于是问道:“爱妃喜欢这紫色蒲公英?”

宋挽歌有些惊奇,“这是蒲公英?”她记得蒲公英是白色的。

“对,这是南国使臣来访时带来的,是他们南国特有的,若是爱妃喜欢的话,朕差人送你宫内一些。”

澹台长垣这话让宋挽歌脑海中再次浮现德贵妃寝宫的花团锦簇,会不会也和现在一样?是澹台长垣的一时兴起。

此刻的她不清楚,也懒得去搞清楚,她笑着说:“这么珍惜的品种,送到妾的宫里面会不会浪费了……”

“只要爱妃喜欢,有何浪费?”澹台长垣不甚在意道。

“可妾并不懂怎么种植。”宋挽歌想到这里皱起了眉,像是真的有认真思考这件事情一样。

“这有何难,让御花园的花使教你便好。”澹台长垣说着,握上宋挽歌的肩膀,又仔细地和她讲着,“朕头一次见到紫色蒲公英时,也觉得挺稀奇,所以特意了解了它的生长环境……”

“……除却土壤不一样,其他的和咱们西景国没什么不同,就是它比野生的蒲公英要娇

气一些,每三天要浇一次水,不能多也不能少,量要把控好。”

澹台长垣侃侃而谈。

也让宋挽歌看到了不一样的他。

她脑海中幻想着他在朝堂上的英采,澹台长垣真的很聪明,也很愿意去学。

宋挽歌又问了他一些其他不同的问题,都是关于植物花草的。

接着澹台长垣又给她介绍了几种名贵的花种,并让福清公公记下来,一并给宋挽歌送过去。

宋挽歌没有拒绝,全部照单全收。

只是这种美好没维持多久,便被宋挽歌肚子的咕噜声打破了。

“饿了?”澹台长垣问。

此时太阳高高挂起,已是正午,宋挽歌点点头。

澹台长垣直接摆驾太极殿。

这是宋挽歌第一次和澹台长垣一起,乘坐轿撵。

轿撵上挂着金色的纱,交织着落下,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可澹台长垣吻上宋挽歌的唇时,她还是紧张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金纱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抖动,如同轿撵内的人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