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风头正盛

不怪盼春这么说,陈婉仪经常和唐贤妃一块出入。免费看书就搜:看书群

她如果真是那种不存心思的,也不可能一上来就想依附唐贤妃。

不过她说的合作……宋挽歌如果说没有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但眼下还不是时候,尤其是宋挽歌没弄清楚陈婉仪心思时。

“是不是好东西,且看往后。”宋挽歌见杯中的茶水凉了,对盼春吩咐道:“去将这些茶水换了吧。”

“奴婢这就去。”盼春将桌子上的杯盏都带下去。

……

澹台长垣下了早朝,福清公公将自己搞清楚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这丫头倒是个心思活络的。”澹台长垣听到唐贤妃那边几个宫婢和奴才被打成了猪头脸,眼里染了几分笑意。

看不出她平时那么一个对所有事情都十分平静的人,也能够做出这样的反击。

澹台长垣更喜欢的是宋挽歌那股聪明劲儿,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

譬如说上次的事情,他没有站到宋挽歌这边,这次她就用自己的方式来捍卫自己的利益。

所以……到底还是自己让她产生了不能依靠别人,只能依靠自己的想法?

想到这儿,澹台长垣对宋挽歌竟萌生了愧疚的想法。

下一刻,便听到福清公公讲,“宋容华是个聪慧的,知晓让皇后娘娘过去做主。”

“皇后操持后宫有度,朕倒不担心她偏倚谁。”澹台长垣说到这里,顿了顿,“你晚会搞点新鲜玩意给皇后送过去,这些天新人入宫,她辛苦了。”

“老奴遵旨。”福清公公应着。

最近朝堂上风云四起,尤其是在唐家打了胜仗回来之后,支持太后的那帮人,净是找事情,整的澹台长垣一个头两个大。

他下了朝,一路来到了御书房来处理公事。

这一忙,就忘了时辰。

眼见夜色降临,守在门外的福清公公瞧着后宫妃嫔的宫婢来了一茬又一茬。

而在御书房的皇上压根就没有出来的意思,他忍不住叹了叹,这皇上一直不翻牌子,他这耳边就不得清净。

不过比起国家大事,他被磋磨的这些都是小事。

他又在外面静候了会儿,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他这才不紧不慢的推门走进去。

澹台长垣见福清公公端着牌子进来,就知道他所为何事。

“老奴参见皇上。”

“过来吧。”澹台长垣把手中的奏折放下。

福清公公这才走至他身边。

澹台长垣瞧着那些牌子,目光最后落在唐贤妃牌子上,他随手翻了。

福清公公原本以为怎么着今晚上皇上也会去宋容华那,没成想翻了唐贤妃的牌子。

他微微有些不确定,问:“皇上今夜是要唐贤妃侍寝?”

“嗯。”澹台长垣只应了一声,并没有多做解释。

帝王的心思本就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揣测明白的,他应着,“老奴这就让人去准备。”

语罢,他端着牌子悄悄退下。

此时一轮银月已悄悄挂上夜空。

在宫内敬候佳音的唐贤妃,听到皇上今夜要宠幸她开心极了。

她就说嘛,虽然皇上生她的气,但已经冷落了她这么久了,总不能一直冷落她。

唐贤妃原本想要白莺帮自己看一下哪一套衣裳更合适,扭头却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小宫婢,于是问道:“白莺呢?”

“回贤妃娘娘,白莺最近身体不适,娘娘您说不让她在您面前瞎晃悠。”这小宫婢是个恪守本分的,说话做事也都规规矩矩。

唐贤妃这才想起来白莺和白露她们两个,本来想要给她们送点伤药,但转念一想,不过是两个贱婢而已,再说她们也确实做错了事情,这些惩罚只不过是为了让她们更好的长记性!

思及此处,唐贤妃对于自己做的一切,只认为是理所应当。

她挑了很久,选了一件澹台长垣之前最喜欢的衣裳,这才去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她身边的小宫婢一直小心翼翼照顾着,最后还是被唐贤妃一顿训斥。

这些人都还不如白露伺候的舒服!

就在此时,承恩轿到来。

唐贤妃这才高兴的上了轿子。

而一直伺候着的宫婢虽捂着脸,但心头却松了一口气。

……

宋挽歌心里很清楚,澹台长垣最近几天都不会过来自己这,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传召唐贤妃。

这让她心里面翻起波澜。

她坐在殿门前,即使已经入春,她还是裹了毯子发汗,这样身子会好的快一些。

秋实端着药碗在她身边蹲下,“容华,该吃药了。”

宋挽歌接过秋实端来的药,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秋实立刻将一碟子蜜饯端至她跟前。

她捏了一颗含在嘴里,只觉得不过瘾,又捏了一颗。

最后她轻声说:“这药怎么这么苦?我现在

就好的差不多了。”

“明早是最后一帖,吃完就没了,容华在忍耐一下。”秋实见自家小主是真的怕吃药,说完这话立马转移话题,“今日白莺来找奴婢了,奴婢也按照容华您交代我的话答复了她。”

“嗯。”宋挽歌应了一声,这算是今天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现在白莺和白露这枚棋已经就位,接下来就该想想怎么布好后面的局。

“不过奴婢怎么也想不到,唐贤妃都已经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还能被皇上宠幸。”盼春前些日子身上的腰伤还未好,最近出去打听消息的都是秋实,她一想到就为自家小主打抱不平。

“皇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对于宠幸这件事情,宋挽歌是想得开,既来之则安之,她有的是时间靠着自己的青春年华,让皇上欢喜自己。

“奴婢就是替小主不值。”如果不是皇上那夜来非要小主陪着赏月,小主又怎会染了风寒,而自从小主染了风寒之后,他未曾露过一次面……

“这些话咱们自己说说就行了,出去可万不得说这些。”宋挽歌很清楚澹台长垣,他在意极了手上的权力。

秋实点点头,“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