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会游泳吗?

17 会游泳吗?


空荡的客厅加入两个人后变得热闹起来。


秦牧封坐到了刚才双肩包倒过的沙发上,远远看中岛台那边,秦与和半低着头,耐心对祁月说教,甜品要饭后吃。祁月乖乖说着好,还伸手拍一拍蛋糕包装盒,嘴上念念有词。


秦牧封注意力落在祁月身上。


秦牧封的记忆关于祁月的内容并不多,偶有那么几个片段里,祁月可以一个人对非人类生物譬如小猫小狗小花小草絮絮叨叨,怎么说,古怪,又带了点可爱。


是秦牧封这群大老粗做不出来的举动。


秦与和把蛋糕放进冰柜,才带祁月回客厅。


秦牧封一动不动,看祁月同手同脚地挨在秦与和身边坐下后,秦牧封才开口打探祁月现状:“你现在是读书?”来自大哥的关心,“还是工作了?”


祁月双手叠在大腿上,没隐瞒:“我现在在与和哥的公司上班。”


秦与和背靠沙发,长腿交叠。


祁月这声新奇称呼,秦与和嘴角荡起弧度,左手搭在祁月身后的沙发靠背上,虚垂着眼,盯紧身侧的祁月不放。


这小家伙,外人面前乖乖巧巧,“与和哥”都叫出口来,先前那个跺脚要礼物、赖着要留宿的小模样藏哪里去了?


秦牧封声音转了一个圈:“这样。”


文柳柳唔了一声,“是畅响吗?”


祁月说是,还实话说道:“柳柳姐,我上次还见过你呢。”


文柳柳听此:“哦?”


祁月形容:“年前……”


话一出,文柳柳反应过来,往秦牧封大腿上一拍:“我去大闹剧组那次啊?”


秦牧封按住文柳柳的动作,拍大腿真的很痛。


文柳柳叹气:“那太不好意思了,给你这么差的第一印象。”


“不会,不会的,”祁月连连摆手,腰板紧张得挺直起来,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姐,你很厉害的。”


秦与和的左手向下滑,在祁月后腰上安抚似地顺了两下。


给祁月背后带起一串酥麻。


祁月软下腰,秦与和安慰了两下就收回手。


祁月稍侧目,用眼神询问秦与和:【哥?我是不是不应该说这些话?】


秦与和把手重新搭回沙发背上。


从远处看,祁月整个人被秦与和圈了起来。


祁月过于谨慎。


秦与和给祁月鼓励的目光:【没有,你随便说,说什么都行。】


对头的文柳柳暗暗地在秦牧封大腿上掐了一下。


秦牧封暴起青筋的手掌按住文柳柳一副“磕到了”的激动情绪,想扶额苦笑,收敛点吧这位女作家。


***


两位厨师准备了一桌都有点摆不下的美食佳肴。


晚饭丰盛可口。


祁月靠近餐桌时匆匆望上一眼。


烤兔肉,烤乳鸽,牛排、龙虾、鲜鱼汤,烤肉串……还有祁月喜欢吃的水煮活鱼。


再配上自酿的桑葚酒。


逐一落座。


秦与和给祁月倒酒。


祁月迫不及待抿了一小口,味道醇厚甘甜。


秦与和提醒:“空心别喝太多酒。”


祁月讪讪地把酒杯放回原位。


厨师们将最后几道菜摆上桌。


秦与和给祁月盛了碗鲜浓鱼汤,祁月小声说谢谢。


秦牧封见状,把自己的碗递给秦与和。


秦与和淡淡瞥了眼秦牧封。


秦牧封:“一碗。”


秦与和啧了一声,那碗还悬在半空中,祁月要伸手帮忙,碗就被秦与和截走。


秦牧封说:“谢谢弟弟。”


秦与和皮笑肉不笑。


文柳柳在桌下踢了秦牧封一脚,让秦牧封别闹太猛,秦牧封接走弟弟的爱心鱼汤,起来也给文柳柳盛了一碗。


祁月不懂他们间的暗流涌动,只觉得厨师煲的鲫鱼汤鲜甜,做的水煮活鱼又麻又辣又入味,肉片暖糯可口,连鱼刺都给摘得干干净净,祁月连着夹了好几口,不忘分享给秦与和:“哥,炖豆腐很入味,你快吃。”


秦与和看祁月夹的鱼肉片:“那肉呢?”


祁月满足:“更好吃。”


秦与和看祁月吃得笑眯眯:“都合口味吧?”


“嗯,”祁月点点头,指着秦与和给他盛的第一碗汤:“这个汤有老家的味道。”


秦与和:“合口就好。”没说这些食材都是加急空运来的,也没强调两位师傅做海鲜的手艺是加班和南城厨子学的。


两人这边交头接耳,那边秦牧封和文柳柳笑而不语。


一桌其乐融融。


喝完汤了祁月才被秦与和批准继续品酒。


那位会调酒的师傅只上了瓶桑葚酒。


祁月又饮了几口,自酿的桑葚酒不会像外头卖的齁甜腻嗓。


祁月喝出的是淡淡的酸和甜,果香和酒香在口/腔里碰撞。


祁月半杯酒喝见底,眼珠儿转呀转,见师傅们都离开了也没上其他口味的酒瓶。


祁月戳戳秦与和:“还有其他的酒吗?”


以前没带祁月喝过酒,秦与和不知道祁月的酒量,怕把人喝醉,看祁月空了的酒杯,错愕几秒:“不够喝?”


祁月明白了只有一款酒:“够啦。”


秦与和觉得祁月想说不够。


文柳柳听到他们的对话:“祁月,你酒量如何啊?”


想说很好的祁月保守道:“还好。”


文柳柳提议:“下次我带些庄园的酒过来给你尝尝。”语气说得好像祁月会有下次继续在秦与和家吃饭一样。


祁月客气着:“好呀,那我期待了。”


秦与和隔空给秦牧封一眼神:“多带点,我酒柜够装。”


是默认了他们还有下次的聚餐。


落地窗外,高楼大厦灯火交相辉映。


室内,明亮的灯光从挑高的天花板上洒下来。


一屋气氛融洽。


祁月享受着秦与和帮忙剥的龙虾肉,眼里含着比灯还明亮的光芒,在时不时去看看秦与和、看看秦牧封、看看文柳柳。


眼前的一切比七彩泡沫还梦幻。


当年狠心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删除拉黑,单方面断绝来往,身处谷底的祁月从来没有想过,多年后,他还能爬出黑暗,和这群优秀的朋友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


晚饭后,祁月说自己有位朋友是《流水十年间》的广播剧配音员和书粉,想要一张文柳柳的签名。


文柳柳当然没意见,祁月便跑上楼去包里拿笔纸。


秦与和和秦牧封把餐桌上残局大致收拾一遍,再去冰柜拿草莓蛋糕。


秦牧封脚步落在秦与和身后,声音不高,“早说你今晚是和小月吃饭啊,”餐厅里只有他们兄弟俩,两人身高相仿,力气也都不小,秦牧封给秦与和肩上来了一拳,“搞得神神秘秘,”恋爱经验比亲弟丰富的大哥直问:“你们现在是暧昧期吧?”


秦与和把蛋糕小心放到桌上,低眸,侧脸的下颌线紧绷,神情有几分抑郁寡欢,“……我不知道。”


秦牧封嗤了声:“是不知道还是不敢面对内心真实想法啊?”


秦与和薄唇抿紧。


秦牧封又问:“那他知道你玩那些变装游戏吗?”


这个问题啊。


秦与和更沉默了。


秦牧封:“还不知道啊。”


秦与和,规规矩矩叫人:“哥。”


秦大哥,抬音:“嗯?”


“他知道后,”秦与和欲言又止,“会觉得我是变态吗?”


“我怎么知道,”秦牧封摸摸下巴,好像在认真思考:“要不你穿一次给他看看?”


秦与和:“……滚吧,”把蛋糕包装拆了,使唤大哥,“把刀和托盘拿过来。”


切得最漂亮上头镶嵌最甜的那一块草莓蛋糕最后分给了祁月。


时候不早。


秦牧封和文柳柳起身告辞,要走了还顺便叫:“祁月,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刚小声跟秦与和说自己还想再喝小半杯酒的祁月被点名,抬头:“啊,”那个,祁月指了指身后的秦与和,睁眼说瞎话:“哥哥说晚上要教我写代码。”


文柳柳一顿:“你要过夜啊?”


秦牧封添乱:“我弟这儿平常不留人过夜啊。”


秦与和刮过来的眼神能杀人。


祁月,不是吧,他真不知道啊:“那个,是这样的,我……”


秦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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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这个家规我怎么不知道?”


祁月:“……”


秦牧封轻笑,文柳柳道:“祁月,下次有空去我们那吃饭啊。”


祁月规矩着:“好的,柳柳姐再见,牧封哥再见。”


等电梯下到停车场,只剩秦牧封和文柳柳两人。


文柳柳诶了声,耐不住:“回去和叔叔阿姨说?”


“不用,”行动上是每天和亲弟弟怼来怼去,但秦牧封还是很了解这位亲弟弟,“秦与和自己有安排。”


他贸然插手,打乱人家恋爱步伐,就没意思了。


文柳柳寻思,是这样的道理。


***


明天是不用上班的快乐日子。


祁月大背包都在楼上占好位了,被秦牧封这么一点,等哥哥姐姐都走了,祁月才不太好意思地问秦与和:“哥,你这儿真不留客人吗?”说出口还有点难受和委屈。


祁月怕秦与和是碍于拒绝不了自己硬要留宿的无理取闹要求才……


秦与和食指弹了下祁月脑门:“你不是我的客人。”


被弹疼了,祁月啊了声,捂住被伤害的部位,眼眶顺势红起来。


秦与和承着祁月湿哒哒的目光,哼笑声,逗祁月:“是给我赚钱的祁员工啊。”


祁月揉揉痛痛的脑门,用软绵绵的脸蛋发出冷冷地:“呵。”


不理秦老板了,祁月要背包走人。


秦与和拦下人,改口说好话:“是好朋友,好朋友啦。”


“哦,”祁月上楼的脚步被秦与和拦住,秦与和要祁月别走,祁月眸光微闪,灵光乍现,想到了件事,他问:“那你要帮好朋友改点东西吗?”


秦与和:“什么?”


平时只玩种田游戏的祁月不太碰抽卡游戏,大背包里除了洗漱用品还装了笔记本电脑。


祁月上楼把笔电拿下来。


两人凑在吧台上,秦与和倒了两杯桑葚酒,祁月抿几口,熟练打开今天下午改了一半的内容,递交秦与和。


秦与和就着笔记本屏幕,看祁月做的这些边角料工程,食指在触屏板上滑动,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祁月垂着目光,秦与和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滑动。


花了几分钟大致浏览,秦与和脸色微微泛寒,电脑上的东西没有全部看完,他停下来,问祁月:“我给你投点项目要不要?”


祁月内心真实想法:“想要。”


秦与和马上要联系助理安排。


祁月又说:“但等我先把这个完成再说吧。”


他不是不要,是不要那么着急塞给他,毕竟自己手上这个任务要先完成,“哥,我知道这个项目很烂,可烫手山芋丢不掉,只能先硬着头皮做完。”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丢掉小项目莫名其妙接手大项目,公司里的同事不是傻子,会怎么看待祁月不用说。


何况,祁月软着音喊哥哥:“教教我吧,后面这段怎么收尾,收尾了我就接你的大项目。”


边说还边笑嘻嘻,不自觉带起撒娇语气。


秦与和叹口气:“你最近一直都在加班?”


祁月说是。


秦与和仔细看祁月的皮肤:“有黑眼圈了。”


“很丑,”祁月捂脸,“你别盯着我看。”


秦与和不看就算了,还要评价:“免费的烟熏妆。”


祁月唔了声。


破项目还亮在两人面前。


秦与和仰头把杯里的酒喝完,拿走笔记本,敲敲打打,几分钟收尾祁月犹犹豫豫的工程尾巴,再把电脑还给祁月:“明天有安排吗?”


让老板帮忙完成任务的机智祁员工,收好笔记本,就差给老板九十度鞠躬,工作都做完了,祁月当然说:“没有安排。”


秦与和转头望向家里那片大泳池,这个想法是刚看卡池里抽泳装的活动才临时冒出来:“会游泳吗?”


“会一点点,”祁月注意到秦与和在看泳池,作为一名南方海边长大的旱鸭子,祁月惭愧:“套游泳圈的那种。”


秦与和笑了声:“那我让人送游泳圈过来。”


祁月摇头说不要,多丢人啊。


可又不想错过看秦与和腹肌的机会,祁月举手,目光炯炯有神,大胆提议:“哥,明天你教我游泳吧!”